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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出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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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一人一马奔赴京城,日夜兼程走了十日才到。如今她随军赴落雁关,虽说数万人行动起来有些缓慢,却也在半月内赶到了铜关以南。不得不让她有些佩服镇国公的雷厉风行。

虽然刚刚入冬,但因落雁关铜关一带地处北面,所以早已寒冷异常。

上官雁翎抬头看了一看灰白的天空,看来不久就要下雪了。她搓了搓冰冷的手,快步走进中军帐。帐里生着火,比外面温暖得多。镇国公正和甄昭远两人围坐在桌案边对着地形图研究着什么。见她进来,问到:“你有何事?”

“末将想潜入落雁关探察一下,请元帅准许。”

镇国公不置可否,到是甄昭远说道:“很好。”又叫过一边的王副将,吩咐到:“王副将,你叫上几个士兵跟他一起去吧。”

“这。。。”王副将却吞吞吐吐,一脸难色。

“怎么回事?”甄昭远问到。

“末将刚刚已经叫了,只是他们都不肯。。。”

她心里明白那些士兵都嫌他是个文弱书生,不愿服从他。于是说:“算了,打探军情的事也不宜人多,我一人反而行踪隐秘。”

甄昭远看了一眼王副将,又看了一眼她,转身对镇国公说道:“父帅,我想和尚参军一起去打探一下”

镇国公终于抬起头来,仿佛刚刚才听到他们说话似的。“也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要小心。”

“是!”

上官雁翎心里一直对甄昭远有点害怕,所以一路上是能避则避。如今虽极不情愿,却因为国公发话,没有她反对的余地。于是不得不跟着甄昭远上路了。

还没到落雁关,就有大瓦设的关卡,来去行人都严加搜查。他们虽已装扮成普通商人,但终究因二人气质出群,差点被扣下。最终因为上官雁翎有当地口音才得以脱身。然而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迎面遇到了一小队大瓦的巡逻士兵。

领头的队长生就一双凌厉的眼睛,拦下了他们。

“你们哪里来的?”他看了他们好几圈,问道。

“我们是落雁山人士”上官雁翎回道,甄昭远自然是不能开口的。

“干什么的?”那人的眼光却却盯上了甄昭远。

“做买卖的。”她复又答道。

“你说!”那队长对她并不理会,一指甄昭远道。

他们的心同时忽悠一下,迟疑着没有回答。

那队长眼中疑色更重,“哗啦”一声抽出大刀,指着他喝道:“说!”

他缓缓开口:“不过是做点小买卖。”

只是短短一句,然而已经足够!那队长大喝一声:“果然是赵京城的!真的是你!娘的!老子刚刚就觉得你眼熟!那年爷还是副将的时候,就和你在战场上见过!”说完一挥手招过他身后士兵,道:“他们是大瓦奸细!他是大瓦高官!抓住他们!

她心呼倒霉,怎么遇上个曾经做过副将还见过甄昭远的?!

可是形势不容她多想,因为大瓦士兵已围拢了上来,举兵器就砍。

甄昭远急速从鞍下抽出了长剑与他们战到了一起。

她也急忙抽剑应敌。

大瓦足有十来个人,所幸甄昭远武艺超卓,以一敌十,很快两人就放倒了一大半!最后就剩下了那队长与一个小卒,甄昭远与那队长缠斗在了一起。那人原是个副将不知何故被降作了一个小队长,然而武艺却着实不俗,两人斗的十分激烈。

那小卒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几招之下便被她打倒在地。她便回身想去支援甄昭远,然而未料那小卒却突然发难,踢中她的腿,她冷不防仰面摔倒于地。那小卒不及起身便赶忙举刀刺向她。然而她怎会再受暗算?一个急速旋身便压在了他身上,一剑挑飞了他的手中刀。转瞬间剑气回收,抵住了那小卒的喉头。那小卒被她压于身下动弹不得,又被利剑抵住喉头,以为必死,一时眼中尽是惧怕!

然而,她却怎么也刺不下去!那小卒不过十三四岁,一双大眼盯着她,里面尽是渴望生存的水光。

就在她要抽回手的瞬间,一双大手从背后握住了她拿剑的手,“扑哧”一声,她的剑不由自主的刺进了那小卒的咽喉。小卒瞬间断气,那双大眼到死也没有闭上。她本不想杀他!她惊怒回首,正是甄昭远握住了她的手!他已杀了那队长。

“不杀了他,我们的行踪就会暴露。”他全不理会她的情绪,只短短一句。

然后利索的处理掩埋了尸体。

二人不敢停留,一路快马加鞭,直至落雁山下才停下来休息。

“这落雁山像座屏风似的把落雁关和中原隔开了,看起来落雁关倒像是大瓦的领地似的。”甄昭远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落雁山感慨道。

