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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端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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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些凉凉的,不是因为这天气的缘故,而是被自己家人背叛之后的心里那抹不去的悲伤与愤怒。我撑着伞,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二姐那被雨水逐渐打湿的苍白脸庞,红得妖冶的鲜血正沿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下,还有那嫩绿裙子上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那宫女和太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我幡然醒悟过来,冲着她们急急的大叫道:“来人呀,我二姐小产了!快宣御医!”

“是!”其中一个小太监便急急跑开了。

“你们呆呆的站在这里干什么!快把沈妃娘娘扶到房里去!”我对着那群呆若木鸡的宫女叫道。

“是!奴婢遵命!”她们眼神有些惶恐的看着我,连忙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把我二姐扶起来。我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大概她们已经认定是我下的毒手了。我在心里苦笑一下,纪怀礼说得没错,我应该提防她的,但是我没想到她用这种方法陷害我,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吗?如果我不来这里关心她,那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因为这本来也不关我的事情。看到那在宫女搀扶下逐渐远去的身影,我已经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想让我当替罪羊,我还没有到这种任人鱼肉的地步,要知道我虽然性格大咧咧一点,但是我知道如果把这个罪名安到我头上的话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到时我爹娘他们也是保不了我的。要知道那孩子在众人眼中可是太子的亲生骨肉,而且也有可能将来继承昊朝的王位。这可不是像以前那样简单一句任性的性子就可以推脱掉的。

我施展轻功,在琴秀宫穿梭了一下。不一会儿,我已经来到二姐的房间门口了。我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往里面走去。二姐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低低的□□着。宫女已经把她刚刚湿答答的衣服给换下了。侍候着他的宫女看到我进来,一脸惊讶和戒备的样子看着我。而太医还没有赶到琴秀宫,就是趁这个机会跟她摊牌了。

“二姐,我有事要跟你谈谈!”我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对于宫女们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我并不以为然。

“你们先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二姐把侍候她的宫女都退下了。

“二姐,你为何要陷害于我?”我走到她床前,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为何?因为我讨厌你,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你不知道吗?我讨厌你一直可以拥有我不能拥有的东西,尤其是失忆后的你更让我讨厌,一直在那里虚伪的叫我二姐,二姐,我更讨厌你对我假惺惺的关心。为什么你可以活得那么轻松自在,我却活得备受侮辱和责难。现在连我肚里的小生命都保不住了,那我为什么要让你好过呀?”

“就算如此,你以为陷害我你就自己就可以幸福了吗?”我试图把自己冷静下来。

“至少你不能得到幸福!”她向我露出妩媚一笑。

“难道你的孩子现在没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只要陷害到我你就可以开心吗?”

“难过?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难过了,你知道你的纪怀礼跟太子说什么了吗?他说他知道一种方法可以检验亲子的血缘关系,为了保险起见,他叫太子以后的生下的孩子最好按他的方法检验一下,你说这样我的孩子还可以留吗?”她的眼神带着憎恨和绝望。

“纪怀礼和太子?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偷听到的,纪怀礼那小子专门和我作对,他有事情向太子禀告,加上你们昨天夜探我娘的事情,我不用猜也可以知道,他跟太子说的是我的事!”她冷静的说着。

“所以你就去偷听?”

“偷听又怎样?他要害死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能放过你!他敢伤害我至亲之人,我就要伤害他最重要的人。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很记仇的,而且我从来没把你当过我妹妹!”她的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和她极不相称的阴狠的表情。

“可是,我的二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冒失了吗?”我勾起一抹笑容,静静的看着她。

“冒失?没想到一直那么冒失的人竟敢说我冒失!哼!”她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真会乖乖让你陷害到我头上,要知道你的把柄可是都握在我手上,你该不会以为我失忆以后就真变成温顺的小白羊了吧?你没听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长乐郡主,你以为我会任由你欺负吗?只要我把你和纪怀安的□□说出去,你说谁会比较倒霉呢?二姐!”我一边说,一般无聊的的卷着我手里的长发。这可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二姐!

“你敢吗?那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而且纪怀安也会出事,你不怕纪怀礼怪罪于你吗?”

