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1 / 1)
推开“浩蓝”的门,音乐狂飙而出,一眼望过去看不清面容的美女们或仰头笑得可乐,或挥着玉臂挂到某同样不知道长成什么德行的帅哥颈上,打着招呼摸到吧台旁边,跟老JACK点头打招呼,老JACK随手拿出兰姆酒,毡酒,汤力水帮我兑酒,我微笑,意即还是老JACK上道,看咱俩配合多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要喝什么酒。
猛灌几杯酒下肚,眼睛有点朦胧,后背贴上来一具温暖的身体,我微向后仰,在红红绿绿蓝蓝紫紫昏昏暗暗的灯光里努力瞪大我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此身体的面容,我是不介意ONENIGHT,可模样总得过得去才行。唔,大体轮廓不错,我安心靠到此帅哥身上。
“呵呵,验完货放心了?你喝这么烈的酒,不怕过会儿回不去?”一把性感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千万别问我为什么在这么嘈杂的音乐声中还能听清楚。
“验完了,放心了,有你怎会回不去?”我凑到他颈子上吹着他耳朵回答。
接下来,接下来么,应该是我三五七□□十杯其他什么酒下肚后,任帅哥扶着我往门外走去:“嘿!帅哥,我的眼睛看东西是模糊的了,或者待会儿不会中途喊停了。嘿!嘿!说话,咦?不要放开我的肩膀,摔倒很丢人的,绅士,请注意绅士风度,唔,这样搀着我比刚刚舒服。”
“还要上车吗?旁边不是有一家酒店?呵呵,你还有更好,更好的去处不成?唔,我最好再喝几杯,不然 ,我,我怕过会儿跟你上床,我还会中途喊停,上一次就,就是哦,太,太尴尬了,喂,你怎么不说话,喂……”
“不行,我现在就不,不想去了,司,司辉才不会像,像你这样无趣,连句,句话都不说,该死,怎么,怎么又想起他了,停,停车,我要,要走了……”
“咦,停了啊?我走了,车锁打,打不开,坏人,开锁,开锁……”我扑上去欲打开车锁:“哦,抱歉,不是故意扑,扑到你身,身上的,开锁,开,咦,你长得跟司辉,好,好像啊,呵呵,我,不,不走了,来,亲,亲一个……”
头疼,头很疼,闹钟好像没有响啊,呃,石膏?哦,车祸!‘浩蓝’,该死,这是哪家酒店?我猛坐起身,瞟见旁边有个坐着的人影,边穿衣服边道:“早,再见。”该死,一只手穿衣服太不方便了,昨天晚上,唔,我是怎么用一只手实战的啊?不过,还好,至少咱的中途喊停治愈了啊:“咦,不用帮忙,我自己穿就好了,谢谢……”转头看清楚此人,却:“早,司辉,昨天打扰了,我酒后乱性,抱歉。”妈的!我明明记得昨天陪我出来的不是长成司辉这样的啊!
“早,我送你去公司。”司辉冷沉的声音。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转身欲走。
“以后,不准去酒吧。”他妈的,碍你什么事儿啊!
“不准去夜店。”不要跟这种人计较,咱走就是了!
“不准晚上十点以后还在外面游荡。”
我返身几步上前,抡圆了手臂一个大嘴巴子下去:“你是不是觉得特好玩儿?你在国外风流快活,我在家想你想的每天狂做工!你是不是觉得特得意?于新在机场傻了吧叽的跟一女的为了你打架,哦,还有你家会议室那一次,我他妈为了一男人打两次架!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特爽啊,一女的躲情伤躲到外国,回来想你想的跟一菜鸟似的追尾,胳膊伤了还不安分,买醉最后还他妈爬上你的床,我就是贱,可司辉,我就是贱也不能够次次贱到你眼皮子底下!”
司辉伸手箍住我,硬压向他怀里,我喘息的厉害,太丢人了,呼吸平静下来,微笑:“不好意思,又让你见笑了,可,被抛弃的怨妇不都是这样吗,放开我吧,保证不再动你一根汗毛!”
