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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遇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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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两个星期了,几乎都是整天呆在家里,和老爷子聊聊天,不过一般都是他老人家一个人在那里回忆往事,感叹逝者如斯,或者是帮小妈打理一下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杨泽锋虽然每天都来看我,但时间总是不长,因为他正忙着接洽这边的工作,没多少时间陪我,我总得体谅他一下的。

我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也不至于自闭,在家呆着实在是无聊了,就决定出去走走,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随便上了辆公车。其实这是我最喜欢的方式,搭上公车,无目的的,任它载着我到任何地方,感觉像是短途旅行。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离家多远,听到车上的喇叭响起:“一中站”到了,请从后门下车,出门请当心。

一中?我心念一动,那不是我以前就读的学校吗,当下就决定去看看。

下车没走多远,就看到斑驳的大门,据说已有一百年历史的学校里面,红墙绿树确实很有古老的味道。大概是上课时间吧,学校里没有学生的影子,确切地说是连人影都少得可怜,不愧是这城市里最好的中学啊。

我朝大门走去,还没到门口就被一个保安拦下:“小姐,请问您是找人吗?”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四年来很少与外人打交道,只得急急地比划了几下,可是他看不懂。怎么办呢,我刚想从包里拿出手机,就听到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另一个保安叫道:“上课时间不准进去。”还没等我反应,两个保安就进了学校不再理我。

狗仗人势。我呸!什么嘛,这“烂学校”在我心里的形象顿时矮了一节。

无奈之下,我只能再学校周围逛逛。幸好旁边有一条学生街,小小的接到却看得出繁华的影子。

走过街,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小吃店里吃东西,我马上感叹,原来名校里也会有逃课的学生啊。不知道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呢。不过看他们纯真快乐的样子,以古老严肃的学校为背景,真是又讽刺,又可悲呐。

实现忽然被一抹紫颜色吸引,我定睛看去,原来是艺术紫色郁金香安静地摆放在橱窗里,映衬着秋日的阳光,显得那么美丽,纯粹得没有意思杂质。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这花是纸做的,我惊叹于它的巧夺天工,不仔细看还真是难辨真假呢。刚欲推门进去看个究竟,就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郑逸恒,我有些意外地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走到我身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比划了几下,想到他看不懂,就拿出手机输入:本来想看看母校是什么样子的,结果被保安拦着,不让进去,只好到处逛逛。

郑逸恒的笑容很灿烂,指了指橱窗里的那束紫色郁金香:“那束花很漂亮啊,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把它做得这么逼真。”他的眼神,从橱窗的玻璃里反射出来的,不是惊叹,不是欣赏,而是一种莫名的哀伤。不过只是一会儿,就立刻消失了,“哎,现在还想不想进学校去看看?”

“想是想,可是进不去啊。”

他贼贼地笑了笑:“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就行了。”

“当然想咯~”

“好,那我们走吧。跟我来。”

说着他牵起我的手,那么自然,仿佛这是做过几百次的事情,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他的手很温暖,像是秋日里的阳光,我贪恋那种温度,却不敢迷恋,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那里,他见我没有动,回头是询问的目光。

这时我才记得要把手抽回来,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放开我的手,迭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忘了。”

我笑笑,摇摇头,比了个动作:没关系。意识到他其实是不懂的,想在手机上输入,却被他制止。

他只是笑着说道:“让我猜猜这时什么意思。”他摸着头发,做思考状,不一会儿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眉开眼笑的:“是‘没关系’对不对?”

我点点头。

他更是高兴起来,象个孩子似的,反复着比划这‘没关系’的手语,好一会儿才说:“‘没关系’,我记住了。”

接着,郑逸恒领着我绕到学校后面的一座矮墙。他得意地拍拍那才及他肩膀的矮墙:“这就能爬过去了,幸好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就从这里翻进去吧。”

我估计一下,以我的身高翻进去是没问题的,就点了点头。

他又说:“我先翻进去,在那边接住你,你要小心一点哦。”

看我又点了点头,他才满意地双手撑着墙,身手利落地翻了过去,看样子他以前应该也是这学校的学生,而且,翻墙的次数绝对不少。顾不得想那么多,我也小心翼翼地爬上墙去。墙体的另一边离地比较高,至少有两米吧,我看看自己穿的高跟鞋,很是担心。眼睛望向郑逸恒。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道:“别担心,跳下来,我会在下面接住你。”

这句话虽轻,却让我对他莫名的信任,我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恍惚间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在我的生命里,他总是这样的存在着。为什么呢?面对这个人,我总是有那种从未有过的思绪。哎,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么多了,现在的问题是,我真的要往下跳吗?心里是害怕得很,可是看到郑逸恒的眼神,就莫名地有了勇气,真是郁闷得很呢。算了,反正y已经到了这地步,不跳也得跳。

我指了指下面,示意他我要跳了,他点点头,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跳了下去。双脚都还没着地呢,就被人稳稳地接住了。

郑逸恒轻笑道:“相信我没错的。”

我冲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拿出手机,在上面输入:你怎么知道这里可以进去的?

