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玫瑰和小白菊(1 / 1)
跟着董应祁挤在公车上,岑岑心中特别的窝火。
每年的今天,岑岑就一定会跟着温清泉到她妈妈的坟前上香,可是昨天跟爸爸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董应祁也在场。非要跟着他们一同去见见岑妈妈,岑岑知道她爸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怎么巧的就刚好有什么不好回绝的至交十年聚会呢!
今天一早,董应祁就乐呵呵的将他那吓晕交警的特码宾利大摇大摆的开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不懂什么叫低调的吧?去妈妈面前,我可不希望给她一种物质拜金女的印象。岑岑得意非凡,接着下句,我去做公车了,你自己开着宾利过去吧!
在岑岑的印象中,董应祁就从来没有做过公交车。他自己也说了,刚上A大,作为贺礼他姑姑就送给他一辆限量版的宾利华美轿车。
当时的董应祁可压根就没有一丝的平民意识,也不认为开着这么一辆昂贵轿车高调的四处晃悠有什么不妥。这就直接导致了董应祁的四年大学生涯,连校车、公交车的模样都不甚清楚。
而岑岑就不一样了,虽然家境富裕,可是受了江浩霖的影响,怎么也高调不起来。
今天的公交车似乎比平常还要拥挤上几分,董应祁紧紧将岑岑的身子稳护在怀中。可是不其然的,有一个人狠狠地撞了过来,董应祁的肩膀一下子碰在了岑岑的额头上。望着那骤起的云红,董应祁有一种快要挤破胸膛的怒意,喷薄之意蓄势待发。
“痛吗?”董应祁一边放轻力道,小心翼翼地揉着岑岑的额头,一边对着旁边座位上的人很是不客气的说道,“你……”起来!
岑岑伸手将董应祁指着别人的手臂强摁了下来,那眼眸中写着的分明就是,这就受不了了?不要去算了……
“是……是董学长啊!”没有想到旁边的人跟见到了什么大神似的,恭恭敬敬地站起,期期艾艾的开口,想要让座。
一语既出,整个公车里的人似乎都齐齐把目光瞟向这边。
“还是你坐吧!”董应祁对着那个人撇了撇嘴,些许不满的说道。
看着岑岑得意窃喜着的模样,董应祁也顾不上去理会那个人了,“很开心?”方才的董应祁只是护在她的身后,而现在就是一手直接扣在了她的腰际,另一手则抓着扶手。
他俯着身子在岑岑的耳边轻轻呵气,那热乎乎的气流瞬间袭遍全身,岑岑下意识的挣扎。
“再动,是要让……”董应祁故意瞟了瞟身边的人,“整个车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亲密关系吗?”声音还是低低的,可是却带着一丝一丝的魅惑情愫。
结果整个车程,岑岑都是僵硬着身子任他搂着的。一下车,“把你的爪子给我挪开!!”某人一声怒吼。
董应祁也不介意,一脸嚣张阔达的紧跟在她的身后走着,时不时的还伸手到前面帮她把草拨开。两个人倒也一路无事走完了没有公交经过的这一段小土路,停在了岑妈妈的坟前。
挺干净的,坟前还有几束祭拜的花,“有人过来祭拜过了?”董应祁别过头,望向准备着祭品的岑岑。
“恩,”每年过来的时候,这里总是已经有几束花在他们前头了,“可能是妈妈的朋友吧!”
可是,“那个人送的怎么是白玫瑰呢?”这个董应祁就更加不解了,在A市中,白玫瑰一直有一种默认的含义——逝去的爱情,“难道是……”她妈妈的旧情人?
“别胡说!”其实岑岑也知道那个含义,毕竟在A市也呆了将近四个年头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说不定,那个人他们那边,白玫瑰就是怀念的意思。”岑岑也知道这么说有些牵强,可是她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妈妈喜欢的不是爸爸,感觉那也是不可能的,爸、妈一直都是挺恩爱的。
“你看旁边还有一小束的小白菊。”这就更是奇怪了,小白菊不是用来祭拜那些未成年就夭折了的孩子吗?怎么对一个女人会用小白菊来祭拜呢?董应祁接过岑岑递过来的那些祭品,边摆放着边喃喃说道。
“女人就像孩子,不懂了吧!”岑岑都有些为自己的丰富联想能力得意了。其实岑岑对她妈妈也没有多深的情感,因为她妈妈很早就过世了,岑岑能看见的,只有爸爸对她一直浓烈着的思念。
所以,妈妈不能喜欢别人,在她的下意识中。
“懂……怎么不懂,看你就晓得了!”董应祁双眼揶揄着瞥向她,也不去拆穿她的那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