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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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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管得她很严——不能独自逛夜街,不能自个儿去酒吧舞厅,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不准有用没用也乱买一通。但他的动机是爱护她啊。陶陶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自私——既然他如此爱护自己,为何她就不能为他牺牲些许?比如,关于那个“三年计划”的事……

卓冶把车子驶进绿茵大厦停车场泊好后,陶陶还坐在车上想这想那。他绕过这边车门,拉起她的手向外轻揪,“到家啦,下车。”

陶陶“嗯”了一声,瞅着他不做声。

卓冶知道她还在为谎报孕情的事而困惑,便刻意逗她开心,“小淘气别淘气了,快下车!”

陶陶白了他一眼。

卓冶笑着说:“姓陶叫陶陶的少之又少,姓陶叫阿气的倒是更顺耳一些。”

“说过多少次不准再这样叫我!”陶陶哼哼着,挽着他的手跨下车子。

“岳父也真是,如果不叫陶气的话可以叫陶瓷嘛,再不叫陶冶也行。”卓冶搂住她一起向电梯走去。

“不好不好!到时别人就会说,阿冶的老婆叫阿冶,这多混乱啊!”

卓冶大笑。

“还笑?!一点也不好笑,都是一些又丑又没建设性的名字!”

卓冶又笑,“还有一个更好的名字呢,又顺耳又有意思!”

陶陶睨了他一眼——猪也知道他在讨便宜呢!她眨了眨眼睛,还是想知道那是个什么名字,“叫什么来着?”

“就叫陶爱冶,一旦别人问起来了,就说阿冶的老婆叫爱冶!”

“你无聊!”陶陶拉下脸,用食指顶起鼻头,弄个朝天鼻给他看看。

卓冶却自个儿在点头,“嗯,我越想就越觉好听,干脆明天申请改名去,你就叫陶爱冶好了。”

“干脆改叫陶醉吧!阿冶的老婆叫阿醉!或者叫陶金,阿冶的老婆叫阿金!”陶陶扳着下眼帘朝他扮鬼脸。

“哈哈!据我所知,扮多了鬼脸皮肤会加速松驰——”

“别以为当医生就能唬人!”

“我是实话实说哪,想想看,橡筋拉多了也会松松垮垮了。”

电梯刚好来了。卓冶笑着搂住妻子步入电梯。正要开口继续调笑,以缓和她今晚的坏心情,刚巧有两个妇女进入电梯,他便微笑着扶妻子站进一点,让两个妇人站得阔落些。

陶陶紧紧挨着丈夫,轻声嗔他:“人家形容几十岁还四处沾惹女人是为老不尊,你身为医生这样乱唬人就是为医不尊。”卓冶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望着电梯正前方的进度显示灯,没有说话。

半晌,两个女人步出电梯,他才点着妻子的小鼻尖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旁边有陌生人的时候最好别泄露自己是什么职业。”

“人家才不会注意你呢。”

“一个人身处陌生环境,如果空间很大,触觉会变得迟钝,如果空间较小,触觉定必敏锐。特别在电梯这么狭小的地方,更要起码地保护自己,不在人前泄露任何自己的隐私。”

“那又怎么哪,我只是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得罪谁哪?”

“在适当的场合要说适当的话,这样做才不会让人对你侧目。”

“虚伪!”陶陶横了丈夫一眼。

“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方式。”

“这事你早说过啦,我也没说不对啊。但想深一层,觉得人正就不怕影子歪嘛,才不用理人家怎么看。”

卓冶微微一笑,拥了拥她没再做声。陶陶的确说得没错,在外谋事他处处步步为营,这种见血就封喉的言论自由境界,永远是他不习惯也不可能尝试的境界。

毕竟,他顶着一副不能摆脱的名号——院长太子。无形中便被诸多好事之人列入敏感甚至排斥的行列——所谓一鸡死了一鸡鸣叫,即使鸣的不是自己,看着也痛快。

为了自我保护,他会把这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心理掩饰得很好,甚至装出很随和温谦的样子。然而只有自己知道,谨慎的性格或许真能令他减少一些危险,无形中,却少了许多生活上的小乐趣。

身边这个直率无畏的陶陶,就是能把他这种谨慎中和了去——只要拖着她的手,仿佛就是走在阳光底下,踩着深冬午后的一抹暖阳。在斑驳的树影里,他看见的自己,就如同别人看着他的一样,都挂着一张平和的面孔和一双笑意的眼睛。

惬意缘自真实和平淡,无论历时久远,这都是至理,所以他很珍惜。

出了电梯,陶陶张大嘴巴打了个呵欠,明明还有几步之遥就到家了,却软软倚在丈夫身上省着力气走路。卓冶见四下无人,干脆笑着抱起她往家里走去,惹得陶陶“格格”地笑个不停……谎报孕情的不快,终于在一连串的笑声中,完全消散了……

回家后,陶陶到浴室洗澡。半个小时后才擦着头发从沐浴间跨出。伸着脖子四处瞄了瞄,丈夫不在,大概到另一个浴室洗澡了。

她咬唇一笑,悄悄绕去厨房叉了几只蜜饯放在嘴里嚼着,才溜回卧室里,然后把手中的大毛巾揉成一颗毛球,瞄准窗台前的椅子“嗖”地飞了过去!毛巾不听她的话,一半天一半地地挂着。陶陶只得绕过去把毛巾放好,然后“扑”地跳到床上,盘着腿按开电视机,电视台正播着十点档的家庭伦理剧。

女主角瘦瘦的,很忧郁的样子,现下正哭得稀里哗啦。陶陶细看了一会,原来说她刚和婆婆吵嘴了。成因是婆婆说她结婚六年还未曾怀孕,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又借题数落她很多不是。半晌,她那位跑夜间的士的丈夫回家了,见妻子啼啼哭哭的,不问缘由就开口咒骂她的苦面相令他倒霉了,今天跑了一整天也没挣够车油钱!然后倒头睡在床上,还一手把被子全卷在自己身上!

