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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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子,秃学问和虎熊在大街上闲逛,筛子心事重重,秃学问只是一笑。
“筛子哥,你怎么了?”虎熊问。
“别问了,筛子哥想的长远,是心病,”秃学问说。
“唐辕还钱的日子是今天吧,”筛子说。
“筛子哥不说,我都忘了,我算算,应该是昨天,已经过了一天,便宜那小子了,”秃学问说。
“走,去找唐辕,”筛子说。
三人来到天天鲜酒店,韵泽和唐辕正站在门前。
“三位来了,我推测的很准,”韵泽说。
“在这里又见到你了,有缘,今天我来找唐辕有点事,”筛子说。
“我知道,三位里面坐,我也有事要找三位,”韵泽说。
“找我们什么事,就在这说吧,”筛子说。
“关于陆莎的事,”韵泽说。
“你们要怎么解决,”筛子说。
“三位别急,我打电话通知陆潇,等人都到了,慢慢解决,”韵泽说。
韵泽和唐辕走进酒店,三人坐在台阶上,商议对策。
“筛子哥,不用怕,他们拿不出证据,”秃学问说。
筛子摇摇头。
“陆莎出事地点,你们应该记得吧,”筛子说。
“是公园,陆莎是从公园的楼阁滚下去的,”秃学问说。
“公园是人密集的地方,人多眼杂,肯定有人看到,”筛子说。
“筛子哥,根本不是我们推下去的,是陆莎自己不小心踩空了,滚下楼梯的,现在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虎熊说。
“都怪我太贪得无厌,如果我不向唐辕索要钱财,也许不会发生今天的事,”筛子自责地说。
“筛子哥,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是如何妥善解决问题,”秃学问说。
薛栎文在客厅来回踱步,走到窗前,伫立凝望,窗外的景色在他眼中恍惚,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大哥,有心事?”慕蔚南说。
“没有,裴煜辛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我寝食难安,”薛栎文转过身说。
“蔚南,景皓找我有什么事吗?”薛栎文说。
“听一小弟说,裴煜辛的人正在找筛子,”林景皓说。
“我想起来了,筛子在医院门口把裴煜辛的人给打了,”薛栎文说。
“大哥,筛子人呢?”慕蔚南问。
“出去了,好像去天天鲜酒店了,现在我心里乱糟糟的,”薛栎文说。
“大哥,我去找筛子,裴煜辛的人如果把筛子打了,大哥面子上也过不去,”林景皓说。
“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不敢乱来的,”慕蔚南说。
“景皓,你带些人去找筛子,碰到裴煜辛的人,最好不要出手,非出手不可,出手不要太重,我们现在没必要招惹裴煜辛,”薛栎文说。
陆潇接到韵泽的电话,带着陆莎匆匆忙忙赶到天天鲜酒店,在门口看见筛子三个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陆潇,你们来了,看今天的架势,非要说出四五六来不可,”筛子说。
“话不说不明,把话说开,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这次太过分了,把陆莎推下楼梯,还动手打唐辕,”陆莎怒火中烧。
“都进来吧,今天我请客,”韵泽大声说。
筛子经过韵泽身旁时,拍了下韵泽的肩膀。
“发财了,捡了很多金元宝吧,”筛子阴阳怪气地说。
“瞧你那张加长版的脸,金元宝见了你都绕个弯,”韵泽说。
筛子拿起杯子,不停地向肚里灌水。
“筛子哥,怎么了?白开水有那么甜吗?”虎熊附耳说。
“这气氛太紧张了,倒霉的事全被我们碰上了,刚出龙潭,又掉进虎穴,”筛子低声说。
“筛子哥,要镇定,我们不能先乱了阵脚,”秃学问轻声说。
“筛子,陆莎的事,你说怎么办?”陆潇说。
“陆莎的事是由我们引起,肯定要付一定的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陆莎真的不是被我们推下去的,”筛子说。
“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只有走法律途径了,我要告你们三人,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陆潇说。
“陆潇,你这样就不公平了,为什么只告我们三人,我们充其量只是帮凶,主谋你怎么不告?”筛子说。
“筛子,你还感到委屈了,你还在设法抵赖,”韵泽说。
“唐辕,你说话啊,你还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好像这一切与你无关,关键时刻,你变哑巴了,别装孙子,”筛子说。
