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1）
17
林景皓不停地拨着电话，如同众人挤独木桥，一次次被挤出局，林景皓狠狠地拍下头，赶走了睡意，望着手机屏幕发呆，想像着拨通电话的人，是怎样一种喜悦，林景皓仍不停地拨着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而甜美的声音。
“喂，你好，朋友，我是今晚的主持人陆潇。”
“我是林景皓。”
“景……”陆潇听到深爱的声音正回荡耳旁，哽咽了。
“喂……喂……”林景皓有点着急，不会被挤掉线了吧。
“对不起，景……”陆潇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听了今晚的节目，你有何感想可以说说吗？”
林景皓这才恍然大悟，开始责怪自己太冲动，陆潇是在主持节目，不能影响她。
“第一次听节目，第一次打电话，所以有点语无伦次，失态了，对不起。”
“没关系。”
“我可以说说我的感情故事吗？”
“可以，我们很愿意分享。”
林景皓把自己的感情故事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你还爱那女孩吗？”
“爱，可又很矛盾。”
林景皓挂断电话，陆潇思绪游走，心久久不能平静，听着背景音乐，潸然泪下，为节目的爱情故事落泪，也是为自己的爱情落泪。
18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窝棚，清新的空气通过缝隙钻了进来，驱散潮气，窝棚仍然杂乱无章，只不过堆叠的脸盆上，衣服和袜子少了许多，水桶里又扔进几件衣服，桶里的污水溢了出来，汇集在低洼的小水坑里。
元肖白揉下惺忪的眼睛。
“唐木，你小子昨晚说梦话了吧，”元肖白打着哈欠说。
“你就盯上我了，谁说梦话了，我没那习惯。”
“肖白，昨晚是我在打电话，影响你休息了，对不起，”林景皓满脸歉意地说。
“你和谁打电话，你女朋友吧，”元肖白放下脸盆，走了过来，坐在林景皓身旁。
“肖白，你开口闭口就是女人，就冲你这点出息，没女朋友活该，”唐木说。
“唐木，你怎么总和我过不去，太欺负人了。”
林景皓走到唐木面前，把手机还给了他。
“唐木，话费我会还你。”
“算了，你把钱都给了你母亲和妹妹了，你也没多少钱，你的手机没费有几个月了吧，我缴费时，也顺便帮你缴了吧。”
“不用了，谢谢，手机停机也好，省钱。”
“景皓，你别和唐木客气，木哥有钱，”元肖白说。
“肖白，听你这话，有点挖苦我。”
“不敢，我以后还想跟你混。”
陆潇按照林景皓打进热线的手机号码，给林景皓回了一个电话。唐木的电话响起，元肖白走了过来。
“唐木，谁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说不定是哪个漂亮女人。”
“肖白，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
唐木看了一眼手机，是个陌生电话，就挂断了。
“真没劲，唐木，你不应该挂断，也许是你的旧情人想和你重归于好，多美的事。”
“算了吧，男人要有骨气，她当初甩了我，男人的面子全丢尽了，想和我重归于好，我吃这套吗？”
“你就吃这套，你这人不怕硬，只怕软。”
“干活去。”
元肖白刚要离去，手机又一次响起，元肖白准备去抢唐木的手机。
“唐木，你不接电话，我来接，资源不要浪费。”
“你想女人想疯了吧，你就这点出息。”
唐木挂断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我不值得你去爱，我不争气，自甘堕落，他才是你值得去爱的人，祝你们幸福，我要忙了，不要再打电话扰乱我的生活了。
陆潇收到短信，泪水打湿了手机屏幕，“景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是怎么了？”陆潇自言自语。
19
林景皓使出全力，拉着板车，可板车雷打不动。林景皓咬着牙，肌肉突起，他有点窃喜，韵泽总说我瘦得像火柴杆，没肌肉，只剩骨头，如果韵泽此时出现在我面前，一定会大吃一惊，我可以骄傲的秀结实的肌肉，板车终于前行了，越走越快，如脚下生风，林景皓得意忘形，结实的肌肉发挥作用了，把一车石子运到目的地，林景皓弯腰大口喘着粗气，看到地上的身影，抬起了头。
“妹妹，”林景皓悲喜交加。
林筱雪扑进林景皓的怀里，声泪俱下。林景皓两手停在空中，不知如何放下，双手沾满泥巴。
“妹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韵泽告诉你的吧，我真不该相信韵泽。”
“哥，你误会了，韵泽对我很好，我是从学校收发室里，你邮寄给陆潇的包裹上看到你的模糊地址，问了很多人才找到这里。”
“不要哭了，我去洗下手，带你大吃一顿。”
林景皓牵着林筱雪的手走出工地，林筱雪不停地回头望。
“哥，回学校吧。”
“不说这个话题，吃什么尽管说，然后送你回学校。”
林筱雪含着吸管，冰凉的可乐沁入体内，心依然灼热，隐痛在心里蔓延，林景皓的眼神飘忽不定，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和坚定，已不再是昨天嬉皮笑脸的少年。
“哥，我想知道你心中的秘密。”
“我有秘密吗？我心里只有希望，你就是哥的希望和未来。”
“我现在突然不想长大，怕和哥分开，有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会的，一定会。”
林筱雪满脸幸福，依偎在林景皓的肩上。
20
林景皓把林筱雪送到校门口，刚要转身，林筱雪拉住他的衣角。
“哥，别回去了，好好读书吧。”
林景皓摇摇头。
“以我现在的成绩，读书纯粹是浪费，快要高考了，认真复习，我要回工地了。”
“哥……”
林景皓决然离去，不停回头，向林筱雪挥手，林筱雪久久伫立在校门口，直到看不见林景皓的身影，林筱雪拭去眼角的泪，望着来回穿梭的车辆，在身边疾驰而过，一些美好的往事不断云集脑海，“哥，你怎么了？你不是发誓一定要考上重点大学，为何半途而废，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是在和爸赌气吗？哥，你太傻了，不应该放弃自己的理想，”林筱雪忍不住掩面而泣。
林景皓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徘徊，抵不住对陆潇的思念，林景皓自嘲：自己怎么变成唐木了，明明喜欢，可又不敢去面对，虚伪。
林景皓一路小跑，来到花店，坐车赶到陆潇实习的电台门口，眼前的一幕，给林景皓当头一棒，陆潇在韵泽的肩膀上哭泣，林景皓用鲜花指向他们，嘴里却说不出话，把鲜花狠狠地摔在地上，鲜花散落一地，林景皓伤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