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你刚说的都是真的么？”我一点也不担心他说的问题，这霓裳苑没有其它下人，只因我不喜别人的打扰。现下这时分，因为庄上来了两位贵客，故大多下仆都在主厅伺候着，不会有人看到我这里所发生的事。
“自我离开你，便是潜伏在这山庄里打探所有的一切。这了是我前来郡都城的缘故。”小湛神色坦然。
“那殷仲堪是何许人也，你竟能潜伏这里这么久而不被他发现？”我怀疑的看着他，莫非他的武功修为还高过那殷仲堪？
“武功自是比不上他，但我们蜀山天宫有一秘传便赎息功第十重。江湖中人常练的只是第五重，练至第五重便能诈死骗人或是在水中一个时辰不需换气。但这第十重，却是能令人全无气息，连体内所有经络血液的流动都能暂停，任是谁也无法感知到我们的存在。”小湛笑笑，一脸担忧的看向冬荷的尸体。
“原来世上竟还此奇功。”我感叹，“小湛，现在真的不能揭穿他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将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全部收入网中，就必须等到你们大婚的时候。”小湛。
“小湛，”我凝视着他，“你到底是谁的人？”
“小蓝，事成之后，我必会引背后之人前来见你。”小湛低下脸，面皮微微发红。
“你去吧，顺便帮我解决了冬荷的后事。”我转身拂袖而去，原以为自命清脯可以笑傲人生，却不料早在我跌入这异时空之际，便已注定成为命运摆弄的一棵棋子。
殷仲堪对我的利用，到底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是伤害了我的心，还是我的自尊？
独自来到温泉，褪尽衣衫浸在泉水之中动功修习。
为什么？
这温泉的温度中似乎还残留着那日旖旎的气息，闭上眼，我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日身体相亲所带来的惊栗。我曾经以为能就这样接受一个爱我的人为我所爱，却不知道，原来一切皆是来自于阴谋。
胸口有些微痛，有什么在腹腔翻腾。
“殷仲堪表面上是武林盟主，但其实他是魔教中人。他夺取盟主之位只是为了以黑颠白掌控整个武林为他所有……”
小湛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令我心神不得安宁。
“但他另一个身份，却是与朝廷有褫君夺位之野心的人相勾结，借由皇家力量来壮大力量，并且帮助逆贼谋朝篡位。”
那么那个纨绔子弟会是那个逆臣贼子么？
桓伊呢？全部都是么？
为什么要着我去见他们？
为什么？殷仲堪到底有何目的？
一股逆气窒在胸口，喉间溢出腥甜的滋味……
“呃……”
一口鲜血自嘴里喷出，染红了泉水。
“为何行功之时意念不齐？你想走火入魔么？”一个声音自我背后响起，一只大手也适时的贴上背来，向我的身体输入了微凉的真气。
诸葛恢？
我有些激动，心里的委屈与软弱顿显无遗。
待体内气息调顺，胸口不再沉闷后，他着衫了温泉紧紧的搂住了我。这一刻，我突然感觉所有爱恋的情愫灌满了全部身心，原来，我一直在期待的依靠与安稳，就是身后这个胸膛。
“为什么？”我虚弱的问他，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早就在这。”他低语。
他早就在这？我愣住了，那我刚才轻解衣带的过程他岂不是全部看到？可是，他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我侧头，将额头抵在他的下巴处，“你在怀念！”
“没有。”他否定，而且否定的很干脆。
“你有。”我气促，急咳不已。
“没……有。”他仍是否认。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冷冷的问着：“你看到我轻解衣带了吧？”
他的身体猛然的绷紧，肌肉变得僵硬。
“既然你看到了，为何不即刻离去？我不是你朋友的妻子么，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我气得大吼，他为何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思？
“别说了。”他也低吼，只更用力的拥紧了我。
“如果你想承认，你就放开我。”我木然的说着，“我知道你顾及朋友情义，若是不能全部给我，哪么一分半毫我都不要。”
他怔住，拥住我的手渐渐松开。
“诸葛恢，你说过要我忘了你。”我退到他对面，目光含怨的看他：“那么，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再动摇我的意志了。”