“筛子,你长一张狗嘴,到处乱咬,”陆莎说。
“我是招架不住了,是我被狗咬了,”筛子完全乱了方寸,不知如何去说。
“唐辕,这事和你有关吗?”陆潇问了一句。
“肯定和他有关,是他指使我们干的,唐辕的事先放下,陆潇你还准备告我们吗?”筛子说。
“你们三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陆莎的事如何解决,以后会通知你们,”韵泽说。
筛子三人大摇大摆走出天天鲜酒店。
“唐辕,你说吧,”陆潇说。
“姐,这事和唐辕有什么关系,别听筛子胡说八道,”陆莎说。
“我也不隐瞒了,是我指使筛子干的,可没想到筛子这个混蛋出手那么狠,”唐辕气愤地说。
“你才是混蛋,陆莎和你无冤无仇,我看你是被疯狗咬了,丧心病狂,”韵泽抓起唐辕的衣领说。
“你最没有资格指责我,都是因为你,高考前,我见林筱雪,你横加阻拦,我误以为陆莎是你女朋友,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怨恨,就让筛子去教训陆莎,我万万没想到会出现今天的结果,”唐辕推开韵泽说。
韵泽靠在墙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是自己间接伤害了陆莎,陆潇说不出该去责怪谁,该去追究谁的责任。陆莎扑进陆潇的怀里,失声痛哭,无法接受这一切是最爱的人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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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雪整理好衣物,提着行李箱走出学校食堂,看见陆莎在食堂门口。
“筱雪,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的放手和成全。”
林筱雪淡淡一笑。
“陆莎,我要走了,”林筱雪说。
“是因为我,你才离去,除了抱歉,我不知说些什么,”陆莎说。
“我们还是朋友,”林筱雪说。
“你想见见唐辕吗?”陆莎说。
林筱雪没有说话,带着那些美好的记忆,踏着爱到一半的路,走得很决然,爱和恨,聚和散,让它在永不停息的时间里纠缠,自生自灭。
“筱雪,等下,”陆莎高声说。
“陆莎,有什么事吗?”林筱雪用后背回了一句。
“唐辕在天天鲜酒店工作,想见他,就去吧,”陆莎说。
“我知道了,”林筱雪说。
林筱雪走到天天鲜酒店,在落地窗前徘徊,看见韵泽和唐辕正在忙碌,林筱雪拭去眼角的泪水离去,就在林筱雪转身的瞬间,林景皓带着一些人赶到天天鲜酒店,林景皓用手指了指酒店,一个小弟跑了进去,林景皓点燃一根烟,在酒店门口走来走去,林景皓无意向林筱雪离去的方向望去,林筱雪的背影已经变得模糊,消失在人群中。
“皓哥,筛子是来过这家酒店,刚走没多久,”小弟跑出酒店说。
“走,去其它的地方找找,”林景皓扔掉手中的烟头说。
林筱雪又折身返回,在林景皓呆过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望着地上的烟头,好像思索着什么,放下行李箱,跑到酒店门口的迎宾员面前。
“你好,我要找韵泽,我是她的朋友,麻烦你通知一声,”林筱雪说。
“好的,请稍等。”
林筱雪着急等待,不时地向酒店大厅望去。
“筱雪,回来了,见到景皓了吗?”韵泽说。
“我哥哥不在工地,来这里就是想问下,我哥哥和你联系过吗?你和我哥哥是最好的朋友,他应该会告诉你,”林筱雪说。
“筱雪,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哥哥来找我,我会通知你,”韵泽说。
“我不在学校食堂工作了,等我安顿好后,会联系你,”林筱雪说。
“是不是因为唐辕和陆莎的事?”韵泽说。
“不完全是,我要走了,”林筱雪说。
“筱雪,这些钱你拿着,你交学费需要钱,”韵泽说。
“我有钱,是我去工地找我哥哥的时候,我哥哥的工友把我哥哥的工钱给了我,”林筱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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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子,秃学问,虎熊闲逛了半天,准备回去,一帮人挡住去路。
“你们三个小子给我过来,”一个大哥模样的人说。
“他谁啊,”筛子说。
“不知道,我们最近没犯事,”秃学问说。
“好狗不挡道,吼完就夹尾巴走人,”虎熊走上前指着大哥模样的人说。
“我走近一点,看看你们能记起我来吗?”大哥模样的人向前走了几步说。
“你不就是……”筛子说。
“好记性,现在知道为何挡住你们的去路了吧,”大哥模样的人打断筛子的话说。
