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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芍药与白菊 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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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长度可能会超出预计一点啊,本来没打算写这么长的。

果然文章是活的,自己会长大的……= =

预告:今天(五月三十一日)晚八点到八点半,更新下一章--《芍药与白菊》下被派出去找璃的护卫无功而返,被召来治琉的大夫束手无策。

“这就是你做出的药?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向晚坐在瑞的床边,问着,声音平静异常。

瑞早已清醒,欲苦笑,嘴角却只能扯起一点点:“那是为自己治病的药,我怎会拿自己开玩笑?”

“那便拿弟妹开玩笑?”声音中无怒、无躁,如话家常。

“……我说过,药理复杂,不可不试。”

“猫狗不可试药?”

“人畜有别。”

“那无论是谁也好,我这里有成千上万死囚!”

“可我家族中人与寻常人亦有别。”他闭目,“萎肌病,我与你说过,传自我们的生母。”

向晚愣了愣,“你的弟妹也……”

“症状有轻有重,我属偏重,他们年纪小,尚看不出,虽比我当时轻些,但也未必……”

向晚最早见到的,是十四岁的瑞。

下巴尖削,锁骨突出,面色苍白,简直可说瘦骨嶙峋。他走得稍远便会疲累,大多时间只是坐着。彼时向晚误以为那是他性子太文静、身体太虚弱的关系。

可这对孩子,瘦虽是瘦,却与寻常小孩儿无异。瑞入府时坐在软轿上,他俩在轿后缓行,也能走破长一段距离。

“我与他们,有同样的病。我所制的药,也只能在他们身上尝试。母亲早离世,父亲送我读书,是因不知我遗传了母亲的疾病。而我病渐重之后,亦逢家道中落,父亲未送亦患病的他们外出读书,只常年留在家中。他们是读过许多书,却不是会成器的孩子。所以比起我自己来试药,他们更……”

向晚打断他,“我知道了。你也不过是为了救他们。试药失败了,但你是出自好意。”口气强硬,不容动摇。

瑞怔了怔,随即了然笑了。

谁说向晚继任东王之后变得冷厉疯狂?他分明体谅着他这个病人,纵使心中万般责怪,却仍在安慰着他:你是好意,这不是你的错。

事已发生,瑞也并非毫无道理做出如此残酷之事。虽这是无论有任何理由也无法原谅的行为,但向晚想原谅他。

一个病了十几年、卧病不起的人,叫人如何责怪?

尤其,那是他至今最投契的朋友。

向晚自那时起,每日与琉在一起,教她写字。

她虽忘了过去一切包括书写,但学起来异常快,很快,便能独自看书。

他常望着她,带了歉疚。

那是替瑞作的补偿。

虽未及春日,东地天暖得早,已发起满园新芽。叶苞如豆,碧绿生青。枝条斑斑驳驳,行将抽出嫩枝。

亭子里,是向晚与琉,一个青袍,一个红袄。

石凳上包了羊绒的厚垫,舒适温暖。

“我叫向晚。”他一笔一划,在洒金纸笺上写出自己的名字。

“向、晚。”她重重读着,笑起来,她指着自己,“我叫琉?”

他点头,也在纸上写下。

当时他当然不知,这会是他牵挂一生的名字。

此时风起,纸散如花,向晚随手抓住了一些,琉却已经跑去追逐更远的。

她几乎是跃出了亭子,蹦跳着去捡纸,身体仿佛没有分量。日光下洒,她如泛着光的蝶。

向晚愣住了。

是啊,近来仅注意到她的记忆,却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一处变化。

她曾经,连走路都艰难。

她向他跑去,笑得灿烂,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才停下,“向晚,为什么……我觉得很开心?就好像……”她再转一圈,裙摆如浪,“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有趣的事。”

“药果然是有些效用的。”瑞的指尖动了动,望着前来问询的向晚,“虽然伤人头脑,但果然是对身体有效的……再一年,再一年时间,一定会成功。届时,我要辅佐你治这片东地,将来,助你继皇位,打理天下……”

说着,他昏睡过去。

他清醒的时间,已越来越少。

春日庆典,向晚回宫,带着琉顺道去了她在皇城的家。

虽已几月无人看管,适逢冬日,雪积又消,倒是没堆起多少灰尘。土地冷硬,也无从生出杂草。

一切,与瑞离家时,应当没有多少变化。

走到后院,有一处双楼,那该是琉璃的住处。推门进入,向晚吃了一惊。

纸墨香扑鼻。

满屋的书。

铺天盖地。

如藏书阁,却稍嫌杂乱。

他步于书间,四处环顾,看到种种的书。

小说,散文,也有医理工艺剪裁,更有武学章法!

书被散乱丢在四处,像是有人读过。向晚又想起瑞的话:他俩,是读过些书的。

这,算是“一些”书?

难怪那疯了般跑走的璃,在初见面时会那样文绉绉地打招呼。考科举的书生,所学也不过这些!

一个人若是身体弱了,头脑大概会强些。瑞是如此,这对双生的兄妹,亦是如此!

向晚从书楼出来,对庭院中的琉说:“这里,是你的家。”

“诶?”她瞪大眼,“不是啊。”

他无奈摸摸她的头,果然,恢复记忆没有那样简单。

“那里,”她伸出食指,“才是我家。”

他笑了。

她指的,是东方。

一路闲逛,游山玩水。春日通常是非少,王府交给副将钟辉梁与风空很是令人放心。因此回到东地,已是三月末。

“她们待会儿会带你去洗个澡,晚上要吃接风盛筵。”他指着迎出来的琉的专属侍女。

可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向晚,她们是谁?”

向晚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可怕的想法升了起来。宛如一脚踏空,胸口难过得无法形容。

她们照顾琉数月,可琉才出门月余,就把她们忘得一干二净?

“琉,这事不能开玩笑哦。”他很是严肃了,可回答他的,是琉全然迷茫的笑。

有一些记忆,迷失了。

琉趴在瑞的床边,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他。

“我是琉,你叫什么名字?”

他吃力地睁开眼,眼珠转得滞涩,嘴唇颤了几下才说出话来,“瑞。”

“瑞?我学过这个字。与我的名字一样,都是宝玉。向晚说,你是我的哥哥?”

他似笑非笑,神情只变了一点点,“是。”

她唤他哥哥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常年与璃窝在书楼,他则在外修学。于他,琉璃不过是带了血缘关系的陌生孩子。

“你病了?”

“患病已久。”

她站起身,“小妙儿说,来探望哥哥该带样礼物。可我不知该买什么,不如我跳一段舞给你看可好?我最新学的,叫《海棠满江》。”

她在房间中不大的空地上舞起来。

粉衣鲜亮如海棠花开。

他望着轻跃旋转的她,眼神越来越冷,轻轻动着嘴唇。

他说的话,她听不见。

能跳舞了呢,真是好极。

在我这无法动弹的人面前送上这份礼物,真是好极。

你越能舞,越会忘记。那药,让你活动自如、比常人轻健,也让你的头脑,渐渐变得一无所有……

怪他害了弟妹么?怪他自私自利么?怪他冷情无义么?

可上苍让他一病二十年,眼看生命将息,他该怪谁?

他空有了一肚学识满腔抱负,终日恍然惶然,他该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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