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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传说中的烧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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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暑溽渐起的时候,谨以本章怀念去年此时各大教派风起云涌群雄逐鹿的壮观场面,以及那段不用开空调的日子。这是一个明媚而忧伤的九月。

何斌趴在阶梯教室倒数第二排的某张桌子上,用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窗外长满云朵的天空。突然想起,那些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光,还有那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差一点,泪流满面。

讲台上,是谁的声音在回响:

“……你们要记住!穷则变!变,则通……在这种情况下,不变是没有希望的!所以,我们的目标是——”某人很大声地吸了口气,响亮而得意地砸着黑板上大大的“变”字:“变!不仅要变,而且要大变!!记住!小变没有意义!要变就变个大的!!”

‘嗯……果然还是前五强的课最合我意……’何斌这么想着,满足地闭上眼睛。

请不要怀疑。

何斌嘴里的“前五强”,的确就是讲台上口沫横飞的那只。

而最令此人骄傲的是,他是真正的“前五强”而不是什么“之一”。因为,他就是X院最华丽的政治经济学教授钱氏五强兄——钱!五!强!

然,就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掷地有声、余音绕梁的“大变论”之中时,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啕:“何斌!你丫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钱五强悚然一惊,当即沉下脸,抬眼在教室内一阵扫射。

然,入目皆是那堪比兵马俑的毫无表情的脸。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冷面的表情有所缓和,继而又用眼睛往窗外隔空狠狠盯了一下,道:“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变?变些什……”

“何斌!我知道你丫在里面,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又一声暴喝打断了钱教授五强的“大变论”。

讲台上,钱教授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如麻的心情,啪的一声将书摔在桌上,眼睛一瞪,魅惑狂狷地笑道:“到底是什么人!教室里有叫何斌的吗?!”

没有人回答。除了电扇的嗡嗡声之外,听不到任何其它声响。

等了几秒,见众人都没有反应,他伸手抓起书,刚要开口,谁知窗外那刺耳的声音又嚷起来:“烧饼回来了……”

五个字,哦不,其实当“烧饼”两个字响起的时候,始终在教室倒数第二排假寐的何斌就噌地站了起来。讲台上,那一束深沉凌厉的眼光也随即跟了过去。

“你他妈不早说!”

就听何斌扯着嗓子应了一声,然后,拉开教室后门就要往外冲。

“这门课,你不想过了么?!……何。斌。同。学。”

(翻译:老子已经知道你小子姓甚名谁,今天你要是敢跨出教室一步,老子就挂你没商量!)

何斌闻言,虎躯一震,扭过头直直望去,两人的眼睛彼此镭射。

寂静的数秒。

就在某人以为自己的震慑已经收到既定效果之时,何斌掀了掀嘴角,无比诚恳地开口道:“报告老师,这门课我去年已经修过了。”

“……”

“我只是来借吹一下电扇……”

“……”

“顺便那啥,催个眠……”

何斌是什么时候走的,钱五强不知道。

啊,那一阵恼人的秋风,一页页翻过讲台上的点名册……果然,没有“何斌”这个名字。

钱教授五强清了清嗓子,抓起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下面,咱们继续来讨论‘变’的问题……”

‘下次一定先点名再讲课……’风中零乱的某人偷偷攥了攥拳,暗下决心。

夏末秋初的阳光还是很嚣张。

何斌乍一从综合楼走出来,就被太阳晃了眼,忍不住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眯起眼打量对面花坛上蹲着的人。

白背心、格子衬衫、牛仔裤,还有那双虽然洗得很白,但明显鞋跟已经被磨掉一半的所谓“耐克鞋”。

嗯,事实上,像鞋跟被磨掉一半这种细节,在下午两点的太阳光下,在正对着观察对象的角度上,尤其还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时,你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当然,何斌的“看见”也并非依赖于“上帝”的帮助。而是因为,等在外面的这个人,是何斌的师妹凌枫。此女一年四季的造型只有那么几个,行头也只有那么几身,所以不用“看见”何斌也知道她穿的是什么。

