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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当我看着白然的照片的时候，我会想，她现在还是那副总是微笑的样子么？

她会一直一直看着我的吧。

——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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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26岁的生日。

我给自己买了香槟，自己做了一个生日蛋糕，自己在上面写上大大的——白萍，生日快乐！

有点自欺欺人的嫌疑，但是我在日光灯下坐着看着空荡荡的桌子，灯光闪得有点晃眼，感觉不太舒服。于是我站起来关掉全部的灯，然后重新坐下来，吹灭所有的蜡烛。

顿时屋子里一片黑暗。

——生日快乐，白萍。

我仿佛看到白然坐在桌子的对面朝我微笑，然后双手递出礼物，两眼眯成了缝隙，让人心底都跟着她一起快乐起来。

——呐，谢谢，我的妹妹。

我对着她说。

然后她就消失了。

我独自在黑暗中坐了好久好久，几乎都快忘记了时间。然后我伸出手沾了点奶油送进嘴里。

很甜很甜。

白然，你也喜欢吃甜的东西吧。

真想和你再坐在一起吃蛋糕啊。

不知不觉地，我吃着甜滋滋的蛋糕，到嘴里却是苦得想让人掉眼泪。

呐，白然，我说，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过生日的时候么？你和我，还有爸爸妈妈一起坐在桌子旁边。你和我总是为了谁把蛋糕上的那颗樱桃吃掉而吵闹半天。

呐，我现在把樱桃给你吃，但是你为什么却不要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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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春天，天气很早就开始热了。

学校里已经不需要整天上课，我就开始在各个出版社之间反转，希望他们能够出版我的作品，但是即使有天赋或许也需要一点点地运气，我没有如愿。

距离我上次看到许诺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月，他似乎已经转了学，我心想——这样也好，总比整天看到尴尬得不知所措的好。

我有些时候会漫无目的的怀揣着自己的画稿在街上游走，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或许应该干什么。

——这里或许还有一件小事要说说，那就是爸妈已经签订了离婚协议，爸据说已经离开中国去了纽约，而妈妈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因为我和白然都已经成年，所以不需要父母的照顾，我们选择留下了唯一的房子和父母每个月寄来的抚养金。偶尔会跟妈妈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和爸爸联系过，似乎他早就已经从我们的世界消失了一样。

我想要照顾白然，虽然她看起来还是那么讨厌，但是从此这个家里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况且白然除了智力比较好之外，生活交际方面完全处于弱智水平，不管她如何跟我辩驳她已经成年了这个事实，我还是觉得她年纪也不够独立自主。

不过或许那个叫做徐林超的家伙会把她照顾好。

虽然我挺讨厌那家伙，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对白然还是很不错的，家世相貌都不错。不过那家伙从今年冬末的时候就开始被他爸关了禁闭，具体原因可能是考试。

我在街上走，路上遇到两个熟人，停下来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告别了，随后在路边的花坛旁坐了很久，看着忙忙碌碌的行人，然后掏出画笔画了会儿觉得没有意思，正想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那是苏墨——似乎是白然交情不错的朋友。

就在我决定和往常一样当作陌生般走过去的时候，苏墨却已经走到我面前，他低下头来。

“你是白然的姐姐？”

不知道他目的何在，我点点头。

苏墨在我旁边坐下来，他说：“听白然说你最近似乎有点奇怪。”

我笑了笑，他说的事情估计就是白然觉得我突然“变好了”的事，我耸耸肩：“她那家伙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会说姐姐坏话。”

“她还说你最近在找出版社出版画稿。”

我愣了一下：“她倒是连这种事都和你说。”

“我认识一些杂志和出版界相关的人，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不用。”

“哦，怪不得白然说你肯定不答应，性格好强。”

“……”

我侧过头去看看他，苏墨我早就认识，应该说还算一位挺有名气的青年画家。他身上总有让我不舒服的气质——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忧郁的气质。那是我所不喜欢的东西。

热闹，热闹，我喜欢热闹。

我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我提了提包：“要不要一起随便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