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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繁华似锦谁深记(修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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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慕晟风与幼年小七的相处时间改了一下!紫冉宫,夜半无人,点点星光照进来,明暗交接,风吹动门帘,轻轻晃动。

没有任何预兆,小七忽然在这样寂静的午夜醒过来,眨着眼睛盯着那熟悉的床帐,楞楞出神。

今天是瑞和元年的第一天,终于元召也成为一种过去了。她忽然想起曾经有那么一天,那个人就那样坦然地坐在她的床头说,我是你的师傅。他没有经过她同意就给了她十年的功力。他也曾严厉的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练功。

可是这些,在今晚,她终于确定再也不会发生了。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她很想念很想念北仓山那种恣意自如的生活和那个傲视天下的男子。她想起那晚他说完那些话后转身而走的决绝,仿似一种放弃的姿态。那时她记得自己的心里忽然一下子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怎么抓都抓不住。那一刻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意识到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已经如此之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那次他抱着她决战沙场,是那次他强行地喂她喝药,还是那次他抱着她说要带她走,亦或是那次他闯入新房却坦然自若的与她闹起了洞房?原来细细想来,他们之间竟然已经有过这么多事了!

可是自她父皇死后,她便一直很忙,忙到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些什么。然而此刻,她的心里忽然延伸出淡淡的悲伤,一点一滴渗透入心,仿佛那压在表面一直制止着她的薄膜终于在这样安静无人的时刻悄悄被揭开,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父皇!师傅!”她忽然弯起了身体,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喃喃自语的声音里显得破碎不堪,仿佛压抑了很久的心情终于慢慢地被释放出来,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助。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熟悉的气息令她不由的一僵。可是她抱住膝盖的手却未松开,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头埋在膝盖间也没有抬头看来人。

来人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抱了起来,安置在他的腿上,又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细细地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轻柔道:“乖!不哭了!”

小七任由他抱着,可是眼睛却并不看向他,微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看向别处,隐隐地带了一股倔强。

“小七!”北天宇似是气怒,又似无奈地扳过她的下巴,“看着我!”可是当他看到她眼里的那一抹脆弱时,终于放低了姿态,低低道:“小七,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就这么离开你的,可是我生气了,你知道我很生气,我再呆下去就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了。”

小七终于将目光缓缓地定在了他的脸上,出声道:“我——让你很为难,是么?”

“小七!”他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手指滑过她长而柔顺的黑发,心里就这样柔软成棉,“是!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你知道我是北辽的皇子,我不希望你卷入祁国的这场斗争中,更不希望你真的可以胜出,可是我又害怕若是你失败了,你会不会——小七,我不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若是你有了危险该怎么办?”

“我——”小七开口,依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头埋在他的胸前,沉默不语。

他却固执地抬起了她的头,手指滑过她白皙的脸颊。小七这才发现她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又哭了。他不做声,低头又轻轻地吻了起来,慢慢地允吸着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乖!小七!我不逼你!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她哭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任何声音,只是有眼泪一点一滴从眼睛里掉出来,慢慢地湿了整张脸。

北天宇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才又把她搂在了怀里,手指插入她的发间,缓缓地梳理着她及腰的长发,仿佛带了一种深深的眷恋。

小七闻着他身上安定的气息,忽然觉得恍如隔世。曾经立于万人中央,她依然可以镇定自若。可是此刻想来,却只觉得疲倦。

万丈红尘,她是否真的可以倾心相许,执手携老?

红尘之巅,她又是否真的可以收放自如,俯视天下?

她想要的一直咫尺天涯,她不想要的却如影随形!

房间里烛光晃动,照出一幅隽永的画面。

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是否只是属于奇迹?

在那一片繁华之中,当虚伪防备成为一种惯性,当争权夺势成为一种必然,是否还可以保存住最初的美好?

“你疯了!”黑暗中一个人影无声地靠近另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进一步动作,压住声音道,“她已经是王妃了!”