“呵呵!”我掩嘴大笑着,“我什么时候真的那么关心别人了?我最关心的可是自己,其他人与我何干?”

“你…你…难道你之前对我那么好都是假装的?”她指着我,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可怕。

“怎么?原来你还真当真了,原来我戏演得这么好,大家都被我这副温顺的假象欺骗了,哈哈,好好玩哦!”我言不由衷的说道,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原来有时候人真的会不自觉的戴上面具,只是为什么心里酸酸的。

突然,门外宫女的大声音清晰传入房里:“娘娘,御医已经到了,要宣进来吗?”

我乘机靠在二姐的耳边低低的说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提醒吧!”说完,我静立在床边,露出一个状似非常开心的笑容。

“进来吧!”二姐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一个身穿白色袍服的老头便推门而入。他大约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但可能因为是匆匆跑来的缘故,还有些微发喘,全身都有些湿答答的。

“参加娘娘,长乐郡主!”他向我们礼貌的施了一礼。

“起来吧!过来帮本宫把把脉吧!”她的声音气若游丝,跟刚刚还很有生气的声音截然不同。

“是!娘娘!”他起身缓缓向我们这边走来。

突然,屋外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架到!”一个明黄身影急匆匆的闯进房里。原来是太子殿下来了,我躬起身,向他行礼问好。他冷冷看了我一眼,神情似乎有些愤恨。

他走到床边,轻握住我二姐的手。二姐看到太子殿下来了,连忙要起身行礼,被太子殿下强行按下,温柔的对着我二姐说道:“若儿不必多礼了,你身体现在太虚弱了!”

而就在这时,纪怀礼缓缓走进屋里了。看见我,他对我眨了眨眼。我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全身干爽洁净,不染一丝污浊。我不禁咋咋称舌,这细雨绵绵的潮湿的天气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太子跟他一对比,整个人就显得有些狼狈了,太子的头发衣服都有些湿润了,而且衣服上面还沾上一些污泥。

“沈妃身体怎么样了!”太子威严的对着太医说道,眼神却时不时狠狠的扫向我。

我坦荡的对上太子打量我的目光,又不是我做的事情,凭什么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

那太医用力对着太子跪下,浑身还在发抖当中,“太子殿下,老奴不才,我赶来这里把脉的时候,娘娘的脉象已经…已经…显示孩子没有了,已经抢救不及了!老奴该死!不能迅速赶来!”说完,他的头已经完完全全的低到地面上去了。

太子拳头握得紧紧的,脸上青筋暴出,表情僵硬,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眼神阴森森的瞪着我。我把头转向纪怀礼的方向,对太子殿下的暴怒视而不见。又不是我弄的,我才不受这气。

“若儿,你,你怎么会小产的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不用怕,我一定会为你作主的!”太子声音仿如地狱传过来的一样,一股寒气陡然而生。

“殿下!”二姐娇脆的声音带着丝哽咽:“殿下,都是若儿不好。下雨天的非要出去散散步,哪知道那条石子路太滑,我一时不慎竟然滑了一跤,小妹她要来搀扶我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已经倒在地上了,所以,所以……臣妾真是罪该万死,不能为殿下生下我们的孩子,臣妾…臣妾….对不起殿下!!”说完,已经开始嘤嘤的哭起来,真是个梨花带雨,令人疼惜不已。

太子殿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若儿,别哭了!孩子没了没关系,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很多孩子的!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你不用怕,我会……!”

太子话还没有说完,二姐就打断了他:“是这样的,臣妾不会骗你,太子不要听信宫里的流言了。都是子若不好,不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太子要怪就怪我吧!”说完,还要往自己脸上扇去。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感叹道,说到演技看来我还是输她两三分。

“若儿,不要责怪自己,我一点也不怪你!不要伤害自己!”说完,太子殿下把二姐紧紧搂在怀里。

那太医已经悄悄的退下了,纪怀礼也拉着我识相的退下去了,并把门轻轻带上。

坐到纪怀礼的马车的时候,我的身体才完全松懈下来。我舒舒服服的躺在软绵绵的毯子上,把头枕在纪怀礼的大腿上。好累呀,每次一出门必有祸事发生,这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丫头,你和你姐是怎么回事呀?”纪怀礼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于是我便把我在琴秀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对纪怀礼说了,纪怀礼静静听着我的转述,不发一言。

“我的丫头看来还不算太呆呀!”纪怀礼说完,捏了下我的脸蛋。

“纪怀礼,你毛手毛脚干嘛呀?狗急都会跳墙了,何况是人呢?我可不能就这样呆呆的被冤陷呀!你不知道呀,太子看着我的眼神可恐怖了,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生吞活剥?放心,他可不敢!”

