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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哪都不去,全家都在家里吃玩。小婕家里过年的习俗是初一在家呆着,初二上婆家,初三上娘家,以后都按各自家庭安排。今天她不怕,可是明天怎么办呢?让她很是犯困,又不好意思拧林昊轩走人,人还是自己叫来的,再如何都不忍。他像明白她心里担心的事情,吃了中餐就与家人告别,原因是工作忙,家人也半信半疑让他走了,还直说有时间就回来玩。
家人只送到门外,她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上车陪着他直到亭前,下车前才开口,“开车小心!”摸上门把,还来不及碰到,身向他倾去。逼她不得不看上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嘴被封的满满。反应过来之际,他已放开吻着的唇,手不知何时已把她身子抱离之前位置改放他怀里,紧紧搂着,轻轻喘着气。
“为什么?”她边说边推着他,想挣脱他怀里。没想,女的在体力上始终斗不过男的,她也不例外。挣脱不开,最后放弃,僵在他怀里。
他静默搂着她,额碰着额,两眼相视良久,“小婕,我喜欢你。”嘴一张一合,把心里早就想说的话托口而出。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她的?是那次简程熙提出要和她结婚开始,也许是更早时。
林昊轩的话让她一愣,盯盯注视着近在眼前他,而他眼睛灼灼回视她,从他眼里倒映满不信的自己。是的,她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小婕盯着他良久,轻轻推他,一开始还是和以前一样,紧紧楼着。之后他无奈松开了手:“小婕,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看了已做在一旁的她,慢慢陷入回忆。
那天,他与小婕闹绯闻后的早上。与瞿欣怡回去后,一始两人都没有开口,面对面坐着,直到天亮。
“我们分手吧!”终于,临走时,他说出自己的决定。他看不惯瞿欣怡,为了自己的梦,牺牲了他还不够,连着自己妹妹都不放过。其实他根本就不像媒体上所说的,他不是瞿欣怡的男友,她只不过是借着自己炒作,借着他的人气她成功了。那时他默不作声,在媒体上只因她是自己多年老友,可是最后她却已订婚女友而居,为了保护她的名声,选择再次默不作声。没想她却一次比一次过分。最后竟自私到利用表妹名声炒作,还不忘位买通小婕公司,最后小婕不得不走。这次他忍不可忍,所有一次性爆发。
“不行,你答应过我,你这样会把我一生全毁掉的。”瞿欣怡满脸泪水,不可思议看着他。为什么,是小婕。明明他都忘记她了,医生说了他永远都不会记起的。
“欣怡,适可而止吧!”
“不可能。”瞿欣怡用双手抹了一把脸,眼眸溢满恨,朝门外走去,握住门把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扬起下巴:“你听着,你永远都是我的。”
“欣怡,你这是何苦呢?我们不可能的,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你好自为知吧!”他不明白她,一点都不明白。
“是吗?那你等着。”说完,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
下午,林昊轩才知道原来他小看了瞿欣怡,没想,她竟利用媒体广传与自己订婚,而且年底完婚。很快,下午朋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昊轩,真不够意思,结婚日期定了怎么都没见你通过风?”朋友佯装怒意。
他一听可傻了,自己都没说过,怎么可能,还以为又是媒体炒作。可后面朋友的话让他想到了她,还能有谁呢?他始终不信她会这样做。后来的事情更让他呆了,之前的还来不及向世人解释,而她忽然间把他再次推到浪头。各电视媒体都报道:林昊轩把瞿欣怡休了,只为无名第三者;瞿欣怡真可怜,第三者竟是自己表妹;表妹勾引瞿欣怡老公......题各式各样,错却只有小婕,最无辜之旁观者,再次成了焦点,全国各市炒的火热,一时间成为各大媒体想采访的。好在,小婕那时已回到老家,全然不知城事。直到后来她闻言,同天找到他所在地,希望他能为自己的前程与梦多多加油......
初三,与小姨说好全家都去吃年饭,小姨家并不远,离小婕家只隔一条街,到吃饭时间,小姨打电话叫过去。妈妈准备好年货,全家齐齐出发之时,毫无欲感,妈妈晕倒在地,全家都吓了一跳,手慌脚乱打了120。饭,都没心思吃,连小姨都赶到医院。
医院里,新年,来来往往人很少,医生大多回家过年。一个房间外站着几个男男女女,小婕无言靠在墙壁上,眼里通红,手捂着鼻子与嘴巴。慕爸拿着放到嘴上,看到墙上写着“禁止吸烟”字眼,无奈又放进烟包里,来来回回走着,不时摇头晃脑,满腹焦急,内心的恐惧感慢延。他知道慕妈这次一定是病重,要不然也不会在新年病发不起,晕厥过去。之前慕妈都没有过这样,慕爸在心里默默祈祷“不会有事,决对不会。”,而另一个声音也同时出现“别安慰自己,你也是知道慕妈的身体,自从儿女出去的这几年里,一直多病,却没到大医院看过,这次一定是很重了,要不然依慕妈的性格怎么可能晕厥......”
