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4（1 / 1）
雄伟殿宇朱碧耀眼，乾明殿是天阙城中第二大宫殿，也是最豪华的宫殿，它是轩辕翊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位落在后宫范围和光明殿之间，整座宫殿筑于湖水之中，宫殿与湖水四周伟岸相距甚远，任刺客轻功再高，也无法一口气从岸边跃进乾明殿，长长的玉栏堤是通向乾明殿唯一的通道，堤口有重兵把守，宫殿围墙全部用吸铁石堆砌而成，凡是带兵器者，还未进宫门，身上的兵器怕是早己被乾明殿的围墙吸去，如果说天阙城己是苍蝇都飞不进去，那么乾明殿更是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整座玉栏堤皆由玉石彻成，乾明殿檐翡翠镶瓦，檐上两条飞龙，金光闪闪。
这是慕雪进宫以来，第一次来乾明殿，也是她平生见过最豪华的宫殿，天阙城的豪华，若说是人间仙境，那么，乾明殿就是奢华过度，要用多少黄金翡翠来造这一座宫殿，这个大金朝到底有多少钱啊？慕雪看得目瞪口呆！
轩辕翊牵着她的手，踏着玉栏堤上，慕雪感觉自己像是踏在通往天宫的路上一样飘渺，这么上好的玉，在大金朝居然是用来走路的，这样的宫殿如果被古城那堆考古学家发现的话，怕是全国会引起轰动，引起一堆盗宝热潮吧。
“在想什么呢？”轩辕翊注意到慕雪的走神，侧首凝望慕雪。
“被你的乾明殿给震住了，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宫宇，就是梦中也未见过”，慕雪对上轩辕翊询问的眼神，慕雪在轩辕翊面前称你我，在轩辕翊耳中听来，居然是如此的自然，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被人当成帝王的感觉，当他称自己为联时，感到莫名的孤单，就像千年万年的寂寞般，即使是白灵儿，她入宫后，也再也没有称他为你，或许是被这天阙城，被这身份约束了吧。
“咱们大金朝，真的这么富裕吗？”慕雪把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出。
“咱们的大金朝？”轩辕翊微眯着眼，笑着看慕雪，重复她的话。
“哦，奴婢失言了，大金朝是皇上的”慕雪自知失言，忙想下跪，她怕是己经跪成习惯了，身份的阶级观念，对于慕雪来说并不强烈，所以，她对这样的话，总是脱口而出。
“不，大金朝是咱们的，是你与我共同拥有的，答应我，以后都不要改这种口吻，我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轩辕翊的话很轻，如梦呓般在慕雪耳边环绕。
“我也不喜欢，动不动就称自己奴婢，也不喜欢叫你皇上，我倒宁愿你是一个普通的轩辕翊，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大逆不道啊”。身高己有1.65米的慕雪仰头望着高她一个头的轩辕翊。
“我也倒想我是个普通人，不用做许多无奈之事，身为帝王，也会有许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要做，要顾全大局，不得不牺牲身边在乎的东西”轩辕翊叹了一口气，将目光飘向了远处，慕雪第一次见他如此心事重重，原来，他也是有许多心事，只是无法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说吧“翊，慕雪愿意做你的知己，听你的倾诉，也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你是位明君，我未入宫前，市井百姓都是这样夸你的”慕雪笑着安慰他。
轩辕翊又重新露出他的笑容，今日是慕雪见他笑得最多的一次，身为帝王的他，平时不得不将自己伪装起来，不能让别人看穿他的心思，就像自己易容一样，在他心中，慕雪是真的让他安心吧，能够这样释怀的笑。
一阵凉风袭来，深秋己过，初冬而至，这样的风，让原本全身湿漉的慕雪，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直与轩辕翊保持十余米的刘公公，上前提醒道：“皇上，小雪怕是要着凉了，还是快些进宫换件衣裳吧”。
御书房就设在乾明殿的正殿，六根金柱耸立支撑着整座殿宇，殿中设有金屏金椅和金漆的书桌，轩辕翊所用的一切东西，全都是金子做的，金子在这样的一座宫殿中，似乎成了不值钱的东西一般，御书房右侧便是轩辕翊就寝的地方，也是他一年之中，呆的最久的地方，左侧便是轩辕翊平时用膳的地方，殿后的花园如同更是御花园的迷你版，在这样的一个豪华宫中呆上了一辈子，怕是也不会无聊吧。