“为何不敢?论起权势来,他可比你大得多,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将来昊朝的皇帝,我可不敢得罪他!”

“太子?那又如何?没有我们纪家辅助他的话,他这太子之位还不知道坐不坐得稳,所以在他尚未当上皇帝之前,他肯定不敢得罪我们纪家!因此,他肯定也不敢得罪于我,谁都知道你就快是我纪怀礼的妻子了!”说完,还故意低下头来,在我的脖子边吹了口热气,酥酥麻麻的。

“纪怀礼,不害臊,谁我一定要嫁给你了!”我朝他扮了个鬼脸。

“不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以你的名声现在可没有第二个男人敢娶你了。”我仰起头,看见他那清亮的眸子里面盈满了笑意,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我就一定要嫁人啊?我当老姑婆行不行?”我坦然的看向他,装作神情认真的样子。

他似乎一愣,也许被我过于正经的表情吓了一下,但很快的他的脸上又带上那抹熟悉的笑容,声音幽幽的在我耳边响起:“你确定你要当老姑婆吗?你知道吗?如果你做老姑婆你会多么寂寞。你想想,当你老了的时候,就算你每天山珍海味,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亲近的人跟你一起享受;你想去散步游玩的时候,满院芬芳,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你倾诉交谈;当你心血来潮,下厨做了一些美食的时候,但却没有一个人称赞你的手艺很好食物很美味;最重要的是你每每午夜梦回醒来的时候,床的一边总是空空荡荡的。丫….!”听着纪怀礼的话,我不禁心里一窒,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孤儿院那段孤冷寂寞的时光,似乎走过的每一段路都只留下自己寂薄的身影。我情不自禁的打断了纪怀礼,冲着他大喊:“纪怀礼,你这个坏蛋,我不要当老姑婆了,我讨厌当老姑婆!”

“丫头,怎么了?情绪那么激动!你放心,你会是我纪怀礼永远的唯一的妻子,就算你真的想当老姑婆,我也不会允许的!”说着,手轻柔的抚上我的脸庞。我闭上眼睛,静静躺着,享受这车厢内那片刻的安宁。

“对了,纪怀礼,今天听我二姐说的,你真的知道一种方法可以判别亲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吗?”我好奇的问道。这也不得不让我惊奇,毕竟在现代要DNA的亲子鉴定才可以鉴定出来。没想到在这古代竟然这么发达,已经可以有办法鉴定亲子关系了,这个我当然要问问纪怀礼啦。

“那个嘛,是我瞎掰出来的,我故意骗你二姐的!”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什么?”我尖叫出声。这家伙果然是奸诈过人,没想到就连二姐也着了他的道,那么迫不及待的把孩子打掉,虽然她是想把这笔帐算到我的头上,还好我够机警,不然可能又会糊里糊涂的被关进监牢了。

“你二姐心思深沉,要想你二姐自己乖乖打掉小孩,那只能让她自己认识到非把孩子打掉的必要性她才会行动。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有把威胁放到她身边,她才可能自己怪怪的打掉!”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姐偷听到你的讲话?”

“这个嘛很简单。今天凌晨天还未亮我就赶回丞相府了。我就对我爹大声说我有非常重要关于沈妃的事情要禀告太子,故意让我哥听到我跟爹的对话。所以我哥他一定会把这事情通知沈子若的。而你二娘,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告诉你二姐昨晚我们闯到她房间的事情。这样一来,你二姐把今天搜集到的情报在脑海里面斟酌一下,肯定会以为我跟太子讲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害怕我会泄漏她的秘密。所以她肯定会坐立不安的。因此,不出我意料,果然我发现她来朝阳殿来偷听我们讲话。因此她在场的时候我故意跟太子殿下说我有亲子血缘关系鉴定的方法,要求太子生下的孩子都一一检验比较稳妥。沈子若可能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就急急忙忙离开了,我知道我的话已经使她逼自己做了个决定。等我确定她已经走远之后,为了不使自己犯上欺君之罪,我才连忙对太子说刚刚我说的方法是在医术书看过,但是那本医术已经早就不小心遗失掉了。太子殿下想当然而不会怪罪于我,至于我说的那种方法,以他那种对他那些妃子的超强自信心。有或没有,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原来这次事件的终极boss是你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纪怀礼你不愧是千年老妖孽呀!”

