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我心犹炽,不灭不伤 > 65 第□章 潮涌

65 第□章 潮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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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森森,雪雾皑皑,由这漫天飞雪所成的屏障,总能迷失进入者真正欲去的方向。这里是长年被冰雪覆盖的邪神境土,众多小妖所不敢轻易尝试前来的地方。

伏仙乘着浮云,虽仍以端正的姿势坐着,眉头却是微微皱起。自五伏山中峰出发,一直向这北面行进,速度虽是划到最大限度,可还是用了整整半日才初达此地。

仿佛多流逝一秒,便意味着再不能安稳带乔溪离开这里。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不久后下到地面,这种担忧更是逐步扩大——尽管现下已是晚间,但整个邪灵谷内一片死气沉沉,竟是连微毫的生气也未感受到。

所幸乔溪与灭邪的那两支命脉还在。

原来翟星珠虽是狐族宝物,但真正见识过的人并不多。而每代的头领自小便与其朝夕相处,自然是吸呐不少宝珠灵气。这股灵气除可迅速增长功力外,还为其与珠身建立了相通关系。所以身怀翟星的乔溪,纵使去到天涯海角,只要不出这幽界,也都能被他与灭邪找到。

隐隐约约察觉到谷内的变化,伏仙的眉头更紧,当下就又加快了脚步,赶往谷内深处。

天色因终年不散的乌云而显得格外阴沉,却又因漫天飘舞的雪花而不至什么也看不清。伏仙趁着这暗光,许久后总算是见到高耸入天仿佛要破开云层的冰晶之宫——矍影宫。

他脚下忙向后用力一蹬,迅速没入冰宫之内。

然而,才刚踏入最先的殿堂之中,就立即被眼前景象给慑住——暗淡的烛光,将殿堂最里处两条相缠的人影拉得老长。明明是映射在后壁上,却更像是两条盘踞在心中的巨龙,不断地伸出利爪朝向那块肉处,剜着、扯着、撕烂着。

怒火与痛觉齐加,复杂的感情顿时涌上心头,伏仙上前就一把摁住其中那名女子,将其狠狠拽入自身怀中。

“小灭…小灭……!”女子连连唤了多声,分明是想寻求帮助。然而这一举动只会使得伏仙的火气更盛,即刻的表现便是于手上的力气。

可越是大力,女子叫得就越是凶狠。

一时难以接受这样莫名的变化,伏仙毫无温柔感可言的将女子转过身来,右手两指猛地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面孔。

没有丝毫的改变,无论是从哪一种角度来看,都只能得出这一种答案……眼下的这副容颜,纵使是化成灰也依旧认得。但更主要的则是,即使这副表情已变得不再平静,她自身所带来的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可她却已明显变得不再认识自己。

“你。”短短的一个字,饱含着的却是道不尽的情。即使是变成这副模样,哪怕不再被忆起也好,伏仙也终是不愿放手。

尽管如此,他也还是不太懂得表达,可是他清楚的明白,感情虽然离逝得太久,又来得太过突然,却一点也不荒唐。

以往总相信天荒地老的传说,甚至可以为一个从未爱过自己的女子,放弃能够再次选择幸福的权利。所以当发现乔溪时常会来偷看睡脸时,伏仙自然就选择了回避,若是能够一直冷淡下去,或许就可以浇熄她心中初生的火苗。只因注定一开始就不能在一起。

太过温柔,便是他的缺点,以至于当初很多无意之举,竟俨然成为种难以斩断的欲念。不仅仅是乔溪,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沦陷进这无法自拔——愈是想要忘却,就愈是难忘。

是什么时候起,又或是从最开始就已在注视?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的愁思,包括这其间所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已镌刻在心底最深处,再无法轻易抹去。

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是会被慢慢磨灭,而在新的契机下,又会渐渐积累。

“嘿嘿嘿,真是奇了,”乔溪笑着轻轻戳他的鼻尖,“你长得与我家小灭一模一样。”

小灭?怎能如此亲昵地叫他小灭?伏仙紧皱着眉,再受不住,可又无可奈何,总算也尝到这种滋味。自食其果,终究也是试到这种痛楚。他轻阂上双目,又睁开,不经意瞧向灭邪的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够。

然而,灭邪又岂会怕在这等小事上?一点也不急于整理衣物,甚至还富有挑衅意味地迎上那可怕的视线,笑容满面:“大哥伤得这样重,也不多修养些时日?”

伏仙实在是很难抑制想要上前撕烂他嘴脸的冲动,缓了半天,好容易才定下心神,道:“允诺在先,必当守之。”

灭邪故意“哦”了一声,微笑:“这么说来,大哥还想要掳走自家弟妹不成?”

