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大修(1 / 1)
我回H市的时候小晴,天有微云,天气不错。
这次出来,前尘往事里惦记的怨恨的惆怅的心碎的让我见了个遍,心里五味杂陈。
想当年,笑寒要当那叶家补天的女娲,牺牲了我,我不愿意无望地陪他一起煎熬等待,又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一路就挣扎到现在。
事到如今,终于意外地又见了一面,可是该放下的终究还是要放下,该理清的还是要理清,情天恨海里,谁又是谁一辈子的救赎。
,一推门,我愣住了,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一盆金桔,碧绿的枝叶,红绽黄肥的果实,非常好看,我把带回来的一些零食放到桌上,疲倦地坐下。
厨房里腾腾的热气伴随着叮叮当当杯盏交错的声音,杨聪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得热火朝天。
“舍得回来了?”他一手端着个盘子,懒懒地睨我一眼,眸子里精光一闪,笑容后面异样的调侃和嘲讽,“听你们主任说,这次你在上海遇到故人了?”
我一惊,脸有些热,闲话传得可真快啊,估计大概是顾教授传过来的,我洗了洗手,讪讪地笑,”故事的故,不是故人的故!咦?怎么今天有兴趣亲自下厨?”
这家伙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天不知道又抽什么魔风了。
“给你接风啰!妈妈买了一冰箱的菜,不烧要坏了!她有事情先回去了,”他像模像样地把炒锅里的鱼翻了个身,然后又倒了杯热水塞给我。
水杯在冰冷的手里温暖异常,烫得手心玚玚的,我端着水杯依在门边看着他,寂寞的时候有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百页窗的投影里,天光柔和,他,举手投足,从容倜傥,已经自成一番气势,人还是年轻好啊,挺拔健壮,笑容明亮,脸上没有沧桑,心头也没有半点伤痕。
杨聪一边轻松地哼着歌一边把菜陆续端上桌。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
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
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
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这歌词我怎么听的有些耳熟,我的一张脸统统涨红,直涨到颈子上去了。
“杨聪,你就挖苦我吧!挖苦了我你就高兴了吧?”我突然愤怒异常,人被戳到了痛处,反应都有些暴躁,尤其是在特别疲倦的时候。
杨聪谄媚调笑的脸凑上来,眼睛亮得象一汪清泉,他弯下腰象往常一样帮我揉了揉肩膀,附在我耳边冉冉吹气,“这不就是你心里想得吗?这次见到的是老大还是老二?还是两个都见着了?见了老二是不是心里更难过?“
我梭地站起身,冷冷看他一眼,转身欲走。
他一双手却突然拢过来,一把将我揉进怀里,他捧着我的脸,手上油汪汪的,他仔细擦了擦我的眼睛周围,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你要真喜欢他,忘不了,就豁出去找他,逼他,跟他撒娇跟他闹,管他那什么屁妹妹,你们跟别人高尚,可说不定当初就是一个局,我说你蠢,躲在家里闷声不响,把自己搞得一脸残像。害得我们都跟着痛苦担心。”他眼神愤恨,眉毛竖着,又嫉妒,又忧心,
他话说得有些刻薄,却是事实,我垂了垂眼睑,心里疲累得不行,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我的事情你别管,我自有分寸”说完,我颓然推他,他却兀自不动,硬邦邦地站在那象堵土墙,紧紧地把我箍在他胳膊弯里,我挣不过,终于伏在他肩窝上,抽抽答答,泪流不止,“聪聪,没有用的,有些话我十年前就和他说过,他看到我的好,可看不得我的伤心,他不要我!”
杨聪此时倒是一脸深沉,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揉着我的头发,很轻,一下两下,良久,他叹了口气,“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他谈谈!”
我缓缓摇摇头,渐渐平静,“不了,各人各走前程路,这次我们又见了一面,也谈过,我也彻底死心了。”
”为什么?“
”那边的事情他当年揽上身,现在哪里那么容易脱身,再说他对那孩子也有了感情。”
随之想想,我又轻笑了笑,“其实我们之间早就支离破碎了,现在我不也在父亲的威逼下不停相亲吗?”
杨聪冷哼了一声,“你那是也叫相亲?纯粹是做样子应付伯伯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出于习惯还在我头发上揉着,我惊觉过来,惶然抽身“啊?你的手上都是油,我今天又要洗头了,”
杨聪也不生气,抿着嘴一脸尴尬地笑,他掏掏我的发梢,眼神很可怕地温柔,有点象农夫对冻僵的蛇”我帮你洗,今天你做太后,我就彻底做丫头伺候你。“
”别吓我了吧,我胆小。“我拍拍心口,故意转开话题,”回头阿姨听到心疼死,还以为我平时怎么欺负她这个宝贝疙瘩。“
杨聪弯起嘴角意料之中地笑笑,也不反驳,自顾自拿碗摆饭去了。
吃饭时他又给了我一个意外,他说,“你那土豆丝的妈妈跑了,把小孩撂在医院里不要了。”
我惊讶抬眉,
杨聪看了看我,“大家都在等你回来表态,你和她感情好嘛!”
我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他沉思地看了我一眼,“我肯定你又要管闲事了,奉劝一句,这可不是一般的献爱心的闲事啊!”
我盛了一碗汤,低头默默地喝了起来,没再说话。
吃饱饭又泡了个热水澡澡,周身暖融融的,吃了药我盖上被子睡着了,杨聪一人在外面打扫残局,这小子真长大了,知道照顾人了,还好没被他那些小女朋友宠坏,他天生爱干净,对居住环境的要求很高,估计他卫生应该搞得不错,第一次享受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这么多年我死抗着,实在太累了,可是人松下来后,又特别的脆弱,月光透过窗纱漫进来,淡淡的银纱一样的光,铺满了半个床面,睡着睡着梦里我恍惚又回到了高考的那一年。
叶家那顿饭不欢而散之后,第二天我去了杨阿姨家辞别,妈妈走后她几乎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对我事无巨细地好,杨阿姨对爸爸的武断也无可奈何,她告诉我父亲也一再催促她劝我早点把房子处理掉,她回父亲说她觉得要等我的生活稳定下来后再看看,另外她嘱咐我到了新家多观察,少说话,尽量和那母女俩保持距离,不要斗气,有事情再打电话联系。
杨聪当时还是个初中生,大概营养好,个头长得很高,脸蛋白皙还带着几分婴儿肥,但是已经依稀看出几分日后玉面郎君的俏摸样。成绩也不错,很讨人喜欢,就是太调皮,一刻不消停
他爸爸也姓杨,所以他说他是双杨合并,天下无敌。我经常笑他,只听说双剑合并,天下无敌。他说没错啊,使双剑的姓杨啊,一样无敌啊,唉,我给他绕糊涂了,真绕不过弯了。
除了读书,我的脑子始终比他慢半拍。
一听我要去省城过暑假,他一面吃饭一面不紧不慢地说,“去那干嘛?找气受啊!还不如暑假和我玩,我准备去夏令营探险去了。”
杨阿姨一听扭头凶他,“大人说话,小孩吧唧吧唧插什么嘴?”
他委屈地转转他那狭长桃花眼,不说话了。
我去了父亲家后,琴姨安排我住进了朝南的客房,那间房,布置得花里胡哨,漫天的粉红色,像个儿童房,很不朴素。
琴姨的确对我不错,一日三餐,只要她在家,无微不至,很客气很礼貌,
我对她,也是很礼貌很客气,大家相安无事,父亲还算满意,我那时也空虚无事,每天的任务就是逛书店,吃饭睡觉。
唯一表现有些不自在的可能就是我那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姐姐高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