“终极boss?什么来的?丫头,你打哪来的,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汇的?”他抿起眉头,脸色怪怪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转而换上嬉皮笑脸说道:“哦哦,那是我听到府里的仆人他们说的方言呀,我觉得好玩便学会了。终极boss就是说你是这次事件中的幕后黑手,整件阴谋的掌局者!”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喜欢这个方言,终极boss,我果然喜欢这样的角色!”他的脸上漾起一抹非常臭屁的笑容。

“对了,纪怀礼,我二姐她好像会武功!”思考了半晌我决定还是说出来,也许对二姐还真的不能太看轻了。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她来偷听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她身怀武艺了!普通女子没有那么细微的呼吸声,这分明是武功高手才会有的内力修为,她的气息才会如此之浅!她的羸弱的外面和平时装作和平常人一样粗重的呼吸,倒真的挺容易让她蒙混过去的!或者更早之前我已经怀疑她会武功了!”

“那么照理说像我二姐那样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而且又不像我一样平时跟着师父舞刀弄枪的,那她到底是怎么学会武功的?跟谁学的?”

“跟谁学?你说经常在府里跟你二姐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跟我二姐经常在一起?那不是我二娘吗?”我差点惊呼出声。

“除了她还有谁呀?”纪怀礼笑眯眯的看着我:“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香味吗?就是那个你二娘身上的香味!”

“有什么特别的?”我翻身坐起,定定的看着他。

“那天,我跟你说的我闯的暗道那出口那里闻到硫磺味,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味道,一种很特别的香味,而这种香味就是在只在你二娘身上也才有。”

“你的意思是说那天在那出口把火药点燃的人是我二娘!”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我不由得有些畏缩起来。这让我害怕那个真相我真的承担不起。

“是的!你说一个看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竟然身边有那么多离奇的事,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呢?”纪怀礼的声音平静阴沉。

“你是说……!”

“也许她们也是天诀教的暗桩!”

“暗桩?她们为什么会是天诀教的人?”我紧紧握紧拳头,一种无力感渐渐扩散开来。

“你二娘和你爹是如何认识的?”

“认识呀?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爹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提过二娘。我只是听府里那些年龄比较大的仆人说过什么我爹和我二娘是什么一见钟情的,然后就娶了我二娘。可是,现在看来我爹好像他并不是太喜欢我二娘!而且我二娘据说只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那么二娘怎么会和天诀教扯上关系的?”我一边说着,也一边暗暗的思索起来。

“确定你二娘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吗?”纪怀礼挑高眉,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思考着。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只是府里的仆人是这么说的。”

“那你府里现在这个仆人他还在吗?我有些细节想要问问他!”

“在呀,我记得我失忆那段时间他还在的。他叫山伯,因为我失忆忘记了很多事情,而且我看他好像知道府里很多事情,我是特意去找他查问他关于府里的事情的!”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吧!”他神色有些急切的说道。

“嗯,好的!”我看到纪怀礼脸上首次出现这样的急切的神色,心里也稍稍感到不安。

马车急急的往将军府里驶去,无缘由的我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沉重的压在我心头。

“丫头,你这么紧张干嘛!”纪怀礼怪怪的看着我。

“还不是你,刚刚看你突然那么紧急的样子,害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扑通扑通的跳!”我不悦的看着他。

“嗯?原来我对你影响这么大的!你说这是不是我的荣幸呢?”他笑得像朵花似的,脸上一点紧张的表情也没有,让我很怀疑刚刚他那种很急切的表情只是骗我上当的。

“骗子!”我神情放送下来,又无聊的倒在车厢里那舒服松软的毯子上,只是这回我并不是枕在纪怀礼的大腿上,我装作有点生闷气似的离他远远的。

“怎么了?这样就生气了。女人果然小气!”他也缓缓的躺在我身边,把我背对着他身体扭转过来,然后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只是想你轻松一点,不要那么紧张而已,丫头,你这样都不知道吗?”他的温热的气息正喷到我额头上。

“我知道呀!”我在他怀里哧哧的偷笑着:“纪怀礼,这下你被我骗了吧!”