“她不是!”是暗影略微低哑的声音。

“不是?”暗灵讥讽地看着他,“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记得你。”

“我——根本就没想过她会记得我!”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房间里的人,若不是公主她——”

“暗灵,我的事不用你管!”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看在你我合作了一年的份上!有些事情要不起的就不要妄想!”暗灵低沉的声音里压住了怒气,说完后转身就走。

暗影伸出去推门的手终于缓缓地收了回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似是在极力的忍耐些什么,终于转过了身,朝远处走去。

隐在暗处的碧梧这才慢慢地走了出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走远的人影。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照进来的时候,小七便醒了,摸向身侧,空空的,却留有余温,暗示着他才刚走不久。她坐起了身,拥着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抬了头。

帘子被人轻轻地撩起,碧梧看到了坐在床侧的小七,这才把厚厚的帘子全部卷了起来,走到了小七的身侧说道:“公主,皇上醒了,听说了凌妃的事,在闹脾气呢!万公公正在前殿等着!”

小七轻轻地嗯了一声,梳洗完毕后,便带着万德忠往帝苑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满屋子的奴才正横冲直撞地想要去抓一个孩子。

“都住手!”万德忠看到小七脸色暗沉,急急地喊道。

众人转头这才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总管太监和王妃,连忙慌张地跪地请安。一个小小的人影却迅速地扑进了小七的怀里:“七姐!”闷闷的声音很是委屈。

小七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这才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头道:“玄风,你现在是皇帝了,不可再如此胡闹了。”

“七姐!可是他们说我母妃被处死了。我母妃是好人。七姐——我要母妃。”小皇帝的眼里涌出眼泪,头却高高地抬起,似是在极力地忍住泪水。

“玄风!你母妃——只是太想父皇了,所以她才陪父皇一起走了。”小七把他抱在怀里,缓缓地拍着他的背,轻柔道。

“母妃跟父皇一样了么?我——朕再也看不到母妃了么?”玄风突然伸出手搂住了小七的脖子,哽咽道。

“嗯!可是玄风是皇帝了,所以要像父皇一样坚强!”

“七姐!做——做了皇帝就——就不可以哭了吗?”瘦弱的肩膀微微抽蓄,却依然在极力地压住哭声。

“可以哭!有七姐帮你挡住,别人都不会知道!”小七搂住了孩子略微颤抖的身子,轻轻道,“可是哭完之后,玄风就要做个男子汉,知道吗?”

“知道!七姐!”怀里的孩子这才低低地呜咽起来,声音渐渐地放大,泪水顺着小小的脸颊流下来,湿了小七的衣襟。等到哭累了,他才俯在小七的肩头沉沉地睡去了。

“王妃!”万德忠这才走了过来,“皇上就交给老奴吧!”

小七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万德忠,犀利的目光再次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人,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派过来的人,但是皇上还是祁国的皇上,不管他多大,都给我记住了!”

“奴——奴才(奴婢)谨记!”

御花园的花又一次红了,六月的天气,百花争艳,竞相开放,扑鼻的香气惹得蝴蝶留恋其中。静谧的空气中似乎可以听到蜜蜂飞舞的声音。不远处的几株兰花树茂密如林,却是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宫里先皇的妃子死的死,遣送的遣送,到冷宫的到冷宫,已是找不出昔日的嘈杂了。

花开年年只相似,回首已是人事非。

寂静无人的御花园里,小七缓缓地走着,忽然想起曾经在这里偶然遇见正大着肚子的凌妃,那时的她正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而骄傲,而如今却也只换得一杯尘土,孰是孰非,争宠夺势,百年之后,终将烟消云散,唯有那一片繁华似是见证了一场又一场的曲终人散。

“小七!”是有点熟悉的女子声。

小七抬头的时候,看到一身湖蓝色衣服的女子正朝着她走过来:“六姐!”小七记得她,虽然曾说过要去看她,可是那次之后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其他的事。

“王妃!”慕晟风依然站在六公主的身边,微笑着与她打招呼。

“小七!”六公主拉着她,似是埋怨道,“怎么都没来找我呢?”

“六姐!最近宫里很忙,所以就忘了这事了。”小七微笑地解释道。

“哦!对哦!你已经是——”她忽然住了嘴,只是有点无助地望着慕晟风。

“六姐!”小七容色清雅温和,淡淡地笑着,并不在意道,“宫里最近可能有点乱,六姐是否愿意离开一段日子。”

“离开?”宁玄云似是不解道,“我离开能去哪里?”

小七却望向了慕晟风,说道:“不知慕相是否愿意让六姐住上一段日子。”

慕晟风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错愕,不过马上就想明白了,道:“王妃!这是臣的荣幸!”

