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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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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冥玉后来告诉我说那段时间里我跟疯了一样,完全神志不清,只要醒着就是大哭,一直到哭晕过去。除了如意,身边伺候我的丫头没有一个不心惊胆战的,好几个都给我跪下劝我不要再哭了,我却仍旧只是哭。白无常和冥玉都守在我身边也不太管用,我顶多就是在哭的时候叫两声名字,可眼睛里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眼泪泉水般的涌。用冥玉的原话,就是“哭得让我们都害怕”。

“你没哭出毛病来,已经是大大的万幸了。”冥玉继续给神智刚刚恢复正常我讲道——我之所以没哭出毛病,是因为我还是有不怎么哭的时候的,就是城隍爷在的时候,“喂饭喂药全都是老爷亲自动手,说来也奇怪,只要他哄着你,你就不怎么哭了,所以老爷就整晚的陪着你,寸步不离,直到哄你熟睡才离开,我和白叔真是太感激他了!”冥玉不无赞叹的说道。

听到这儿,我又哭了起来。不是前面的那种哭了,是愧疚的泪水,我那样辜负他,他却如此待我,纵使他可以大度,我怎还能有脸在这里呆下去呢?我于是又开始哭,从床上爬起来要下地。

“哎呀!你这是要干吗?”冥玉急忙拦住我。

“姑娘,使不得!”如意也跑到床边,不让我下床。

我却还是哭,摇头,我不能在这里呆,一秒钟都不能。

我挣扎着说:“别拦着,求你们让我走吧……”

“啊,老爷!”冥玉忽然叫道,然后起身行礼。

我还没看清楚,就有一个伟岸的身影来到我面前,坐在床沿上,把我揽入怀中。

“不是说大好了吗?怎么又哭开了?”这是白无常的声音。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他显然是跟着城隍爷一起进来的。

我再抬头,目光正对上城隍爷的,还是那样温柔的眼眸,淡淡的笑容,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我只觉得无地自容。

“你们都先下去。”还是那好听的声音,平和中透着威严。

屋子里空荡了,只剩下坐在床沿上的他,和他怀中的我。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更紧的搂在怀中,轻轻的拍着我,仿佛哄着婴儿一般地哄着我。

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要走也得把身子养好了再走,否则,我是不会放的。”

“老爷不该管我的。”我含着泪,难过的说。

“别说傻话了。”他依旧轻轻的拍着我,“我怎能不管你。”

“可我……”

“可你真是不好管。”老爷打断了我,怅然道,“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乖乖的不哭了,好吗?”

听到这样深情的话,我又羞愧的低下头,把头埋在他怀里。

“果然是大好了,知道不好意思了。”他笑着说道。

“启禀老爷。”如意的声音,“白无常请老爷示下,问他和冥玉是不是还继续住在府中陪姑娘。”

“住。”

“是。”

我抬起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看他。

“我公务加身,他俩跟你亲近,我就让他们暂时进来陪你。”

我点点头。

“一会儿华大夫过来,先休息一下吧。”说着,把我放躺在床上,给我盖上被子。

“老爷——”只有离开他的怀抱时,我才明白他的怀抱让我感觉多么塌实,所以不安的叫了他一声。

“?”他看着我。

我实在没勇气把“别走”两个字说出口,所以只给出一个微笑。

他也笑了,抬手把我额上的碎发拂到一边,然后转身离去。

他一走,我便又开始哭。自然而然的,眼泪就掉了出来,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脑海里又出现了容若灰暗的脸,出现了晴云凄厉的眼,还有晴云在他怀里的娇弱,还有容若说的那个“滚”……我大哭不已。

“君卿!”冥玉跑来抱住我,“君卿啊!”

“姑娘!”跟她一起来的如意拿着手绢给我擦泪。

“我来吧!”冥玉接过手绢,如意转身快步出去。

我就抱着冥玉继续哭,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去请大夫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城隍爷就从冥玉怀中把我抱到了他的怀中。

我在他怀中抽泣着,他轻轻的拍着,让我渐渐平息下来。我能感觉出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大概是个什么状态了,眼前就是这么一片空白只有眼泪,然而到底我还是停下不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依偎在老爷怀中,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袖,紧紧闭着双眼。

恐怕是又要疯了,如果不是疯,也是晕,我害怕极了。

果然,我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我更害怕醒过来。

“我不吃我不吃!”

“必须吃必须吃!”

罗帐里,我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使劲捂着头。冥玉跪在床上从被子里往外挖我——边上还能听到如意咯咯的笑声。

“不吃不吃!”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以前药也苦,你不也都吃了吗,为什么现在不吃呢?”