小婕弟与冰忆之坐到门边的长椅上,小婕弟默默等着门开,好像门开了希望才会出现,冰忆之拍着他手轻声细语安慰着:“慕阿姨吉人自天相,打起精神,呆会慕妈可不希望看到一个精神不振的儿子,你要坚强,慕妈还得靠你。”
小婕弟眼定定望着病房外,“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完,转首给了冰忆之一个微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门开了,慕爸,小姨弟,冰忆之,小婕刷刷抬头望去,还不忘走过去:“我妈怎么了?”
“怎么样了?”
“没事吧?”
几个人的声音全齐到一时,也不知是谁先开口问出,如所以电视剧情里一样,不同的是发生在现实慕家与医院。
主医生旁的助生正要上前,主医生拉了下他,随而摆摆手示意大家伙先别吵听他说,一下,周围全部寂静,如死一般沉静。
主医生想了想,又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每每这时,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才不会让眼前正期待好消息的家属好受点,一一扫过家属,尽量用着平静的声音说出病人的情况:“你们要有时间准备,她时日可能不多了。”他说完不由得叹气,送来时间太迟,而病人一直忍着,直到现在才来,却太晚。现在的人大多数都这样,小病不愿上医院,每年又不体检,癌症一年年直线上升。
慕爸一听,身子歪了下,眼里满是泪花,强忍着没落下,一把推开医生,走进病房。小婕弟脸上全是湿气,在慕爸后面进了去。
“医生,你详细说下吧!”小婕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倒下就没人照顾妈妈、家人,坚强一点,也许一切都会好。
小婕走进病房,慕妈还没醒过来,手上打着点滴,滴滴塔塔。慕爸靠在床上温柔地凝视着慕妈,看着此情此景,想起小时候。
“妈,你怎么了?”她半夜醒来喝水,拿着杯子,借着照进家里的白月光,看到正不时摸着眼的妈妈,不由放下杯子,走过去。
“是不是又吵架了?”妈妈没出声,那定是没错。
“快去睡,你明天还要上课。”妈不由分说,把她推到卧室,关好门。
有天,小婕晚上睡觉时听到打闹声,胆子小,不敢起床,再加从小一直怕慕爸,这时起床,无疑是会挨打。她悄悄地像贼一样,起床,轻手轻脚把门打开细小缝,她卧室刚好可以看到大厅全部位置,正好看到爸拿着椅子摔到妈身子,妈边哭边叫着,却没有还手的意味。妈额头上有血,小婕捂着嘴呜呜哭着,泪流满面,看慕爸没有罢休样,还要继续拿椅子摔。
门口传来邻居声音:“能不能别打了呀,深更半夜的会出人命的?”
邻居的话让正欲打的爸停下了手,慕爸把椅子重重摔下,坐到沙发上径直拿出烟抽,一口又一口抽,像是吸毒人一样,怎么都抽不够,大厅烟雾弥漫,慕妈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额上的血不知何时已停下休息,也许是流够了,也许是心疼主人。
小婕懂事后,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天天打架也不离婚,想不明白。记得有次,小姨与几个妈的朋友一起在她家闲聊时,聊着就聊到婚姻上。
她很不能理解,“妈,你们这样天天不是吵就是打的,不累吗?”
“累呀。”只见妈叹息,眼里全是无奈。
“离婚呀?”她说出了自己一直的想法,妈不可思议盯着她看,她以为妈没听懂,补充:“我们都理解,弟也不会怪你的,你们这样还不如离了算,这样大家都好过,我们也算小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慕妈坚定的说:“离婚,妈这辈子都不会的。”
慕爸这几天一步不离的守在慕妈病前。忽然之间,小婕懂了,其实很多年前,就懂了。爸出事了,差点死在了医院,很多人都叫妈放弃,说爸不可能再好起来的,连医生都说不可能了,可是妈没放弃,妈相信爸会好,家里一切都会好。那时她就懂了,妈很爱爸,虽不像如今的年轻人爱一个人天天挂在嘴角,妈那种是默默的,不求回报的,只愿对方比自己好。
初八,妈还是走了。昨天晚上还微笑聊天,一早就再也没睁开眼,安静地走了。走之前妈说出一个天大的密秘。很小的时候,小婕也是听邻里讲过:她并不是妈和爸亲生的是妈从别人手上买来的,听卖的人说小婕在二年时与家人逛街走丢的,刚好被人贩子遇到。就这样她被妈买下直到今时才知晓身世。
她没有问妈有没有帮找过亲人,而妈直到去时也没说。只告诉她身世,而爸、弟好像找就知道,一脸平静,一直都没有开口说句什么。妈走了,家人都很难过,又有谁会明白她的内心有多痛苦。在妈去世前,她把所有的泪往心里咽,希望妈走的平静安详。她做到了。理好后事,搭车去工作地。
家里,弟先因工作事情先走了一步,家里只有她和爸,更死寂。收拾好行理,与爸说声先回去上班,下个月再来看他。
没料爸淡淡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你以后别回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妈走时到今一直都没流下一滴泪,爸这话如催泪机,小婕脸上满是液体,“爸,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你不是,一直都不是,你给我走,走的远远的。”爸大怒。
“爸,你照顾好自己,我下个月再回来看你。”不管爸的怒意,小婕始终叫他爸,一辈子的。妈走了,弟工作忙,她更应该照顾好爸,要不然妈怎么能含笑九泉。小婕提着包走了,也不管屋里爸大声说:“你别再回来,你去找你的亲爸妈,这里不欢迎你,永远不......”像是发泄,又像是恨意。小婕一直都不懂爸为什么从小就那么讨厌她,不懂,她也一直都没问,就算是今天也没问,也许她已明了。
出了火车站,小婕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名字,站门口人多口杂,也许正好同名也不定。今天上班族回工作地高锋期,相信不论哪个城市火车站都是人满为患。
“小婕,没听到我叫你?”刚走出口子,有人拍了下小婕的肩,顺手提过她吃力提着的包。
听声音很耳熟,她抬头:“你怎么在这里。”
林昊轩不回,扬眉反问:“你说呢?”