“这就是朝中那些大臣主张放弃落雁关的原因了。”一路上她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

“你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他拉一拉缰绳,和她并行。

“我。。。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她还是不敢看他,心里想着他对那小卒的残酷。于是一夹马镫,错开了两匹马。向前走去。“不过这些年上官扬将军一直命人开山修路,想打通和内陆的交通。已经于山的东西两面各开出了一条官道。我们现在走的是东侧官道,你看,已经算是很宽了。”

“如果关内关外有多条大路通行,那么落雁关也就不那么难守了。如今,只两条路,敌兵只要守住这两条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她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双眉紧蹙。她忍不住一笑,说道:“世界上的事就的这样,所谓物极必反,越是觉得不可能的,就越是可能发生。”

“你的锦囊妙计可否相告呢?”

“既是锦囊妙计,当然要到时候才可以知道的。”

他无奈的叹口气。

两人一路并骑,绕落雁关转了一圈。这落雁山北面是一片悬崖峭壁,高耸入云。他们远远的查看了大瓦的营地正驻扎在峭壁之下。

“大瓦果然将军营扎于悬崖之下。”她看完大瓦营地之后自语道。

“你早料到了?”

“大瓦毕竟强占我土地,自然害怕百姓不服,必定会有所防备。而驻于峭壁之下,如倚盾牌,则可以少防后侧而专注于正面,因而可以稳固很多。”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眼里却尽露赞许之色。半晌问到:“看着天色已晚,我们要去何处落脚?如今大战在即,大瓦定然警惕外来之人,客栈只怕不安全啊”

“是,我们上山吧,我自有办法。”说着狠抽一鞭,那马就像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他也赶紧追了上去。

两骑一前一后很快上了山,到了清水庵前。

“你在门外等我”说着她就要把两人的马牵进庵里。

“哎,这恐怕有所不便吧。”他看了一眼清水庵的大门,这里可是庵堂,男人出入恐怕有所不便吧。

不料她却说:“不碍的,家母在生之时常常来进香,我也常来的。你放心等我吧,我很快出来。”

果然不过一会儿她就出来了,手里拿着绳索。刚刚问了里面的人,知道师傅还没有回来。她有点失望,师傅若在定会帮她的,可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吧,随我来。”

他跟着她来到庵后,这清水庵原来就在山顶之上,庵后就是那大悬崖。他见她将绳子绑于大石之上,自己拉着绳子就从悬崖上下去了。他也只得跟着,只是心里纳闷,这么高的峭壁,恐怕用多长的绳索也到不了地面的。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下着下着,就在往上看不到崖顶,往下看不到地面的半空之际,竟然出现了一个洞口!他跟着她爬了进去,里面竟然很是开阔。他大为惊叹:“你早知有这个洞?!”

“我不开心的时候,时常躲在这里。”她说。

“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从家里跑出来,爬上山顶再下到这个洞里?!”他惊讶道。

“不,我就住在。。。我就住在山里啊。”她差点说她就住在清水庵里。

她转身看看洞外,已经开始下雪了,洞里变得很冷。于是她走进里面抱了一捆木柴出来,很快生起了一堆篝火。洞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他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半晌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住在山里?”

他突然出声,她吓了一跳。

“我自幼体弱,父母放我在山里修养。”她被他看的很不自在,于是随手拿起根棍子拨了拨火。

“你一人住在山里?”他穷追不舌。

“不,和师傅住在一起。”他的眼睛好象火一样灼烧着她的脸,两朵红云爬上了她的脸颊,好在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并看不出来。她不敢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于是说;“你看这里能藏多少人?”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三十人”

“我看能装四十人”她道。

他心里突然一动,道:“难道你要。。。?!”

她不语,于是他说:“现在在这半空之中,只有你我,你总可以将你的计划说一下了吧?”

她不答反问:“元帅与你可定好了先取铜关还是先取落雁关?”

“尚无定议,不过众将大多主张循序渐进,先取铜关再往北推进夺取落雁关。你看法如何?”

“先取落雁关!”她斩钉截铁的说:“你觉不觉得落雁关像只乌龟?”

“乌龟?”

“是啊,落雁山就像它的龟壳。如果我们先取了铜关,它必然受惊而缩回壳里。那时我们必然陷入犷日持久的对恃。”

他点了点头,却并不插话。听她继续往下说。

“但是我们仍要装做先攻铜关,却偷偷在落雁关附近部下重兵。”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说道,“如果落雁关并不出兵来救铜关怎么办?”

她却说“我料他也不敢派兵去救铜关。”

“那当如何?”他不解,装作先攻铜关不就是为了引出落雁关的守军,进而一举歼灭吗。如果他们不出来救,岂不白费?

“他不敢走远了来救,但如果只是举手之劳,他还是不会不理的。”

“怎么说?”