“小七!可是——”宁玄云急急地开口,脸颊有点红红的。

“六姐!只是住一段日子!”小七却打断了她的话,“六姐,好不好?”

“可是晟风哥哥他——”她的脸更红了,似是有点急躁地想说明什么。

“云儿,你不相信我吗?”慕晟风却开了口,带了点玩笑的意味,“放心,我一定还会把你送回来的。”

“哎呀!我说不过你们!我回云若宫了。”她急急地跺了一下脚,转身便走了。

小七好笑地看着玄云走远,转过身,探寻的目光落到慕晟风身上:“慕相,我应该还要谢谢你!”

慕晟风黝黑地眼中极快的滑过一阵失望,淡淡道:“不必!”

“你——”小七对他突如其然的转变虽然不解,可是又想到什么般没有追问下去,“不管怎么样,我六姐就拜托你了。”

“王妃放心!”

小七微微点头,便擦过他的身侧,准备离开。

“北辽之北,皇羽之南,祁国之外,一目之障,两相时节。”清晰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淡淡地,却异常清楚。

“你——”小七缓缓地转过头去,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几句话的?”

慕晟风却伸出手去,拂过她肩头的发丝,低低道:“小七,你真的已经不记得我吗?”

清冷寂静的空气中,她只听到那一句,小七,你真的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诧异和震惊瞬间胀满了她全部的思绪,是谁呢?慕晟风究竟是谁?

“我——对不起,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秋水敛波的眸中是深深的迷茫。

慕晟风温润儒雅的面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悲伤:“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小七喃喃地重复道,抬头复又看向他,“我母妃她……”

“看来你真的忘了么?”他看着远处,衣袖飘飞之间,有了一种出尘遗世之感,“我的母亲与你的母妃是亲姐妹。北辽之北,皇羽之南,祁国之外,一目之障,两相时节。这几句话是我们从小就开始念的。你真的不知其意吗?”

小七缓缓摇头,目光澄清,似是而非。

“北辽之北,皇羽之南,祁国之外,那是一个不存在的世界。”慕晟风淡雅的口气中渐渐带了苍凉,“可是它曾经的确存在过,它叫西鸾,小七,那是我们的家乡!”他的目光如幻似雾,穿过久远的记忆,落在浩瀚宇宙间。

“西鸾?”小七唇齿间细细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徒生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一个神秘而安静的岛屿,处在三国之间。那时我们根本就不知西鸾之外还另有国家,西鸾人曾经安静的生活在这片岛屿上,岛上人杰地灵,悠久的文明教会西鸾人聪明而淡然。”慕晟风缓缓地说着,“可是祁国元召三年,三月初十,那是我们被迫离开西鸾的第一天。在那一天,西鸾地动山摇,梁房塌毁,山脉沉海,汪洋一片,举目所望,再无一物。”淡淡的声音,幽远似空,“你的母亲当年是西鸾的圣女,她用尽毕生的灵力,,带着我们逃出了西鸾。可是西鸾五万民族,能逃出仅仅……不到百人,而逃出之后却又散乱四方,最终再也找不到了。直到两年后,我和母亲才遇上了当时已是祁国妃子的蓝屏娘娘,你的母妃。”

“那你们有没有回去过?”小七轻轻地问道,她记得她曾经做过的那个梦里,梦中的女子说是要带她回去的。

“没有,”慕晟风缓缓摇头,望着远处的眼眸暗影沉沉,“西鸾,恐怕早已是一片废墟了,而且我们试图找过回去的路,可是七年的时间却一无所获,而你父皇似乎已是发现了我们的不对劲,因此便再不允我们进宫找你们。”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她忽然直视他,平静无波的眼眸淡淡地锁住他的目光。

“小七,在你出生那年,我的母亲和你的母妃跟我说,这是我唯一的妹妹,是这个世界上仅存无几的亲人。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他伸出手柔着她的长发,清幽道,“我们是西鸾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了,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总是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我。”

“哥哥!“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小七心底忽然滑过一种柔柔的感觉。

血脉亲情是否就是如此呢?尽管此刻,她清楚的知道,她亦不属于西鸾。可是,她血液里流淌着的确实是属于西鸾人的。人总是喜欢群居的动物,因为身上流有相同的血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不一样,那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亲切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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