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教训泼皮(1 / 1)
金福和铜寿气的牙痒痒,到嘴的肥肉怎能让人轻易的夺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啊,看我被欺负,你们乐啊,快上啊,奶奶的。”
“上?上什么上。”
徐若嫣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串珠链,手一用力,线应声而断,线上的珠子像长了眼睛,全打在家丁的身上,一个没落下。
“大哥,我们遇到练家子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撤呗,姥姥的,打不过不会跑啊,你给我听着,今天大爷我受的气早晚讨回来。”
“好,我等你。”
徐若嫣解开了那些家丁的穴道,看着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才满意的拍拍手。
“小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徐若嫣关心的问道。
“公子,收下我吧,小月给您做牛做马。”说着跪了下去,磕起头来。
“你叫小月是吗?起来吧,我收下你就是了。”
徐若嫣有些悲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谢谢,谢谢公子。”
“离弟,收了她,你会很累的。”
“二哥,人累,心不累就好。”
“好吧,成全你,都出来吧,别给我躲躲藏藏的。”
“属下给两位贝勒请安了。”四个穿平民衣服的男子俯首请安。
“去把这位老大爷安葬了,还有将这个小姑娘暂时送到旃贝勒府上。明白了吗?”
“贝勒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王爷让您回府,不知道贝勒爷可有时间。”
“时间到了,我自会回去,你们赶紧去办事。”
“遵命,属下告退。”
“忧绝,你有多久没回去看望万俟叔叔了。”
“你别趁机对我说教,你也没好到哪去。”
“大哥、二哥,你们有家都不用回的吗?”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边走边说如何?”
“好啊。”
濮阳情旃默默的走到了前面,听着忧绝的声音,心中是何滋味?有酸有甜,酸甜中又着痛。
“离弟,其实京城的四大贝勒的名气并不是空穴来风,十年前皇上年幼、朝刚不稳,阿玛和三位叔伯商议后,决定各自推选出一个贝勒,送到一个集训营进行严格的训练,那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我们四个只有情旃是主动要去的,我们当时也很好奇,为什么他有好日子不过却来遭那份罪,后来大家熟络了,成了朋友,便无话不谈,原来,他的母亲和发誓要守侯一辈子的人都离他而去了,他伤心之余就想摆脱一切束缚,给死去的人寻一个公道,十年来,我们四人情深似海,半年前,我们就通过了各种考验,回到了各自的家,可是没想到,情旃居然自立门户了,我们三人也不肯落入人后,通过圣上恩准,我们四人就各占一方。”
“大哥有喜欢的人啦。”
徐若嫣眼泪在眼眶中聚堆,不想让它落下。
“生死不明,十年前的惨案尘埃落定,本以为那只是他的一时坚持,没想到那个小女孩在他心中是那么的根深蒂固,真是痴才了。”
万俟忧绝看着徐若嫣红红的眼圈,逗她道:“有那么感人吗?居然掉泪,像个女孩子。”
“哪有,砂子进眼睛里好不好。”
徐若嫣走到了万俟忧绝的前面,眼睛在也离不开濮阳情旃的孤寂的背上,旃哥哥,嫣儿会一直守着你,直到看见你幸福为止,伸手抹掉泪,回复了以往的笑容。
“二哥,其他两位贝勒怎么样啊。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徐若嫣问,打破让人窒息的环境。
“他们啊,以后你见到了就会知道了,亓官熙杰是你三哥,闾丘念颢是你四哥,如果念颢知道底下又有一个弟弟,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可是一直不满当最小的一个。”
徐若嫣有些向往,这四个人到底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同生共死吗?他们看起来很冷,一接触才发现,他们的冷只是保护膜,因为他们高高在上,就算本身不冷,也会有人把他们捧的高高的,推崇、朝拜,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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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府
徐若嫣抬头注视着牌匾上的三个金漆大字,眼中全是疑问。
“因为濮阳王还没有退隐,贝勒爷三个字又有些做作,所以只称为濮阳府,这府中的每一景一物都是情旃亲自监督设计的,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建成了。”
徐若嫣了然的点了点头,大户人家的门槛都格外的高,还好这里没有守大门的,不然她铁定不敢进去。
一进门,徐若嫣满眼的震惊,这里的亭楼玉宇,这里的小桥流水,这里的若柳松柏,这里的一切都是徐府的翻版,嫣儿,忍住,不许露出马脚,不许落泪,若嫣咬着内唇,手握紧成拳,声音在也发不出来了。
“一回到这里,他就一言不发,以后离弟要好好开导他。”
万俟忧绝回身却看到徐若嫣神不守色的面容。
“离弟,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头有些疼。”
徐若嫣扶着回廊的柱子,脑中回放着当年的情景,这里,那里,全是红色的血,横陈在走廊上的全是失身,那全是她最爱的亲人,而她却无力挽救,只能拼命、拼命的往前跑。
“怎么了?忧绝。”
濮阳情旃见两人没跟上来,就又走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万俟忧绝指了指脸色苍白的徐若嫣。
“离弟?离弟,你怎么了?”
濮阳情旃扶正徐若嫣的肩膀,凝视着她惊恐的眼睛。
徐若嫣紧紧的抓着濮阳情旃的胳膊,身子颤抖的扑到了他的怀里,泪水无声的滑下,湿了他的衣襟。
“没事了,别害怕。”
濮阳情旃收紧胳膊,这才发现他口中的离弟是那样的娇小。
徐若嫣平息了好久才压下恐惧的源泉,不好意思的推开了温暖的怀抱,“对不起,想起一些往事而已,让大哥和二哥见笑了。”
“有事可以说出来,不要自己承担,你还有我们啊。”
“谢谢二哥,其实那是不是往事,我也不知道了,也许只是我脑中的一部分记忆。它们不定时的出现。”
徐若嫣将往事简单化,为了不说破身份,只有假装失意。
“就算是梦也得有内容。”
濮阳情旃瞪了瞪忧绝,让他别太强人所难。
“大哥,无碍的,我的梦里有一个小孩,看不清她的脸,只是一个单薄的身影,在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四处奔跑,雨水是红色的,那是血染的颜色,以前的家人在她眼前一个个倒下,她只是跑,无助的跑,拼命的跑,不知道她跑了多久,摔了多少跤,又或者受了多少伤,她还是不知疲倦的向前跑去,因为她还有希望,她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然后梦中就是一片白,什么都不见了,只有哭喊声、救命声、声声都那么揪心,这个真实的梦在我懂事时起就有了,我问师父这是梦还是真实的,师父说是梦,久了就不在去问了。”
徐若嫣自嘲的笑,她不知道自己说的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她说的七分真,三分假,梦中的小孩就是她,徐家唯一的生还者--若嫣。
“你的师父是谁?”
“我的师父隐居森林有数十年了,并且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过,应该没有知道她的存在,她号静心。”
“好了,忧绝,天要黑了,你应该回府看看了。”
濮阳情旃下逐客令,神情有些古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离弟的占有欲那么强。
“想我忧绝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空前绝世的大美男,你就这么对我啊。太不够意气了。”
“白影,黑影,送忧绝贝勒出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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