“这回格外苦嘛!太太太苦啦!”我带着哭腔叫着,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声音很难听。

“说多少遍了,良药苦口!”冥玉继续拽着被子,我使劲用手捂着。

“说你病着谁信啊,这么大劲儿!”冥玉住了手,在被子外面气鼓鼓的说道。

“华大夫是不是跟我有仇呀?干吗开这么多这么苦的药啊!”我用沙哑的声音抱怨着。

“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呀?”冥玉也抱怨道,“老爷跟前你怎么那么乖乖的吃药呢!”

“那就让我来吧。”好听的声音接过了冥玉的话,伴随着清朗的笑声。

被子外面是她们给老爷请安的声音,我则窘得动也不敢动了。

“姑娘,起来吧!”如意亲切的叫我。

我还是没动。

“丫头,你不热啊?”竟然是白无常!

外面又传来笑声——真是的,这笑话闹的。

继而没了声音,一只手掀开了我捂着的被头,我看到城隍爷带着笑意的温和的面容。他开口道:“他们都下去了。”说着伸手把我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我顺势搂住他,他一坐下,我就到了他的怀里。

我刚要开口,他就作了个手势示意我别说话,同时说道:“嗓子都哑成这样了。”

我无辜的眨眨眼睛,然后目光落在他的面庞上,这几日我仿佛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他,尤其还是如此之近的距离。

他脸色有些憔悴。

被我折腾的……我如是想法。

愧疚之心浓浓的将我包围,我于是紧紧搂住他。

“如意。”

如意端药进来。

“苦……”我看着药碗,下意识的嘟囔着。

如意跪在城隍爷身边,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唇边轻尝一下,向我笑道:“还好,来——”

汤匙送到我唇边,我抬眼看到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仿佛中了什么魔法一样,乖乖的把那药吞了下去。

药还没吃完,就有两个丫头捧着盘子进来,跪在如意身边,盘子里装着精美的糕点和各色蜜制小吃,最后一口药下肚,我就可以享受到苦药之后全部的甜美了。

我开心的要这要那,城隍爷就喂给我,我几乎忘了我是在他的怀抱中,而且当着如意和两个丫头的面儿,我竟然没有一点儿害羞之情。

因为我习惯了。

我被接进府邸不过七天,我便习惯了。

只要不问案城隍爷就在府中,不但免了一切外出,而且避不见客。他在府中的时候,除了晚上就寝,十分钟里有八分钟我是在他怀里的,开始是我发疯大哭的时候他哄我不哭,逐渐的我清醒过来之后,是对他的依赖——因为我时刻感到寒冷、难过、惊恐,而在他的怀抱里,永远都那么温暖、舒适、安定。

所以仅仅七天,我就成了习惯。

些许困意笼上眼眸,城隍爷把我安置妥当,吩咐如意了几句就离开了。

朦胧中看到如意放帐子,她的手在帘钩上,和帘钩的银色穗子交相辉映,银穗摇摇玉手纤纤,真有说不出的美。

我闭上眼睛,想起了前天她捧着我的手哭的场景——

我熟悉的如意,要么很亲切,要么很郑重,除了那次求我回来,我从没见过如意哭。

“姑娘受苦了。”她哽咽道。

“如意——”

“姑娘有什么吩咐?”

“你……你不恨我吗?”我捕捉着她的目光。

她低头想了想,然后向我微笑言道:“姑娘这是哪里话,姑娘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怎敢对姑娘不敬呢。”

“你完全应该恨我的。”我嗓子沙哑着,“就算不恨,也肯定看不起我。”

“快别这么说——姑娘歇着吧,身子养好了再说也不迟。啊!”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这府里上下都看不起,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呆着都觉得无颜面对大家。”心里一难过,也哽咽起来了。

“姑娘——”如意拉着我的手,亲切而语重心长的说,“这府里上上下下百十号,没一个敢看不起姑娘的,姑娘是老爷的心头肉,即便他们未必都能理解,但是谁也没胆子惹老爷不痛快。所以姑娘只管安心养着,旁的不要再多顾及了。”

“那你怎么想呢?”我继续问道。

亲切的笑容绽放在如意的小脸上:“姑娘回来了,我就塌实了。”

“对不起。”我眼里积了一层泪花,“我让你失望了。”

她轻轻摇摇头:“姑娘刚回来的时候我的确心里不很自在,但是看到姑娘的样子,真真把我心疼坏了。你看你的手——”

如意的泪落在我的手背上。

“你真的不怪我了?”