听我此言，他的目光中迸发出一丝喜悦，但很快的，却被另一种神采给压抑了下去。
他终究还仕及了朋友之义，宁可负我，也不愿负殷仲堪。我嘲讽的笑着，罢了，这样的他，我如何要得起？
我直身站起，全无羞色的在他面前跨出温泉，擦拭着身体。这娇美柔嫩的身体是托他所赐，我无惧于被他看见。也许，这是我唯一能报复他的，为何明明爱我，却不愿交出真心？也终于是今天，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诸葛恢，你可知道，哪怕你不愿交付真心给我，我也不会将这颗心交给他人。我一直在等那个要得起我的人，却原来，我所衷情之人此生都不可能要得起我－－这是你的想法。我的身体，也许在以后会给其它人，但我的心，只会给你！
穿上衣服后，我不再看他一眼，如果最终不能相守，现在的留恋又何意义？
水花起落的声音再次响起，未等我走得更远，已被他拉入怀中扳过身子重重的吻上我的唇。
我总觉得他是不愠不火的，我总认为他是温文孺雅的，我甚至认为他是淡漠而冰凉的，但我错了……
他的吓人，他身上的水明明浸湿了我的衣服，明明温冷，我却偏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他吻得很深，吻得很用力，仿佛是酝酿了千年的火山一般激烈的爆发。我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只在他的怀中瘫软沉沦。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他终于不舍的放开我。他的吻虽然，但他的手却很安分；这样的沉稳，我喜欢。
“喑迭……”他哑着嗓子低唤着我的名字，目光中却怎么也掩饰不了深深的与爱恋。
“为何不承认？”我也低哑着嗓子，浑身颤栗不已。
“承认什么？”他目光黯淡，“我是天残之躯，哪有能力为你带来幸福？你若跟了我，只怕过的是清苦的日子，而且也不会有机会……”
“不会有机会为人母么？”我的手指轻点在他的唇上。“你真傻！什么是以心相托，身体上的欢愉只是感官上的刺激，但我若追求的只是身体上的刺激，我早就将这身体交给殷仲堪了。”
他身体一绷，目光如炬的看我。
“我没有给他。”我轻叹：“也许我的身体会，但若没有心的相依，那于我没有任何意义。而且……”
“而且什么？”他低眉看我，眉目中尽是柔情。
“两心相悦的情况下，身体所需要的欢愉也不一定需要相合……”我脸红了，“总会有别的方法……”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思及我脑海中所想的，不由的脸红心跳起来。
“别的方法？”他不解的看我。
这呆子！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娇嗔，这话哪能真的说出来？
“你……当真不嫌我这身子么？”他紧拥着我，轻吻着我的头发。
“我只要你的心。”我依在他的怀中满足的轻叹，回庄多日来的空虚现在总算被填满了。
“喑迭，你当真愿意与我在坠雪涧里终过一生么？”他轻拥着我，似乎仍是不信。
我，哪能在那里与他相守一生？
他疑惑的看我，目光中有丝黯淡。
“你空有一身好医术，当真要如此埋没么？”我轻叹，他的心还真是呢。
“你……要我出江湖？”他皱眉。
“知道你不喜欢扰人的江湖，谁说要你行走江湖了？”我浅笑，“寻常老百姓生活疾苦，很多人因为无钱看病或是蒙古大夫的欺骗而枉送性命。我们为何不能悬壶济世，以自己所长来帮助有需要的人呢？”
“喑迭……”他低唤着我，目光盛满了柔情。
“赚钱的事情我自有主张，只要我们能相依相守，哪怕是粗茶淡饭，我也会觉得聊胜神仙。”我偎在他怀里，心情极佳。
“那……你现在愿跟我走么？我们四周游历，走到哪里便为哪里的百姓们解忧除苦。”他用下巴厮磨着我的头发，语气中尽是无限的向往。
“恢……我还有事没有做完，需等我做完才能离去。”我低语，“你应该知道我的婚礼推迟了。”
他看着我，没有问为什么，却只是静静的看我。
“我与殷仲堪的婚礼将在四十天后举行，这期间我要准备的事情很多，而且……婚礼，我要它如期举行。”我有些不忍，但我能对他说出事实的起由与真相么？我不想令他担心我，我不想他在这件事情上出头。
“你……仍是要那个婚礼么？”他点头，但仍是不解。
“如果一场惊变因我而起，如果曾真心待我之人因我而遭受苦难，你认为我能就这样走得干净利落，毫不犹豫么？”我叹息着，不曾想过我竟会欠下这么沉重的债。
“你去做吧，无论何时，我都会等着你。”他宠溺的看着我，用他宽大的心胸包容着我。
“恢，到时婚礼举行时，你不要来参加；只需在谷底等我，我会卸掉一切包袱去找你的。可以么？”我定定的看他，实在不忍他看到我与殷仲堪的对立。