老天,才结婚几年就变得这样惨了?原因是她不能生孩子?陶陶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她慢慢地倒在枕上,搂着被子在思考。渐渐地,思维突然一个转弯,努力地想象一些将来可能发生的片段——如果三年后她想要孩子了,会不会怀不上孩子?到时她成了不能下蛋的母鸡,婆婆会怎么对她?丈夫又会怎么对她?

突然,她又记起姐姐说过曾在报纸看过一则医学报道,说一百个女人之中,就有十个不能轻易怀孕!

陶陶再瞅了一眼电视机画面里泪流满面兼愣忡无措的女主角……恍然间,女主角变成了她的脸孔,虽然人家是尖脸儿,她是圆脸儿,但大家都是女人,经历就有可能相似啊。

陶陶再看看睡在女主角旁边的男人,那个可恶的家伙理也不理妻子,大冷天里把整张被子全卷在自己身上!如果,如果她将来……怀不上孩子,卓冶会不会也这样对她?

可怕的暗示一下一下地袭击过来,陶陶小脸一长,身子一缩,倒在床上扭向另一边不支声了。

卓冶步入卧室,见妻子不盖被子就倒向另一边睡了,不禁奇怪。刚才还被他逗得“格格”笑个不停,怎么这样早就睡了?况且现在才十点十五分哪,平日她深夜一点还起劲按着电视摇控或在网上乱逛呢。

“老婆——”卓冶站在床边用大毛巾擦着头发,“干吗这么早就睡了?嗯?小淘气?”

没回音?又出事了!卓冶牵起嘴角,先把毛巾叠好放在椅子上,再绕到床的另一边,蹲下身子歪着头察言观色——陶陶一张小脸灰沉沉的,也不拿眼睛看他。

卓冶拍了拍苹果脸,“干吗又拉长了?”

没回音,眼珠滚向下面的眼角了,身子却没立即扭向另一边,可见还是很想他继续哄下去。

“干吗又生气了?”卓冶低声说着,凑上前吻了吻她的额角。

陶陶一双黑亮的眼珠儿慢慢滚了回来,愣盯着他不做声……

卓冶心里奇怪,不会是思前想后,又被“谎报孕情”的事影响了心绪吧。他笑着爬上床搂紧她,“告诉我,气什么了?”

陶陶不做声,好一阵才摆正身子望向丈夫,眼睛黑幽幽的,“老公,按你多年从医的知识推算,我会不会不能怀孕啊?要是……要是我不能生孩子,婆婆会很讨厌我,你也会很讨厌我,我的将来会很凄凉……”

“你又听谁说的!”卓冶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不能说是电视剧说的。

“你年轻又健康的,生N个孩子都可以!”

“那、那……”陶陶吸吸鼻子,瞄了瞄他,小脸微微红了,“我现在、现在想试试能不能……”

这回轮到卓冶傻了。

陶陶等了半晌,居然没有回音,便又半垂着眼睛,偷偷拧了拧老公的手臂,“你发什么呆!我、我说我要试试能不能怀……孩子……”

“那你不读书了吗?”变化实在来得太快了,最精明能干的脑袋也会无法反应过来。

陶陶咬住嘴唇不做声——显然为了卓冶的问题而矛盾。她瞄了卓冶一眼,嗫嚅地说:“我是想读书啊,不过又想、想试一试……”

原来她的计划并无改变,那为什么要这样要求啊?卓冶正要询问,却转念一想,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便宜不要的可是傻子蛋。他眯眼一笑,决定把所有问题放一边去,迅速按需求实行试验去……

如此试验了几天,又到周末了,得进行卓家早晚大聚会了。因为上次的怀孕谎言,陶陶在周六晚上便莫名地紧张,是那种心里没鬼就是被严刑迫供也理直气壮,心里有鬼时便会眼神恍惚自露阵脚的人。虽然卓冶不停安慰她,说早和妈妈说过她是周期迟了,没有怀孕,但陶陶就是觉得心里惶惶然,越发害怕面对婆婆。

婚后总融不进夫家里去,这不能不说是陶陶最大的委屈。这种境地,除了尽力讨好,尽力地装出乖乖的模样,还能怎么样?然而,讨好有时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毕竟还未开始就得把脸面放上谦卑,不说人家看不看得惯,自己先就厌恶了自己。

不过,无论再怎么委屈,陶陶还是会为卓冶忍受下去的,因为她爱他,他更爱她,横竖她怎么的不是,卓冶也会宠她哄她怜惜她。虽然珍惜二字,对于年轻的她,并不是十分起着作用,但卓冶的怜爱与忍让,足以令两人可以一直地过下去。

不过,若担当重要角色的卓冶不在陶陶身边支撑着,结果自然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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