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履轻盈，珊作响（1 / 1）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选自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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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慢慢一月降临了，舞一心一意地绣着孩子的小兜兜，还有一双不足几寸的童鞋。按月数应该还有四个月半就要临盆了，锁水在一旁挺直着被站着，含笑看着她，丹青和剪瞳整天也闲着没事干，则是在一旁逗着小嫣儿。

小嫣儿已经快一岁了，她十分聪明，学会爬了，一天到晚四处乱钻。她说的第一个字就是娘，对着舞说，甜甜的童音翘齿余梁，十分好听！

幽梨洛隔一天来向她请安，不过大半是来转转，看看苏暮瞳在不在，顺便问一下苏暮瞳的喜好。这小丫头估计是犯了春心了。

选妃赛这件事终于平静了下去，虽然那些大臣心有余悸，但是看着君城武那锐利的眼神后，都通通闭上了嘴巴，而程绯染就被晾到了一旁，自从选妃赛的事情过去后，就没有人注意她了，仿佛都搁她这个昭仪不存在似的，宫娥见到她也不怎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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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染昭仪求见。”剪瞳附下身，舞微蹙柳眉，染昭仪？好像是那天在选妃赛上的那个程绯染，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传——”舞整理好衣衫，只见程绯染迈着柳步走了进来，怎么才一个月过去，她就变化这么大，身子比以前更瘦弱了，还是穿着那天的紫色衣袍，不过都显得微旧了，好像被揉搓了很多次，深紫色的衣衫都变成了淡紫，有些发白了。

锁水惊讶“染昭仪，你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舞白了锁水一眼“染昭仪，你找本宫有何事啊”

程绯染福身“娘娘，我...我”

“有什么难事就说吧”舞扶她坐过来，程绯染的眼眶跃起层层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连忙跪下来“皇后娘娘，自从染儿进了宫，一日都没有吃过饱饭，染儿的丫鬟绿珠昨夜为了染儿去御膳房偷东西吃，岂料被那些宫娥毒打一顿，现在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求娘娘赐药....”

舞抿唇，大怒“把伺候染昭仪的宫娥全给本宫找来，另外快传御医给她的丫鬟看病！”

丹青和剪瞳闻言赶紧跑了出去，她们相视一笑，她们果真选对了主子，皇后娘娘真是善良！

舞连忙扶起这个不堪一击的女子“染昭仪，你饿了吧”她转身“锁水，做些点心待会给染昭仪阁里送去”

锁水点点头，她看着程绯染的眸子，虽然这一身打扮的确像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但是那清澈的眸子实属不配这样虚弱的身子，应当黯淡一些才是，还有程绯染好歹是二品程丞相之女，怎么可能变成这样，莫非...

程绯染坐在一旁，看着舞圆润的肚子，凤舞宫内，除去小嫣儿，就只剩下她和舞两个人了，她勾起唇角“娘娘，染儿谢谢你。”

舞突然抬起眸“染昭仪，你来我这里不光只是想治你丫鬟的病吧？”

程绯染愣了一下，她掩藏住慌张的眸子“不知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衣服变了，表情了，但眼睛始终不会骗人，受了创的眼睛始终是浑浊的，而你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尖利”

“皇上驾到——”君城武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在这个节骨眼跨进来，或许程绯染的这次来的目的是杵在这里，等君城武来的。

程绯染垂首在一旁，颔着脑袋，捋了捋头发“臣妾程绯染参见皇上”

君城武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子，微垂这头，倒是穿的很朴素，低眉顺眼的，好似很熟悉。

“舞，她是..”

“她是染昭仪呀，皇上不记得了？”舞微启唇瓣

“让她下去吧”君城武挥挥手，程绯染突然抬起头，这完全是直生生的拒绝，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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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纸伞被弃滴，化作一泓碧。断桥今又柳丝缝，西湖无风也无雨，莲有心，逗涟漪谴鱼，了趣苏堤。这次第，无净瓶普渡，休痴仙侣。我是三变霖铃雨，无系无寄更无计，青楼醉壶日月长，醒几许，浪几许！前程遥遥岂知期，更苦寻，数体己。惯看冷月洗石堤，杨柳晓妆邻家玉。归去哉，魂来兮。

归去哉，魂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