当慕雪进到轩辕翊的寝宫时，见自己那两只奇怪的箱子，早己立在一侧，这是唯一见证慕雪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东西，见到它们时，慕雪对轩辕翊露出会心的一笑。
“思燕说你很在乎这两样东西，所以，就让联一起带走了”轩辕翊知道慕雪是想问皮箱的事情。
“我的东西，霍夫人是一点都不想留”慕雪想起霍夫人，还是有些揪心，“有没有我的房间？让我看看我的房间有多少华丽”。
轩辕翊笑而不答，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慕雪，慕雪立即明白皇上的意思，恼羞不矣。
“皇上，娘娘，让奴婢为你们更衣吧”，一群宫女手捧衣盒，排成一排进来，跪到慕雪和轩辕翊身边。
“不，不，我不是娘娘，还是我自己来吧”，慕雪很不惯别人突然这样叫她，从宫女手上接过盒子，轩辕翊在旁看着他，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从今日起，你就是这乾明宫的女主子”轩辕翊张开双臂，任宫女为他脱去早己被风吹的半干的外套，。
慕雪害羞看到他赤裸的上身，转过身去，而服侍慕雪的宫女，为难的看着慕雪，怕皇上会责怪于他，更是不解，皇上会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像貌如此平凡的慕雪。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不习惯别人替我更衣”慕雪抿唇，低声道。
“你们都下去吧”轩辕翊开口命令道，宫娥们又排成一排，请了安后，便匆匆退下。
“你是要我为你更衣吗？”轩辕翊悄悄的走到慕雪的身后。
“不，不用，我自己来”慕雪跑到屏风后面，卸下了外衣，又重新披上外套，待她换好衣服时，却己不见轩辕翊，慕雪解开发髻，拿干布擦拭着头发，并重新打量起这间极致奢华的卧室，尤其是轩辕翊这张龙床，散发着一股他身上特有的龙延香味，金蚕丝被，柔软温适，慕雪用手轻轻从被面抚过，触感好比女人柔嫩的肌肤般。
“哇，这张床睡上去，一定会很舒服”慕雪见没人，就想在这张床上躺一下，感觉一下，皇帝专属的荣华，也许是这张床太舒服了，也许是她太累了，躺着躺着，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待她醒来时，己是深夜，知道自己是越权了，这龙榻不是她该睡的地方，立刻下床，重新抖了抖那张金蚕丝被，掀开南海珍珠帘，只见轩辕翊正坐在正殿的金座上，认真的批改奏折，慕雪悄悄的回房，从箱里取出咖啡，并叫门外侍候的宫女，替她端来热水，亲手为轩辕翊泡上一杯香浓的咖啡，缓缓的走至他身侧。
“皇上”慕雪轻轻的唤道，深怕打扰到轩辕翊，立在轩辕翊身旁的刘公公，见慕雪过来，便识相的悄然退下。
“嗯”轩辕翊一时开不了声，轻应一声，侧身看着慕雪，“你睡醒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张床太舒服了，才会不知不觉睡着的”慕雪连忙解释。
“呵呵，以后，这张床就归你睡啊”轩辕翊哑然失笑。
“怎么敢啊，是你没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我只好暂时睡一下的”慕雪嘟着嘴。
“那不就是你的房间吗？”轩辕翊挑眉戏谑道，他很喜欢看慕雪这种表情。
“这么好的房间给我了，那你睡哪里？宫女可以睡那么好的房间吗？”慕雪装糊涂。
“这么好的房间给了你，我只好跟你这个宫女一起睡啊”轩辕翊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跟我一起睡？我有同意过吗？”慕雪被轩辕翊这样调戏的话语，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只是嘴上还在逞强。
“那你怎样才会同意啊？”自古君王想要的女人，何需要征得同意？能够侍寝，怕是后宫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慕雪却还推三阻四的。
“喝了它”，慕雪指指她端过来的咖啡，轩辕翊看着杯中的黑色的液体，却散发着浓浓的奶香味。
“这是什么？”轩辕翊端到手上，闻了闻？
“这是咖啡，能够提神的，皇上深夜批奏，定是十分疲倦，这是身为贴身宫女的我，为你做的第一件事”慕雪又突然想到，皇上食用的东西，自古都是有食官和侍女试尝过才能够用的.“你放心，不会有毒”说完，便打算自己先尝一口，却被轩辕翊夺了回去。
“你怎么会舍得毒死我啊”，轩辕翊缓缓入口，咖啡有些苦涩的味道，入咽后，却又留香生津，“好喝，再来一杯”。
慕雪看着轩辕翊一饮而尽后，居然还想喝，“不行，咖啡不能多喝，喝多了，你晚上就睡不着了”。