“到我们与铜关交战之际,故意让粮草从落雁山下经过,落雁关定会出来截粮,以助铜关。我们的伏兵正好出而击之。”

“我们再在这山洞里放上三四十个壮硕的士兵,到时再从这里偷偷下去敌营,放火焚烧粮草和兵器,里应外合。这就是你说的从落雁关后面突破?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他恍然大悟。同时也面露赞赏之色,“不错!等我回去向父帅说明,他定然欢喜!你若早说,他也不至于发了这数日的愁啊!”

“其实,我一直不肯说,一半是因为害怕走了机密,一半是因为我也并无把握。今日见敌军部署与我所料不差,我才放了心的。”她吐露实情。

“你并无把握就敢与皇上立军令状!”他大为惊讶。

“我也是没有办法”她微微蹙眉。

“为什么?”他不解。

“我必须出征大瓦!必须立下军功!”她答非所问。

“可是为了上官扬一家?”他好似洞悉一切。

看他又是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一跳。忙又低头拨了拨火。

他见她不想回答,竟也不再追问。倒是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一个小书生,竟有这番大韬略!”

“我只是多读了些书罢了,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打仗的事还是得元帅和你去部署与指挥。”她也并不是谦虚,如果不是为了父兄,她恐怕做梦也不会将自己和打仗联系起来。世事弄人啊!

她长叹一声,将目光转向洞外。也许是下雪的缘故,天还没有黑透。雪下的很大,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舞。她不禁看楞了神!

“在想什么?”他向后轻倚在身旁的一块石头上,一腿平伸,一腿弯曲。样子很是惬意。

“雪多白呀!”她喃喃自语,仍楞楞的看着洞外。

“哦?”他不解她为何这么说,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景色还真是壮观!他从来没有在这半空之中看过雪,于是被这美景深深打动了。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更为动容。她说:

“可惜,过几天就要被染红了!”

他起身走到洞口,看着外面飞雪连天,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雪白,真是美丽壮观而又宁静祥和!可是,等到开战之日,喊声震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此刻的美丽宁静将荡然无存。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他喟然长叹。

她吃惊的看着他,他不是只有杀戮吗?复又想起刚刚情景。怎么突生了悲悯之心?他回头见她瞪着自己,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随即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看着他很不妥。于是收回眼神,淡淡道:“是吗?”

他踱回火堆边,在她边上坐下。又从地下又拿了些柴禾,加进火里。火“劈啪”做响,烧的更旺了起来。

“是的,我十五岁就随父参军,跟着父亲出征了三次,大小战役打了数十场。眼里只有胜负,没有别的。”他娓娓道来,火光映衬下,他的轮廓变的柔和很多,神态也温和很多,不似平时那么冷淡犀利,看起来竟像极了甄昭毓。她竟有些晃神。

“可是,每个人都应该是表里不一的吧,别人往往看到的只是外表吧。我只是给你一个残忍武夫的印像吗?”他冲她玩笑的一笑。

她心头一跳,这男人可不只是表里不一,更是变化莫测啊!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面目呢?她简直无法将今天的他和以往那个大爷联系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是表里不一的,二爷就是那种一下就可以看懂的人。”她说。

“是啊。二弟确实清澈,但谁说你们能看到的他,就是真正的他呢?他在你们心目中也许是个只会写写文章,谈谈书画的富贵闲人吧?”他转头看着她。他的眼光依然深邃犀利,让人无所遁形。使她不得不真实的表达出自己的看法,点了点头。

他微微一笑,又转过去看着火光。说道:“你们都错了!二弟他的谋略其实不在我之下。是个可以定国安邦的人才!只可惜他讨厌杀戮不愿随父参军,他讨厌官场的勾心斗角,而无心去做个大官。”

她因为他的话而动容。之前甄昭毓对他大哥赞誉有佳,如今又听得他的这翻评论。她不禁说道:“你们兄弟的感情还真好!”

“哦?怎么说?”他一挑浓眉,不解的问。

“二爷跟我说起你这个大哥时,充满了崇敬之情!”她解释道。

“其实父亲从我们小的时候起,就开始培养我们的军事才能,希望我们兄弟两个以后可以保家卫国,在沙场上为甄家赢得荣誉!可是,二弟无心于此。所以父亲总是过于喜欢我,而冷落二弟。其实对于二弟是不公平的。所以我总是很袒护他,他也很依赖我!”他伸了个懒腰,说道:“其实这也很平常,不是吗?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说着躺了下来。

“但是这在公侯之家却很难得!”她离他远远的躺了下来。

“你为什么睡那边?我们挤在在一起会暖和点。”他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示意她过去。

她忙说:“我觉得并不冷啊。睡吧,我困了。”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也不再说什么。篝火渐渐暗了下去,周围也慢慢的黑了起来。

两人奔波一日都很累了,很快就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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