他可爱地扮了个鬼脸,说:“我在这里读了六年书,迟到的时候总是从这个地方翻墙进去的。”

我惊讶: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是啊,还是和你同一届的呢。”

“真的?那你以前认识我吗?”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我以前一定认识这个人。

而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就让我来做向导,带你四处逛逛。”

我也不想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这学校真的很大,有山有水的十分特别,倒像是一处公园。在这里读书的孩子们还真是幸福呢。

郑逸恒是个不错的向导,带我逛了学校的教学楼,据他所说,这里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大的变化,我不禁想知道自己以前在这里读书是什么样子的,是和这些乖巧的孩子们一样认真地听着老师上课,偶尔趁人不注意偷偷地走走神,或者偶尔懒得读书,在某个夏日的午后,在某个地方悠闲地偷懒。反而自嘲,这只是我现在喜欢的生活方式而已,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只是逃避着自己是个有缺陷的人的事实罢了。我相信过去的我一定是一个可以勇敢面对的孩子,这一点让我甚是高兴,就算是想象的也好,已经很满足了。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永远忘记过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用自己的想象来拼凑,那会是自己创造的完美的世界呢。或许我比任何人都要幸运也不一定,可以忘掉一切痛苦的回忆,创造属于我自己的过去。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郑逸恒拿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我立刻回过神来,摇摇头,比划了句:在想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后又意识到他其实看不懂的,责怪自己怎么总是忘了,才拿出手机输给他看。

没准备的,他忽然问我:“那你想不想恢复记忆呢?”

这句话前几天杨泽锋才刚刚问了我一次呢,这回来才几天啊,就被问了两次,在瑞士呆了四年,也从没人问过我想不想恢复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再说这恢复记忆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也不是生病吃药就能解决的,幸运的话也许一年半载就能恢复,但是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记起来的,在瑞士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要恢复记忆,可是谈何容易啊,一般都是要经过某种特殊的外界刺激才或许会有效果,不过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你以为每个失意的人都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吗?

不过我总不能对郑逸恒这么说,再说输这么多字我都嫌累,给他的答复也只是和给杨泽锋的差不多:顺其自然。

他反倒笑笑:“有时候失去记忆是好的,哪有几个人这么幸运的,能忘记过去从新开始,我都羡慕你呢。”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难道说,你有一段痛苦的过去。我开始在心里盘算,家庭贫困?看郑逸恒的样子,举止谈吐都不俗,绝对不是什么贫苦人家的孩子,再说他不还是留过洋的吗,能穷到哪去啊。否定!难道是少时家变,这倒是有可能,一般这种人外表看起来很完美,其实都有些心里畸形。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开朗的很,性格也很好,难道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或者情场失意,也不至于吧,像郑逸恒这样长得又帅又多金的男人,该是很多女人都巴不得往他怀里送吧。哎,搞不清楚。

“唉唉唉,打住打住,别胡思乱想的,没你想得那么恐怖。我是既没有家庭破裂,也没有心理畸形,别往坏处想啊。”郑逸恒有一次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大概吧,一般人心里想的也差不多都是这些,不过我倒是不满了:那你还失什么忆啊?

他嘿嘿笑了起来:“总有那么些不顺心的事啊。”可惜他的笑容掩饰不住脸上的黯然。可是他既然想要掩饰,不想让我看出来,我也不便多问。

“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走走。”说着他又要伸手过来拉我,可是刚到一半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自然的收了回去,我都装作没看见。

逛着逛着,郑逸恒带我来到学校的后操场。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在打篮球,不禁感叹男生的活动就是多啊。这十六七岁的孩子就是那么有活力,整天抱着篮球也从不腻味,更不会喊累的,仿佛有挥洒不尽的青春和汗水。

我拍拍郑逸恒,把想说的话拿给他看:你以前一定也是这个样子的吧。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片球场的感情。

“猜对了,我以前可不是个乖孩子,整天不是打篮球就是泡吧的,那时候我爸爸妈妈都给我气个半死。不过说真的,我那是篮球打得很好呢,是校队的副队长。你看过《灌篮高手》吧,跟里面的流川枫差不多。”

看着他自豪的神情,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想笑。

“怎么?你还不信了?我可是说真的,刚进学校时学习成绩差,又不是像人家那样正儿八经地考近来的,是靠我爸花钱找关系给弄进来的,多的是人看不起我呢。又在叛逆期,也没少惹事。现在想想,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那后来呢?”