突然马车孑然停止,纪怀礼脸色一变,低低的说道:“这里有埋伏,拿好武器!”

我连忙把放在一边的碧玉剑紧握在手里。全身像紧绷的弦一样,迟钝如我也已经感觉到外面森冷迫人的气息正慢慢向我们的马车笼罩过来。难道刚刚那窒息的感觉是因为预感到这里的埋伏,我非常不安的想道。

“这样刺杀我们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吗?”我靠在他怀里继续说道。

“谁叫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们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要知道就算最后没有杀死我们,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揭破他们的阴谋,可是要是侥幸把我们杀掉的话,他们就可以安枕无忧了!”纪怀礼脸色依旧冷淡从容,嘴角勾起一抹魅笑。

“出去吧!”纪怀礼拉着我的手,缓缓走出车外。

那马夫已站在一旁,拿起兵器在手严阵以待了,看来也是个高手呀。而那股慑人的杀气则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的马车正好经过一条幽静的小巷,看来那些人在这里已经埋伏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那些死士拿着剑向我们走来的时候,已经全身都湿润了,显是在这里淋了一段时间的雨了。

雨势不减反增,就连纪怀礼那雪白的袍子也染上了点点污泥。在场的全部人衣服都湿了,我也淋得像个落汤鸡了,可是我们双方人马就这样静立着,一动也不动,剑拔弩张,一种令人的窒息的气息在我们周围缓缓扩散开来。毫无疑问,这将是一场恶战,一场异常凄烈的杀戮之战,我的手已经逐渐变得青白,拿着剑的手抑止不住的颤抖着,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怯色。那五十多名戴着黑色面纱的身穿黑衣的就像地狱使者一样的死士一脸森然的看着我们。他们手中都提着明晃晃的宝剑,那宝剑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分外锋利和肃冷。

“等一下我杀出一条路,你赶快骑着大白离开这里。记住只有你离开了,我才可以全身对付他们!千万不要回头!”纪怀礼靠着我低低的说道,紧紧握了握我那空着的左手。我向马车方向看了看,那大白身上连着马车的缰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纪怀礼割断了!

看着纪怀礼此刻肃穆的神情,炯炯发亮的眼睛,我对着他,坚毅的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一抹笑容,向他传达我的信心。

“放心,纪怀礼,我一定会逃出去的,而且我那么怕死,我是肯定不会回头的!”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我明白只有保持镇定,才能顺利逃脱出去,才不至于拖纪怀礼的后腿。

“这样才不愧是我的丫头!”他对我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柔柔的,浅浅的,驱走了那已经传遍我四肢五骸的冷意和怯意,拿着剑的手不自觉的握得更紧了!

“纪怀礼,你记住了,你是不会让我当老姑婆的!你可不能反悔!”说完,我连忙踮脚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的滑过他的嘴唇,留下这薄如羽翼的一吻,我的心不由得轻轻一颤!

就在这失神的时刻,那些蒙面杀手已经攻上来了。森严的剑气便蔓延开来。纪怀礼把我护在身后,第一次我看到他拿起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杀气重重的神情。刀光剑影中,我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轻灵的舞动着,他的剑招狠绝轻快,快到我几乎无法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挡在他前面的黑衣人就一个一个倒下了,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纪怀礼的白衣已经渐渐染成红色。那名马夫已经身中多剑,开始倒在地上,鲜血缓缓从他身体各处的伤口流出。地上的雨水也已经是变成刺眼的红色,让我忍不住作呕。

