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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琉鸯见状,立刻用手拭去她嘴角的血,心里更一阵痛楚。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怨恨自己为何连喜欢的人都救不了。
月裳鸣觉着脸上有些温润的东西滴落下来,于是费力地扬起头,看着玉琉鸯说道:“你哭了?”
玉琉鸯吸了吸鼻子道:“我哪有哭?”
“你还骗我?我知道你哭了。”月裳鸣哧哧笑道。
“你还有心情笑我?胸口不痛了?”玉琉鸯埋头看下了怀里的人儿,只是却发现她手中却握着一个空着的药瓶。
“不痛了。我吃药了!”月裳鸣的身子微微向身后靠去,本是觉得有些燥热,但是不知为何碰到玉琉鸯就觉得很舒服,没有了那股燥热感。
玉琉鸯看着她脸色徒然增红的样子,有些诧异道:“什么药?你哪来的药?”
“冷跃给的。”月裳鸣道。
玉琉鸯只手握住缰绳,拿住了她手中的瓶子凑到鼻子前一闻,惊异道:“长相思?!”
“什么是长相思?”月裳鸣又仰起头问道。她现下觉得胸口一点都不窒闷了,只是有些热,好像这股热气一直从丹田往上游移。
“你不要动得太厉害。安稳坐着。”玉琉鸯是雪居里呆惯了的主儿,自然知道长相思是什么,只不过是个劣等□□。一般他们雪居还不用这个催情,只是他未料到,若是这玩意便可解毒,他早就将月裳鸣救出来,扔雪居就好,何必苦苦哀求那个女人!想及此,他不禁失声笑了。
“死鸟!什么事这么好笑?!”月裳鸣看着他漂亮的下颚,不知为何她好想凑上去亲上一口,不过,想到这个她又满脸绯红了起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羞人的想法。
“没事。我跟你说,不要乱动,你怎么还动?”玉琉鸯有些佯怒道。他自诩还是控制力极好的人,但是今日两人却在马上,身体本就贴合在一起,再加上月裳鸣无意间地挪动,令他非常难受,而且他刚才还和胧一笑有过什么,现在更是强压着□□。
“我好热。怎么这么热啊!”月裳鸣扁了扁嘴,喃喃念道,她开始有些失神,费力地解着自己衣襟上边的盘扣。
玉琉鸯一把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再解下去。但是月裳鸣更是紧紧地将人往他身上不停地贴合着,她还侧过头,将脸贴到了他的脖颈之上。炽热的呼吸,拂过玉琉鸯的脖颈,不禁让他心里一阵阵异样。
“鸣儿……鸣……儿……你醒醒啊!”玉琉鸯的身体也被厮磨得燥热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月裳鸣绯红的脸蛋,娇媚得犹如红梅落雪。
只是月裳鸣根本听不得他的说话,依旧喃喃念道:“我……好难受……热……怎么……好热……”
玉琉鸯当然明白这种药的效力,对于从未尝过这种东西的月裳鸣来说,根本无法抵挡,再加上长相思来势凶猛,雪居不用它,也是因为药效太过□□速猛烈,不能助情。
“死鸟,你做什么?”月裳鸣见身下马儿停了下来,不由问道。
玉琉鸯看了眼她,未答话,只是将她抱下马,靠在树边上。
“喂,你去哪里?”月裳鸣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有些不安道。只见,玉琉鸯将水囊放进不远处的溪水里头,灌满之后,走了回来。
他扶正了月裳鸣,“哗哗哗”玉琉鸯将水囊一个翻到,沁凉的溪水顺着她的头发一直落到了身上。
“咳咳……你做什么?”月裳鸣不小心吸了口水,嗔怒道。
“还热么?”玉琉鸯摸了摸她的脸,冰冰凉的,他嘴角不由得意地微微上翘。
月裳鸣摇了摇头说道:“还好了。”
“那个药效没有这么快过,不过,可以先撑一会,沿路没什么客栈,我们去找个农家投宿,明日再赶回去,好么?”玉琉鸯看了眼她满身的湿衣服于是脱下了自己的斗篷,把她裹紧了。
月裳鸣虽然稍稍缓了过来,但是身体还是很虚浮,她只有点了点头,应了声。
一路策马而驰,的确是荒郊野外,莫说客栈了,就连农家也难找到。看着月裳鸣越发混沌的样子,玉琉鸯有些担心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农家,给了点银子,便落脚了。
月裳鸣自从被浇了一头凉水之后,便混身开始发热了起来。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月裳鸣他不由觉得心里一阵后悔,都怪自己一时鲁莽,不过,如果不这么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控制多久,若是别的女人也就算了,但是月裳鸣他不想就这么碰她,他笑着抚了抚月裳鸣的额发,浓密纤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着。
他心里有些嘲笑自己,不知何时他竟然会变得这样温柔,这样关心一个人,以前的玉琉鸯可不会的。
月裳鸣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他。冰凉的手指让他一阵颤动,他连被子一把抱住了月裳鸣,可是柔弱的身子还在不停地在他怀里打着哆嗦。
“鸣儿,还冷么?”他将下巴靠在她的头上,柔声道。
月裳鸣微微睁开了眼睛,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轻咳了几声。玉琉鸯见她病得这般,更是难受了,于是他索性自己也钻进了被子,想给她点体温,但是一碰到她身上湿嗒嗒的衣服,自己也打了个寒颤。
“该死。”玉琉鸯自己不由低念道。怎么忘记了她身上穿着这么湿的衣服,夜以极深,农家早就歇息了,他也不好去打扰。但是想着男女有别,又不好给她换衣服,踟蹰了很久,他终究还是一把扯开了月裳鸣的领口。将她的外衣给利索地脱了下来,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以往给女人脱衣服他叫那个高兴啊,现在却是脱了一件,便已心如擂鼓了。
而此时,月裳鸣竟然稍稍睁开了眼睛,玉琉鸯正给她在解里头的中衣,他见她醒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你别误会,你身上衣服湿了,我给你脱下来,不然风寒又要加重了。”
月裳鸣看着他良久,琥珀色的眸子有些晶莹闪烁,她微微向他挪了挪身子,用手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到了他的身上。
“鸣儿……”玉琉鸯有些尴尬,两手僵持着撑在床的两边。
他见月裳鸣未动,于是只好伸手把她推开了点,却未料月裳鸣将他抱得越发紧了,有些沙哑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好害怕,我以为胧一笑不会放我走,你不会来救我了……”
玉琉鸯听见她这番话,心下微微一酸,把手放到了她的背上,轻轻拍着说:“我不是来了么?不要哭了好不好?”
月裳鸣听得更是吸了吸鼻子,泪水哗啦哗啦地淌了下来,玉琉鸯一摸她身上未干的衣服,眉头一皱道:“不要哭了,你自己先把衣服解下来,我去帮你打盆热水。”
话落,他掰开了月裳鸣的手臂,想下床去。未料,脚刚踏出床,背身后的人儿却将他抱住了。月裳鸣将脸死死地贴在他的脖颈处,滚烫地呼吸拂过他的耳背,他握住她的手,费力地将头转了过来,本想说什么,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给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