“后来啊,有个人帮了我,我的成绩就一直提高,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了。最后我还考到厦门大学去了呢!”

“那后来又考出国了?”

“出国是我让我爸送我去的。”

“为什么?”

“那个人一直在帮我,我不想让他失望。我想要更好的自己,想给他看更好的我。”

“那他现在一定很高兴吧。”以我的猜想,这个人应该是他的老师之类的人物吧。

“是啊,他现在很快乐,很幸福,但是不是因为我的成就。他,早就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人了。”

“为什么?”

郑逸恒转头看着我:“哎,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啊,这可是我的痛处啊,也不给点安慰,不厚道不厚道。”

什么啊,刚刚还是一副悲伤得想要哭的样子,现在一转眼还说我不厚道,这人真是奇怪。我也懒得给他什么安慰,朝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他瞧我这样子也自觉没趣,就转移话题,道:“这个球场还真是有很多回忆呢!我去借个篮球,我们一起打球好不好啊!”

说完也不等我的回答,就往远处跑去。我又不能喊他,只得呆在原处等他回来。不一会儿郑逸恒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篮球,还真是神通广大呢,这时候还能借到篮球。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球,他立刻会意我在问他球是哪里借来的,于是道:“买的。”

我惊讶地真大眼睛,不是吧,这人是不是太情绪化了点啊,为了打几分钟篮球就真买了个球过来。

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倒是很满意:“骗你的啦,我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去买个篮球回家占位置。我以前可是校队的副队长啊,体育部的老师哪个不认得我啊,再说我这张脸,走道哪都丢不了的。要借个篮球还不容易啊。”说完还很得意地拍拍手中的篮球。

我只能陪着笑笑,心里却在嘀咕:这年头长得帅的男人都这么自恋啊!

接下来的时间,都花在和郑逸恒打篮球上。他的球技确实是一流,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的出来。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花在教我怎么运球怎么投篮上面,只是偶尔刷刷帅灌灌篮而已,不过这样已经惹得傍边的许多学生羡慕不已了。男生是羡慕他高超的球技,女生则是羡慕我能和这样一个帅哥打篮球。

不过我是在运动方面没什么天赋的,投了几次没进球也就觉得无趣了,便在一旁休息看郑逸恒打篮球。最后还有几个学生过来要和他一起打比赛,他都高兴地答应下来。他那张娃娃脸,看起来比那些孩子大不了多少,在场上奔跑指挥他们作战的样子活像个孩子王。这样的郑逸恒,才是最真实的吧。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几个孩子竟然要郑逸恒当他们的私人教练,还一个劲“逸哥,逸哥”的叫得亲得很。可是郑逸恒哪会答应,他是商业巨子,哪有时间陪这些高中生玩耍,即使是想,也力不从心吧。

那些学生见他摇头不肯答应,居然跑过来对我说:“姐姐,你就让逸哥教我们打篮球吧,只要你答应,他一定会点头的!求你了啦!”这是什么逻辑,什么叫做我答应他就会点头啊。等等,他们不会以为我是郑逸恒的男朋友吧。

我下意识地看看郑逸恒,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回望着我,我是很尴尬,但又得努力保持镇定。此时此刻,不能说话是那么无奈啊,只能摇摇头,哎,随他们怎么解释好了。

那几个学生见我摇头,以为我不同意,竟对我撒起娇来。哇,现在的学生啊,撒娇已经不是女生的专利了啊。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求助地望向郑逸恒,他这才挺身而出,只说了一句就让孩子们立刻消失,比火箭还快:“教务主任来了!”