“是吗？这是个好东西，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喝过，你是从哪里带来的？”轩辕翊问道。
“那是从我的故乡带来的，是用咖啡豆磨成，原味甚苦，但调入些奶糖后，便能留香齿间，皇上喜欢，我可以想办法，多做一些”慕雪说道，她终于可以这样呆在轩辕翊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和他坦然的说着话。
“嗯，只要多备些，光顾着说话，都忘记你还未用过晚膳，现在肯定饿了吧，我己叫御膳房替你准备了，让它们传上来”轩辕翊说道，办事伶俐的刘公公，在门口立即会意，便令小太监去将菜端上。
“确实有点饿，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呢？”慕雪笑着捂着早己咕咕叫的肚子。
小太监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在御桌上，摆了一桌的山珍海味，慕雪虽然肚子早己饿翻了天，可是，看到这一桌油腻的菜肴，肚子突然觉得反胃，猛然作呕，她知道自己定是害喜了，却不知，自己居然害喜的如此厉害，难受得连胃酸都吐了出来，无力的趴在桌上，轩辕翊见状，忙过来扶着她。
“怎么了？怎么吐得这么厉害，是不是饿伤了胃？刘总管，快叫蒋大医”轩辕翊一边关心着慕雪，一边又不容怀疑的吩咐着刘总管传太医。
“不，不用了，不要叫太医”，慕雪心知肚明，这太医一来，纸是包不住火的，她的身份就完全曝露，她又该如何解释呢？慕雪拾起筷子，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证明给轩辕翊看自己没事，油腻的菜一入口，反胃的更加厉害，吐得更凶了.“都吐成这样了，还不许叫太医？你是我的人，从今天起，你的一切，全都由我负责，你己经做不主了”，轩辕翊的口气坚硬，不容许反抗，抱起慕雪往寝宫走，小心翼翼将她放到这张金蚕丝床上。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慕雪慌得心手猛出汗，不敢看轩辕翊，可是，这件事，他迟早是要发现的，慕雪本来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好好讲的，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
蒋太医脸色凝重的给慕雪把脉，深怕自己把错了，皱着眉头，重新再把，把了很久也没有说个诊断出来。
“蒋太医，你的医术，联是信得过的，小雪究竟怎么样了？”轩辕翊见蒋太医神色凝重，又迟迟说不出个结果，深怕小雪会是什么不治之症。
“皇上”，蒋太医放开慕雪的手，跪地道，“微臣实在把不出，小雪姑娘有什么病，倒是”蒋太医欲言又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倒是怎么样？快说”轩辕翊脸上露出不耐之色，怒道。
“小雪姑娘倒是有两个月身孕的喜脉”蒋太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头己经嗑碰到地。
慕雪别过头不愿意听到，但蒋太医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心惊胆战的望向轩辕翊，不知轩辕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轩辕翊果然吃惊的回头看着慕雪，他有眼中有些诧异，有些恍然，慕雪又不敢去看轩辕翊，她不知道这一切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下去吧”轩辕翊静静的看了一会慕雪，突然开口道，口气平稳，听不出喜怒，蒋太医原本以为轩辕翊会大发雷霆，因为，小雪是今日才进乾明殿，怎么会有两个月的身孕，万一不是皇上，这事可就大了，而皇上却只是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这孩子的真正来历，如果不是皇上的，小雪定难逃一死，如果是皇上的，自己也应该开些安胎补药，可是皇上什么都没有做究竟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床上这位像貌平平的女子，是何人物？蒋太医心中暗暗思量，如释重负的退出乾明殿，所谓伴君如伴虎啊，君心难测，他算是逃过一劫了。
乾明殿安静的出奇，所以的奴才都不敢吭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上，就难逃死罪.“皇上”小雪的声音有些颤抖，终于忍不住，试探性的叫他。