我不知道他是否对殷仲堪的事情了如指掌，我也不知道他与殷仲堪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但他如今终究是殷仲堪的朋友，我不愿他处于两难的局面。
或宅是我不愿面对他可能会表现出的两难。
“跟……他有关？”他终于想到了，目光中透露着了悟。
“我只能说，这是跟江湖与朝廷有关的事。”我垂眸，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目光。
“喑迭……”他捉住我的肩膀，逼我正眼看他：“我要你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唯一。”
“恢……”我感动得无以复加，他知道我要与殷仲堪对立，他知道！可他仍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
原来，之前他的犹豫只是因为他的身体，而不是因为殷仲堪！
“恢……只待我做完这件事，我便随你去天涯海角，以善渡人，过我俩的神仙日子。”我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如此的轻松与如此的幸福。
“嗯……”他含笑看我，目光中闪动的是与我一样的幸福。
只身回到山庄，已是近晚时分。
我一身湿透的模样把所有正在找我的人都吓坏了，特别是殷仲堪所表现出的担忧。
我在心中冷笑，他真是懂得情感投资！我若不是听了小湛一席话，又与恢有了交心，我当真会为他所动容。只可惜了，那样好的皮象，那样宠爱的表情，在我看来却成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你去哪里了？冬荷呢？”他急切的问道，语气中透出了些许的疲惫。
“我掉到温泉里去了。”我垂眉，不愿看他。
“掉、掉到温泉里？”他愣住了，似有不信：“那冬荷那丫头？”
“她没跟我来，难道她不在庄里么？”我抬眼，逼自己的表情浮起惊讶与疑惑。
“没有，庄里庄外都没有她的身影。为了找你，我连带着一起找她，却连她踪影也不曾发现。”他蹙眉，似为不解。
“怎么会不见了，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怎么会不见了？”我提高了音量，目光中参入了着急。
“我会着人尽力去找，你先不要这么担心。我会再派人去伺候你的。”他思索的目光在我脸上游走了一会儿，便缓下语气来：“你一身湿冷，赶紧去换换。”
“不要，我不要别人，你若不把冬荷与我找来，我绝不要别人的伺候。”我打着冷颤，冷声冷气的‘赌气’道。
“知道了。”他沉思了半晌，招来下人：“去浴间准备好热水，再去姑娘房中拿套保暖的衣物来。”
“是，庄主。”下人领命而去。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喜欢这丫头，不要旁人伺候……”他走到我身侧，突然伸手抱我腾空：“那么就由我来伺候你。”
“你……”我惊呼，他眼中写着二字。
又想那般么？我强自镇定，没有因恶心而别开脸去。
没有遇见恢之前，我从不知道这样的亲昵会令我如此恶心。
他见我不语，以为我害鞋大笑之中，他疾步走向浴间。
这……
不是他的别苑么？我没来过，是因为我并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但我知道这里是他的别苑，里面充斥着他的气息与味道。他紧紧的抱着我，阔步向浴间走去。
我心里有些紧张，但却无法推开他的手。他刚刚明明有在怀疑冬荷的失踪与我有关，若不是我的戏演的入木三分，他哪里会作罢？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能引起他的怀疑。
轻咬着下唇，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小湛所说的话。
司马睿因为我的失踪而无心政事，他派出了无数来江湖中打探我的消息。而我的手机，就是桓仲在发现司马睿对我的情谊后交给殷仲堪的。
我知道殷仲堪因为手机中的视频文件而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当他知道司马睿对我的爱慕之情后，便故意将谣言散布向江湖，借此召开武林大会。而他一直知道我的行踪，只待适宜的时机将我引向郡都城。却不料因为小湛的误打误撞而带我来到郡都城，而且早在客栈之时便以一首曲子而震动人心。
于是他借此夸大我的身份，抬高我在武林中的声望，然后引我上勾，欲与我大婚，引起武林轰动。甚至招来司马邺与桓伊以扩大我的影响，想借此引来司马睿来到郡都城，好执行他与司马邺的刺杀行动。
