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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一章 妒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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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得到伏仙的兄弟灭邪的相助,乔溪才能安全回到五伏山。但她并不为此感到高兴,一心只急切地想要寻得伏仙,问清楚那些从灭邪口中得知的事情真伪。

可当独自抵达璃渊殿内时,只见到相思一人。

乔溪也顾不得许多,忙疾步走上前去,张口便是询问伏仙的所在。

相思先是一惊,而后显得倍加失落,只是连连摇头,说自己也是刚到,又着急地问她这段时辰都去了哪儿。

有关被抓之事,乔溪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况且说出来后铁定会被怀疑为何被抓,到时身体的秘密或许就难保住。

乔溪不想再惹出什么是非,只好继续隐瞒:“我一直在林子里待着,哪也没去。”

“不可能,”相思有些激动,“小乔根本没在这中峰上,因为自我与木狗醒来,就到处也寻不到你!”

“醒?”乔溪不由得问道,但随即又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你们跟踪我?”

相思抱怨:“那还不是因为你什么事都不肯和我们说……我们是担心你才这么做。”

听来竟十分有理,但本身也是因他们关友心切,乔溪自是感动,可一想到被跟踪就等同于被偷窥,心里面还是像生了疙瘩一样,稍许不舒服:“相思,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可我也有想一个人安静的时候。”

相思满脸委屈:“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不论有什么事,都不会往肚子里吞,都会告诉我。”

乔溪顿时无语,这话曾经确实点头答应了下来。但从一开始,这身体的秘密就已经算是隐瞒,坦诚相待根本就从未有做到,确也是她自己做得太过分——明明不能完全做到,却还要逞能去答应。

“小乔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连信任都没做到。”说得激动,相思的眼圈竟已微微泛红,因着乔溪可是她第一个交到的女性朋友,也是这四百年来的唯一一个从不歧视她的女性朋友!

面对不是小孩的小孩,那快要哭的表情更是叫乔溪不知所措。想了半日,她最终还是蹲下身子,尽量与其平视:“我以前怕雨天,那是因为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人在雨天离去。可现在经历了一些事,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害怕了。”

这些发自肺腑的话语,果然是最好的良药。相思吸了吸鼻子,果真收住眼泪:“以后我、木狗、仙尊,都会永远陪着你……”

“那就一言为定。”乔溪顺势又搂住她,轻轻地拍起了背,许久后才又想起正事,“你们说那醒是怎么回事。”

相思摇了摇头,具体的事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把已知的都全部说出:“我和木狗因为担心你而一直跟在你身后,但后来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醒来后便发现你已不见。”

她忙又担忧地问:“你一个人回来,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吗?”

看来是白煜长老给他们施了催眠术,乔溪算是安定了心神:“没事,我一直在那好好的,后来坐着太闷,就又随便走了一圈,这才回来。”

相思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那眼神又叫乔溪心虚了不少:“该说的我都说了,难道权大哥与你一直在找我?”

相思点头:“见你不见,我们搜遍了整座山都没……”无奈又望了她一眼,继续,“木狗到现在都还在找,我则先回来禀报仙尊,但他似乎也不在。”

遂又长吁了口气:“我起初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但看情况显然也并不是。仙尊很少这样不辞而别……”

一个势力的统领,可谓是身处最高地位,像这类不辞而别的做法,无疑是让身边属下以及所有领民担忧。因为很有可能就是被其余势力的人给设计陷害。

乔溪隐约也明白这种道理,但伏仙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现今消失应该也只是去哪里办事。

“他本领那么强,连戮毒的统领都要敬他三分,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出事。”乔溪安慰着,不过说的也是事实,至少是上次亲眼所见。但论实力方面,赤炎与伏仙相比哪个更为厉害,当然还是不能仅从这点来判断。

好在相思根本没有见过戮毒统领,当即便是展颜为笑:“那我们先去找木狗,等会一起等仙尊回来。”

乔溪点点头,跟同她一齐出去,只不过这心头还是有些堵得慌,因着不能立即问伏仙,有关他兄弟所说的话的真假。

.