“刘总管何在？”轩辕翊并没有应慕雪，而是叫上了刘总管。
“奴才在”刘总管匆匆走到皇上的身边候旨，他也是替小雪捏一把汗，皇上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宠过，而这个女子受宠不到一天，便要遭受灭顶之灾。
“替联拟旨，欧阳慕雪，虽身为宫女，但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贵而不恃，谦而益光。以道饬躬，以和逮下。四德粲其兼备，六宫咨而是则，深得联心，特立皇后，择日册封，与联同居乾明殿”轩辕翊缓缓吐出圣旨内容，听得刘总管不敢相信的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皇上，又偷偷瞄了一眼与他同样吃惊的慕雪。在场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禁倒吸一口气.皇后？一个空居多年的皇后之位，会给这样一位毫不出其的宫女，刘公公原本以为皇上只是一时兴起，一个宫女能得宠多久，最多封她一个妃位，她既没有霍夫人的美貌，又没有白皇后的身影，还无缘无故的有两个月的身孕，何以能当皇后，还给她如此最高的荣宠，能与皇上共居乾明殿？刘总管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这是他最猜不透的事情，难道皇上真的爱上她？她又何以博得皇上的欢心，让皇上在她面前，自称我？。
“是”刘公公还是领了旨意，退了下去。
此旨一颁，天阙城上下，引起轰动，个个议论纷纷。
“皇上”慕雪从床上下来，跪到在地，再一次的唤着轩辕翊。
“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不过我想看到的是真正的你，我在外面等你”轩辕翊背对慕雪，踏步离开。
原来他早己知道自己，早己发现自己？他是位睿智的明君，一丝一毫自然都逃不过他的眼晴，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既然他早就知道，为什么又不早些揭穿？慕雪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个背影让慕雪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刚被他暖过的心，又被丢到了冰水之中一样.他是轩辕翊，大金朝最高贵的帝王，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是，一个像貌平平的小宫女，他怎么真的会可能喜欢自己，如若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张和白灵儿一样的脸，他怎么会对自己如此温柔，如此爱护，又怎会给自己一个那么美的承诺，慕雪一时觉得自己太傻，不禁苦笑，还以为轩辕翊心中真的有自己，原来，他的心始终是白灵儿的，自己才是白灵儿真正的替身而己，她不愿意当任何人的替身，即使白灵儿是她的前世，她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宠爱，她宁可不要.慕雪撕下脸上的假皮，这下，终于再不需要这块假皮来伪装自己，这样也好！反正找不到机会跟他解释，这个也算是机会吧！她用清水洗去脸上残留的粉迹，给自己盘了一个简单发髻，毫无发饰，身着一件素白纱裙，清丽脱俗如同仙子般.“欧阳慕雪，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雪走到正殿中间，跪在轩辕翊的金座面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这个跪拜大礼，像是在他们中间隔了一条宽敞的汹涌澎湃的大江一样，突然觉得彼此的心又是那么的遥远。
“你？”轩辕翊显然是没想到慕雪会对自己行此大礼，终究还是按受了，“平身”。
“奴婢犯了欺君之罪，不敢起来”慕雪跪在不肯起来。“是奴婢狂妄，妄想越逾白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奴婢这点技俩怎能瞒过皇上的圣眼”慕雪垂着头，一直不去看轩辕翊。
“你一定要这样跟联说话吗？”轩辕翊漠然道。“你这点技俩确实瞒不过联的眼睛，就在你进宫的第二天，联就己猜到，你就是在谢雨轩出现的那名宫女，所以联才会匆匆赶到甘泉宫，将你从傅梦汐的手中救出，一个能让傅梦汐如此劳师动众的宫女，联就知道谢雨轩的相遇，联并没有醉，何况，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易容，可是你的声音，你的身形与你身上的气味，联早己猜到是你，还有，忆居阁的你，装白灵儿的鬼魂装得实在过于好笑，白灵儿在联面前，从不自称臣妾，联早就猜得是你，所以，你才会如此安静的在霍夫人那里呆那么久，直到联除去了皇贵妃，才决定带你回来”，轩辕翊从金座上起身，走到了慕雪身边，亲自扶她起身。