“你答应我,我就放开。”司辉声音嘶哑得厉害。
“答应?答应什么?”我诧异。
“不要去酒吧不要晚上独自出来夜游。”
“这算什么,你可真有绅士风度,呵呵,哦,我的笑声太难听了,抱歉,好了,放开吧,再见,我已经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了,这些有的没的,你去说给某名模听吧。”我使劲儿挣扎,他妈的,男女先天差别出现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司辉固执的声音。
“最后说一遍,放开!”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
“OK,我最近心情不好,你自找的。”伸手摸到桌子上的花瓶,直接敲向司辉脑袋。我最近成暴力犯了,看着倒地的司辉,心想。
叫了救护车,留在现场没动,打电话给星和:“星和哥哥,我把司辉敲晕了,你联系下惠艺她家的吧,让赵律师准备下。”
“见血了。”
“自然,打人就为了心里痛快,不见血把他敲晕,我不痛快,放心吧,我没打要害,最多就是让他流点血昏迷一下。”
“泼妇。”
“不,我是怨妇,他是负心汉。我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了,不说了,我闪人,不然待会儿不好解释。”
赵鹏飞坐我对面:“于新,你这是故意伤人罪。”
“嗯。”
赵鹏飞皱眉:“好几次了,你就不能收敛点儿?”
“我有分寸。”
“有分寸,它也是故意伤人。你这样不对,知法犯法。你……”
“OK,亲爱的律师,我知道自己错了,说说你跟司家协商的结果。”我投降。
“司辉不准备起诉你。”
“哦。”
“于新,你应该去看下心理医生。”赵鹏飞建议。
“嗯,我也觉得最近有点歇斯底里。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嘿!说说,我怎么又在医院里。”我问一旁坐着发呆的陈晗。
“爷,下午开会时你晕倒了,现在晚上八点。”
“好像是这么回事,唔,医生怎么说,不会是上次追尾的后遗症吧,哈哈。”
“不是,你怀孕了。”星和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
“这样,多久了。”
“九周。你都没有察觉。”
“呃,这方面我是比较迟钝,我……”
“你是迟钝,一个女的,例假有没有来都不清楚?!”席艳拎着保温饭盒走入病房。
“姑娘,说话注意点,星和还在呢,这里面是什么,伊修做的?”我肚子咕咕叫了。
“先别忙吃,孩子是谁的。”席艳追问。
“司辉的。”
“爷,你这么肯定?”陈晗颇讶异。
“嗯。”
“可你最近两个多月生活很混乱啊。”
“陈晗,你找打是不?”
“好了,别闹,孩子留不留。”星和颇具震慑力啊。
“不留,我最近喝酒有点多,万一缺胳膊少腿或者是个弱智怎么办?”有点怅惘,孩子呢,肯定是去法国前夜疯狂的产物。
“干妈知道了。”星和极平板的声音。
“王星和,你说什么?”我怒。
“爷,你别怪王经理,刚你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咪’,我就告诉伯母了,老人家总归懂得多一点,本来我还想叫我妈来呢。”陈晗怯懦,说话越来越小声。
“我现在能出院不?”我无奈。
“不能,胎儿不稳定。”席艳塞我手里一碗汤。
“不是一般电视上说两个月胎儿就稳定了吗?这都九周了!”我疑惑。
“哼,是谁夜夜笙歌漫舞的。”
“哎,不对啊,我都说了不留了,还管它稳不稳呢!”
“干妈说……”
星和话都没说完呢,潋滟那一把柔美的声音插入:“我说,孩子留下。”
“美人妈咪,大晚上您速度够快的啊。”潋滟白我一眼,跟席艳他们寒暄。
送走席艳他们,美人坐到我身边:“新新,孩子是谁的,不要告诉我不知道,勒内的?”
“不是,司辉的。”我闷声答。
“这么肯定?”美人讶然。
“不要每个人都怀疑我,我现在根本都打不起跟别人上床的兴致。”眼睛酸酸的。
“你,不想要?”
“嗯。”
“为什么?别跟我说不想未婚先育。”美人眯了眼睛。
“最近喝酒有点多,我怕孩子缺胳膊少腿加弱智。”
潋滟妈咪一巴掌拍向我的脑门:“怎么说话呢?这是你的孩子。我怀着你那会儿,也没少受苦,你还不是好好的?”
“妈咪,这不一样,你受苦,那是体力上的,我那个往肚里灌的是酒精。”
“你应该跟司辉商量一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不用了,都分手了。”
“新新,妈咪就巴望着你这辈子平平稳稳安安乐乐的,谁知道,你,哎,我,我愧对……”
“愧对谁啊?行了,美人儿,您这招儿对付我父亲行,搁我这儿没用。”
“哼,死丫头。唉,说实话,妈咪想让你把孩子留下,你也不小了,总也找不到个可心的人儿,有个孩子伴着总是好的,回头想想我这几十年,亏了有你,高兴不知多少呢,所以啊……”
“妈咪,孕妇要保持快乐的心情,您再说,我就哭了,快,天晚了,上来跟我一起睡吧,小心明天挂黑眼圈,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