“丫头!快走!”此时纪怀礼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了。我立刻跃上马背,一步也不敢迟疑,重重拍了下大白,大白便如离弦的剑一样冲出那已经被纪怀礼开出一条小道的小巷。我头也不回的骑着大白向前狂奔,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眼睛酸酸的,脸上粘湿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我马不停蹄的往将军府里奔去,我要叫救兵,我一定要回去叫救兵。早知道会遇上埋伏的话我就不会叫成桦先做府里的马车回去了,说不定胜算又会增加一点。虽然知道纪怀礼武功很高,但是五十多名武功高强的杀手,而且攻击都是不要命那种,他们是杀手,他们更是不要命的死士,纪怀礼真的可以全身而逃吗?我不禁夹紧了大白以更快的速度向将军府行进。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有暗器,我趴在大白背上,勉强躲过这暗器。紧接着又有暗器向我们飞来,这次瞄准的是大白。我右手挥动宝剑,暗器总算被我挡开了,大白没受到暗器的攻击。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抬眼望向前方,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男子。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长鞭,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长发披散,脸上戴着一个阴森恐怖的面具,整个人说不出的诡异和森冷!

我拉紧手中的马缰,大白叱的停下来了。

“为何拦住我?难道你是那伙人的同党!”我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废话!不然我为何在此?假使那些死士杀不了纪怀礼,但是我把你捉住的话,他就只能乖乖任我摆布了!”他的声音非常刺耳尖锐,我不由得深深皱起眉头,这恐怕不是他真实的声音吧,男人可没有这种难听尖细的声音。想捉住我,没那么容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捉回去做威胁纪怀礼的人质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我左手拉紧马缰,右手紧紧的握住宝剑。“大白,向前走!”我轻叱一声,大白便飞一般的向那男子冲去。那男子屹然不动的挡在前方路中间,手中的长鞭也蓄势待发。就在大白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手中的长鞭向我和大白挥来,我拿出手中的剑奋力反击,但那人内力深厚,力道也大得惊人,我手中的碧玉剑差点脱手,要不是我左手紧紧的拉着马缰,我整个人可能已经被那力道甩下马去。大白快速的向前奔去,似乎也感觉到情况的危急。但那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大白的身上已经留下几道鲜血淋淋的伤口,就连我后背也被他的鞭子狠狠的击中,那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让我倒吸一口气。但是现在我绝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努力向前跑,这是生机,是我和纪怀礼的生机。我不知道纪怀礼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但是我绝不能被那个男人捉住,就算要我死,我要不要让他捉住。我忍受着身上的剧痛,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相信大白现在比我还要难受,因为它身上已经留下五六道深深长长的伤口。今天的京城大街格外萧索,路上行人也没有几个。看到有人追杀我,那平常百姓都吓坏了,纷纷关上自家大门,而那普通行人则吓得躲在路边瑟瑟发抖。长乐郡主被人当街追杀,竟然没有一个人施出援手,为什么大街上一个官兵都看不到的,这京城的治安是如何治理的?我一边骑着大白往将军府狂奔,一边埋怨这见死不救的人。突然,我看到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撑着伞正缓缓向我策马狂奔的方向走来。

“成桦!”我大叫出声,“快来救我!”

“郡主!”他扔掉手中的伞,施展轻功向我的方向飞来。

“成桦,后面有人追杀我!”我话还没有说完,成桦已经拿起手中的宝剑和那人交起手来。

我看了一下交战状况,他们武功几乎不相上下,成桦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危险。因为心系纪怀礼的安危,我决定还是先回将军府搬救兵。

“成桦,你先在这里抵挡一下,我去府里搬救兵!”

“郡主你快去搬救兵,这个败类一时半会还伤不了我的!”

我又再一次骑着大白急急往将军府赶去。近了,终于快到了,将军府那壮伟的府邸已经近在面前了。纪怀礼,成桦,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找救兵来的。

就在转弯处,一个同样带着诡异面具的身材娇小的黑影进入我的眼前。

“想去搬救兵吗?还要过我这一关!”同样的,这女子的声音也是异常尖锐,看来这也不是她真实的声音。

“哦,是吗?那又如何?”我已经豁出去了,对于那女子倒不惊不惧的。

“你不怕吗?你打不过我的!”她开始桀桀的怪笑着。

“别用那种怪腔怪调跟我说话,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二娘吧!”我坚定的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突然更加狂妄的笑起来:“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留了!你们我都不能留下!”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尖锐,却冰冷得让人恍如掉入了冰窟。

“很好!那就看看你如何对付我!”我话音未落,已经从怀里捉起一大把暗器向她射去,她临危不乱,把暗器都通通挡开了。我趁这个机会用力夹了一下大白,大白便飞也似的向前奔去。加油,大白,不能被她挡住,不然情况就糟糕了!

