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修修修!呵呵(1 / 1)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年?人的短暂青春里又会遇见几个溶入你骨血的爱人?
古人说得好“情不知所已,一往情深。”
现代人说得更坦白,因为爱着你的爱,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牵了手的手,没有岁月好回头。
那天晚上他吻了我,他温软的嘴唇唤醒了我沉睡的炙热的感情,岁月在他低沉的声音里纷纷向后退去,我们相互痴迷地注视着对方,都不敢相信彼此错过彷徨了那么多年,
满岸的灯火和天空璀璨的烟花辉映,他的眉眼里都泛出一种异彩,眸光更是水洗了似的湿润温柔,刻骨铭心,那一刻,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
我庆幸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彼此还依然能坚持着对自己最初的爱情,因为他的坚持,所以我接受了。
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喜欢那种纯净的没有杂质的感情。
当一切走出迷雾时,我也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回头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所有的爱恨情仇都被岁月消磨殆尽,那些年里,我除了怨恨他更多的还是挂念他,更多的时候还是经常会想起第一眼看到他,那小小的少年清冷冷的一双眸子。石头一样冷硬的光华。让你的猛地抽搐地心痛,忍不住地想去怜惜他。
徐灵芝的病时好时坏,因为她同时伴有轻微糖尿病,所以不能做移植手术,但是治疗的及时,看护周到,病情基本也比较稳定,没有继续恶化,只是她在病痛的折磨里渐渐苍老,每次发病期间情绪更为暴躁,不过我觉得她那时候脱卸下繁重的面具,也活的沉重烦躁,更像个真实的竭斯底里的病人,也像个风烛残年的女人。
想起上学期间笑寒有时候开解我的话,他说看到书上有说通常我们很爱很希望厮守的人反而容易离别或者早死,这叫爱别离,相反很恨,希望他早死的人却活的好好的,这叫怨长久。
我嫌恶矛盾的心在病弱苍老的女人面前,渐渐消磨平静。
那些天,父亲表面上维持平静,随和,眼睛深处却越来越焦虑,疲倦。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美篮有小孩要照顾,没办法经常来医院,我也只能利用职务方便尽量在每次治疗时抽空陪着他们,有时候周末回到父亲那边,昔日徐灵芝精心营造的温馨家庭气氛荡然无存,到处都有些脏乱,不过虽然气氛冷清沉重,父亲总要保姆多烧几个菜,留我吃顿饭。
他越来越喜欢和我说话,开始回味念叨那些旧事,有时候他和妈妈上小学的事情他也能记得特别清楚,“你妈妈小时候眼睛就很大,水汪汪的,梳着长辫子,那时喜欢她的男生经常那去揪她的辫子,我就常常出头去帮她打架。”
我安静好奇地听着,也开始明白,父亲真的老了,他对妈妈的感情,应该是一辈子活在愧疚爱恋里的。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啊。可见,当年莽撞的婚变,最终没有赢家,是三败俱伤的结果。
至于林富贵的事情,父亲当年讳测没深,怕我惊惧伤心,在我面前提都不敢提,现在看到笑寒,又想起过去种种,打开话匣子,竟然也滔滔不绝。
“嗯,林富贵是个真正的人渣,很可怕的人,因为他的无耻和胆大,当年我也怕他不要命地纠缠,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是烂瓦,我们是细瓷,用不着硬碰硬,我答应剥离他的坏账,再给他5万医药费和护理费,至于那剩下的15万,是我要他帮我死死地盯住笑寒,一定要安排他们尽快结婚才算完,谁知道,林富贵恶贯满盈,没等到那天,就半年后因为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我到是省掉一桩大麻烦和一大笔钱。听说他死的时候,他老婆女儿一滴眼泪都没流。”
我皱眉沉默着听着,那些前程往事里的丑恶部分,听听也就算了,那人肮脏齷鹾的嘴脸,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那以后,笑寒频繁地穿梭在上海和H市之间。
那一天又是下雨,春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窗上,雨滴象一群天使穿着红舞鞋,跳动着热烈的旋舞曲。
一番暧昧春光过后,我们懒散地在床上躺了很久。
我的手搁在笑寒的胸膛上划着圈子,聆听着那缠绵的雨声,昏昏欲睡。
笑寒餍足地斜靠在枕上,一支胳膊环着我拨弄着我散乱的头发,另一支手拿着本杂志念给我听,“这段文字写得不错,爱如束紧的稻谷,他椿打你,使你chi裸,他筛分你,使你脱壳,磨碾你,使你色泽洁白,搓揉你,使你柔韧顺服!”
