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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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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兰陵公主与元家的俐姑娘于畋猎当日结下了梁子后,天色彷佛也变了样,先是罕见的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贵族子弟较量骑术,淙允在太子推荐之下,亦是打算跑跑马与众人同乐,不知是打滑了,还是他人刻意惊吓,淙允的座骑于疾驰之间跌了一跤,自然淙允也无法幸免的挂了彩,还有出猎时某些人居然大意的反遭猎物所伤……许多之前闻所未闻之事一股脑儿全发生了。

第三日,刘璟破天荒的,将畋猎盛会硬生生的给省下一日来。

只因卧病在床的西荻王刘竞,在三日清晨,于睡梦中薨逝了。

「所以我当初就说过了,你真不该去参加那什么畋猎的……」琬榆撇了撇唇,给脚上挂彩的淙允敷上药膏,「还好腿没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也跟来了,能够好好医治你。」说到后来,琬榆仍是不免好好张扬自己用处一番。

她说了这么一串,但淙允躺在床榻上,却彷佛没听见似的,心不在焉的。「淙允?怎么啦?在想些什么?」

娇妻偎近床畔关心,淙允回过神来,握住琬榆的手,温声说道:「没什么……榆儿,多谢妳了。」还能想些什么?他想着的,还是月余前,夜访清云寺的那签诗。

近日灾劫将至。淙允看着伤了的左腿,不免想着,这该算得上是血光之灾了吧?当初签诗上所言,应是指这伤吧?所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解了,他也就不必再为那签诗所指而战战兢兢了。

「真没什么?咱们结缡这么多年,哪些话不能说?」琬榆怎会给他轻易骗过,她回握着他,又靠近些,「你啊,这些日子来,我老觉得你做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是对我,照看得比往常都仔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儿?」虽说淙允对她疼爱早已不是新鲜事,但这月余却像是「变本加厉」了,不免让她心生疑窦。

「唉,好吧。」想到灾劫已过,也为免琬榆继续瞎猜;淙允自是放开心胸,欲与她坦白,「我就告诉妳,其实……」他抚上琬榆娇颜,正打算道出那首签诗来,不料外头有人来报,说兰陵公主来见。

「兰陵公主?哪位啊?」琬榆一脸不解,而淙允从没听过这称呼,两人竟是面面相觑。

「莫非是……」淙允抓紧「公主」这名号,像是有了点头绪,接着挣扎便要起身。

「淙允?怎么啦,别乱动,你身上有伤哪……」琬榆制止着淙允,而房门就这样给人打开;只见一名清丽佳人,一身黑衣,走入淙允所居的这处馆舍厢房。

「公主殿下?」淙允果然没料错,欲下床行礼,可琬榆就是不肯让他如愿。

「你别乱动……」

「孙学士不必多礼,本宫知道你脚伤不便。」珂扬了扬手,后头宫人跟进来,摆上一张贵妃椅。她盈盈落坐,视线自然瞟向淙允身旁的琬榆。「这位姑娘是?」

琬榆扶着淙允安躺,亦是拉了一张椅子落坐;淙允看着琬榆,浅笑着向珂介绍,「殿下,这位便是拙荆,沐琬榆;榆儿,这是公主殿下,快快拜见吧?」

琬榆向珂长揖;看着两人互动,以及淙允方才那声「拙荆」,珂只觉得心底像是塌了一角。她扬起笑来,「夫人免礼。想不到孙学士这般年少,竟已有艳妻相伴了?」

「看二位焦孟不离,本宫……好生羡慕。」珂说着这句话,美眸忍不住睇着淙允身旁的她。

淙允已知晓珂与其未婚夫一些过往,总觉她话中有话。「让殿下看笑话了。」

「孙学士不知请过大夫来探诊过未?」

淙允微微拱了拱手,「拙荆通晓医术,已为在下医治,请殿下放心。」

「那就好。」珂勾唇浅笑,朝身后宫人使了使眼色,「这是一些补品。我代皇兄前来探望你,顺道给你带点东西,望你早日康复。」

「殿下厚恩,淙允万分感激。」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不知……孙学士听说了没?」那张精致丽容霎时隐去笑容,珂俏脸上面无表情,让人无法读出她的情绪来。

「敢问殿下何事?」

「我父王……昨儿个子时,病逝了。」面对眼前两人的惊讶,珂朱唇轻勾,竟是……淡淡地笑了?