伏仙来此自是为此意,当下便伸手轻轻将乔溪衣领合起,盖好那露肩之处:“我只知必要带她回去,其余所有一概不论。”

当真是一个天大笑话,灭邪立马道:“溪儿自己可是不愿回去。”

伏仙右手一挥,有团雾气立即于上呈现:“仅凭她这副模样,我便可以立即动剑。”

灭邪也起了身,走到他们身前:“你又想杀人灭口?”

话曾已说过一遍,记不记得也需要看对方记性。伏仙完全不理。

灭邪又转脸望向乔溪,意味深长道:“她现在已是我的人,也只认得我这一名夫君。若是我轻易离去,她由何人照顾?”

“明知故问。”

“你?”灭邪再次笑话,“你是说还想将她带回那个地方?莫非你是忘了,那日你的好长老是如何待她,如何不顾情面地将她称之为‘妖女’,又如何将她打至重伤?”

果然如他所料,这一连串强而有力的话语使得本就话少的伏仙,如今更是一句也答不上来。

但灭邪并不打算就此停口,是要说到他心服口服为止:“你可知她为何失忆?”

伏仙狠狠望了一眼。

深知他外表虽然冷漠,但实际心里对这类事十分执著。灭邪故意自问自答:“那日我救她回来,即使配合我与含有沧雪冰莲的神水为她医治,她也还是连续发了两日的高烧。甚至到最后险些就……”

说到此处,又心疼地摇摇头:“怀有宝珠,理应是不会生病,因着宝珠灵力会将病因斩除,想必这些你都应当明白。而为何会高烧不断,这种道理也应是不必过多解释。”

伏仙紧了紧手。

灭邪趁空接过一直不言的乔溪:“即使你能将她带回,又能担保长老们与族民,甚至是领民不会反对?”

狐族有规,任何族人都不得与外族通婚,为的是保证其血的纯正,让后代可以延续不断地发展下去。所以一经发现族内有人破坏戒律,便会立即将其二人分离,永世都不让他们相见。

而作为头领,这其中要求当然是要更高。因着若是破了这自古不变的规矩,难免族人会纷纷效仿,到时则会更加大乱,长老青隐所担忧的事也不是不无道理。

“我早已被狐族赶出,这一点自是不用过多担心,可你却不同。”说话间,灭邪已将乔溪放上原来的长椅,回头又望着看似一脸平静的伏仙,“既然她忘了你,选择从头开始,何不你也忘记她,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统领?”

伏仙的手握得更紧,本已凝聚好的雾气一时间竟被这狠劲给捏散。

灭邪叹了口气:“狐族势力之大,还怕找寻不到一名合适的人选?”

伏仙望向座上乔溪,眼神出乎意料的坚定:“非她不可。”

灭邪摇了摇头,无奈:“看来你是真想要动手了。”

刚准备起身,却是被一双手给揽住,回头而望,见到那副依依不舍的神情,一时也难以忍心离开。

当即便生成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状态,灭邪只得半曲了双腿,抚着那埋入臂膀的脑袋,脸正对伏仙:“如此,你还想要带她走?”

伏仙当即收回目光:“今日先到此为止。”杵在原地半晌,捏拳半天,才终于肯转过身去,临行前却仍是抛下一句“我决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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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遗不遗憾也是看这筵席如何散。灭邪十分满意地望着殿门,许久后才又转向乔溪,温言道:“时候不早了,溪儿可想去休息?”

“嗯,我去睡会。”乔溪一改先前痴呆的模样,起了身。

灭邪道:“我陪你一起。”

“我头疼,想一个人。”

“万万不可!”

乔溪沉色,硬生生地扯了扯嘴角:“有什么不可?刚不过是做戏而已,难道你还想假戏真做?”

“我怎会强迫溪儿。”灭邪苦笑。

乔溪冷冷地望他眼:“如果不强迫的话,血祭的事又该怎么说。”

原来她不仅被咬,还被逼迫饮下灭邪自身的鲜血,以完成血祭的整个过程。如今便是受到这份“永生相守,至死方休”的诅咒,只要有对灭邪不忠的想法,就会浑身火烧般的疼痛,如此一来,则更不能再与伏仙有太多过分亲密的动作。

而先前是为驱走他在极力强忍,如今他本人早是走远,也便再无法忍耐——一小口鲜血当即全给吐了出来,由于躲闪不及,顿时又染红了鞋尖。

“溪儿!”灭邪万分紧张地起了身,刚准备去扶,却又被甩开了手面。

“你当真以为我是怕了你的诅咒?”抹干嘴角,乔溪含笑,丝毫不为这痛苦所动,“我只是明白,以伏仙的心性,如果看到我这副模样,肯定不忍心再将我留在身边,甚至很有可能会不断谴责自己。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时候做了了断。”

灭邪怔住,良久又低下了眸:“我明白,即使你不说,我也明白。”从一开始就都明白,乔溪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伏仙着想,不论哪一次都是。他本还想将那些所看见的想法全都当作幻觉,却还是无可避免地被她本人清楚而又残忍地提起,一时间也便再无法开怀。