又所以,何斌真正打量的,其实是凌枫手里那个黑色的小方块。

“哟,非得提‘烧饼’你才肯出来么?!太伤自尊了……”凌枫一看见何斌出来就暧昧地笑着,半真不假地开口抱怨。

“人呢?”何斌没搭理凌枫。眼睛,依旧盯着在凌枫掌上的“小黑”

“在车站,等我们去接呢。”凌枫站起身,往大门方向走去:“那猪头身上就剩一张电话卡了,急等X院人民前去支援。”

“你买BP机了?”何斌皱着眉头跟在凌枫身后。

“切~明知故问么!”凌枫一听,把那黑色的BP机往何斌手上一塞,撇着嘴冷哼道:“自己买的东西会不认得?!”

何斌就是这一点最招凌枫讨厌。这家伙明明心里一清二楚,却总是喜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很“给面子”地为你提供各种撒谎专用借口并配合你撒谎。凌枫一直觉得他这是对“撒谎者”变相的讥讽和嘲弄,甚至比直白的批评还要让人难堪。所以,每每宿舍的花痴姐妹满脑袋粉红泡泡地表扬他“体贴”的时候,凌枫总有种引一道雷来劈死这个祸害的冲动。

何斌对凌枫的态度不以为意,接过BP机在手里把玩着,道:“他怎么把BP机放在你这儿?”

“报平安。每到一个地方,他就call一次。告诉我自己在什么位置,好让我知道他还没死。”

“这是数字机。”何斌一脸“你休想蒙我”的狐疑表情,心里头还偷偷补上一句:‘打死我都不信你们这俩财迷舍得打长途。’

“文武兄,你不知道世界上存在一种东西叫经纬度么?!”

何斌一下子愣住,这他倒确实没想到。但转念一想,黄乔和凌枫都有“复杂简单化,简单复杂化”的恶趣味,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不知怎的,一想到近视又不肯带眼镜的黄乔抱着厚厚的专业地图册查经纬度的样子,就忍不住要笑。好像他那长长的刘海扫过的不是地图册,而是自己的眼皮。痒痒得很。

“你怎么没跟我说?”何斌把BP机放进胸前的衬衣口袋里,抬手揉了揉眼皮。

“你没问。”凌枫耸了耸肩,两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往前急跑几步,扭头喊道:“赶紧的!那猪头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说去晚了就只能收尸了。”

何斌看着远处那件格子衬衫翩飞的衣角,突然想到,黄乔走的时候,穿的好像也是一件格子衬衫。是什么颜色的来着?蓝白?黄绿?红棕?……呵,才两个月而已,就已经啥都想不起来了。莫非自己真如黄乔所说,是属耗子的不成?!

他笑着摇了摇头,迈开长腿快步去追凌枫。

根据凌枫的远距离目测结果显示:头发,扎小辫已经绰绰有余;胡子,基本上快跟头发胜利会师了;脸皮,黑中带黄且手感应该堪比砂纸;勉强还看得出蓝色的衬衣,皱皱巴巴地套在身上,腋下和后背是大片的汗渍;牛仔裤,膝盖以下部分无论是造型还是颜色都和宿舍厕所的拖把相差无几;脚上的运动鞋被生生踩成拖鞋,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手边是朴素到连民工兄弟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书包。

没错,这一身沧桑造型就出自咱们传说中的男猪脚——烧饼哥黄氏乔兄。

此时,他正蹲在出站口的墙角,皱着眉头,一边咳嗽一边抽着手上的烟。

嗯,好一个半忧郁半憔悴的……衰锅!这能激起多少怀春少女的圣母情怀啊!啧啧……凌枫咬着嘴唇很不厚道地闷笑。

一旁的何斌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笑是因为自嘲——原来只是一件普通的蓝色牛仔布衬衫。自己果然是记错了呢!