“还是不知道你们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筛子说。
“筛子哥,你这是在干什么?秃学问小声说。
“我在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跑,”筛子说。
“你他大爷的,你不是认出我了,”大哥模样的人说。
“本来认出了,你的印象深深地保存在我脑中,可突然乱码了,差点格式化,”筛子一边向后退,一边给秃学问和虎熊递眼色。
“你是电脑啊,中毒了吧,我现在给你杀杀毒,看到了吧,名牌,砍刀牌的杀毒软件,”大哥模样的人说。
“这太名牌了,我没名牌意识,”三人拔腿就跑。
“今天就让你认识下名牌……”大哥模样的人说。
“大哥,先别说什么名牌了,人都跑了,”有人叫嚷着。
“快,快,快追,”大哥模样的人急忙说。
一帮人围住三人,一阵乱砍,三人抱头乱撞,东躲西藏。
“都住手,”林景皓高声喊了一句。
大哥模样的人走到林景皓跟前,林景皓用眼皮瞥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谁吗?”大哥模样的人说。
“只要你记住我就行,小神捕,”林景皓说。
大哥模样的人一脸笑容。
“这是在演习,闹着玩,”大哥模样的人说。
“人都打变形了,你看这脸都打成发酵的面团了,这叫闹着玩,你也别害怕,不会把你打成面包脸,往后不要太狂太嚣张,”林景皓说。
一帮人很快散去,筛子三人低头不语,林景皓指着三人,恨铁不成钢。
“瞧你们那熊样,你们天生就长一张挨揍的脸,倒霉的身板,还像电线杆子站在那儿,回去了,”林景皓说。
“筛子,你找谁要钱去了?”林景皓说。
“唐辕,”筛子说。
“这名字听起来耳熟,”林景皓说。
“他是锦程一中的,”筛子说。
“还是没想起来,好像韵泽跟我提起过这人,”林景皓说。
“我见到韵泽了,还有陆潇和陆莎,”筛子说。
“韵泽和陆潇在一块?”林景皓说。
“是的,”筛子说。
“他们都聚在一块,开会呢?”林景皓说。
“他们给我开□□会,”筛子说。
“怎么回事?”林景皓问。
筛子吞吞吐吐,话到嗓子口,就是说不出,他害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筛子用余光观察林景皓。
“怎么了?说话啊,被空气噎住了,”林景皓说。
“陆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造成的,”筛子说。
林景皓握紧拳头,向筛子发起进攻。
“皓哥,拳下留情,不要动怒,”秃学问抓住林景皓的手说。
“是唐辕指使我们干的,皓哥,你替我们向陆潇解释清楚,”筛子说。
“还解释清楚,我恨不能把你们打残了,”林景皓说。
“皓哥,就帮帮我们吧,”秃学问说。
“我帮不了你们,让我见陆潇,陆潇非把我当烤鸭撕了,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恨我入骨,我和她也没有深仇大恨,”林景皓说。
“皓哥,你在开玩笑吧,以后不去见陆潇了?”秃学问说。
“会去见陆潇,爱情魔力,难以抗拒,”林景皓说。
47
陆莎来到宿舍,门虚掩着,陆莎轻轻推开门,抓起门旁的凉衣杆,大喊:“抓贼。”柯嘉捂住陆莎的嘴,陆莎才看清楚,原来是离校半年的室友。
“你吓死我了,嗓门那么大,”柯嘉用一只手拍着胸口说。
陆莎瞪大眼睛望着柯嘉,手还不停地乱抓,柯嘉看明白了,把手迅速拿开,陆莎大口喘着气。
“憋死我了,出去半年力气变大了,”陆莎说。
柯嘉用陆莎的衣角擦下手。
“午饭吃什么了,弄得我满手都是口水,”柯嘉说。
“那是我拼命喘气,呼出的气体,”陆莎说。
陆莎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书桌,柯嘉把陆莎推到书桌旁。
“柯嘉这半年出去写生,有什么收获?”陆莎说。
“没什么进步,我也许不适合干这行,”柯嘉说。
“柯嘉,这是乐杨写给你的信,几乎每天一封,他还是不死心,”陆莎说。
“什么信?”柯嘉问。
“非让我把话说通俗点,是情书,传统吧,乐杨每天在楼下大喊大叫,我们倍受折磨,原本以为你走了,宿舍就清静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乐杨,每天晚上,抱着吉他在楼下弹唱,”陆莎说。
“这多有情调,他在楼下弹唱,你们听着温馨情歌,回忆着浪漫爱情,很惬意,”柯嘉笑着说。
“算了吧,他一唱歌,其它宿舍楼就乱扔东西,发疯似地扔,整个学校不得安宁,”陆莎说。
“有点夸张,我来了,你们就从水深火热中解放出来了,”柯嘉说。
“不夸大其词,你根本感受不到我们所受的精神折磨,”陆莎说。
“好了,我来就是救你们脱离苦海,”柯嘉说。
“你仔细看看那些情书吧,我要给唐辕打电话了,”陆莎说。
柯嘉看着情书,露出一丝不屑,心却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