“你放心,我不会跑,我会老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乔溪一字一顿道。对于这个所谓的夫君没有丝毫的眷恋,连望也不想再多望一眼,很快便消失在他面前。

昏黄的烛火,如思绪一般跳跃闪烁不定。空旷的殿堂,也亦如空洞无所有的心间,无以填补。

灭邪无言,也更无奈。即使说穿心事,也无法得到她的一点认同……可这也只能怨他自己先种下祸根。

灭邪空叹一声,继而向后随意一倚,仰望着空荡的殿顶,独自沉浸在这无尽的忧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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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是一片冰天雪地,足以让能力尚浅的闯入者彻底迷失方向。然而这恶劣的天气却一点也不影响到隐藏在雪山背面的小小洞穴,其内依旧是温暖如春,让人毫无身处雪山之中的自觉。

一名面相阴柔的男子坐在内属的高台之上,似是鸟瞰众生,口气中充满了狂妄与霸气:“原来你早已料到湄丫头会那么做。”

“她的那句‘不负之言’可是很有名气。或许你不会过多关注,但男人最是抵抗不住漂亮女人的诱惑,所以有关她的事自然也就会传遍大半幽界。”座下另一名俊朗男子含笑答道,并不屈于他的威力。

原来此二人正是当日结成同盟、誓要夺回翟星宝珠的滕炼与赤炎。当然这赤炎早已不是原先的赤炎,遇事时的阴狠与狡诈更是充分体现。

当初他早已算计到青湄会有那种举动。滕炼在她的身上下了极致命的毒,自然是不会再回到这里,也更不会轻易听从他们的命令。而另一方面,新爱灭邪可是对乔溪一往情深,虽说青湄从来都矢口否认,但灭邪毕竟也十分聪明,这点心事又怎会看不出来?

所以起初的将功孰过之计,本就是他早先设下的陷阱,不论是青湄,又或是乔溪,她们的选择与举动,在最开始就已被看穿。所有的人在他手上不过都是棋子,任由摆布,却又都从没意识这最关键的一点。

只可惜滕炼态度强硬,向来自大无比,连一点夸赞的意思也没有,更别说是将他放在眼里。

即刻便是极为不屑地玩弄起手指,惹得赤炎也十分不满。两人相处也尚有些时日,期间虽有不合,却也没有过多表示。可是如今便是再忍无可忍,仿佛自己只是个配提鞋子的下手。

寻思间,赤炎已经狠狠地瞪了眼座上之人,只因平生,他最痛恨的就是受制于人,当下便将话全部挑明:“炼皇若是有任何不满也请先放在事后,我可不想我们在还未动手之前就已决裂,这做第二个伏仙与灭邪,想必应当也非你意。”

火辣辣的挑衅,同样强硬的口吻犹如利针落入双耳,怎样听来都觉得分外不快。滕炼当下便哼了一声,心中念道:若不是因你有利用价值,早就一掌拍死扔进火海里。

“那么接下来你会如何做?”不爽归不爽,正事还是要提。虽然现下还未动手就已先搞得对方内部大乱,但离成功夺取宝珠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赤炎僵硬地笑着:“很简单,即日就去抢回翟星。”

“明日?”滕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之意。

“你似乎还没明白我先前所说的话。”方才的火气还未完全消除,如今又是被这类不屑眼神轻瞄而过,赤炎自然更是不快,一时再难忍住,指上顿时变幻出尖锐的长甲,连眨眼的工夫也未有,一旁冰石就已碎成数块。

“仅凭你,也配?”滕炼猛地站起,狠狠向后摆手,突然生出的掌气也于瞬间毁坏洞内数块大石,甚至还形成股强劲的风浪,来回激荡在四壁之间,所现的声响直炸双耳。

瞬时间恶化的局势,二人都固执不肯就此收手,眼看势必会更加恶劣,赤炎还想着要借用他力,于是暂且忍下这口恶气,退一步海阔天空,以朗声而笑收场。

滕炼听闻这阵豪迈笑声,也自动将他当作认输,本就不打算在此刻太多的“为难”他,于是也收回利气,再次坐了下来。

赤炎瞧准了机会,道:“灭邪杀了所有邪神领民,就是意味着向你挑衅,更何况他也自暴了自身弱点,炼皇究竟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

自大的人最容不下别人主动送上门来的挑衅,况且正是因为自大,才不惧任何其他威力。赤炎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有信心叫他将视线全部转移,不再在此事上做文章。

果然,滕炼当即就答应下来,口气仍是不减的轻蔑:“没想到那个心地善良的魃渊,所生之子竟会如此恶毒。”

凡是不能留己所用,就意味着死。论深谋远虑,灭邪也明显不是盏省油的灯,早已是料到自己迟早会去收回邪神,并且还会利用谷内那帮叛徒达成目的,最终再一同将他们全部诛杀。滕炼不免可惜,因着这样的人也终是不能留己所用,所谓遗憾,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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