我松了口气,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里尽是笑意。

过不了多久,放学的铃声就响了,我和他一起还了篮球,随着放学的人潮,从学校正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除了学校,郑逸恒提议带我去吃午餐,我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也就答应下来了。于是我们又来到那条小小的学生街上,放学时间人倒是多了起来,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在街上打闹嬉戏,毫不忌讳。郑逸恒带我来到街道深处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里,小店虽小,但里面整理得格外的干净整齐,安静地放着一首古老的歌曲,摆设都是颇有讲究的,看来老板是个极有品位的人。小店里只有几个客人,与外面的喧哗也完全不同,而且客人中看得出多半是老师,所以他们就算是交谈也是十分文雅。

我和郑逸恒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后,他去点了两盘饺子,回来后对我说:“这里的饺子很好吃,我以前经常道这里来,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它还是在的,等下一定要好好尝尝哦。”

我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很快,饺子就上来了。郑逸恒起身到碗柜那边拿了筷子递给我,他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什么特别的,却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以前的某个时候,也有一个人以这样的动作将东西拿给我。不过美食当前,我也没有再思考的能力了,迫不及待地夹了个饺子往嘴里送。可惜了,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现在是心急吃不了热饺子,被烫的直流眼泪,又不忍心吐出来,只得硬生生地把它吃下去。郑逸恒在一边看着,我知道他一直忍着不小出来,拿着一杯冷开水给我,不停拍着我的背。哎,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你也太心急了,这刚出锅的饺子可烫了。”他似有责怪,可是我怎么老觉得他是在嘲笑我啊。

我阻止他再拍我的背,一仰头猛灌下一大杯冷开水才觉得好些。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回头朝他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他倒是不以为然地说:“没事就好。待会儿可要小心了。”说这夹了个饺子到我碗里。

我小心地夹起饺子,左吹右吹吹后才轻轻咬了一口,哇,确实是美味,三鲜陷儿的,可以看吃料是人工加工的,不是用机器,所以保留了原料鲜美独特的问道,每一颗分量都很足很饱满,这就叫货真价实吧。此时,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这味道,我以前应该也是尝过的吧。

于是我告诉郑逸恒:“这味道好极了,我觉得我以前肯定到这儿吃过,这味道很熟悉。”

郑逸恒看了我一眼,轻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味觉灵敏。”

我一时疑惑,睁大眼睛表示询问。

郑逸恒敛了敛笑容:“没什么,好吃就多吃点,凉了就没这味道了。”

两人又开始埋头吃了起来,饭局很快就在我们的努力下结束了。吃完饭,我的心情就特别好,看看郑逸恒,也是一副快乐的样子,我忽然想,难道他也是同道中人,和我一样——好吃?不过这我可不好意思问。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今天真的很开心。”我“说”。

“没什么,不用客气,如果你喜欢,我还知道很多好地方,以后有机会带你去吧。”

“真的吗?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我喜出望外,“你一定经常带张雪到处去玩吧。”

“张越?为什么?”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突然大笑起来:“女朋友?你还真以为她是我女朋友啊。完全搞错了。那天你们的同学会,我只是受他哥哥之托陪她一起出席罢了,她硬要把我说成是她男朋友我也没办法,那种场合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

“啊,对了,也不知该不该问,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出的车祸吗?”他的笑容已经收住。

我就告诉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个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听杨泽锋说过我当时开吃超速,结果在转弯的时候和一辆货车相撞,后来被人送到医院去。据说当时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大家都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了,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折回来,连医生都很惊讶呢。不过这生死一系的时刻我自己却完全不记得了。后来我醒了以后,老爷子就把我送到瑞士去养病了。”

郑逸恒看着这些话,表情有些怪怪的:“或许忘了真的是件好事吧。”

“不要为我难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抬头看看我,说:“是啊,幸好是忘了,不然鬼门关什么样子不全都被你知道了吗?这可不行啊,阎王爷肯定要生气了哦。”

哎,第N次被此人shock,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没正经呢?我没好奇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又在小店里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后,终于回到了那条学生街上。中午这一顿自然是郑逸恒请客,本来我是很诚恳地要付账的,不过还是被他抢了去。不过还是答应下次让我请他吃饭。

饭后我们俩就在那条学生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刚刚汹涌的人潮已经退去,大概是学生们吃完了午饭回家的回家、读书的读书了吧。不过这群孩子倒是挺有教养的,走过的街道还是像原来那样干干净净的。

只听郑逸恒说:“校长就住在街道的那边,所以没有学生敢在街上乱丢垃圾,万一被校长遇到可是记过处分。如果校长看到街上有什么不干净的,全校就立刻去跑圈。若是哪个店家弄脏了街道,校长会发动学生强烈要求他把街道清理干净,不然就不进那家店去。所以啊,这里可以说是全城最干净的街道了。”

这个校长还真是神奇啊,我不禁佩服起他来了。

“走吧,我们再到处逛逛。”