所以，他才会突然现身客栈里，故意给我酒喝，引起我的注意；故意夜探我的住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所以，他才会故意接下我在大厅里的质问，任我摘下他的面具。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预谋，我－－不过是他一统江湖，弄权谋术的一枚棋子罢了。
一片温湿的轻吻覆上我的樱唇，我收回眼睛的焦距，看向他。
他的眼睛里再也掩饰不住，双手放低我，除去了二人身上的衣物，步入浴池之中。
我举起目望去，这个浴池相当之大。同大理石砌成，四周竖有圆形大柱，挂着轻纱纬缦；每根柱了的边上还悬着一颗夜明珠，泛着淡黄的色泽，为这里营造出暧昧的旖旎氛围。
我有些惊心，不知他想做什么？
他勾着鹰霾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似要看透我的灵魂本质一般。我心里一惊，他，仍是不相信我。
渐渐的，他柔和了眼中的锐利而改为温柔似水的目光。他偏着头，轻轻的吻我；粗糙的双手轻抚上我的胸部，那比以前更为的触感只惊得他一阵颤栗。
“你真的变了……”他的唇角逸出一丝，双手的轻抚也变为盈握。
“你……”我瞪着眼看他，他……该不会？
“你真的变美了，”他用下身靠近我，却令我惊觉到他按奈不住的。
“没到时候，你知道我……”我有些惊慌，他要做什么？
他用唇吻断我的话，不是浅吻，而是将舌头伸出我的嘴中搅动着、着。他的手更游走在我的周身，不停的着我的身体。
他要挑起我的，我愤怒的看他，他竟想挑起我的？
我一把推开他，“我说过我不想的时候，你不能要。”
“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你是那样的洒脱，那样的不拘小节，为何会拒绝我与你亲近？”他没有再靠近，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我发问。
“因为我洒脱，因为我不拘小节所以你以为可以任意摆弄我么？”我瞪他，“不是你想要的时候，我就要给。”
“那为什么答应我的婚礼，为什么？”他沉孔，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你在怀疑？”我镇定着心神，不打算任他逼问我：“怀疑什么？我有什么是值得你怀疑的？”
“你不知道么？”他低语。
“原来是想我自己招供啊……”我轻笑，脸上挂上轻蔑的表情：“不错，我在诸葛恢那里的一个月中，确实常常衣不蔽体，而他又是江湖第一美男子，我还当真曾为了他而心动。”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
“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呢？”我嘲讽着他：“你为什么话只说一半？你为何不明说他不能人道？”
“你知道！”他的眼中暴出阴恶的气息来：“你知道？”
“你想问什么？”我抑头大笑，“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么？”
他不语，但面色极为不佳。
“我勾引了他，我想与他，因为他的俊美令我心动。”我冷冷的睥睨着他，“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不能人道。”
“他……任你勾引？”他阴沉的问道。
“有什么奇怪？”我步向他，故意直立起身子，露出的吸引住他的目光：“你不是也禁不住的被我勾引住了么？”
“妖精……”他恨恨的看着我。
“知道就好，只有我向男人要，可男人不能向我索求！”我恶狠狠的说着，意欲借此打消他想染指我的想法。
“难道大婚后，你也要如此么？”他眯起眼睛不置信的看我。
“没错。”我轻蔑的转身，起身从浴池中走了上来。
抄起的浴巾，我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我不介意这身子被他看到，我从不以这世俗的事情要框矩自己。我的心是诸葛恢的，我的爱情就是高贵的。
披上里衣，我微偏头对他说着：“冬荷，你一定要找回来。除了她，谁也别想进我的霓裳苑。”
说完，我便想离开这间屋子，这里充斥了太多他的味道。
‘哗啦’的水声停止后，他已欺身来到我的身后，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我的身子。我惊颤的回头，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看来我太迁就你了，霓裳，你没弄明白我到底是什么人。”他阴沉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看向他时，发现他的目光异常的坚定。
