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突发事件(1 / 1)
“算了,我不想追究了,只希望一切能快点过去。”等结婚证上盖上“作废”两字,game就over了。
“你真的不爱他了?对他没有感觉了?以前的感觉一点儿都没了?”琳娜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我还真是佩服,想当初她离婚的时候,我可没整逼问这一出啊。
“我现在脑袋里都是浆糊,思考能力为负值。”我就是一苦瓜,我就是一窝瓜。
“那我帮你想,我来问,你如实回答就好,出事后有没有吵架?”琳娜啥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没有。”我擅长的是冷战。
“那有没有恨他?”
“有。”恨不得宰了他。
“他走后,有没有想过他?”
“嗯——”我默了。
“完了。”琳娜愉悦地打了个响指
我精神一震,然后唯唯地问道:“怎么说?”
“世上没有未完的事,只有未死的心。”
“那该怎么办啊?”我承认我没死心,我由衷的不想让他们快活,挫败感在我心灵的阴暗处足足作祟了一个月,里子早就挂不住了,只是面子上还在逞强。
“你先告诉我那小狐狸是谁?”
“他的秘书,郝丽莎。”我牙齿咬得生响,恶狠狠地报出仇人的名字。
“有你长得漂亮吗?”
我犹豫了五秒钟,然后十分肯定地说道:“没有,不过比我年轻。”
“应该只是一时新鲜,但是绝对不能饶恕,你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有什么办法,先说嘛。”琳娜点子多,我自愧不如。
“他们公司不是每年都搞年终酒会吗,如果你铁了心跟他离,就不去,他一定恨死你不给他面子了,指定没有转换的余地,你也就不得不死心了。如果你还想挽回的话……”
我瞅着一脸奸笑的琳娜,心里一阵发毛,这丫头是离过一次婚的,她的主意能用吗?也罢,谁让我冷静了几天后惊觉到自己是真的“放不下”他呢。
正如琳娜说的那样,仲凯是个自尊心极其强的人,他肯定不会公开我要跟他离婚的事情,所以年终酒会前一定会来找我。我顺水做了人情,也就是无形的先妥协了,他没准心里一感激,真就回心转意了,我再伺机践踏一顿他的小心灵,嘿嘿……
我打着小算盘,请琳娜吃了顿午餐,然后用了一下午逛街购物。最后疲惫不堪的两个人摔倒在床上,形象全无的酣睡到夜深人静。
“醒醒,开车送我回家啦。”琳娜催促的声音扰了我的清梦。
“留下陪我吧。你俩在欧洲都粘一个月了,歇一晚就当养精蓄锐了。”我才懒得起来,而且我发现有一个在身边竟然不失眠了,睡的倍儿香。
“不是因为我老公。”琳娜把仍处在迷糊状态的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嗯?”我瞌睡着眼睛,努力清醒过来。
“我下飞机就奔你这儿来了,都没回家看情人。”这个情人肯定指的是她家的金毛狗。
我一时糊涂了,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我比较重要,但是怎么感觉怪怪地。她非要走,我也没办法,又不放心她打车,年关夜路不安全啊,只好硬着头皮开车送她回去。
车载导航对我这种路痴果然有效,设置好目的地后,就照着屏幕上的路线指示一路顺风地开到了琳娜住的小区。
嗖嗖地夜风都没有我的心寒,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紧紧相拥的一对儿人,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哭泣不一定有眼泪。
半夜11点,马路上人少车少,路灯明亮。我整理着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小心脏,慢悠悠地往家开。
忽然后面传来了鸣笛声,紧接着一辆鲜红的宝马从左侧超了我,飞一般地疾驰而过。
疯了!我急忙踩住刹车,车还没停稳,就听见“嘭!”地一声巨响,然后眼前出现了一幕只有在电影中才见过的特技镜头。
红色宝马撞断了路边的电线杆,畸形的车头裹住半截水泥杆,砸在车顶上的另半截则深深地陷进去一半,电线断开的接头瞬间迸起凛冽的火花。
不是吧!我整个人傻了一分钟后,才想起来去摸手机,颤颤巍巍地拨了120和112。说了什么完全不记得,只是挂断电话后明显的四肢无力,缓了好久,我才勇敢的打开车门,钻出车厢。看着不远处那惨烈的景象,我的腿不听使唤的开始发抖。
一侧的路灯全部熄灭,断掉的电线也停止了蹿火花,车厢内的安全气囊全部弹出,白花花的一团遮住了车窗,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要不要过去?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但是腿脚不听使唤,一步都没舍得挪。
直到听到呼啸的警笛声,我忐忑不安的心才有了着落。
“炎述,我联系消防,你去做笔录。”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有些面熟,名字也耳熟。
“是!”声音也……
“怎么是你?”借着车灯,我看清了来人,这不是炎帅哥吗。
炎述微微一怔,朝我职业性的敬了一个礼,然后从怀里摸出笔和小本子,一本正经的询问道:“你打的电话吗?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靠,装不认识我,哼,公事公办,他还真行!
“是我打的……”我刚要回忆那惊险的一幕,却被他打断了。
“你有没有受伤?”
“嗯?没有。”看着他眼中闪过的担忧,我冰冻的心融化了一个小角儿。
“哦,你说吧。”
于是我把我知道的全招了。刚录完笔录,消防和急救人员就全部到了现场,炎述收起小本本,跑过去帮忙。我咬着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忙着救人的工作人员,突然觉得他们好伟大。
“快,再加把劲,我已经摸到他了!”
“来,我们把这个掰开,一二……一二……”
我的心随着金属刺耳的摩擦声狠狠地揪在一起。
“出来了!担架!快上担架!”
两个医护人员手脚麻利地抬着担架冲了进去,我瞪着眼睛,紧张得忘记了害怕,医护人员还没出来,就有一个身影往我这儿奔过来了。
“啊!”我惊呼一声,几欲昏厥。
“别看!”炎述突然挡身在了我的面前。
晚了,我看到了。担架上那血淋淋的,支离破碎的身体,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过,还好晚上没有吃饭,只干呕了些苦水。
“你还好吧?”炎述扶着快要瘫倒在地上的我,轻声问道。
“你怎么不早点过来?”我埋怨了他一句,转念又发现埋怨的没有道理,索性不再说话,只是努力想忘记刚才的恐怖,偏偏越想忘记越清楚。
忽然一件衣服披了过来,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干吗?”我白了一眼炎述,却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一方面我已经瘫痪了,另一方面我压根儿没有这个打算。
“送你回家!”炎述的举动让我有些惶恐。这样好吗?他可是人民警察啊,怎么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
可以吗?警服现在好像是在我身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