“刚好路过。”大名星路过火车站好像有点不可能,可是实想不出什么理由。
“来接你的。”
“不怕粉丝认出?”
“我这身有可能吗?”
她抬眼往他身上下一扫,不可能。衣服随和穿着,看不出牌子,脖子围着全黑色毛围巾,鼻上架着全黑默镜,头带着几年前流行的米色帽子,身上没一处引人注目的物件,宽大黑外套,看着怎么那么像七老八老人穿的,这也不像年轻所为了。
林昊轩单手搂着她朝她“小窝”而去。
她拍掉他的手,没想又搂了过来,“这样你要我怎么混呀?”
“怎么?”他低头问,头发真香,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洗发露,下次一定要看看。
忽然,他会意过来,笑笑:“你是不是想说,怕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呀?”
“是呀,现在明白还来的及。”也不管他是什么意思。
“那好,我把帽子眼镜去掉吧!”他说完就要拿下头上的帽子。
这可把小婕吓坏了,赶紧出声阻止:“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会把我害惨的。”
“哪有,人家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一路上,小婕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林昊轩不时偏头看,不解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这刻却静默不语。是女人善变还是另有其因?多次偏头,最后一次时,刚巧与她对视。
调头专心开车,不一会儿到了她住处,车子缓缓停下。停下后,他没有下车反而静坐看着前方,她倒像是无事一样,拿着包下车,开车门,跨下。一腿刚落地,背后声音响起。
“是来是我哪里做错了?”
把刚放地的脚重返车上,车门一关,转头,看着他莫名其妙:“没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他没有做错,反而是她做错了很多。
“那你为什么......”
“沉默不语,是吧!”打断他的猜想,她失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应该明白我是怎么样的。”
他研究模样看着她,轻轻摇头:“今天特别些?”
“特别?”怎么她没发现,还是心事全写在脸上。
他重重的点头:“嗯。”
“不好玩,都让你猜中了。”她佯装怒意,快速转头,拉门,下车,关上。再他还来不及应时,已打开房锁,砰的一声音,门关上了。
林昊轩挫折地坐在车里,想去敲门去问清,可却找不到如何开口,就这样只好默默在外等。其实他并不想说她沉默,反而与平时而言,话太多不凝让他心。而她却是什么都不提,对她无口奈何。
差不多6点时,小婕整理好有些日子不在的房子,整完后肚子适时的响声,“咕咙咕咙。”才想起一整天都没进食。自从妈进院那天,就再也没好好吃个饭,心身都累。日子还是要过,答应妈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负她。拿包,出门时,检查了下该带的东西有没有忘。
夜色中,看到前面停车,车里的人像是看到她了,打开了车门向她走来,越来越近,借助路灯光线看清了前面不远的他——林昊轩。
“你没走?”惊诧,没有留他?难道我不出来,他准备在这里守一夜吗?
“你可出来了。”林昊轩看到她提着包,挑眉问:“去哪?”
“走,吃饭去。”她走到他跟前,像老朋友一样,拉着他向停车方向步去。
车子发动,响起,做好一切准备,没想小婕忽然叫停,害他只好停下,疑惑地看着她。她头也不回,开门,锁门。二分钟后已坐到车内,手里多出了一袋不名物。
“诺,我妈带给你的。”提着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下,接着往后座放下。
“哇,我过关了。”林昊轩开兴地大叫,估计要不是在车上,他肯定得手舞足蹈,像个小孩拿到新衣服一样。
“过关?”小婕说话的音量一提,睁大眼睛盯着他。
“不承认?”看着她那表情,林昊轩不禁有点泄气,失落说:“怎么,你家人都明白了,你怎么......”喃喃自语,最后无力的摇头晃脑。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是不?”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恨不能吃下他。
林昊轩伸出一手指着她,只差没叉着另一手,“你......”你了老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