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兄妹”出走（1 / 1）
“小姐，你要去哪里，隋赫德送你去。”
“我要离开京城，你也要跟我走吗？”
他没有回答，我笑说：“隋赫德，你是个忠心的奴才，可越是这样，你越是不能跟我走。因为你是皇上和四爷的人。就算你今天把我拉回去，可我还有数之不尽的逃走。”
隋赫德跪下说：“小姐，皇上和四爷是隋赫德的主子，可是皇上曾经说过，你也是隋赫德的主子。更何况，隋赫德与你相处多时，心里清楚你是个善良之人。要是小姐不介意，隋赫德愿意跟着你离开京城，而且，绝不通知皇上和四爷。”
隋赫德是个忠心的铁代表，他心里度量着现时最重要的先跟着和悦离开，保护她和未出生的孩子。到了适当的时机便瞒着她用别的方式通知皇上，这样皇上和四爷也会体谅自己的行动。
我想了想，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我一个人孤身上路，又怀着孩子，的确不安全。有他保护我的生命安全，是个很好的选择。
“好，可如果在路上，让我发现你和皇上他们秘密通信，我便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撇开你。”
“隋赫德知道，小姐，请赶紧上车吧。”
因为怀孕了，又正是头一个月，我和隋赫德逃走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急，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还没逃出河北，便会被他们抓回去。
“小姐，你有想过去哪里吗？”
我喝了口茶，说：“先去江宁，然后再沿路去苏州和杭州。这些地方走完了，再想以后的。”
“是。”隋赫德还是那一副木然的样子。
我说：“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出走，要是被人看到了，会不会不太好？而且我的肚子会慢慢大起来，要是有人问起……”
他突然跪下说：“小姐，隋赫德若有僭越之心，任由小姐处置。”
我马上拉他起来，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人经过，可我说：“在外面你就别给我随便跪，我只是说出来和你商量商量。要不这样，我叫你大哥，你就把我当妹妹，别人问起了我们也好应付。”
隋赫德没说话，我皱眉说：“你要是不答应，就给我回去。我自己走。”
隋赫德说：“既然这样，就听从小姐的安排。”
我简直想晕掉，拍着他肩膀说：“我说大哥，我现在既然是你妹妹，你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这样听上去不是更别扭？”
他也察觉了，于是便笑说：“哥哥向来愚钝，妹妹就别取笑哥哥了。”
两年以来他都没怎么笑过，这一次的笑更是难得的现象，我说：“哥哥才不愚钝，被妹妹一说，就开窍了。”
两人到了江宁府，便到了客栈投宿。我拉着隋赫德到妓院走一趟，可他却变成了女人一样扭扭捏捏。
“哥，陪我去一遭嘛，就一次好不好？”
“妹妹，怎么可以？你，你现在还怀孕呢。到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成何体统？”
我没有理他，只是进去换了一身男装，然后说：“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你要是觉得有辱你的名声，你就在客栈里待着。”
他是不敢对我动手的，他记得此刻的我不能受刺激。他拿我没办法，就跟着我一起去胡闹了。
江南的女子长得与京城不同，也许是穿着的关系，她们总给我一种不落俗套的美感。
当然在这一所有名的妓院里，不同年纪的姑娘穿的都不一样。
年纪较大的也许穿得有点鲜艳，年纪较轻地便是优雅一点，就连妆容也不算浓艳。不同的男人根据自己的喜好让不同的女子陪伴在侧。
妈妈早就看到我和隋赫德这两个陌生的面孔，摇着身子向我们走来。
“这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是第一次来江宁？”
隋赫德没有答应，我笑说：“我哥哥一直不太喜欢笑，老板娘可以不用理他。我们兄弟俩这一次来，还望老板娘安排个绝色美女陪陪我们。要是伺候周到了，银两不成问题。”
说完便拿出了几张一百两的银票，我顺势把银票放在妈妈的眼前，她想着一手拿过，我便缩回了手。另一只手略略掀开她胸前的盘扣，把银票塞到里面……
“哟，妈妈，你的衣服也太窄了，你不会也这么刻薄你的女儿们吧？这要是塞不进去……”旁边的隋赫德好像想要把我拉走一样，眼睛瞪着我不放。
妈妈更是堆起阿谀的眉眼，招呼五个姑娘过来我们的身边。
“公子，我这就回去换件宽松一点的，回来之前就让她们先招呼你们吧。”
年轻的姑娘们都来了，拥着我和隋赫德坐下了。
隋赫德坚持和我坐在一起。
我凑到他耳边说：“哥哥，你就别像个和尚一样坐在这，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她们个个都这么漂亮，我能对她们怎么样了？可你就不一样了……”
隋赫德一边听我说，一边看着这里的繁花……
“来人啊，快点拿酒来。”其中一个对外面喊着，然后便有一个拿着酒壶和糕点进来了。
那个女孩蒙着脸，低着头走进来了。
由于人多，她不小心撞倒了其中一个女子，那女子便也扑在隋赫德身上，她和隋赫德都沾上了酒。
她马上起来扇了女孩一巴掌，厉声说：“你这个丑八怪，走路不长眼睛吗？”
女孩跪下说：“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另外的女子说：“你这个丑八怪，要不是老板娘可怜你，你能在这里干活吗？还不赶快走！”
女孩连声说了几句对不起，然后又向隋赫德行了个礼。我隔着面纱看着她，她的眼睛竟是如此水灵动人，能够撑得起这样的一双眼，脸蛋应该很漂亮才对啊。
“等一等，这位小姑娘能不能解下面纱一看？”隋赫德看着我，我给了他一个不许多事的眼神。
她没有动手，然后便有一个女子说：“公子，不要为了这个丑女打坏了兴致呀。”
我说：“各位美人啊，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我大哥想和这位小姑娘说说话。”然后又拿出银票分给她们。
屋里只有我们三人，我站起来看着那个小姑娘，我越看她就越是觉得她很古怪。
“姑娘，她们都说你长得丑，我想着你的眼睛长得如此好看，也不可能很丑。要是你愿意，可否解下面纱一见？”
她的表情有点奇怪，听到我说她不应该长得丑的时候，眼睛更是慌得走了神。
她还是无动于衷，我说：“你不要怕，要是觉得我太过分，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解下面纱，我便和妈妈说，帮你赎身。从此，你就跟着咱们兄弟。”
她好像不懂我的话一样，然后便开口说：“公子，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们二位是来寻高兴的……”
“你错了，要是真的来寻高兴，便不会和你说这么多话。也不会花这么多钱让那些美女走开。”
她也许为了我对她的抬举，她便再提起：“公子真的会帮我赎身？”
“那是当然，我都出得起刚刚那些钱，又怎么可能赎不到你一个小女孩？”
她慢慢解下面纱，我看到她的脸上长着不少的麻子，难怪她要带着面纱做事。要是被客人们看到了，怎么还愿意留在这里消遣。
她看我皱了眉，于是便低下头。
我看着隋赫德说：“哥，我的钱都没了，你身上有多少钱？”
隋赫德拿出钱袋，里面有二十两。
“哥，拿五两银子给我。”他倒出五两递给我。我看着小女孩说：“你听着了，待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说话，乖乖地待在我哥哥身边。听到没有？”小姑娘感激我替她赎身，然后便点头答应。
我拉着小姑娘的手和隋赫德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