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诱迷离(1 / 1)
这一觉,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个大森林里,金刚发现了我。抓住我做它的宠物。我天天伺候它、娱乐它、冬天还要给它当热水袋用。最可怕的是,它要和我赛跑。说是抓到我就有我好看。被它追着到处钻跑。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心“呯,呯”直跳。它在后面,毛毛手圏住了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来气。好怕啊!一下急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难道给抓山洞里去了?!等心静一下。
明白过来。我在作梦。这是在倪帆家。果然古人说:“梦中不做身是客。”都是这个讨厌的男人,睡觉都不好好睡。还吃我豆腐。
一条毛毛手,从后背揽住,搭在我胸前,怪不得梦见金刚呢。男人哪儿来那么多的毛。把他手轻轻从身上拿下,放在一边。再从他身边轻轻坐起。许是惊动了他,他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忙把身后的枕头塞在他怀里。他便安静的又睡去。
我顺着窗帘缝隙的光,走到窗前。轻轻掀起一条缝,看看外面。原来,天已有些亮了。看来,已早上了。我把窗帘折起一个角,搭在窗台上。从角中漏进来的光,足以让我回到床上,找到我的手机和钥匙。
拿了手机,看了时间。正准备拿钥匙。这个鬼东西,一个翻身。将钥匙压在胳膊下。他倒也不嫌硌的慌。坐在床上,轻轻把他沉沉的胳膊抬起,好不容易把钥匙给拿出来。累我一身汗。正准备起来走人。他忽然侧了个身,顺势一趴,把脑袋搁在了我的腿上。又舒服的调整了下姿势,才叹口气很享受的又睡了。
我一下不敢动了。可是想想不会这么巧吧。这家伙,故意耍我的吧。好死不死的,我拿钥匙他就压住,我要走了,他就趴上来。可是,看看他的样子,听听他深沉而又均匀的呼吸,又不像假的。我决定试他一试。怎么才能试的出来呢?
我忽然发现,面对一个专业演员,你很难分辨他的真假。这太困难了。我坐着看着他发呆。忽然,想到,他再是个演员,他也是个人。而且,如果如他所说,他还蛮红的,那说明,他是很敏感的一个人。如果不敏感的话,不可能对多种角色把握的很细。不细就不像不真。
那就好办。
我好笑的轻咬住下唇。将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眉心上方3厘米处。不会触到他。但如果他清醒的话,会觉得很酸。稍停留一会儿,让他知道我手指的存在。再慢慢向下,顺着鼻子,人中,嘴唇。在上方移滑下来。在嘴唇处稍作停留。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脑中忽然想到磁铁,也是这样,在将吸未吸的一刻,两极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磁场,像要吸住,也像要斥开。我发现,人也是如此,在人将触未触的一刻,两人的磁场会先发生碰撞,让人觉得酸胀。也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气”。我的气,通过我的指尖,如气剑般作用在他身上。
心想,也许是他演的太好。微弯下腰,轻低着头,脸离他的头近了一些。我知道,我鼻中的气息会随着我的呼吸微微的喷到他的脸上。用手在他唇上空轻划个圈。就用更慢的速度,又顺着他的下巴、下腭、在喉结上空处停留。
这次,我明显的看到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他嗯了口口水。深长的呼吸有了一丝紊乱,马上又平和起来。这下,还敢装睡?我了然的坐直身体。看看他趴在我腿上的头。
竟然,还在不要脸的装睡!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我是HELLO KITTY了。向四周看看,没什么适手的东西。最后,眼光又回到手上。心中暗生一计。
先侧过头定了下位。看了看他蜷围在我身旁的毛毛腿。轻轻将手上钥匙圏里的小瑞士军刀挑出。再将里面的剪刀拉出。
下身不动,将腰向后侧方扭转至最大程度。哎,真是感谢我的瑜珈功在我做弄人的时候起了关键作用。以左手轻抚其毛毛腿以做掩护。看他还是没动静。
好,让你装!就是要你装个够!
右手,拿了小剪,对着他腿上的汗毛,轻轻地剪了起来。剪了一片了,看他还是无知无觉的。我不禁心中闷笑到轻颤了起来。
一笑起来便止不住,抖的越发厉害起来。
他也终于装不下去了。一下睁开双眼,如猛兽般一下动起身,将我扑倒。我笑的越发大声。却也不忘,把拿剪刀的手放向身体外侧,怕伤到人。
他跪趴在我上方,将我按住。我因笑的得意,已完全忘记危险。只笑个不停。他看看我手上晶亮的小剪刀。及上面还沾着的毛,一下反应过来。把一条腿伸到视线范围内,大略看了一眼,不禁气道:“你个小坏蛋!”
说着,一手按住我拿剪刀的手。另一只手作势来掐我脖子。吓的我又是一阵惊笑,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奈何敌不过他力气大,被他手脚并用的把我固定住。他头低着,眼睛晶亮的问我:“服不服?小坏蛋?”
“不服!你才是大坏蛋!”
“你把我一条腿上的毛剪的秃了一片似的,还说我是坏蛋?”他挑着眉睁大了眼问我。
“谁让你装睡。”我噘个嘴说。
“好哇,原来刚才勾引我是在耍我!”他大叫一声,把我两手用一只手,控制在我头上方。另一只手腾出来,使劲儿的呵我痒。
我痒的尖叫的笑出来。身子左躲右藏用力挣扎起来。
他大声说:“叫好哥哥。”
我实在受不了,笑叫着“好,好哥,哥”
他果然停下手,俯低了一些,轻声说:“再叫一声,要不我还挠你。”手放在我腰上作势还要挠。
我渐止住笑,迫于形势比人强。只好半带委屈的叫声“好哥哥”说出了声,才发现更像是在撒娇。笑热的脸不禁更热上一层。
听到我说的三个字。只觉得他身子一紧,眼神一下变了。整个身子贴在了我的身上。看着我的眼,将嘴凑到我耳边,轻轻的柔声说:“再叫一声,哥哥爱听。”
他的声音,顺着我的耳朵,如阵电流,一下麻了我半张脸。热红的更甚。看着他两眼一片目炫神迷的样子,顿觉不妥。
感觉到他双手是虚抓着我的,力气用在肘部,以支撑他的上身。趁他不备,便一把把他推开,一下从床上跳下,从未有过的矫健。边大笑着叫他一声“坏弟弟!”一路跑到门口。
回过头,看他。只见外面的亮光,穿透了每个没拉严的缝隙。照在床上,他的身上。他平仰在床上。维持着被我推倒后的样子。只,双眼迷离的望着我。
我一下子,有些羞恼。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只是,一跺脚,冲他份个鬼脸。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