何斌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抬脚踢了黄乔一下,伸手拿起了地上的书包。但,还没等他把书包背起来,就被黄乔拉住。

“你穿的白衬衫。”黄乔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把书包挂到自己肩上,顺手往墙上一按,揿灭了烟蒂。

“哟哟~~”凌枫抓住黄乔的手,抢过烟蒂看了看,笑道:“大前门?!……还是不带过滤嘴的。行啊!我说哥哥,俩月不见,都学会欣赏古董了啊!”

难怪忧郁!难怪憔悴!呵呵……敢情是给呛的!

“就剩两块钱了。”黄乔扒了扒造型诡异的头发,表情居然很骄傲。

凌枫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憋了半天,叹了口气,伸手从他衬衣口袋里翻出已经被汗水浸得潮乎乎的烟盒,连同那烟蒂,一并扔进了垃圾箱。

之后,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何斌在前面开路,黄乔不远不近地走在他身侧。这两个人的背影极不协调,但步调却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凌枫隔着一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烧饼哥……”

果然,那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扭头,挑眉,看着凌枫。

“啥?”黄乔见凌枫不说话,于是追问。

“没啥。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这造型是模仿院门口收破烂的三爷吧!”

“滚!小毛丫头不懂欣赏!”黄乔怒啐,然后甩了甩早就被汗粘住根本就甩不起来的头发,作颠倒众生状,眨了眨眼,柔声笑道:“三爷……能有本公子帅么?!”

话音一落,两人就肆无忌惮地当街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一旁的何斌,脸色铁青地来回看着两人,抿了抿唇,道:“等我。”

语毕,转身往不远处的商场跑去。

黄乔见何斌走远,把书包一扔,一屁股坐到马路牙子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烟。

凌枫见状,毫不客气地拍掉黄乔正在翻兜的手,没好气地骂:“刚扔!记性!”

黄乔斜睨了凌枫一眼,甩着手讪笑道:“两块钱呢!浪费!”

“呐,我说……”凌枫蹲下身子,看着黄乔的侧脸,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我还会再去一次的。”黄乔突然打断凌枫。

“还去?!”

“嗯。下次跟吴瀚一起去。”黄乔眯起眼,看着站前广场上的大钟——四点整——冷不丁笑着低声骂了一句:“妈的,小样儿!”

“神经病!……那啥,何斌……”

“那厮?!嗤,你操的哪门子心!”

“……BP机在他那儿。”

“嗯。”黄乔点点头,沉默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狠狠瞪凌枫,道:“下次再敢扔我烟,老子就……”

这回,凌枫没有像每次和黄乔斗嘴那样追问“老子就怎样?”

因为,何斌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几个袋子,啥都没说,扫了两人一眼就掉头往车站旅馆走去。黄乔和凌枫很默契地没多废话,乖乖起身跟上。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梳洗打扮”,某人终于觉得自己可以见人……呃,更正:某人终于觉得自己应该达到房间里某位“冷面王子”的“可以见人”的标准了。于是,施施然拉开卫生间的门,很骚包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华丽转身,并自带配乐:

“将将将将……”

谁知,何斌一点都不捧场,继续保持着低头看报的姿势,连眼皮都不抬:“将你个头将!完事儿了就赶紧收拾走人!”

凌枫冲黄乔吐了吐舌头,摆手示意他老老实实听话。只可惜,凌枫这次自作多情了。她以为黄乔跟她一样是个“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主,而事实上,咱们英明神武、所向披靡的烧饼哥乃是个如假包换不怕死还专爱捋虎须的。

只见他笑眯眯地凑到何斌耳边,低声道:“人家都已经仔仔细细洗干净了,你咋都不看一眼呢?至少也得给个拥抱不是?!”

