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1）
他们不舍得吃？
嘿嘿，很简单，买一只不舍得，就买五只，十只，二十只，一堆摆在那儿，他们不舍得也得吃，不吃就要全坏了。
自得地计划着今天的安排，林宽决定给老妈老爸准备一桌大好大好海鲜宴，也让除了吃酒，就没有怎么吃这些高档海鲜的二老大饱口福。
打定主意，林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第二卷 都市种田事 第十一章 道边人熟，海边鱼鲜（上）
吃完早饭的林宽套了衣裤，直接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也不介意邋遢，脚趾夹着人字拖，牛仔裤的口袋里塞了一千块钱，啪嗒啪嗒就上市场去了。
从小，买菜煮饭这些家务，林妈都不让他沾手，再忙也只是叫唤林爸帮忙，林宽一上前她就变脸，所以对这个土市场，他还没有那个刚建成没几年的超市来的熟悉。
林宽一到菜市场，他就悔了。早知道就不图自在穿一双平底拖鞋过来了，那市场里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不比超市平滑的瓷砖还随时有大婶拖着大拖把在清洁。此时已经一地的腥水和菜叶子，没走上两步，林宽的脚底板就脏了。
这还只是在买蔬菜的地方，当林宽一进入海鲜的区时，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踏着脏兮兮湿漉漉的脚丫子了到处乱踩了。反正都弄到这个程度了，只要不是踩进粪池中，他忍忍回家洗洗就是。
装着大尾鱼的各种盆子就放在路旁，活虾活蟹有的装在水箱中，而那些铺着厚厚冰渣子的平台上，大多都是一些深海鱼。
带着些新奇劲头，左顾右盼，他今天的目标是品质最好的海鲜。
只是在海鲜摊子前兜了一圈，他又发现自己的失策了。买海产，要买品质最好最新鲜的，一般人家在早上都已经卖光得差不多了，像林妈，就是今天起了一个大早来买的。等他在市场中寻找的时候，也只剩下一些凑合着的虾蟹。
其实，买海鲜是一个技术活，没头没脑的钻到去超市，是绝对买不到最好的海鲜，要买最鲜美的海产品，最好的选择是直接跑到海边去，边捞边吃。除此之外，就是到这种乱哄哄脏兮兮的菜市场。
当然，这种良莠不齐的菜市场买到品质上好的鲜虾肥蟹，却必须要对这些海鲜有着清晰的认识。尤其是螃蟹，即便是林妈这样买了几十年菜的老资格，也不敢保证每次都能买到那种硬实带膏的上好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买到些肉虚味淡的螃蟹。
林宽这家伙，以前连挑个青菜黄瓜，都分不清老嫩，现在现在却满腔的自信，在摊子前面走了一圈，甚至连脚边的水盆都没捞过，就立刻分辨出那些活鱼大虾的好歹。
他心里大致有个分明，脸上却不露喜恶，在那些鱼贩子看来，就像一个瞎溜闲逛的学生，也没什么人去招呼他。
当然这些忙碌在买卖中的小摊贩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游动。一抹除了他没有人能够觉察到的气息在他的指尖轻浮。
时而萎靡无力，时而昏沉没精打采，这气息随着林宽不停的走动而不停改变。
手指尖的这抹奇妙的气息，曾经在林宽购买鲜李的时候出现过，只是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只有在凑近点的时候，才能在心中有着微微分辨。而此时，他手指徐徐而动，那抹气息仿佛发出无数缕细丝，向着周围的事物散去。这种感觉尽管不是很清晰，但是足够让林宽这个对选购海鲜一无所知的的家伙，对身边的海鱼虾蟹在心中暗下评价。
次路过一个铁盆子，他突然觉察到一丝充满力量伴随着浓浓浊气，定睛一看，指引的方向上是条活蹦乱跳的大鲶鱼。
可惜林宽可不敢掏钱购买。他曾经听其他人议论，现在大鲶鱼都是用粪池里的东西喂养出来，和以前山潭子里的野鲶鱼是一个天上，一个粪坑里。野生的鲶鱼如果要长到这种个头，不知道要多少年的时间，即便是被人逮到，也不会在这里便宜卖，早被高档酒店高价收购去了。
转悠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却听到一声叫唤他名字的声音。
“诶，那不是林宽吗？”吵嚷嚷的菜市场大老远能够听到招呼真不容易，好在林宽最近五感都有成精的趋势，立刻准确地找到叫唤他的那个人。
“金枫叶？”尽管多年不见，但是林宽还是一眼认出那个一身鱼贩子打扮的老同学。
