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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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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淮看的戏文中,总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瑰丽如梦。然而她顾清淮没有高中,美梦自然也就变了味儿。

她一个人坐在屋中等了许久,描金蜡烛都换了两支,仍旧不见苏榕风。

别人家都是新郎静候新娘,只因到了天子家中,便调到了过来。

来添茶倒水的小侍看她时都忍不住露出些同情。

顾清淮问了问,知道父母已经安置睡下,便不再多言,继续穿着那身新装在屋中静坐。

从她新房中出来的小侍私下说起,只言,那新驸马一动不动的样子,倒真像个人偶,不似活人。

到了子夜时分,屋外才传来一阵声响,一众小侍扶着苏榕风进了新房。

顾清淮见苏榕风整个身子靠在墨竹身上,头抵在墨竹颈间,显然已经醉的人事不知,忙走上前。

墨竹看了她一眼:“驸马,殿下醉了,今日不便合宿,我留下来服侍吧。”他虽然是在问顾清淮,语气却没有半丝询问,又对侍从道,“将东间厢房整理妥了,服侍驸马早些休息了。”

顾清淮想起他在京郊甩鞭子的样子,知道他是苏榕风的身边地位与别人不同。如今苏榕风大醉,府中众人便都听他的,只得点点头:“宿醉伤身,厨房备了醒酒汤,你仔细伺候。”说完随领路的侍从到了厢房。

顾清淮又仔细问了下人,知道父母并不知方才的喧闹,放下心,叮嘱他们今夜候着人手,防皇子吩咐时无人。

她提着心劲儿过了一天,早也累了,沾床即睡。

次日醒来,顾清淮看了看房间,露出一丝笑意,不用面对苏榕风,她觉得格外轻松。过去她也有个陪读的女童,只要忽略皇子府下人刺探的目光,被人伺候也还是习惯的。

苏夏尚古朴之风,皇子府为她准备的衣服却不似昨日的礼服肃重,云锦织面,领口袖口大面的刺绣繁杂细密,随着动作闪着粼粼光泽,与身上不停被加上来的各种佩饰一起简直要晃花她的眼睛。

“殿下请驸马往前厅用膳。”小侍为她戴好发冠,打理妥当,才低声道。

顾清淮一愣,她本来以为苏榕风多半也会如昨日般将她晾在一旁。

顾清淮忽地想起昨夜苏榕风倚在墨竹身上的样子,看不清面目,但因垂头而露出的那一段儿脖颈却如雪如玉。

她到如今,还不知自己的夫君什么模样。

小侍见顾清淮往一旁的镜子上照,会心笑道:“驸马,殿下今日心情不错。”

顾清淮笑笑,本来还想整整衣边的手悄悄放下。

等顾清淮小心翼翼到了前厅,就瞧见自己父母坐在主位,两人下首坐着一名男子,天青色的缎面衫子,乌黑整齐的发间压着一枚白玉发钗,装束简单,也不见如何动作,光是背影便已经透出一种雍容优雅的感觉。

顾清淮有些打退堂鼓。

苏榕风却已经听见了,转头看见她的,温声道:“你起的晚啦。”

顾清淮大窘,忙快步上前,抬臂垂首:“殿下。”

苏榕风皱眉,仍耐着性子温声:“家中不拘这些。”

顾清淮更窘,还未向父母请安,她母亲先开口解了她的尴尬:“殿下既说了,坐下用膳吧。”

顾清淮心里忐忑,吃得便少,没动几下便说吃饱了。

与她一般想法的顾家夫妇同女儿一般作风,很快就变成了三人候着苏榕风用膳。

苏榕风昨日饮酒过了,歇了一夜胃口才上来,但被顾家三人看着,也只得放下筷子道:“昨夜我多饮了几杯,失了分寸,让驸马费心啦。”

顾清淮忙道:“殿下言重。”

顾夫人也道:“关怀殿下,是她的本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显然和女儿一样战战兢兢,对女婿又敬又怕。

苏榕风也不意外,又道:“总是榕风失礼在先。昨日太后吩咐了今日驸马与我同去宫中觐见,故而驸马不能陪着夫人了。夫人是这里的主人,只管随意,有何事都可吩咐府中下人去做。”

顾清淮不知今日还要进宫见太后,想起他那句温和的“你起的晚啦”,立刻脸红了:“清淮不懂规矩……殿下可命人叫醒,不用迁就。”

苏榕风对她笑道:“不是迁就。”

顾清淮心里一暖,忽然忆起:“依殿下看,我的着装是否要换一换?”

刚才一踏进来啊,顾清淮就发现,对比苏榕风,自己简直就是一只开了满屏的孔雀。

到昨夜她还在怀疑苏榕风的用心,今天不过和苏榕风说了两句话,就觉得和他很亲近了。

苏榕风看看她道:“无需,今日本也该穿的喜庆些。”

墨竹这时走进来,对苏榕风道:“殿下,时辰不早了。”

苏榕风起身:“驸马思亲心切,今日重聚,先陪着双亲多说说话。”

顾清淮忙道:“听凭殿下安排。”

待苏榕风一走,顾清淮便一把抱住父亲:“孩儿很想你们。”

顾父倏地落下眼泪,话却说不出来。

顾夫人咳嗽了两句:“想哭回屋中哭去!”

顾父瞥了她一眼,擦擦眼角,放开顾清淮,却拉着手道:“淮儿,皇子好是好,但终究……”

“又胡说甚么!”顾夫人低声斥责,截住丈夫话头:“淮儿还要进宫,你别扰她。淮儿,你回去候着殿下,我与你父亲连着坐了几天马车,也有些乏了。等你哪日得了空,再陪我们出去走走。”

顾清淮忙应了,整整仪容,去找苏榕风。

苏榕风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不是墨色正服,也添了些装饰,但与顾清淮相比,仍旧显得太素,素得……仿佛根本不是大婚,而是大丧。

顾清淮看了看,闭上嘴巴,仿佛和方才与她一起温和说话的并不是眼前之人。

进宫的路并不远,皇子府的马车稳稳当当,顾清淮忽然觉得宽敞华丽的车厢有些闷气。

眼前的苏榕风神态闲适,透过车窗照进马车内的阳光流畅在苏榕风白皙的皮肤上,那种日积月累养成的气度,叫顾清淮只能悄悄退回阴影中。

顾清淮想,有哪家新婚夫妇在成亲的第二天单独相处时,会是这样的?

相对无言。

苏榕风不说话,顾清淮还可以试着说两句和缓的话。

可苏榕风不是不说话,而是不想说话,或者说不想和顾清淮说话。

顾清淮虽然不聪明,却能把苏榕风的意思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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