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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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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淙允接下棠春的教书师傅兼好友后,淙允便正式在别业住了下来。

棠春本就天资过人,经淙允提点,总能举一反三;不数月,文采卓绝;沐夫人见了大喜,三番五次欲将ㄚ鬟赏予淙允,却皆遭婉拒。惟每隔数日便召香桃来弹唱小曲,以为娱乐。

「淙允兄,我看你还是把香桃留在身旁吧。」知道淙允再次谢绝他家娘亲好意之后,棠春越来越觉得这事儿还挺麻烦的。

他们家确实不缺漂亮ㄚ鬟,而每个ㄚ鬟也都有技艺在身;香桃能歌、紫芋善舞、青柳工绘画、水仙通庖厨……他家娘亲仰慕淙允人品、才学久矣,巴不得与他互结姻亲,永久绑在沐家别回去;为此,这才使出千方百计。

ㄚ鬟身份低微,不适合与之为妻,那么妾总行吧?男人三妻四妾,自古皆然;未娶妻先纳妾者亦所在多有。淙允与棠春虽然交好,但京试近在眼前,若只谈上这份兄弟朋友的情份,说多薄就有多薄,不如姻亲牢靠些。

但淙允却是一个也坚决不肯要,这倒急坏了他那个天才娘亲,镇夜苦思,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

娘亲的心思,他还能不了解么?数不清几回叹息,沐夫人暗自悔恨着没将女儿留在身旁。若是以女儿的姿色以及才学,哪里怕淙允不肯要?但坏就坏在女儿年前跟着姑姑、堂姊出了远门;什么时候回来未可知,但淙允的京试已迫在眉睫!

除了不停的劝淙允收了ㄚ鬟在身旁伺候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着。「或许这样奢望有些不道德……」沐夫人一天夜里,找来棠春商量,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如果孙公子此回没能金榜题名,那兴许又有留下他的理由啦!」下回京试还得再等两年,有这两年时间,哪怕等不到女儿归家?

棠春听了只得猛翻白眼,这话亏她老人家说得出口!「娘亲可别这样咒淙允兄……得了得了!我瞧淙允兄跟香桃应该互看还算顺眼,我去劝劝他收了香桃总行了吧?」

面对棠春这般建言,淙允也只能扬唇苦笑。

这事儿确实麻烦。淙允不笨,当然知道沐夫人用心良苦欲留住他。但他只想好好温书,准备于殿前一展多年所学;尤其京试将近,他就更没这心思纳ㄚ鬟伺候着了。

但越是离日期近,沐夫人催得也越急了;好似他不开口挑一个,就不让他出门应考似的。他三番两次推拒,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就要了香桃,也好让沐夫人放心;自个儿想听曲儿时,也就无须再去同沐夫人借人了。

「既然棠春你都这样说了……」淙允苦笑着颔首,勉为其难的应承了下来,「那就香桃吧。」这下子沐夫人也总该放心了吧?

棠春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要是淙允再不答应,他还真不知那天才娘亲究竟会再想些什么名堂来。「那好,今儿个晚,香桃便会到你那儿去伺候着,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淙允当然只是将香桃收做ㄚ鬟,并未真要她侍寝;有了香桃,感觉就像在法陀寺那几日,有慧戒在身旁作伴一般。

「主子,你要吃点什么?香桃去帮你取来!」

「主子,看那一本好?要读《诗》还是《治安策》呢?」

「主子,这天气越来越热,我来帮您搧风,给你凉快凉快!」

「主子,香桃看您看书看了好几个时辰,您不晕,我都发晕啦。要不香桃给您唱个小曲儿,您再继续看?」

「主子……」

一天到晚,这热心过头的ㄚ鬟几乎是静不到几刻就想给他找点事儿做。淙允扬唇浅笑着,若不是这近半年来,知道她热络性子,而他耐性亦是不差,否则还真会给她那声「主子」喊到耳朵长茧。「香桃。」

他温声喊她,而这总是管用。不管香桃嘴里喳呼着什么,下一刻就能令她安静下来。

她抱着柳叶琴,眨着灵动大眼,就坐在他身旁等待着,「香桃在此,主子有何吩咐?」

他合上书卷,转身过来看她,「今儿个累了,不看了。」他瞧着眼前的女孩儿,忽地想到,自个儿看了她大半年;日前收了她在身旁也有几天,却是没好好问过她的来历。

「那、那,是不是想听香桃唱曲呢?」她好生期待,期盼能从眼前的俊秀公子口中听到一声「想」字。

但眼前的他却没如她的愿。只见淙允摇了摇头,「咱们聊聊。」

听到「聊」这个字,香桃那张小脸霎时皱了起来;聊天她虽然在行,但……就是口无遮拦了点。呃……好吧,是很大很大点。「主子你,想跟香桃聊些什么呀?」

还记得数月前的头一回见面,她就差些在淙允面前说溜嘴,闯下大祸来,还好当时有夫人、公子在场,但现在他们一个也不在身旁,这可怎么办呢?

淙允不晓得眼前姑娘的小脑袋瓜里正辗转苦思,仍是径自开口,「就聊聊妳的出身吧。」他拍了拍掌,站了起来,走至另外一旁的躺椅落坐。

「香桃的出身……」糟糕,出身这两个字说来简单,可解释起来应是会吓死人的,她该怎么说啊?

「是啊,我听妳唱歌唱得这般好,琴也弹得不错,却没半点风尘味儿。」香桃的年纪他也没深究过;看上去顶多也才十四、五岁罢了,尤其是那天真个性,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教坊那种大染缸成长的姑娘。

「是、是啊,香桃确实不是从那儿来的。」她一张脸垂的低低的,只能随着淙允的问话一句句答,完全不复先前活泼模样。

淙允自然也发现了这点,他身子微微前倾,「香桃,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我……」她该怎么开口,说她……不是从他想的那些地方出身的呢?香桃俏脸上漾出细汗来,闭紧了唇,就怕一开口又落了个祸从口出。

许多穷苦人家,连米粮都买不起,只得忍痛把自己的孩子卖到大户人家里去做长工或是ㄚ鬟;每个人背后都有串辛酸故事。香桃虽然天真无邪,却应该也有这么一段过往吧?思及此,淙允便打消了谈论这事儿的念头,「对不住,香桃,是我不好,让妳想起一些不愿回首的事儿了吧?」他微微一笑,与睁大双眼的香桃对看着,「今儿个就这样吧,我要更衣就寝了。」

香桃没料到自己能逃过一劫,连忙拜谢,「那、那香桃就先告退了。」她走得慌张,就连出门的时候,手上的琴都差些撞着门板。

她那模样令淙允觉得想笑;他勾起唇来,关上了门,很快便安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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