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1）
29
某大学。
陆潇收拾书本，陆莎在镜子面前打扮，陆潇把陆莎背到轮椅上。
“陆莎，我要上班了，你下午有课吗？”
“姐，你去忙吧，下午没课，我想在校园到处看看，我要学会独立，不用担心。”
“你要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莎推动轮椅，吃力地前行。
“当心，有人扶住陆莎。”
“谢谢。”
女孩甜甜一笑。
“你是哪个院系的？”陆莎问了一句。
“我只是在学校食堂打零工，上大学是我的梦想。”
“听口音，我们好像是老乡，”陆莎兴奋地说。
女孩点点头。
“你毕业哪个高中？”女孩说。
“锦程一中理科班。”
“我也是，我是文科班，”女孩一脸惊喜。
“我叫陆莎。”
“林筱雪。”
“筱雪，你怎么不继续上学了？”
“高考失败后，暂时无心读书，我想了许久，总算相通了，为了我母亲和哥哥，我决定参加成人高考。”
“筱雪，我们到处逛逛吧。”
林筱雪推着轮椅，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
坏了的水龙头不停地滴水，如钟表，滴滴答答，两人洗去手上的污渍，林筱雪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校园，校园如画，陆莎明白林筱雪此刻的心情，拉住林筱雪的手，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谁也没开口说话，她们身后的操场传来阵阵喝彩声，一对对情侣嬉闹着从她们身后走过。
“陆莎，你图书证我可以用吗？”
“你去试试，如果可以，随时找我来拿。”
“我一定要上大学。”
“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在这个学校，除了我姐姐，也没别的朋友。”
30
韵泽来到大学门前，校门口停放许多豪华轿车，如果像景区或酒店那样评级别，也可称得上四星级学校，通过大门向里面望去，真是藏龙卧虎，而藏和卧的不是人，而是风景，多少年的努力，只为迈进这扇门，值得。
韵泽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人跟踪他，当人影再次在他身后晃动时，他猛地转身。
“唐辕，你一直跟着我？“韵泽有点吃惊地问。
“是。”
“你有什么企图，想报复我？”
“我没那么无聊，我要报复你，都不知你死几回了，现在才发觉我跟踪，我以为只要跟着你，就能找到林筱雪。”
“我说过成千上万遍了，临近高考那段时间，林景皓让我照顾林筱雪，不让任何人打扰她，让她安心复习，之后就没见到林筱雪了，她的哥哥正满世界找她。”
“真是这样？真这么简单？”
“是你想复杂了。”
“怪我，全怪我。”
“你怎么了？做错什么事了？”
“没有。”
唐辕目光暗淡，转身离去。
“等下，路途太远了，休息下，明天回去吧，我的朋友就快来了，你也见见她。”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是回去吧。”
“我的朋友是锦程一中的，都是校友。”
韵泽拍了一下唐辕的肩膀，唐辕点下头。
31
韵泽和唐辕正在讨论一辆豪华轿车，陆潇走了过来。
“韵泽，你来了。”
“陆潇，你们姐妹都好吧。”
“还好。”
“陆潇，这是唐辕，锦程一中的。”
“你好，”唐辕笑着说。
“你好，”陆潇也笑了笑说。
陆潇带领两人走进学校，两人看着校园的风景，啧啧称赞。
“陆潇，怎么没看到陆莎？”韵泽说。
“她和她的朋友在图书馆，我给她发短信，让她回来，”陆潇说。
唐辕听到陆莎的名字，脸色突变。
“我还是回去吧，”唐辕说。
“唐辕，你怎么了？都是校友，待会聚聚，”韵泽拉住唐辕说。
陆莎收到陆潇的短信，笑容满面。
“筱雪，我的朋友来看我了，一起去吧，他们也是锦程一中的。”
林筱雪合上书本，脸色如窗外的天气，阴云密布，早想忘记的锦程一中，又被提起。
“陆莎，我想多呆会，我先送你出去。”
“那好吧。”
陆莎看到韵泽，故意挤出几滴眼泪，唐辕见到陆莎，转过头，望向远方。
“韵泽哥哥，你把我们忘记了。”
韵泽大笑。
“没忘记，我答应你们，就一定会来，我准备在这个城市打工，天天都可以见到你们了。”
陆莎看了唐辕一眼，韵泽连忙介绍。
“这是唐辕，都是校友。”
韵泽推了一下唐辕，唐辕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转过身，动作缓慢，从他的表情看，好像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大事。
“陆莎你好，我叫唐辕。”
“我听过你的大名，我收集了你在校报上发表的文章，很喜欢看你的文章，今天总算见到你了。”
唐辕尴尬一笑。
“好了，一起去吃饭吧，”陆潇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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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了餐厅，韵泽看了一眼陆潇，陆莎忍不住笑了。
“唐辕，我们四处看看吧。”
唐辕推着轮椅离去，陆莎扭过头，向韵泽挤眉弄眼，韵泽立刻会意：陆莎这丫头，真懂事，为我和陆潇创造机会。