刘氏崇尚佛法,因此请了清云寺住持,亦是国师的妙定禅师,总理西荻王刘竞丧礼一切事务。

淙允身为□□使者,不预期遇见此事,等待伤势略为好转,自当代理□□圣上,来到堂前致上哀戚之意。

太子刘璟名正言顺,登上西荻王位;并命都庆府一切贵族子弟,依品级治丧。葬礼隆重非常;这段丧葬期间,刘璟显得十足哀恸,意志颇为消沉。淙允虽然归心似箭,但刘璟一再挽留,又看见好友心情沉痛,不免心软,又是留了下来。

入殓、安葬后,接着便是百日;淙允留过了漫漫冬季,过了个年,百日之期将近,淙允这回可先聪明的留下话来,等到百日一过,他们定当立即启程,绝不再行推延;刘璟虽舍不得知己离去,但淙允求去之意甚坚,也只能勉强应允了。

服丧期间虽不得出游、宴饮,但刘璟只觉每回与淙允见面,自己总摆着一脸愁苦模样,也不是办法,因此二人偶尔仍会约于宫中,小酌几杯。

某回刘璟又约了淙允赏花小酌;早春时节,西荻位于北方,气候仍然冷凉,宫中后花园里仍可见那晚梅展着傲骨,于这寒凉天气中绽放着。

两人席间无话不谈,酣畅淋漓,气氛甚为愉悦,二人指着梅花咏诗;刘璟虽读过不少诗句,但淙允才气纵横,三两下便让刘璟甘拜下风。「淙允,你啊!」刘璟也不生气,哈哈大笑着,「孤现下可是西荻王,你就大方让让孤又怎样呢?」

「淙允若是谦让了,岂不显得小觑大王?」

真会说话!与淙允扣杯,将酒液一饮而尽。看着梅花,刘璟不由得打探起,一个似梅般清冷傲骨的人来。「对了,淙允,最近与珂儿,走得挺近啊?」

淙允微微一楞,该说兰陵公主偶尔会来寻他谈天;每回赴约,淙允必当偕着琬榆同往;他们夫妻俩与刘珂自是相熟起来,尤其琬榆,更是与她成了莫逆之交,宛如姊妹了。

「大王此问,似乎有别的意思?」

「淙允,你虽然已经娶妻,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顶平常。孤就老实的同你开口了,珂儿她……」刘璟斟酌着措辞,正欲替妹子在淙允跟前帮衬着说话,但淙允已知晓他的意思。

「大王。」淙允搁下酒杯,表情是少见的严肃,「公主乃千金之躯,淙允敬之重之,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淙允与拙荆一往情深,难分难舍。此事有违礼义,大王可千万莫要再提。」

「淙允你!」刘璟瞪着眼前的好友,想不到他居然给了一个这样的答案;他眼神凌厉,彷佛欲刺穿淙允似的,而淙允一贯温淡,不卑不亢的,亦是回视着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身旁宫人来报,说国师来见,「快快有请。」许是要来商谈百日所需用之礼节;刘璟扬了扬手。

「既然大王还有要事,淙允就先告辞了。」淙允拱手,没有多说,不待宫人引领,便自己离去了。

妙定禅师走入花园里,正巧碰见了淙允;淙允与之相互行了个礼,擦身而过。白眉轻挑,那双老眼在看见淙允之后,又注视着他一会儿,直到淙允消失在宫门处,这才收回视线。

「国师。」刘璟命宫人撤下温酒,亲自出亭来迎。

「阿弥陀佛。」两人入亭安坐,果然妙定禅师来访,即为商谈百日之事而来,刘璟听了禅师安排,频频点头。

「一切任凭国师方才所言,孤命人尽力协助国师便是。」

「老衲谢过大王。」妙定禅师笑着点了点头,那宛若枯骨的手抚着长须,指着走了好一会儿的淙允,「大王,方才与老衲擦身而过者,可是那位近来与大王交好的孙学士?」

妙定禅师虽贵为国师,但平时皆居于清云寺修行,只有遇见如先王崩殂这等大事,或是遇着难题时,才会召入宫中,或由王亲自莅临清云寺求见。因此算来,方才那匆匆一瞥,才是妙定与淙允头一回打上照面。

「正是。国师,怎么了吗?」

妙定吸了口气,那隐藏于白眉底下的老眼透着精光,「大王可得少接触此人才好。」

妙定贵为国师,历代两位先王皆视之为良师,因此妙定虽无官职,亦无显赫家世,但说起话来的份量,丝毫不亚于朝中大臣,甚至还有过之。

刘璟闻言不免大感惊骇,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妙定吁了一口长气,这才开口,「他身带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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