于是我跟着郑逸恒在小街上逛了起来。街上各式各样的商店都有,最多的还是小吃店和文具店、精品店之类受学生欢迎的店铺,每家店铺都是小巧有致,装潢设施都与别处不同,又各具特色。我也是童心未泯,看到这样的店铺就特别欣喜,不过旁边有个男人,也不敢表现的太不淑女,只能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走着走着,又来道那家橱窗里摆放着紫色郁金香的精品店。这次我真是抑制不住好奇心了,硬是拉着郑逸恒和我一起进去。

他倒是有些扭捏起来了:“花虽美,摆在橱窗里看着就好了,何必一定要进去呢?再说一个大男人进去那种精品店成什么样子了啊。”

言下之意就是他拒绝咯!没想到郑逸恒不但自恋,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嘛。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让他在外面等着我,我自己进去看看。

推门进去,门上的风铃因为撞击而发出清脆的响声,老板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子,职业性地说了声欢迎光临后才抬起头来。看到我,她显然愣了一下,不过立刻恢复了常态,冲我露出完美的笑容,我也不疑有他。

店主看来也是个慢性子的人,没有特意过来招呼我,只是让我随意看看。这是我最喜欢的了,一个人逛逛,不要那些店员想苍蝇似的粘着我推荐商品,我顿时就对这店主欣赏起来了。

店里有很多纸做的花花草草,什么玫瑰百合的,都是做的出奇的别致细腻;还有许多温馨的家庭用品,一件件都能看出主人家的别具匠心,是一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世界。不过奇怪的是,那紫色郁金香和其他商品不同,它们只在橱窗里安放,并没有在货架上面摆着。而从里面看,它们又别有一番的美丽,我是越看越喜欢。

我拿出手机,在上面输入:老板,请问橱窗里的那束紫色郁金香能给我看看吗?

那老板看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真的很对不起,那束花是非卖品,是一位小姐寄放在这里的,并非小店所有。”

“那~这里的花都是您做的吗?”我继续问。

“除了那束紫色郁金香,其他都是。”

“您真是厉害,不过我还是特别喜欢那束紫色郁金香,不知道将它寄放在您这里的那位小姐是不是它的制作者呢?”

老板笑了笑,点点头。

“真希望能见见她呢。”

“那恐怕有点困难了。”

“这样啊,那没关系的,还是要谢谢您哦!再见!”向老板挥挥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位小姐,请等等!”那老板忽然叫住我。

我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她微笑着朝我走来,顺手在货架上拿了一朵香水百合,递给我:“您那么喜欢紫色郁金香,我很高兴,可惜我不能把它给您,就带一朵香水百合吧,作为赔罪。”

“说什么赔罪,我把它看成是您送的礼物咯。谢谢了,后会有期。”我接过百合,朝老板挥挥手,走出店门。

郑逸恒正在外面等我,见我出来,便问:“怎么样?”

我告诉他:“原来那束花是非卖品,是一个客人寄放在老板那的。不过那位老板挺奇怪的,什么花她都制作,就唯独不制作紫色郁金香。”

“那你又问她原因吗?”

我摇头:“看她冷淡的样子,没敢问。不过她人还是挺好的,临走是还送给我一支香水百合。你看,漂亮吧!”我拿起手中的香水百合在郑逸恒眼前晃了晃。

他一看便笑了出来,做无奈状,摇了摇头说:“你们女孩子啊,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小心以后给人骗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这么美丽的东西谁不喜欢啊。再说,那老板人确实挺好的,见我这样一个哑巴也没有看不起我,还送给我礼物,这样的人现在可不多见了。”

看完我这段话,郑逸恒的脸色白了白,道:“不要说自己是哑巴,你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我见他这般在意,笑了:“不要担心,自我是最大的敌人,现在我自己都能接受了,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啊。”

他见我的笑容,也勉强挤出个笑容给我看,但是很勉强很勉强,我看得出来。

此后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再交谈,安安静静地走着,我也没有再进入任何一家店铺去,只是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很快就逛过了一条街,到了大马路旁的公车站。

我对郑逸恒笑笑:“今天谢谢你陪我,我该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吧,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不放心。”

我摇摇头:“我能来到这里,就能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可以的。”

“还是不好吧,”见我坚决地摇头,他才道:“那好吧,你一个人一定要小心。到家给我发给短信吧。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呢。”

于是我们又交换了电话号码,他才送我搭上公车。

在车上我想,郑逸恒这个人也不是太糟糕啊,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杨泽锋告诉我让我不要和他又交集,真是奇怪,难道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哎,这种问题对我现在的头脑来说负荷太大,还是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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