这个名字好像啥东西品牌商标的高个子是他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在小学的时候浓眉大眼，到了初中眉目深邃，看上去好像有西方人的血统，加上白润如上好奶油的皮肤，可以说是整个班上外貌最引人注目的男孩，见过的人都觉得他俊俏极了。
可惜这家伙打小就不是念书的料子，九年义务教育期间，没几次成绩单上不写红字的，再加上翘课打架，不遵守课堂纪律，典型的头疼分子。等初中一毕业，啥高中中专都没有考上，只能找个本地的厨师跟着当学徒。不知怎么着，就跑到这里来卖鱼。
不过这人性子野，在学校里倒是没有怎么折腾，就爱在社会上呼朋唤友，虽然和林宽当了九年同学，但是两人确实算不上多深的交情，最多在学校的时候当个相处不错的同学，在外面碰到了比旁人多了几分亲近而已。
不过，在凤城这种小地方，出门碰见几个老同学是极为正常的情况。
土市场的走道并不宽敞，更别说还被些零散的摊贩占用着。林宽笑着越过这些障碍，看着金枫叶已经兴奋地将手头上的鱼盆子放下，带着满身的鱼腥味向他招呼过来。
近看，他还是一脸的奶油白，自从初中军训结束之后，金枫叶就对将自己的小白脸改造成黝黑黝黑甚至带点黄不抱指望了。那时，连最俏丽的女孩都把皮肤晒得粗糙暗沉，就他愣是没有一点变化。
“林宽，好多年没见了吧？嘿，你这小子，同学会也没有见你的影子，干啥去了？”金枫叶头上染了好几簇金黄，配上他的奶油白，真是相得益彰。深邃的浅褐眼珠子，却没有初中的时候来的清澈灵动。比林宽早在鱼龙混杂的社会混了七八年的男孩，显然沾染了那种昏沉和麻木，虽然看上去神采奕奕，但是却少了年少的无忧无虑。
“这几年一直都在清州，过年也懒得出来转悠，就窝在家里。”林宽拒绝了金枫叶掏出的烟。无烟之家长大的林宽在少年的时候曾经偷偷去外公的兜里拿了根烟，偷偷点着呛了两口，但还算没有养成抽烟的习惯。剩下的那一截，还被他放鞭炮去了，觉得还没有外婆拜菩萨的香好用。
两人到边上聊了些近况，金枫叶边洗手边问林宽咋今天跑到菜市场来了。
林宽原本一脚的腥水，浑身不舒坦，现在看老同学比自己更夸张，从头到脚都是那股冲人的鱼腥海鲜味，顿觉自在多了。看他在鱼市场里也算熟门熟路，林宽就直说要找些好海鲜，却引得金枫叶哈哈大笑，得意的捋了捋自己头上一簇金毛，一脸内行地向林宽介绍买海鲜的窍门。
“你这时候跑这来买，都只能买些半死不活的东西，今天上好的货，已经送到酒家里去了，剩下点新鲜的，一大早就被熟人买去了，你跑这来能卖的到什么好东西，诶，对，你买好东西送人吧？那绝对不能差了，”金枫叶说起自己的行当滔滔不绝，虽然话中有些误解，但是林宽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笑，听他继续絮叨一些老同学的近况，“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最近见的几个初中同学，还就你看的顺眼，其他人瞧他一个得意劲，不就是进了要进电力公司了嘛！对呀我跟你说，就是我们班那个张敏生知道吗？当爹了！女儿已经会小跑了！呵呵，就是还没结婚，就靠他自个当爹当妈呢。哎呀，我老婆不知道啥时能进门，啊，对了林宽，你有女朋友了没？看你小样儿，弄两三个不在话下吧？”
不知哪学来的京腔，而且最后一句简直是混蛋话。
林宽哭笑不得，他倒知道，这金枫叶兴头一来，就开始满口不着边际。初中上课的时候，从来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课，被老师训急了，也不学别人和老师斗嘴，只会口中不停的冒出一些不着调的话，晕得几位老教师直冒青烟，时为班上一大喜点。
林宽在这个土市场里本来就一无所获的瞎逛，既然有老同学自告奋勇要帮忙，他自然点头跟上。
坐上金枫叶的运货电动三轮车，开始一路逆风，向着林宽大致猜到的方向走去。金枫叶小白脸还透着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摩的在家里摆着，正好赶上用电动三轮车运货到市场，所以只好委屈同学了。
林宽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比他在杂物间摆着的那辆一动浑身颤的人力三轮车，这油漆还新的电动运货三轮也拉风不少。瞧人家，颠起来也有劲道，不像那辆破三轮，抖一抖还要喘一喘。
“枫叶，你海边有场？”林宽坐在三轮车后面的一个小平台上，刚好能够和金枫叶说上话。他所说的场，实际上就是海边的养殖场。
“嘿嘿，哪能！我舅的，我学了几年厨，到下面海边鲜帮忙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