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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怪不得他会如此了解你。”潜墨笑了一下。

“小姑娘，你想出去吗？”

“有分别吗？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死在这里和死在外面都一样。”

“你不想再看见你的心上人？”

“想。”潜墨微笑，笑容显得很苍白：“只是我不希望他再受一次离别的苦。”

“你离开他超过一个月？”唐媚眼眯着眼睛，细看潜墨的气色，长期的黑暗生活让她的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光线，甚至在黑暗中锐利无比。不错，她印堂发黑，嘴唇和脸色发紫，还有指甲也发黑，显然中了一种至毒，那毒肯定没人解得了，所以才想到利用这小姑娘来引出她的心法，只是，她脸脖子有条喜脉在跳动——

潜墨大方的迎着她的目光，点头同意。

“你们有肌肤之亲？”

潜墨脸微红，轻轻点了一下头。

“你大概有喜了。”唐媚眼宣布。

“什么意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麻木的反问。

“你的肚子里有了你心上人的骨肉。”

潜墨如雷轰击，毒性本来让唐枫暂时用药控制住，现在由于心神散乱，突然发作，剧痛开始发作，身体内又如针灸般刺痛。

冷汗从额头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你……说的可是当真？”她问道。

“我是唐门人，对医术也十分精通，这些事，我还是能看得出来。”唐媚眼温柔而怜悯的看着她痛苦的小脸。

潜墨点头，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死，她有了他的骨肉，她和他的。

“你现在还想死吗？”

“当然不，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潜墨道。

“杀了我，我想跟随他去很久了。”唐媚眼的眼睛露出异样的神彩，期待，兴奋，渴望，思念，爱恋，集中在她美丽温柔的脸上：“他等我等得太久，我也等得太久了。”

潜墨犹豫，不忍心，多么善良可怜的女人。

“不用怕，你是为我解脱，我和他在那边会感激你的。”她温柔的说，“来，来看我的胸前。”接着她用眼神招呼潜墨过去。

潜墨挣扎着站起来，心道：反正自己也中了毒，离死不远，怕什么她会害我，何况，她面慈貌美，我怎能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

“撕开我的衣服。”她示意。

潜墨不动。

“没关系的。”她微笑着鼓励。

潜墨轻轻的解开衣衫，首先看到白皙的肌肤，接着——

她不禁闭上眼睛——刀疤纵横，在美好的身段之中，显得突兀残忍恐怖，谁，谁如此残忍的划下这些刀痕？

是唐枫？潜墨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恨意。

“是我刻的。”唐媚眼说道。

“你——？”潜墨不可置信。

“那是醉美心法，要不是答应他绝不练这个心法，我早已跟随他到黄泉相聚。”唐媚眼苦笑：“我的武功尽失，连自尽的能力都没有，本来我若练了这个心法还是有办法，但是这心法是水月族的武功，是不能外传。十八年前，水月族被灭后，他带着我一直在寻找水月族唯一的公主，想把醉美心法传给那小女孩，只是一直寻她不到，而我也不愿意让唐枫得了去害人，只好把心法刻到向身上，然后把真本吞到肚子里去。你的头发分明是水月族独特的特征之一，他在天之灵，终于让我找到了你。你，千万不要忘了灭族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