“韵泽，你在笑什么？”陆潇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们去市中心逛逛吧。”
“韵泽，你知道林景皓现在干什么工作吗？”
“应该还呆在工地。”
“真不知道景皓心里想什么，他太狠心了。”
“景皓拒绝你，可能他有苦衷。”
“他没用苦衷，他在短信里说的很明白了，让我不要再打电话，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韵泽接过陆潇的手机，看了看里面的短信，有喜也有悲，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街头一阵大乱。
“兄弟们，快跑，南飞龙和小神捕来了。”
“站住，再跑就砍死你们，全反了，”南飞龙叫喊着，和小神捕从韵泽和陆潇身边跑过。
“韵泽，快去追，从我们身边跑过的人中，有个人很像林景皓，”陆潇急忙说。
“陆潇，你还没有忘记林景皓，不可能是林景皓，他现在正找他的妹妹，景皓不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可……”
“陆潇，你想太多了，带你去划船。”
韵泽和陆潇离去，南飞龙和小神捕还在叫嚷着，追赶着，陆潇不停地回头望，在她心里，很执著，很肯定的认为刚才那人就是林景皓，她想不明白，林景皓为何走上这条路，一条不归路。
33
陆莎看出唐辕心不在焉，满腹心事。
“唐辕，你怎么了？”
“陆莎，我没事，我想告诉你，可不知道怎么说，不说，憋在心里愧疚，难受。”
“到底什么事？”
“其实我……”
唐辕还没把话说完，重重的一拳打在唐辕的脸上，唐辕后退一步，倒在地上，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地面。
“唐辕，你小子跑到这里来了，找你真不容易，跋山涉水的，钱什么时候还？”
“筛子，钱，我会还。”
“说后半句。”
“但不是现在。”
筛子几人对唐辕拳打脚踢，陆莎看清楚了，全身发抖，是他们，就是他们，自己才滚下楼梯。
“你们住手，”陆莎大声说了一句。
筛子几人停住了，这才注意到陆莎，筛子躲开陆莎的眼神。
“唐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不还钱，后果你是知道的，你让我办的事，我冒着风险办了，钱你也该兑现了。”
筛子骂骂咧咧离开了。
韵泽和陆潇行色匆匆赶来，韵泽扶起唐辕。
“陆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接到电话，我就赶来了，还是晚了一步，”陆潇着急地说。
“姐……”陆莎扑进陆潇的怀里大哭。
“怎么了？快说。”
“我又见到他们了，他们又找来了，我真的好怕。”
“是谁？谁来了？”
陆莎拼命地摇头，陆潇用手帕纸拭去陆莎脸上的泪水。
“陆莎，由我在，不要怕，唐辕，是谁来了？”韵泽说。
“是筛子。”
“他还敢来，我一定要废了他。”
“韵泽，别去，他们人多，”唐辕紧紧拽住韵泽的衣角。
“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欠他们钱。”
“他们太嚣张了，欠钱也不能打人，我不会放过他们，早晚收拾他们。”
“他们还敢来，这次我不能再容忍了，我要到法院给陆莎讨回公道，”陆潇咬牙切齿地说。
34
筛子带着秃学问和虎熊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悠。
“筛子哥，你不是说沿海地区发达，挣钱容易，现在好了，我们都身无分文了，”虎熊埋怨地说。
“先忍耐几天，唐辕快还钱了，”筛子宽慰虎熊说。
“正所谓否极泰来，身无分文并不一定是坏事，没钱了，什么都不用怕了，我们光脚的还怕穿鞋子的，”秃学问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筛子如坠入云里雾里。
“我们就来个同行中转，说大了是黑吃黑，说小了是小贼偷小贼，”秃学问说。
“我们最好还是谨慎点，这城市有两大派，手段残忍，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筛子心有顾虑地说。
“筛子哥，我们玩不起大的，就来小的，不会惹上麻烦，放心吧，”秃学问轻声说。
筛子思考许久，才勉强点点头。
35
薛栎文，人称薛总，常做一些慈善事业，掩饰自己的身份。慕蔚南，绰号南飞龙。林景皓，绰号小神捕，两人是薛栎文的左膀右臂。
三人悠闲地品着茶。
“景皓，找到你妹妹了吗？”薛栎文问。
“大哥，还在找寻中，”林景皓满脸忧愁地说。
“会找到的，不着急，”慕蔚南安慰林景皓说。
这时，有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大哥，我们的人被打了。”
“怎么回事？”薛栎文放下手中的杯子说。
“有个小弟刚收一点保护费，就被人偷了，小弟抓到那贼，可那贼气焰嚣张，非常猖狂，把小弟打成重伤，另外一个小弟说了句狠话，也被打了，那贼还大言不惭，说现在人人都自称老大，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静候佳音，等他来砍我。”
“好大的口气，在本市还没人这么嚣张，就连裴煜辛的人也不敢这样说话，”薛栎文拍案而起，茶杯摔得粉粹。
“是不是本市又出现一股新势力？”慕蔚南说。
“听口音，应该是外地人，一个叫筛子，另外两个叫什么神州行和全球通。”
“我让他们变漏斗和动感地带，”薛栎文满脸怒气地说。
