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1 / 1)
高美蓝自小就是个不能吃亏的性格,遇到这样的难堪事,自然与卢建军针芒相对大闹天宫。卢建军羽翼已丰,自然也不肯让步,两人经多方凯旋协调,谈判破裂。
父亲大为神伤,再加上徐灵芝每周要做透析,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他来回奔波,疲惫憔悴,我也只好默默地在旁边能帮就帮一些。
据说,父亲找卢建军谈了一次,卢说他受不了美蓝在家的霸道行为,整天认为对他有恩,呼呼喝喝的,尤其是对他家在农村的老母,态度很不恭敬,从来没尽过一个做妻子和媳妇应该尽的义务和责任。
父亲听他这么说,也很无奈,相劝的话也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旁观者清,其实通过这件事,我基本上还是认为这卢建军是个典型的小人,心计很深,美蓝的性格直接外向,想了解她并不难,卢建军一直忍到功成名就时才说出来,用心很显然,高美篮这次无论等到怎样的结果,都等于吃了个哑巴亏,毕竟,赔进去的是青春和婚姻还有一个女人最美好年华里的感情。
期间,美蓝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找了外人援手,终于拍到了卢建军小情人的大肚照片,便以重婚罪告到了法院,法院受理后,卢建军没办法,态度只好软了下来.
俩夫妻私下和解,可美蓝这时已经不肯停手了,她同意离婚,卢建军,几套房产和女儿都归美蓝,卢建军净身出户.
毕竟公家单位,由于私生活影响恶劣,卢建军的工作还是受到波及,被外派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县城当了个代理行长,连降了也不知道多少级。他走的时候苦笑着对父亲说,一棋错,全盘皆输,
父亲淡笑了笑,‘你怎么玩不要紧,玩出火要离婚就是你的不对了。"
可见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背后还是有些势力的,卢建军显然嫩了点。
这事情表面上解决得很圆满,美蓝其实还是吃了亏,以前是个心高气傲的主,现在背后经常要受人闲话,另外卢建军一宣扬,她的恶名也传得很远,她更是非常气恼,情绪不稳,她外公外婆都年纪大了,在干休所,也顾不上她,她只有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昼夜地诉苦,我怕她思想波动太大出意外,只好耐心倾听,认真劝解。
刚开始父亲瞒着徐灵芝这件事,可时间长了纸还是包不住火,徐灵芝最终还是知道了,深受打击,她刚进入老年,身体有病,女儿婚姻不幸,她一下老了很多,也不再讲究打扮,脸上平时挂着的笑容不见了,客套话也不说了,一下沉寂很多。
一转眼,新年到了,叶岑枫来向我辞行,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洞达又温存,“我妈妈她说了好几次,邀请你去上海过年。“
我手插在白大衣的口袋里,沉默地笑了笑,“不去了,我每年都去杨阿姨家过年,习惯了。”
他也沉默了片刻,低头看看脚边,一抹嫩绿正破了土从砖缝里探出头来,细细的绿叶子,泛着清新的春光的味儿。
再抬头,他浓眉锁成一条綫,眼睛里有担忧和劝慰,“我妈妈出面,小云答应放笑寒自由,你不再考虑考虑?”
我微微皱眉笑了笑,“大哥,我们的事情您就别管了吧,我们之间不仅仅是小云的问题。”
三十那天飘着小雨,我和杨聪急匆匆赶回回小城了,车上后备箱里装满了年货,因为怕杨阿姨太劳碌,我买了很多食品半成品和干果。
我一路开着车,一路打着瞌睡,没人的一段路就忙着睡一会儿,头几天连着做了两个大手术,又熬了个夜班,人疲惫不堪。
杨聪坐在副驾驶上,不停和我聊着天,生怕我把车子开到高速下面去了。
“嗳,那天吃完饭我喝了酒到底说了些什么啊?没说什么丢人的话吧?”他挠着头,好笑地看着我。
我笑着看前面的路,雨水越来越大,路有些看不清了“没说什么,说了几个笑话,蛮好听!”
"真的,你喜欢听笑话?我这肚里还有,再说几个给你听听“杨聪脸上那个发着光,还真来了劲。
“有次有个同事出差去北京,买票时一个外地农民拿一张50圆的票子,在售票员面前晃着:见过没?见过没?…… 卖票的傻了,很气,干脆拿出一张100的Show了一下:你见过没? 见过没?最后才搞明白,那农民是想去“建国门!”
我一笑方向盘一抖,差点滑到路边去了,前面的路一直是直线,干脆手在方向盘上放了一会手。
杨聪看看我,接着说,“还有天我早上赶公共汽车,到站台的时候,汽车已经启动了。于是我只好边追边喊:“师傅,等等我!师傅,等等我呀!“这时一乘客从车窗探出头来冲我说了一句:“八戒你就别追了。”
说着他很自恋地摸摸自己的脸,凑到我跟前说,“你看我这玉面郎君摸样,怎么就有人喊我八戒呢?”
我噗哧笑出了声,我也给你讲个吧,是个小病人说给我听的,
“第一天,小白兔去河边钓鱼,什么也没钓到,回家了。第二天,小白兔又去河边钓鱼,还是什么也没钓到,回家了。第三天,小白兔刚到河边,一条大鱼从河里跳出来,冲着小白兔大叫:你他妈的要是再敢用胡箩卜当鱼饵,我就扁死你!”
杨聪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前俯后仰,好没形象。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紧张看看车边有个加高集装箱车呼啸而去,一身冷汗,顿时一点瞌睡也没有了。
杨聪好不容易身体坐正,”好了,不说笑话了,打个字谜给你猜,是我们同事小孩的小学语文题,你猜出来我有奖励,“
我冷静看他一眼,”你说!“
”上等的鸟,打个字,是个动物名。”
我苦苦思索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我还真不知道,你快把答案说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望着我,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告诉你。”
“什么事?”
“当年你和叶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你捅了林富贵一刀?”
我一惊,估计书房里我和笑寒的谈话被他听到了,才会有此一问。
我沉默半天,尴尬笑笑,“你不会让我在高速上做回忆录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