“你要做什么？”我怒瞪着他，这句话是白问。由他身体的反应，我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我的话没有将住他，却激怒了他。
现在只怕他要来硬的了。
“要你。”他坚定的语气肯定了我的想法，我心里又惊又气，正欲施展内力躲过他的进攻，却突然在脑海中想起司马睿深情看着我的脸孔。
这是我欠他的，他因为我即将会受到伤害，但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刚刚殷仲堪的话我听得很是分明，他在试探我，他在试我对他有无二心？如果现在我反抗，如果我施出内力，那么所有的计划将悉数失败。
如果司马睿真的来郡都城，如果他来……
那么他就真的应了我的那句话：拿江山来换我的心。
不，我的心已经给了恢，不能再给你了。司马睿，如果我真的欠了你的，那么就用我的身体来换。
我的里衣已经被殷仲堪撕碎，我也被他抬起双脚圈住他的腰，抱着我向走去。我看向屋梁，却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要救我！
不，小湛不是殷仲堪的对手，不能因为我而误了大局。我一把勾住殷仲堪的头，搂得紧紧的，冲着小湛，我的目光中尽是隐忍。
我知道他会明白，因为黑暗已经隐去了他的身形。他的龟息功可保他不被殷仲堪发现，而我，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殷仲堪有些讶于我的反应，但他只是重重的将自己与我抛在，便双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探索。抚过我的前峰，沿着小腹一路下去，他的手再也不退缩的触向我的幽合之地。
我颤栗着，心里忍不住的在哭。
“说，你是我的。”他低咆，将男人的埋于我的腿间。
我的腿下意识的夹紧，不愿他的侵犯。但这却只能更加的惹得他的肿涨。他一寸一寸的向前顶着，并不急于分开我的保护。
“你真的要如此么？”我咬牙切齿的问他。
“我要你。”他吻上我，双手游走到我的腰后，抬起我的臀部令我不自觉的放松了保护。
“我要你。”他直入，却被门外一阵急促的声给打断。
“谁？”他咆哮着。
“庄主……”门外的人显然被吓坏了，“邺公子……有请。”
他低声诅咒着，却不得不由了一半的我的身体中退了出来。他低眼看我，却看到了我眼中的受伤。
他愣愣的看着我，遂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吻：“对不起……对不起……”
“庄主？”门外的仆人着声音问道。
“霓裳，我伤了你……”他的声音饱含了歉意，他吻着我的耳垂，吻着我流出来的眼泪，却在仆人的催促声中，不得不起身。“我会等你……直到大婚。”
他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俊美的脸庞有丝愧疚。
我闭上眼，不愿再看他。
直到他的叹息与脚步渐渐远去，我才睁开已经没有眼泪的双眼。
他了我的身体，虽然只了一半，还未真正开始，但他总算得上是染指了我。我木然的坐起，小湛的身形无声的落下。
他撩起地上的中衣与我穿上，我没有动作，只静静的任他摆布。
“小蓝……”他担忧的看着我。
“小湛，你到底是谁？”我眼神空洞的看向他。
“小蓝，你这是何苦？”小湛痛苦的看着我。
“这是我欠司马睿的……”我没有移开眼睛，只静静的看他。
“即便是欠，你也不能用身体来还。如果刚刚……”他不忍说下去。
“小湛，我……爱上一个人了。”我惨淡的笑着，“我曾对司马睿说过，他若要得到我的心，便要拿江山来换。可如今，他若来了郡都城，我拿什么心给他？我不能令他失了江山，却得不到我，所以我只能还清这份债。”
“这算什么债，这不算什么！”他低吼。
“你不懂……”我任眼泪再度流下，“我不能带着一身债跟着我倾心相对的人赚在跟他走之前，我必须还清我所有的债。”
“那个人就值得你如此付出么？”小湛，根本不懂。
“你不会懂的，你不是我，如何能懂？”我扯出一个笑容，“只要婚礼举行，你与你背后人的计划成功，那么我便是还了江山给他，我便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你真傻！”他拥我在怀中，僵硬的肌肉传达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奈。
“是啊，爱情会令一个人变傻……”我怔怔的在他怀中笑着。
小湛，你是我最可靠的朋友，可是，你仍是未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