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速之客(1 / 1)
一开门正好与杵在门口的炎述撞个正着,我苦涩一笑,淡淡地说道:“我出去一下,晚上会回来吃饭。”
“你等一下!”炎述拉住我的手臂,眼中流露出的是我看不懂的感情。
“我上次说去跳海是骗你的,我很宝贝自己的性命不会难为它的。”我微笑着等待他送开手,可是直到笑容在脸上僵得生疼了,他还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
“你别走。”他严肃的声音很有磁性。
我懵了。看着他逐渐炽热起来的目光,犹豫着是不是该甩开他的手。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老牛吃嫩草。
“叮咚——”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逮到借口挣脱了他的“魔”掌,我轻皱着眉头摸了一下刚刚被他紧握的地方,好痛啊,他使那么大力气干嘛?
门口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保养的很好,穿着很名贵,妆容很精致,估计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骄傲的冷美人。
“姑姑,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这个女人是炎述的姑姑,难怪长得有几分神似呢。
“请进。”我恭敬地让了一下。虽然她的表情实在让人不舒服,但是怎么说也是长辈,总不能让老人家在门口站着吧。
果然很傲慢,她竟然连鞋子都不脱,直接踏上我心爱的紫檀木地板,尖利的鞋跟在上面毫不留情的刻出两排小圆印。
我心疼到滴血,好,我忍。
“阿姨,请坐。”我飞速的把沙发整理了一下,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傲慢的老女人撇了一下唇角,鄙夷的目光开始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扫射,最后压制性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这里是鸡窝吗?这么小,这么乱!”尖刻的声音在我耳边聒噪起来。
没修养的老女人!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表面却仍旧维系美好的表情。我的审美观被这个无脑的老女人无情地践踏了,好,我再忍!
“快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老女人见我毫无羞耻之意,干脆转过头朝炎述发号起施令。
“我不回去,奶奶答应过我的,二十岁之前我可以做所有我喜欢的事情。”炎述同事还是很倔强的嘛。
我没有听错吧,二十岁?那岂不是我要比他至少大出七岁了,天哪,我好怀念已经逝去的双十年华啊!
老女人被直截了当的拒绝后,很没有面子的坐在了沙发上,周身发出来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她生气了,只是有我这个外人在场,所以不好发作。
为了缓和气氛,我极不情愿的给她倒了杯玉米汁。
“这是什么呀,究竟是给人喝的,还是鸡喝的?”老女人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玉米汁,夸张的捂上鼻子。
“那就看您自己想当什么了。”我优雅的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缓缓地说道。敢惹我第三次的人,绝对不要指望我还会给她好脸色看。
“炎述,你怎么会跟这种女人扯上关系的。”老女人愤怒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那冲击力让我非常怀疑我家沙发的弹性是不是超常了。
“大婶,您有没有搞错啊,这里可是我家,您想发飙的话请换个地方。”我的语调虽然还算客气,但是眼神却在拼命耍狠。她要是再不识相的话,我不介意用眼神杀死她。怎么“关系”这两个词到她嘴里就变味儿了呢?我们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清清白白地租赁关系
“你……”估计老女人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称呼她为“大婶”吧,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炎述,你走还是不走?”算她聪明,及时转换了发飙的对象。
“不走。”小炎同志丝毫没有向恶势力低头,这完全在我的预料中。
“好,我会把今天我所看到的一切,一字不差的告诉给董事长的,哼!”胆敢威胁警察,她一定是气疯了。我没说什么吧,这个气应该不是冲我来的吧,嘻嘻……
目送老女人狼狈的离开后,我开始心疼起我的宝贝地板,足足踩花了二十几块,合计一千多元,更重要的是即使能买到新的,色差也是避免不了的啦。
正在叹息的时候,炎述同志不知道何时蹲在了我的面前。
“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我饿了。”我呲牙一乐,就因为他没有屈服在那个老女人的淫威之下,所以我决定不让他赔偿了。
“那我去做饭。”炎同志的脸上露出了好久没有出现的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等等,今天心情好,我们出去吃。”我喊住他。其实心情好是假的,想出去才是真的。
“好吧,吃什么?我请。”
“那就吃牛肉汤饭吧。”小炎同志还在实习期间,薪水应该少得可怜,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子怎么能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呢。
“我可以请你贵一些的。”MG!我没看错吧,炎同志的俊脸这是为谁而红啊?
“哦,这样啊,那就去‘碧海云天’吧!”我不客气的点了一家本市最宰人不眨眼的N星级大饭店。
“啊……”炎同志对我的狮子大开口吓得差点失声了,吼吼吼。
“开玩笑的,还是去吃牛肉汤饭吧,我想吃那个。”人多的地方热闹,而热闹的地方容易让人暂时忘记伤心。
因为胃里不舒服,我只吃了个半饱。
兴致所至,我与小炎同志幸福的漫步在午后和煦的阳光下,虽然两个人一时间都找不到什么话题,但是沉默却没有疏远我们的距离。
炎述紧紧地跟在我身旁,陪着我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一圈一圈的逛着。寒冷反倒让我更清醒,几圈下来心事没解决,却让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件让人血脉沸腾的事情——我们被人监视了!
在欧阳手下这么多年,姐姐我早就是监视的鼻祖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一个新手,眼神不是太集中目标,就是散漫得过于夸张,身体紧绷,步伐杂乱,在对上我的目光时,更是露出逃避与慌张的败笔。
唉,应该是仲凯吧。他要挖我出轨的证据也要找个好点的私家侦探吧。何况,我就是再怨他,再恨他,也没有想过要去觊觎他那些“来之不易”的财产。六个月只是给我自己一个平静的期限,放手的期限,死心的期限,然后不再憎恨,不再留恋,直到不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