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条肋骨（中）（1 / 1）
菲利普始终记得昨晚SWIS自信的眼神，可他内心又免不住担忧，因为他昨晚掩盖了一件事情的真相。的确西边的村子没有人在得病，但是那是因为他目睹了残忍的一幕。一对中年夫妇看着自己外出回家得病的儿子不管不顾，见他病情加重居然把他扔进了山谷。就因为得知自己的儿子是从瘟疫盛行的地方回来逃命的事实。虎毒还不食子呢，但这的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正是他们的狠心疾病才没有迅速的蔓延开来。
清晨时分，菲利普宫殿的院子里忙碌一团，院子里女仆清洗着宫殿人员的衣物。菲利普被院子里喧闹的歌唱声扰醒，他来到宽阔的院子眼前的一幕让他眼前一亮。SWIS站在升了火的一个大缸子面前，手里拿着大木棒搅动着什么。
“你看来不害怕上火刑台呀！”菲利普慢慢的走到她跟前，穿梭在她身旁的侍卫和女仆们井井有条的忙碌着，口里含哼唱着动人的情歌。
“我从不觉得我会把自己献给真主！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子民安宁吗？”SWIS露出淡淡的微笑注视着他。
“我只是不知道你这一大早到底有什么样的作为。”他望着缸子里的衣服和床单，看了眼飘着酒香的水槽，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儿在大扫除。
“浓烈的酒和你这样煮衣服能消除疾病？”菲利普回想起昨晚SWIS烧掉触碰那个男人时穿的衣服，还用浓烈的酒清洗全身，虽然知道这样或许有一点功效。但是依然无法相信眼前的女孩儿真的能让这个国度远离瘟疫，所以他私下派出王宫里禁卫队的士兵给每家每户发去一些可以用到的药材。
“至少可以消毒，有的病菌是可以在高温和酒精下灭亡的。说了你也不懂！唉！你可别小瞧我，我可不只做了这些哦！”SWIS微微一笑，甜美的笑容让本来担忧的菲利普心情舒缓了一些。
“对了！我刚才已你的名义发布了皇榜，昨夜我不是让他们烧掉聚集时穿的衣裳吗？今天我让每家每户都用烈酒擦洗家里的家具和地板，用烈火煮床单和衣服。”SWIS的话音刚落，声旁就传来一名侍卫洪亮的声音。
“SWIS女士，我已在通往城堡的几个必经之路上设置了您所说的收容站，现在由士兵把手。干净的水和食物还有药材也送往了那里，您请放心。“单膝跪地的侍卫汇报完情况后，站在卫士前方的褐色头发的男人给王子微微行李后，递给SWIS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上面记载着疾病蔓延王国里的医师对疾病的描述，病人起初身体发热，带有严重的腹泻，身体肿痛的地方会流出脏东西。
“将军请问那个受疾病困扰的国家现在是什么状况？”菲利普注视着面前的礼法撒，再看看自己的小野猫，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儿说不定真的能化腐朽为神奇。
“SWIS女士！现在威尔顿王国的疾病已经平息，没有再增加生病的市民。”礼法撒本是要给菲利普汇报一些重要事情，对于小女孩儿的问题很是不屑，及其简短的语言屯塞着她。
“哦！天啊！看来我躲过了一场残忍的大屠杀，可怜的人们！”即使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她依然忍不住心酸。礼法撒看着眼前心情有些许低落的女孩儿，十分诧异她是如何知道王室屠杀了患病的市民。
SWIS抬起头迎上礼法撒考究的眼神，平淡的望着菲利普说着：“我说菲利普你该不会也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吧！即使这是阻隔疾病的唯一办法！“
“我正在为没有那一天而努力，不是吗？”菲利普知道如果疾病一旦蔓延到这儿，即使自己不这么做父亲也会发布屠杀的命令。
SWIS能得到这样的答复已经是十分满意，在阳光下她那一头金发格外耀眼，天空般蔚蓝的眼睛透着智慧，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菲力浦回给她一个信任的微笑，转身领着礼法撒进了宫殿。
“朱莉娅阿姨，麻烦您过来一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SWIS动听的声音听得身材肥硕的厨娘朱莉娅格外高兴，也只有这个美丽的姑娘会这么礼貌的称呼自己啦！
“SWIS小姐！你说吧！有什么事儿愿意让我这肥婆为你效劳。”
“你在厨房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城堡里的小老鼠是什么颜色？”
“瞧您说的，我们这儿可是宫殿的厨房，怎么能有老鼠呢？”朱莉娅摆动着她那肥硕的身躯，以示否定。可SWIS一直微笑的注视着自己，她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瞧你这小丫头！非让我说实话！唉！是棕色的老鼠！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朱莉娅一脸疑惑的望着SWIS，但却又被她的问题给打岔了。
“是吗？棕色的老鼠那不是挺可爱吗？我以前见到的都是黑色和褐色的老鼠呢？”SWIS欢天喜地的谈论着老鼠让朱莉娅是一脸的困惑。
“瞧你这丫头有时候还真奇怪，漂亮的衣裳你不喜欢换作我女儿的粗布衣裳，现在又说起老鼠，再说了哪有什么黑色的老鼠，老鼠不都是褐色和棕色的吗？”朱莉娅的回答解答了SWIS心底最深的疑问。
“哈哈！瞧我都糊涂了，是呀！哪来的黑色老鼠。”SWIS又和朱莉娅说了些家常话就离开了厨房。