“动感地带都漫游到我们地盘上了，我不但要取消他的漫游，还要把他废了，让他爬出本市，”慕蔚南愤愤地说。
“蔚南，你和景皓带些人去看看，”薛栎文说。
慕蔚南和林景皓带着人立即走出大厅。
36
林筱雪拨通陆莎的电话。
“陆莎，我在学校外面，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让我想想，不要太油腻的就行，我怕胖。”
“好，”林筱雪笑了笑。
林筱雪把饭菜打好包，刚走几步，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行人东逃西窜，好像土匪来了。
“都给我蹲下，快点，我不想误伤无辜的人，”慕蔚南用刀指着饭店门前的行人说。
林筱雪低着头，慕蔚南和林景皓从她身旁走过，林筱雪看到明晃晃的砍刀，不寒而栗，刚想站起身逃离，林景皓按了一下她的肩膀，林筱雪又蹲在了地上，她把头垂得更低，不敢再动弹。
“两位大哥，我打听清楚了，那贼就在这饭店里，“被打的小弟说。
慕蔚南和林景皓走进饭店，老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满脸堆笑。
“各位大哥，有什么事？”
“找人，”慕蔚南一边说一边向大厅环视。
“找什么人？”
“今天有没有外地人来过，他们在哪里？”慕蔚南说。
“外地人多了，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哪位？”
“那么多废话，就你这屁大的店，能有多少人，”慕蔚南说。
“外地客人大多在最后面的包间。”
“外地人真有钱，会享受，”慕蔚南说着，并和林景皓向包间走去。
慕蔚南用力敲了敲门。
“妈的，敲什么敲，你当这是架子鼓，找死，”一客人打开房门。
客人看到慕蔚南手中的砍刀，连连后退。
“这位大哥，有什么事？最近我可没犯事，”客人嘴唇发抖。
慕蔚南叫来挨打的小弟。
“看清楚，看仔细，是他们吗？”
小弟摇下头。
“滚吧，去吃饭，瞧你这熊样，也不是，”林景皓骂了一句。
“各位大哥慢走，”客人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说。
慕蔚南和林景皓走到最后一个包间。
“十有八九就是这间了，”林景皓说。
林景皓刚要踹门，慕蔚南阻止了他。
“景皓，他们跑不了，听听他们说什么，我要亲耳听听，看他们有多嚣张，”慕蔚南说。
慕蔚南和林景皓各点燃一根烟，站在门外。
37
“弟兄们，放开肚皮吃，都饿四天了，”筛子说。
“是啊，我都前胸贴后背了，快撑不下去了，”虎熊说。
秃学问一言不发，抓起鸡腿就向嘴里塞，又喝了一口酒，一副满足状。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虎熊冲秃学问说了一句。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光脚的，我们不要命，谁敢把我们怎样，那小子让他大哥来砍我们，现在连人影都没看到，他的大哥真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来，什么狗屁大哥，他要来了，我让他滚着出去，”筛子说。
林景皓丢掉手中的烟，正准备带人冲进去。
“景皓，还是我进去吧，你守在门口，以防万一，我们也摸不清这伙人的底细，小心能驶万年船，”慕蔚南说。
慕蔚南踢开门，带一部分人冲进包间。
“各位大哥，有什么事？”筛子结结巴巴地说。
慕蔚南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这么多菜，还有好酒好烟，吃饱了吗？”慕蔚南说。
“大哥，饱了，”筛子说。
“你小子吃豹子胆了，我的兄弟你也敢打，”慕蔚南说。
“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大哥的兄弟，”筛子说。
“知道错了，是吗？”慕蔚南说。
“知道了，”筛子说。
“现在知道还不晚，可你要为你犯下的错付出代价，”慕蔚南说。
“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这样，下次肯定不敢了，”筛子哀求说。
“现在你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我怕出手重，把你刚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多浪费，挣钱不容易，”慕蔚南说。
“大哥说的对，”筛子说。
“你他妈的，知道挣钱不容易，还去抢去偷别人的钱，”慕蔚南说。
慕蔚南持刀砍向筛子，其他的人也冲了上去，一阵乱砍，筛子，秃学问和虎熊到处乱窜，钻进桌子下面，又出来，又钻进去，慕蔚南掀翻桌子，三人缩在墙角，任人宰割。
有一小弟跑到林景皓的面前。
“皓哥，有公安局和消防局的人，好像来检查什么安全隐患。”
“通知南哥，快撤。”
“好，我问过老板了，有个后门。”
“知道了，快去。”
小弟推开门，在慕蔚南的身旁耳语一番。
“都住手，今天就到这，一天之内滚出本市，”慕蔚南说。
“大哥，再多给些时日吧，我们还有事，”筛子说。
“妈的，还讨价还价，还想挨砍，”慕蔚南说。
“大哥，我们马上走，”秃学问说了句。
“你们呆会再出去，”慕蔚南走出包间，扔下一句话。
“好的，就听大哥的，”筛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