再次回到地面时,天空已飘起淅沥小雨。细密的雨丝如针,落在肌肤上,竟有些生疼。

兴许是惦记着乔溪说过的话,怕她还是经不住对雨天的回忆,相思时不时回头,偶尔还用温热的小手去碰,想是要牵手用以共进。

乔溪心内感动,可见着雨势越发的大,怕因这点小事而耽误了路程,便叫她不用担忧,应是先赶路到权仲那边才行。

因此,二人更加加紧了脚步。

由于一路上受潮的关系,乔溪不禁有些烦躁,那些心事便又像驱散不开的蝇虫一样,在脑海里直打转。

所以当跟随相思的脚步停下时,她竟只觉得才刚刚起步便已到达终点。而面前的数十米宽的大河,也像是同她糟糕的心情般——水势十分汹涌。

记得相思曾提过仙魔领地内环五山而行的母河,应当是叫洛水河没错。乔溪不禁又多望几眼,但因天气太过恶劣,便也没赏识到河水的美。

倒是站在这河岸前,面对着风口没一会,就已被这直灌衣内的冷风给冻得直哆嗦。

乔溪回头再次确认一遍:“真是这里没错吗?可我怎么没见到权大哥?”

相思答非所问道:“小乔,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被人喜欢吗?”

乔溪没有太多的在意她的反常,只微笑道:“有我、权大哥,还有伏仙喜欢不就够了吗?”

相思不语。

乔溪接着道:“朋友不在多,一两个便好,只要知心便成。”

“那么,小乔是真把我当朋友?”

乔溪嗔怪:“相思,事到如今了,你怎么还想这些。”

相思举起了手,现出腕上的那串金铃:“我曾受到过诅咒,这金铃便是记号。我身体生得如此小,并非是因为再也长不大的缘故,而是因我被封印。”

平淡的表情,早已不见平日内的朝气蓬勃,乔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这自小得来的苦痛,真能是用三言两语便安慰得了?

她一时也没了底。

相思道:“我族族民,原是屈于他族脚下,每日为其卖命。他们会在所有的奴役身上留下这记号——没有心的金铃,可以封印我们大部分的灵力。因为没有灵力,身体自然就不能长大,也不能与他们抗衡。后来我逃了出来,想继续融进鸟族生活,但他们都驱赶我,说我受到过诅咒,会带来厄运。某次仙尊救下我,可四长老与大多仙魔领民也不欢迎我,不仅因为我会带来厄运,还因为我很没用。”

乔溪走到她跟前,不顾红了的鼻子,还是笑着:“相思不仅给我带来了好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怎会没用?”

相思摇摇头:“小乔你根本就不懂,我是真的会带来厄运。”

“胡说,这些根本就是迷信。”乔溪蹲下身,捧着那只小手哈气,“你不是说只要有我们几个在身边不就可以了么?别人不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对这种事耿耿于怀的人也不配喜欢你。”

小手不论怎么被揉搓,始终都是凉的。乔溪觉得再这样待下去,相思迟早是会生病,况且权仲很有可能已经先行回去。

“相思,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先回去吧?也许权大哥已经……”

“小乔。”相思冷冰冰地打断她。

“嗯?”

“你知道洛水河为什么叫洛水河吗?”

乔溪“呵呵”一笑:“这名字念起来很普通,原来也有典故?”

相思一字一句地:“因为它是‘落水河’。”

乔溪愣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还一样吗?”

相思喃喃地:“你就不该回来。”不等乔溪进一步明白,她的目中竟已露出凶光,同时手上动作,推向乔溪胸口的速度快到惊人。

“相——思——?”名字刚念完,乔溪就觉胸口剧痛,低眸一望,这才发现竟是不知何时已被刺入一支羽毛。

“你……”乔溪想问为什么,但已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羽毛太硬,且又刺得太深,疼痛仿佛瞬间就撕裂她的胸腔。

“我是受到诅咒的人,会带来厄运。你若是不来仙魔,便也能躲过这场劫难。”相思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再一掌打上乔溪的前胸,硬生生将她打落进洛水河中。

顷时间河水的冰凉刺得伤处更是疼痛难止,然而乔溪自始至终都是紧紧盯着河岸,伤感愤怒的同时也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尽管身体在渐渐下沉,视线也开始慢慢模糊,她也还是自欺欺人的想要寻求真正答案。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即将沉溺之前,她终于看见了相思身边多出的那道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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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乖,听妈妈的话。”

“可是我也想带小乔一起去玩。”

“她现在病了,不能去玩,楚楚知道吗?”