我微微仰头望着他,脸上红了红,“那你这么多年,有没有磨碾搓揉小云?”
笑寒闻言放下书,看着我,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惊讶笑容,“怎么会?她始终是我妹妹,当年只是权宜之计。”
我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垂下了眼睛淡淡道,“不承认算了,我要睡了。”
他含笑地亲上来,表情轻松愉悦,像是被彻底解放翻身的农奴,“怎么,不相信?不相信可以问大哥。这么多年我可一直守身如玉的。”
我脸红嘟囔道,“问了又怎么样,大哥是你兄弟当然要帮你。”
他笑着侧过身,额前的黑发低垂,青青的胡茬摩挲着我的下巴,左边脸颊上现出一个迷人的酒窝,“你真搞错了,大哥和我才不是一条心。你上次去过我们家后,他还和我聊,他说我要是放手他会放胆来追你,吓得我差点打他一顿。”
我俯下身,头埋在胳膊弯里笑,“他吓唬你的,他跟我说过他顶讨厌你做事情优柔寡断,磨磨蹭蹭。”
他轻摸着我□□的背,压抑不住地喜悦,“背后说我坏话,回头找他算账,他还说我磨蹭,他到现在还不是一个人,花蝴蝶一样满世界飞有什么用。?好歹兄弟我结婚在他前头”
我轻描淡写地笑,“谁说要结婚了?一个人挺好,没人分我财产?“
前几天刚看了一个访谈节目,说现在很多大龄钻石王老五都不结婚了,怕另一半分财产。
笑寒大笑起来,笑声张扬,他捧着我的脸转过来,目光深沉而温暖,一点不象以前那个阴鷲冷漠的少年“我的钱都给你,你的还是你的,好了吗?淼淼,我答应对你好,一辈子!”
我支起胳膊,笑着嘟起嘴,“怎么好,说来听听!”
他浓眉微蹙,认真思索了一会,然后用一种异常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对我说,“我答应,等你老了,你的假牙可以泡在我喝水的杯子里。”
“还有呢?”我不满足地望着他。
他又笑了笑,指了指胸口,“我希望你以后死在我前面,怀里,我抱着你。”
我愣了愣,眼角有些潮湿,我用力地搂住他,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笑寒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梳理着我披在肩上的头发,他浅浅地笑,“爱一个人其实也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病,只能靠结婚来治愈,我们结婚吧!”
“好的!”我半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前,慵懒又幸福,都不愿意抬头。
他的手指一滞,声音微带着颤抖,“那,就今天好了!”
“嗯!就今天。”我随口柔顺地答应着,身疲体软地又阖上眼睛准备睡觉。
突然间只觉得温热的鼻息凑上来,脸上被轻轻地啄,他低沉含笑的声音,“答应了不许赖啊!快起来!”
于是我被匆忙着拉起来穿衣,梳洗。
阳春三四月,垂柳都抽出了新的嫩芽,绿的象一笼低垂的碧纱烟云,梧桐树也焕发出崭新的绿意,油亮亮地晃人地眼。
十分钟,速度很快,民政局。交了钱,照了相,我们很快领到了两个红彤彤的红本子,成了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夫妻。
本子上的合影两个人都弯着眉笑,眸光明亮,牙齿雪白,傻呵呵的表情挺纯真,呵呵,很少看到他那么生动开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