关于欧洲地区鼠疫的出现、散布与消失有一种假设：带有跳蚤并受到感染的啮齿类，能够将疾病传给不同物种。最早因贸易活动而经由黑鼠（Rattusrattus）自亚洲传入欧洲；但是到了欧洲之后，又经由褐鼠（Rattusnorvegicus）进行更进一步的扩散。
SWIS早已询问过管理外交的官员，现在邻国的出海贸易并不是特别发达。同时从神官那也得知现在每个国家还是崇尚巫术的，白巫女甚至还担当这祭祀和医疗的工作。这个城堡没有女巫是因为有一段大家不愿提及的故事，原来菲利普的母后得了重病，可恶的巫女说他的母亲的病极具传染性，以致她母亲临终的时候只有菲利普一人陪伴。但他不顾父亲的反对守在母亲病床前时他就狠绝了世上所有的女巫，当他奇迹的抱着她母亲的遗体走隔离的寝室时，所有人看着伤心但健康的王子时都认为他是受到了神的眷顾。然而全城的市民都敬仰他，不光是因为他受到神的祈福，更因为他至诚的孝心。当SWIS听到这样一段历史时，内心不住的颤抖，眼角晶莹的泪滴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可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只有短短的三天，不然等待着自己的将是火刑台。她焦急的想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她一路小跑的来到王子的宫殿，可是为说他正在王宫。她又奔跑到王宫，守卫的士兵把她当作是王子宫殿的女仆，就没有阻拦她进入王宫。菲利普正坐在椅子上听着王后座上的女人滔滔不绝，菲利普那看似认真的脸上一双冷冽的眸子掩盖不了他的厌烦。
“我想早点处决那个女人会是更好的决定。”那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微微含着笑，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狠毒。
“莉萨姨妈我也是这么觉得，在这样下去王室的声望都快没了！菲利普表哥居然给那个女人担保，要是她真的是魔女，那我们怎么办？”苏菲雅一脸不满的开始碎碎念，听得莉萨王后只想摇头，有这样一个笨侄女还真是头疼，本想靠她来控制菲利普看是没有可能了。
“苏菲雅！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能不能把你刺耳的声音低八度！你吵到你的小表弟了。”莉萨望着襁褓里的小婴儿一脸的心疼，这可是她求了好久才得到的子嗣。
“菲利普！我也不认同你这么做，要知道现在消除疾病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也不能打开城门让我们的子民去送死。那个女人安置的什么收容站我听说了，我已经下达了命令明早之前给我销毁。”年过半百的肥硕男人坐在王座上，说话的同时总是关切的看着熟睡中的婴儿，看来大多数男人老来得子都是这幅宠溺孩子的模样。SWIS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很感激菲利普的信任，
“尊敬的国王陛下和王后殿下，还有美丽的苏菲雅公主！我是王子殿下的女仆，SWIS她病倒了，哦！就是那个魔女她病倒了，我特此过来禀报！”菲利普听到SWIS病倒的消息十分诧异，可耳边这熟悉的声音解答了一切，也消除了内心的担忧。
“各位我得告退了，我不得不去处理一下！”菲利普起身准备离开，苏菲雅拉着菲利普的手被挥开，莉萨王后那带着欣喜的眼神和一脸担忧的模样在SWIS眼里更加显得滑稽。SWIS回头看着逗着小孩儿的王不免为菲利普和他的母亲抱不平。原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专情啊！
菲利普随SWIS出了王宫，来到王子的宫殿，一脸专注的望着眼前的女孩儿。眼前的她虽然满身的尘埃，一脸的疲惫却显得那么圣洁光亮。
“昨天的那个男人，还活着吗？”SWIS开口询问着。
“中午的时候，侍卫就传来消息说他已经死了，准备把他埋起来。”菲利普平静的回答，似乎早已猜到了女孩儿的意图。
“我想去看看尸首，这很重要！”SWIS一脸认真的说道，菲利普俊美的脸注视着她。
“很抱歉，还是过一个时辰，我们在去埋葬尸首的希尔山南坡吧！我不得不先处理一些事情。”菲利普两手一摆，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嘴角却藏着微笑。
“看来也只能这样呢！我先随你一起走吧！”SWIS和菲利普说完话后就离开了王宫的花园，在花园里的树丛下一直有一个身影密切的关注着SWIS和菲利普的谈话，她那一双灰不溜秋的眼睛迅速的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个女人正是苏菲雅的贴身仆人，她在宫殿里看到通报的SWIS，当时就觉得跪在地上女孩很眼熟所以就紧跟了出来，其实偷听这种小把戏对她而言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希尔山南坡上两个魁梧的男人偷偷摸摸的在寻找着什么，突然发现一块地面的泥土似乎是刚刚翻过的。他们拿起铁锹用力的向下挖，没一会儿他们挖出一具尸首，正要装进早就准备好的大麻布袋子，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呵。
“我想你们不用再回你们主人那去复命了！”礼法撒低沉的嗓音传来，两个高大的汉子看着骏马上的男人和他身后的士兵不得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