“老爷都不怪姑娘,我当然也不会怪了。”她泪眼相向郑重道,“只求姑娘别再辜负老爷了。”

我微微点头,我还是有些怕她这种郑重的样子。

虽然药很苦,但的确很管用,华大夫不愧千年美名,按理得见他老人家一面都是很荣幸的事,可以跟亲朋好友吹嘘半个月,在酆都杏林中,他排第二就没有排第一的,像李时珍这样的草药大王,在他面前不过一小辈耳,不过听说华老爷子相当欣赏这位小辈……啊跑题了。

华大夫开的药我吃到第十天就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了。而且华大夫还开了方子让如意为我泡手以及洗脸时加在水中,其效果也是相当惊人的,我心下暗自赞叹:医学美容啊!太高科技了。难怪人世间的洗面奶擦脸油有用大夫医生当牌子起名字的呢,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两天连着下雨,真是一层秋雨一层寒呢。”一个丫头的声音。

“这花儿开得多好啊!”花匠的声音。

“君卿姑娘这一回来,老爷都没心思侍侯花儿了。您老就该累了。”

“应该的应该的!”花匠笑道,“老爷爱菊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小老儿每年也就累这么些时候。”

“哟!”丫头惊讶道,“您还不知道呢吧,开春儿您估计也得累了——我听如意姐姐说,老爷打算种海棠。”

“园子里不是有几株海棠吗?还要新种?”

“是呢,说是君卿姑娘喜欢,为她种的。”

我坐在花厅窗下,听着窗外他们的对话。这天的整个下午我都在花厅,冥玉昨夜有些受寒,我叫她好好休息不肯让她陪我,白无常跟着老爷去处理公务,外头有丫头叫走了如意说有客求见,所以连如意现在也不在我身边。我正要找点儿事情做,就听到了这袭对话。

“这君卿姑娘……”花匠声音低了下去,“依你看能在府里头呆下去吗?别老爷瞎忙乎半天,她明儿说跑又跑了。”

“瞧您老这话说的!”丫头有些埋怨道,“隔墙有耳,要这话传到君卿姑娘耳朵里,别说传到她耳朵里了,就是如意姐姐听见,您也够掌嘴的份儿啦!”

“咳,我这不也是替老爷担心嘛!”花匠委屈道。

“唉——”半天,丫头长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们底下伺候的这些姐妹,就没一个能明白她心思,真是海底针啊……不过现在她跟老爷如胶似漆的,料想不该再出什么岔子了。”

“难说吧。”花匠又压底了声音,我竖起耳朵听,“她跟着跑了的那位……啊……”

“嘘——”丫头慌张的,“要命的话可不敢说!”

花匠诺诺的答应两下,就没了声音。

我的心又开始疼了。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华丽的衣裙被泪水揉成一团朦胧。

他们不敢说的,也是我不敢想的。

“姑娘这是怎么了?”如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弯腰摇摇我。

“没什么。”我擦擦泪水。

“老爷这两天太过劳累了,姑娘要还这个样子……”如意没再往下说。

“我知道,我不哭。”我赶紧冲她挤出一个微笑。

“我陪姑娘园子里走走散散心吧!”如意亲切的拉着我。

我点点头,跟她一起出了花厅。

菊花开得一片灿烂。

如意告诉我城隍爷每年秋天一大嗜好就是侍弄这些菊花——她说的时候,我都能想象在芳菲之中他的威仪之姿该是多么的眩目。

然而忽然之间,我又仿佛看到一片绿草如烟中手持一大束野花向我走来的容若,忽然之间泪水就又夺眶而出了。

凡是园子里遇到我们的丫头婆子,全都毕恭毕敬的请安,然后垂手一旁,等我们过去才继续做自己的事。

而我这一哭,垂手一旁的几个谁也不敢动了,小心翼翼的望着我。

“姑娘!”如意给我擦眼泪。

“如意,对不起。”我极力忍住哭声,却还是不住的流泪。我极力的把脑子里的一切都扫干净,什么都不想。

如意边给我擦泪边对周围的丫头婆子轻声呵呵斥道:“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劝?”

于是乎,丫头婆子们惊恐的跪倒在地,好象是她们把我招惹哭了一样。

年长的一个婆子开口道:“求姑娘不要伤心!”

另一个婆子继而接道:“姑娘千金之躯万万不能再哭伤了,小的们愚钝无能,只求姑娘宽心,也是我们的造化了。”

另有小丫头已经哆嗦成一团,我真想不到我这一哭会给她们带来这么大压力,也吓得止了眼泪。

如意还是亲切的给我擦泪水,擦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她衣襟里一块熟悉的帕子。

那是……!

我猛然拉住了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胸前。

如意看看我,淡淡道:“这是姑娘的东西,姑娘自然认得。”说着,将那帕子掏出来,帕子里裹着一样东西,不必打开我也知道——翠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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