“既然皇上早己知道，为何不揭穿奴婢呢？”他果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联怕傅梦汐对你有危险，所以当樱兰一次次想揭穿你时，联故意不追究下去，因为联害怕，既然将你收在身边保护，也挡不住傅梦汐对你的伤害，我也在等，等你向我解释，为什么不用你的真面目见我，如若不是太医诊出你有身孕，我还是会继续装糊涂下去，直到你自己开口对我说”，轩辕翊又改称我，将慕雪搂在怀中。
确实，即使是武功高如白灵儿，身位皇后，也不是傅梦汐的对手，何况自己呢，他真的是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白灵儿，离他而去吧，不到时机成熟，他怎么会突然从霍夫人身边要走自己呢？如果不是自己正好与霍夫人决裂，他也会向霍夫人开口吧，白灵儿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真的，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吗？
“皇上”慕雪靠在他的怀中，一时哽咽，说不下去，“我，我不是白灵儿，也不愿意做你的白灵儿，我是欧阳慕雪，我只是欧阳慕雪，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慕雪将自己从轩辕翊怀中推开，痛不泣声。
轩辕翊听完慕雪的话，一时震在原地，微皱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联己下旨，你己是联的皇后，不容变更”轩辕翊的口气突然变得十分冷漠，冷漠的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原来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心，是如此的疼痛，像是一把利刀，猝不及防的刺进心中，留下无数刀痕，那种感觉中，还掺杂着一些不甘，一些嫉忌，一些绝望，对白灵儿蔓延出一股莫名的恨意，难道这就是因爱生恨吗？就算白灵儿就是自己的前世，也会恨，何况傅梦汐，何况傅雅，何况霍夫人，何况岳婷婷？
“皇上”慕雪全身冰冷，“世上永远只有一个白灵儿，己经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即使是像貌如她的我，也不能例外，我好恨，为什么我不是白灵儿，为什么不能比白灵儿更早的认识你，我之所以迟迟不敢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我就是怕啊，我怕失去你，所以我宁愿在你身边做一名小小的宫女，你是君王，我自是不能忤逆你的意思，但我也不愿成为白灵儿的替身”慕雪的泪水己经迷失了眼，心碎成一片一片。
“悠悠烛光夜夜憔悴的脸庞，我站在你窗外风呼啸人凄凉，香生烟落化寒，心碎不忍看里面是谁隐约你的温暖，云断雨残想起从前的时光，日长蝶成双，己非花样黄，夜漫漫路弯弯，尽头还在迎接，爱如你双鬓的都是绝望，恨不能化做你的影子守在你身旁，恨不能陪你天荒地老更看潮落潮涨，收不回东流水，花开花落如弄潮，一觉醒来只能学会遗忘，恨不能陪你天荒地老更看潮落潮涨，收不回东流水，花开花落如弄潮，一觉醒来只能学会遗忘”。慕雪不禁的唱起了自己的心中的感伤，唱完后，便跑到桌边，打碎轩辕翊的茶杯，被陶瓷碎片刮破的手抓起地上的碎片，滑破自己的咽喉，鲜血如柱般涌出，“我宁愿死在你面前”。慕雪说完就举手直刺自己的咽喉，准备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轩辕翊没有想到，慕雪的反应会这样激烈，他被震撼住了，就像回到了白灵儿在他面前口吐鲜血，顷刻之间白了三千丝一样的让人震撼，果然说欧阳慕雪长得像白灵儿，就连她们的个性，也是如此的相像。
“不，不要”轩辕翊猛然的回过神，心突然悬空一样的失去重心，想起白灵儿临死前的那番话，“我宁愿死在你面前，我宁愿死在你面前”，这样的话反复的在轩辕翊脑中回放。
轻功一跃而起，飞至慕雪身边，用手臂弹开她手中的碎片，碎片弹开撞到金柱之上，再落到地面，己经碎成了末，将己经昏死过去的慕雪抱在了怀里，双手有些颤抖，他再也能让怀里的女人死去，此刻他的心中非常清醒的明白，怀中的是欧阳慕雪，是欧阳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