“你这点小伎俩就想骗倒我吗?哈哈!”二娘的声音在我后面清晰传来。

“啪!”的一声,我和大白齐齐倒在地上,大白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怎么可能,我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有什么东西挡在我们面前呀!

“你在想你们怎么会被绊倒吗?因为我早就在这转弯处绑上了一条绳子,那绳子是细不可见的天丝做成的,可别小瞧这绳子哦,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还割不断呢,现在你就乖乖跟我来就好了!”她紧紧盯着我,向我和大白的方向缓缓走来。我站起身,看着她向我缓缓走来,紧紧握紧手里的宝剑,把十成的内力都倾注都碧玉剑上,看来只能跟她奋力一拼了。就在她走到我面前,就要朝我挥剑劈来的时候,它身后的大白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站起来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大白,就在下一个瞬间,它已经朝着二娘的后背用力一撞,二娘根本不防它这一招,被大白一顶,啪的撞到墙壁上去了。我马上跃上大白,已经飞一般的离开了……

看到我和大白一身狼狈浑身血迹的出现在将军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们。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下人叫道:“快叫左侍卫来见我!”

“是!”

“郡主!你的伤口要不要先包扎!”丫鬟走在我跟前颤抖着说道,兴许被我后背那条粗大的伤口吓坏了。

“待会再说,现在救人要紧!”我对着她们冷静的说道。

很快的,左侍卫就来到了。他和其他人一样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诧异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郡主有何吩咐?”

“你快去抽调一百名高手护卫,我们现在要去救人!快点!”我对着他用严厉的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刻不容缓。

“还有,传令下去,你们要是看到我二娘,先把她关起来,知道吗?”我冷冷的对着此刻在场的人说道。

“是!”他们齐声答道。

很快的,当我领着救兵赶到那条幽静小巷的时候,小巷到处尸横遍地的,有些胆大的老百姓偷偷的跑到这小巷察看情况。但是那个诡异的红衣男人还有我二娘已不知所踪了。我捂住鼻子,从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上走过,强忍住胃里阵阵作呕的感觉。我马上吩咐下去叫侍卫把这些尸体运走。终于,我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找到他了。他正在靠在墙壁上虚弱的歇息着,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平时那身干净整洁的月白袍子此刻早已被染成妖艳的红袍了,那长发湿答答的胡乱披散着,左手手臂上有道深深的伤口。

“纪怀礼!”我飞扑到他怀里!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丫头,别那么大力,我都快累死了!”

“纪怀礼,你还活着,你还能听到我说话,我真的好开心哦!”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他满身的血并没有让我感到不适。

“丫头,女孩子家矜持一点,你府里的一大帮侍卫正看着你呢!”他虚弱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才不管呢!纪怀礼,你怎么比我还爱面子呀!”我不悦的向他抗议。

“丫头,你也不用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吧!今天我这个衰样竟被那么多人看到,以后叫我如何出去见人呀!”他苦着一张脸。

“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你以为我真那么想劳师动众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好了,没事了,不用担心,你看那些杀手都让我杀光了,我很英勇吧!有什么奖励给我吗?”他眨巴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像一个想要得到奖励的小孩子那样单纯可爱。

“你要什么奖励呀?只要我可以的,我一定给你!”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蹲在他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你愿意做我纪怀礼今生唯一的妻子并且陪伴我一生吗?”他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眼睛是那么专注的望着我。

“纪怀礼!”我轻轻唤了他一声!

“嗯?”他挑高了眉毛,神情似乎非常紧张,我似乎可以听到他激烈的心跳声。

我同样认真的直视他的眼睛,缓缓的向他靠近,唇轻轻碰触到了他的。

“这是我的答案!”我在他唇边低低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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