于是,上帝看见何斌的太阳穴几不可见地突跳了一下,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报纸叠好,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黄乔,道:“你确定只要拥抱就好了?床就在那边哦!”说完,还故意往床的方向瞟了一眼,把正坐在床上看直播的凌枫吓得一激灵。

在对现场情况经过疯狂的计算与分析之后,凌枫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决定牺牲小我,为下一时段的直播清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从床上爬下来,闪身到墙角毕恭毕敬站好,尽职地扮演一位满怀期待的热情观众。

(咳咳……这个时候,所有熟知作者转折恶癖的人就会微笑,并且知道,其实啥事儿都不会发生!所以……)

烧饼哥和文武兄的眼神僵持了几秒钟,黄乔突然打了个响指,笑道:“走!”

而深受某电影荼毒的凌枫立刻条件反射地应道:“去哪?”

“觅食。”

咕噜噜~~~

基本上,凌枫如果是个淑女,她此刻一定会羞愧得飞天遁地,并且在心里咒骂巴浦洛夫一百遍啊一百遍!!可惜,她不是。所以,台词变成:“还是精致的炸鸡和高贵的啤酒么?”

这下子,何斌终于绷不住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去帮黄乔收拾东西。

“等等。”黄乔抢先一步拦住了何斌的动作,伸手从包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黑皮日记本,然后将其它东西胡乱塞进包内,笑道:“这些,全都可以扔了。”

何斌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气,抓起那包东西,跑到楼梯拐角处,扔进那个红色的塑料垃圾桶里,发出“咚”的一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远的关系,凌枫觉得那声音听起来很闷。

正愣神的当口,黄乔扭头冲着还傻呆呆站在墙角的凌枫咧嘴一笑:“走,妹妹!精致的炸鸡和高贵的啤酒在等咱们呢!”

店,还是那家店。

灯光昏暗,橱窗油腻。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

手脚麻利,眼神鄙夷。

店外支起的简易塑料棚下,坐着三个人。

点的炸鸡和啤酒很快就摆满了小小的折叠桌。

“嗯,没想到一切都还是老样子。”黄乔咂巴着嘴,叹了一句。

“两个月!而已!烧饼哥!”吐槽爱好者凌枫就着瓶子灌了一口高贵的啤酒。

“也是。嘿嘿。”黄乔笑了笑,抓起瓶子也灌了一口。

何斌把炸鸡往黄乔面前推了推,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慢吞吞地抿了半口。

没错。这三个人,只有何斌喝酒的时候用杯子。黄乔和凌枫都喜欢“吹瓶儿”,为此这俩人还屡屡嘲笑何斌的喝法“娘了吧唧”的。

不过,黄乔和凌枫的喝法虽然豪爽,但酒量并不好。凌枫是典型的惨不忍睹,喝一口就脸红,喝一瓶就耍酒疯。而黄乔,真要说起来,喝12瓶才倒也不能算差了。但,因为跟何斌一起喝的时候,总是黄乔先倒,所以,黄乔一直不知道何斌的酒量到底有多少。试过几次之后,黄乔便不再说自己酒量好,也不许别人夸他,谁夸跟谁急。

何斌默默地喝着酒,看对面的黄乔啃鸡腿啃得嘴角油光光的,心里没来由地踏实。

刚刚,黄乔说“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其实不是的。何斌心里很清楚。

至少,今天点的东西就跟上次不一样。

今天,他们三个人要了两只炸鸡、六瓶啤酒。

而上一次,他们三个人要了一只炸鸡、一箱啤酒。

黄乔这厮喝醉了真他妈沉。何斌忍不住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次,黄乔是真的醉了。他跟凌枫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抗动他。从这家炸鸡店到学校后门也就两百米不到的距离,结果最后还是打车把他“运”回去的。为了让出租车进校,跟门口保安可没少费唇舌……何斌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啧啧……这白色的啤酒沫儿,怎么看怎么像那天黄乔抽剩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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