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腾升的希望(1 / 1)
被拓拔阳囚在宫里转眼数月,上官絮儿心急如焚,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巴都变得尖尖的,一阵细雨飘过,荷花的花瓣上藏着雨露,一滴一滴亮晶晶,上官絮儿望着花园里的景象,心里百感交集,她心里载不动这许许多多的变化,空气中,她已经闻不到夜的气息了,可她不死心,气息不存在,并不代表夜不存在了,不是吗?
拓拔阳站在园子远处,静静看着上官絮儿,她在那徘徊了许久,那个人真的令她如此放不低吗?每次看她,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他猜不透她的心思,后宫妃嫔千万,他阅美女无数,但从未有一个女子像她一样,猜不透,她仿若一阵风,拓拔阳突觉心中涌动千层空虛,千层寂寞。
浑浑噩噩,不知又过了几天,上官絮儿更显憔悴,半躺在美人榻上,她身子越来越瘦弱,朦胧间,她听见一阵悠扬箫声,砰----------上官絮儿心底的一根弦被拉断,翟然起身,冲出门外,箫声,她听到箫声,她听到人在吹《若相惜》,那是夜经常为她吹的《若相惜》,滚滚热泪再也无法抑止,她顾不得身后追着她的小蛮,她顾不得路过时宫女太监异常的眼光,顺着箫声狂奔,泪珠,滴湿她胸前的衣衫。
箫声在倾诉浓浓爱意,充斥温柔,仿似在向心上人表白,情深款款,一阵阵低沉,一阵阵爱恋,最后好似二只蝴蝶低飞嬉戏。上官絮儿绾在头上的青丝,因为奔跑,而垂下几缕。
拓拔阳坐在流云轩,轻吹着子默教与他的曲子,子默,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总默默无言,甚少听到他开口,一年前,妹妹拓拔玛雅从宫外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她说这是她捡来的男仆,以后归她所有,缠着他颁下皇令,赐予拓拔勇士,赏给她做贴身侍卫,子默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在听了皇令后,长期跟在玛雅左右,没有人知道他从那里来,更没有人知道他身世,甚至他的名字,都是玛雅取的,他知道妹妹玛雅爱着子默。
一次无意之中,他听到子默坐在宫墙头,吹着这首不知名的曲,觉得十分动听,只听了一遍,他便能吹出这首曲子,后来他问子默,这首曲子叫什么,子默摇了摇头,他知道子默记忆尽失,并没有骗他,有时候他也觉得奇怪,子默什么都忘记了,为何独独记得这支曲?
一曲完毕,拓拔阳看到一脸泪水的上官絮儿,她激动地出现在他面前,但当她看到他手里的箫时,从激动转为绝望。
上官絮儿紧紧抓住拓拔阳的手,她忘记眼前这个是拓拔国王,她盯着拓拔阳手里的箫,她多么希望拓拔阳告诉她,刚才不是他在吹着那首曲子,她心再次一阵阵绞痛,一颗孤独的心,不知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希望转为失望,失望转为绝望。
“你为什么会吹这首曲子?你为什么会吹这首曲子?”上官絮儿哭得支离破碎,双手拼命在拓拔阳胸前敲打,她疯了,真的彻底疯了,再没有夜的消息,她宁愿疯掉。
拓拔阳任由她发泄,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里睡去。
拓拔阳抱起上官絮儿,往上官絮儿住的地方走去,宫里的太监宫女,第二次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第一次是上官絮儿疯了般的奔跑,第二次是他们一向目无表情,冷峻的皇上竟抱着一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第二天,这个消息传遍整个皇宫,上官絮儿成了他们口中的大人物,人人议论纷纷,皇上的妃子脸一个比一个要黑,个个认为上官絮儿是皇帝新宠,都争先恐后地送礼,想目睹一下这位得皇上深宠的女子,竟究是何等模样,短短一天时间,上官絮儿的别宛挤满人,珍珠翡翠摆满屋子,差点连坐的地方都找不着,上官絮儿连上床睡觉的路都找不到,趴在桌上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起一大个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