“那我也不去了。”

“楚楚!”女人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意,又笑着说,“游乐园可好玩了,楚楚以前不是总闹着要妈妈带去吗?”

“但是我现在只想和小乔玩。”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女人执意地拉起男孩的手,拖着他就往病房外走。

乔溪躺在病床上,木然瞪大双眼,望着这出好似跳梁小丑般的戏,冷漠地对上那双依依不舍的眼睛。

那个喊她“小乔”的男孩名叫乔楚,是她的孪生哥哥。《七步诗》中所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乔溪最讨厌的人便是乔楚,原因很简单,只因他是她的哥哥。

同胎出生的孩子,待遇却明显不同——乔楚的衣服永远比乔溪多,乔楚的玩具永远比乔溪多,乔楚得到的夸奖也永远比乔溪多。明明是同胎出生的孩子,为什么父母对他们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所以有时候小小的乔溪甚至想,自己肯定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然后在脑海中开始构思完美父母的形象,在千万个日夜里,陪她度过的便是那两张想象而出的模糊笑脸……这是只属于她的财产。

从小乔溪就不爱说话,因为在家里完全没有地位,父母的眼中只有乔楚,因而只要有一点芝麻粒大的小事,都能令他们焦急万分。而面对多吃一口菜都能多瞟她两眼的妈妈,乔溪是一面嫉妒,一面还要在心底重复念着,有夜晚的爸爸妈妈陪,就已经足够。

但是小小的梦总会被人破坏——就连这样在家中完全没有存在感的她,还是总被乔楚缠身。

被他抢走一切不说,每天还见他在身边晃悠,乔溪是越发讨厌这个叫乔楚的男孩,尤其是他还乱叫自己的名字为“小乔”,所以总能见着乔溪对他大喊大叫。而每当那个时候,乔楚就会很自信地说,我是大乔,你是小乔,我们两个连在一起,就是西楚霸王。乔溪气得实在没法子,干脆一声不吭,恢复冷淡的态度,直接漠视他的存在,心里想着,他爱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

光阴荏苒,当乔溪已经习惯这样缺乏父母之爱的童年,习惯有总跟在身边将她弄得哭笑不得的乔楚的日子时,厄运却再次降临……她突然病倒,躺了几个月病床,也不见好转。她有种感觉,过不久便会离开人世,只是这么简单而已。没有多余的伤感,甚至觉得正合父母心意,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就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人世间走一遭,仅得到的是个糟糕的童年以及还未展翅便要夭折的未来。

父母的意思好象也是在说,我们已经够对得起你了。所以这也许是最后次看见乔楚的脸,乔溪竟突然有些不舍,用床被蒙住脸继续迫使自己睡去。

当晚,她又发起高烧,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身子已虚弱到几乎再难坚持。乔楚又来看她,是同父母又吵又闹哭了整整一天才得到允许。当时他手上还抱着个纸箱,里面满满装着的都是平日里最爱的玩具。

虽然乔楚没见过人死前的模样,却是看着毫无血色的乔溪,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重复:也许以后会再也见不到她。

后来乔楚是哭着说那番话,只要小乔能活下来,他可以拿尽所有自己喜欢的玩具去换。但是没有人告诉他,人的生命,是用任何东西也不能换回的。

其实这样也已经足够,至少他令乔溪又一次有了想活下去的欲望。也许只要有楚楚在,任何事物她都不会再怕,只可惜也许再不能实现……

但惊奇的是,这样的愿望,居然真的被实现。第二天,乔溪竟奇迹般的复原,活蹦乱跳到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当她以为可以永远与楚楚生活下去时,厄运却未因此而终了。

“楚楚…楚楚…”乔溪含糊不清地重复念着,声音十分悲恸。

只可惜在毫无同情心的人听来,只徒然成为种噪音。

果然,坐于一旁全身穿着严实的男子,再也吃消不住这种声音,当即恶狠狠地瞪了眼她胸前的羽毛,随后拾起根树枝,猛地戳进了地面。

在火光映照下,他的那张绿色面容,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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