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死胡同（1 / 1）
“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可以去找野男人？”
“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
“我那是被你逼的！”
“我这是跟你学的！”
“我只是找几个小姐，不用当真。”
“我玩完了付钱就是。”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找别的男人！”王家亿大声吼。
“凭什么？”
“凭你是我老婆！”
“我找了，你又能怎么样？”
“谁敢碰你，我杀了谁！”
“王家亿你太恐怖了！”
“小鱼……”王家亿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任鱼胸前，“我错了，我错了，以前都是我错，你不要折磨我！”
“我不想折磨你，只想给你自由。”
“我不会给你自由！你是我的，永远都没有自由！”
“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不！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王家亿几乎是在嘶叫。
“这由不得你！”
“你可以试试！”
“我想做的事，死也要做到！”
“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未免太自信了！”
车嘎然停下，王家辉回过头问他们：“医院到了，进不进去？”
王家亿抱着任鱼下车。
“你去医院干吗抱着我？”任鱼不满。
“是你去！”
“我不去。”
“你一定要去！”
“我就是不去！”
“不去也要去！”
“去了说什么？说我偷情，被老公摔的？”
“任鱼！你……”
“我没事，死不了。”
“那就回家！”王家亿负气把任鱼放下，拽着她胳膊拉进车里。
两个人绷着脸沉默着。王家辉受不了车里的低气压，一路飚车把他们送回家，赶紧溜掉。
王家亿紧紧抓着任鱼的手臂，几乎是拖着把她拉进房间，扔在床上。他扯下领带，脱掉外套，压住她，在她身上乱啃乱咬。任鱼徒劳的挣扎让王家亿心里的怒火愈烧愈烈，他顺手拿起仍在床头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
“王家亿，你想干什么？”任鱼有点害怕。
他不理他，动手撕她的衣服。
“你疯了！”
“我是疯了！是你逼的。”
“你敢乱来，我杀了你！”
“好！”
任鱼的裤子被褪了下来。“你滚开，王家亿！”任鱼努力踢着双腿，无奈被王家亿压住，使不出力。
“凭什么要我滚？别的男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是你老公！”他解开皮带。
“你脏！”
“那种到酒吧钓女人的男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我不在乎！”话一出口，任鱼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抗拒他，为什么不满，为什么郁闷，为什么情绪低落——因为她在乎！可知道也没用，她没办法原谅他，没办法跟他继续下去。
“我在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王家亿吼叫着，粗鲁地进入她的身体。
任鱼尽一切可能抵抗，等一切平静下来，两个人身上都已有淤青。
“放开我！”任鱼厌恶地推他，想离开。
王家亿抱紧她，不让她动。
“放开！我要去洗澡！”
“不用洗，就这样睡！”王家亿扯过一床毯子盖在他们身上，一只手一只脚始终圈着任鱼。
脏就脏吧，任鱼认命。她放松身体，不再说话。
看到她没有要走开的企图，王家亿腾出手来解开绑住她手腕的领带。细嫩的皮肤多出了两道红红的勒痕。王家亿心疼地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恨自己恨得想哭。他轻轻地搂住任鱼，伸手关掉灯，把悔恨留给黑暗。小鱼，对不起！我不想这样！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你离我越来越远，只有做爱，才能让我感觉拥有你。
任鱼一早醒来就冲进洗手间洗澡，她要把王家亿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洗掉。洗完出来，王家亿已经煎了蛋，倒好果汁，坐在餐桌旁等她。
“小鱼，吃点东西再走吧！”他说。
任鱼没理他，拿着包径直出门。
王家亿没拦她。他知道她正气着，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发了个短信向她道歉，请求原谅。
任鱼一走出家门，就有一种再也不想回去的感觉，非常非常想立刻买张飞机票回苏州。但还不能走，还有一群纯真无辜的孩子们等着她上课。再忍一忍吧！她想，熬过这个月学期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再辞职回家吧，那个温暖的，永远属于她的家。
午休时间，任鱼到药店买了紧急事后避孕药吃。该死的王家亿，连套都没用。下午又收到王家亿的短信，让她回家吃晚饭。她删掉短信，下了班独自在外面吃点东西，就到海边吹风。她倚着栏杆，任海风吹乱头发。身在异乡，伤心时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为了避免自己被淹没在无边的寂寞中，她拿出手机，拨了晓东的电话。
“晓东，在干什么？”
“吃晚饭呢。你呢？”
“吹风。”
“一个人？”
“嗯。”
“怎么了？”晓东听出她的不快乐。
“我要离婚。”
“这么严重？”
“嗯，坚持不下去了。”
“小鱼，你要好好想想。十几年的感情，就这样轻易放弃？”
“走到头了。”
“发生什么事？”
“他整天在外面鬼混，还……”任鱼觉得羞于启齿，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还强奸我。”
“鱼，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没有。”
“小鱼，不如我去陪你？”晓东说着，看了对面的陈晓东一眼，请个假总可以吧？
“不用，再过一个月就放假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我还是去陪你吧！”
“不要。你要是爱我，就每天给我打个电话！”听到晓东的声音会让她心情好些。
“好。”
“你吃饭吧，我挂了。”
“小鱼你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bye！”
“bye！”
晓东挂断电话，沉思数秒，对东哥说：“我想去一趟深圳。”
“多久？”
“不知道。不管多久，缺席的时间以后补好吗？”
“去吧。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
“没什么事，去陪陪朋友。”
“男朋友？”
“女朋友。”
“哪种？”
“一起睡觉的那种。”
“啊？老情人？”
“三十一，跟我一样，算不算老？”
“女人那是算老了，男人还凑合。”
吃一会儿，东哥又问：“真的是情人？”
“不是，但我爱她。”
两人继续吃饭。这个星期，除了早饭，他们每餐都在一起吃。除了吃饭，还在一起喝茶（东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茶，以前好象没这习惯。喝茶好啊，一喝就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一起打桌球、打保龄球……晓东都成一全陪了。好在东哥对他好声好气的，在床上也越来越温柔，要不日子还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