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天色尽黑，我在洗浴间开心的泡着澡。
回到房间后，我才惊喜的发现这下房竟是如此的豪华。有单独的洗浴间，有热腾的热水供应，真想知道那些上房该是如何的奢华了。
水色呈淡黄色，说是用这里的旷石浸泡而成，有点像温泉水。热气向上冒着，蒸走了我的疲劳与灰尘。
小湛说去再打些水，从房间走到蒸间前后的时间刚好够我洗好。只是可惜了不能蒸久一点，这样可是很舒服的。
唔……再泡泡……
“小蓝，我来了。”突然一声咆哮，小湛从天而降。
妈呀，怎么这么快？我下意识的将浴巾拉近胸前，不能给他看到半分。再看向他，却是看见他呆若木鸡般的表情。
不会吧，他已经看到了么？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也呆呆的看着我，好半会儿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小蓝……”还是他先开口，但声音在我听来怎么软绵绵的？
“你要干嘛？”我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只怕这模样已是女态毕现。
“你是不是从小没有爹妈？”他的声音有着浓浓的鼻音。
干嘛？感冒了么？我皱眉，不明白他干嘛这么问。
“你……你太瘦弱了，瞧你那肩膀，瞧你那胳膊，像是多少年没吃过饭一般。”小湛眨了眨眼，我竟从他眼睛中看到了闪动的东西。
不会吧，他在哭？
我张大的嘴巴只怕连驼鸟蛋都塞得进。
“以后我会多打些野味给你补身体的，瞧你给瘦的……”他伸手想来抚摸我的肩膀。
“打住！”我往水中缩了缩。“你先出去吧，我洗好了，要穿衣服了。”
“怕什么，都是男人。”小湛擦了擦眼睛，但仍是放在热水，转身出去了。
吁－－
什么嘛，都这样了，他还是没看出我是个女人，莫怪不得之前桓仲拿我当太监了。只是我很奇怪，司马睿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呢？穿好里衣服，我走了出去。小湛在厅中坐着，目光有些茫然。
“在想什么？”我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
“啊－－”他回过神，看我的眼神却闪忽起来。
咦，脸红了？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红色的中衣是窄袖紧身的。胸部仍是看不出，下摆较长，拽到脚踝处。因为刚出来，我还殊着脚，双脚因为有些大，所以应该也看不出异样吧？
我再度抬头看他，却瞧见他盯着我的胸部猛瞧。呀，他该不会……
刚想发飙，却见他一脸困惑的垂下头摇了摇，便起身向洗浴间走去。
我冷眼瞧着，总觉得他有点在怀疑。只是，恐怕在用目光度量了我的胸部尺寸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吧？
我不禁失笑，用手拨了拨散开的长发。
外面突然火光四起，我有些骇然，不会是走火吧？
我转身向洗浴间冲去，放眼看去，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小湛他……
赤着身体，还没来得及踏入浴盆……
听到动静的他还转过了身来，我的眼睛转不动了，那刺眼的东西就这么被我看了去。脑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像弦一般的一根根断去。
小湛见我表情怪异，顺着我的眼睛向自己身下看去，再抬头看我：“有什么不对么？”
憋住啊，言喑迭，男人的身体你又不是没见过。
“外面好像着火了。”我立在原地，不敢动弹。不能回头，不能转身，我一旦回避，他肯定怀疑。
“着火？”小湛皱眉，就这么光着屁股向我走近。
我要虚脱了，他竟然就这么大咧咧的在我面前表演真人秀，我简直要脑充血晕倒了。
般的身材啊……
我好色啊……
心里在哭嚎，但眼睛却仍是盯在他的重要部位上看。
“没有啊，是夜宴吧。”小湛瞄了瞄外面，走到我身侧，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里第当要举办武林大会时，盟主都会吩咐各个客栈在晚上燃起篝闹一番。”
“哦……那我先出去凑热闹了。”我木无表情的退出，抓起衣服便向门外冲去。
小湛啊……我看了你的啊……
奔到外面，才惊觉自己没有穿鞋。但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了，我就这般的年头散发，衣襟微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是男是女啊？”有人在小声议论。
我面皮抽搐着，看向说话的那个人。“你说呢？”
问他这话，我还故意挺了挺胸。
“一个爷们找扮成这样……”他不屑的说着。
“我以为走火，刚洗完澡……”我气虚的应道。
“哦，公子贵姓啊。”旁人接腔。
“蓝……”我哭笑不得，伸手挽了挽还未干的头发。
“蓝公子啊，来，快来热闹热闹。”不知哪里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就到中间。
有肉香味，我循眼望去，竟是白日那汉子，当真用铁棍烤起肉来。
“蓝公子，你的提议好哇。”汉子憨笑，一脸的诚恳。
“呵呵……”我讪笑着，站在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不是带了琴么，弹首曲子来听吧。”有位女子轻轻的说着。
呃？要我弹琴？就我这没穿外衣，没穿鞋子的模样？
“哦，好主意，来一个……”众人起哄。
我头脑一热，想起了林青霞在《东方不败》中的那一幕。我低头浅笑，由衣下摆下一块布条，将前面的流海向后扎起，留下后脑的头发披散着。挥掉旁边八仙桌上的杂物，我手一撑，习惯性动作的跳上了桌子。
这一招，在我以往拍过的电影中常常出现，几乎成了我的招牌动作。
“拿琴来！”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坐成一圈的众人，手凭空伸了出去。
胡琴递入了我的手中，这么快？我惊讶的望去，却原来是小湛已经洗完，带着琴出来了。
“这是你的节目吧？不好意思，今天由小弟来表演了。”我眯眼一笑，伸指便弹起那首绝美的曲子－－
红尘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消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逍遙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慢慢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陈淑桦《笑红尘》
一歌曲毕，我的头发业已被风吹干，随着风向轻轻的摆动。我甩了甩头，将发丝全部抛向脑后，神情凛然的看着众人。
显然众人已经陶醉在我的歌声当中，个个皆惊叹叫好。
“好曲。”一个低沉的声音兀自在空气中响起。
我回首，竟是一面戴金色面具之人。面具只遮住他的上半边脸，以至于我仍能看到他勾动的嘴角所表现出的欣赏。
一扬手，他向我扔来一件东西。
我伸手接住，竟是一酒壶。我挑眼看他，觉得这情节像极了电影中的某个场景。呵呵，男人都喜欢扮酷。
揭开壶盖，我抑首，眼睛却不离开他。酒缓缓的流入口中，有些许洒在了头发与衣服上，但无妨，我宁可回去再洗。
喝了一些，我拧上盖子又扔回给他：“好酒。”
他不置可否，只蚀嘴。
好不好酒我鬼知道，只是这样的男子，只怕不会带着很差的酒在身边。
“小湛。”我向身后伸出手去，我知道他会扶我。
真是的，这酒真烈，我的头已经有些晕眩了。
小湛果真来扶我，我走下桌子，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摇晃。
“回去么？”小湛低声问我。
“嗯。”我的回答更是低如蚊哼。
小湛回头看了看那男子，便扶着我走回房间。
快要离去的时候，众人之中有人惊叹：“是盟主。”
我回头，打斜的目光睥睨着他－－
盟主？
他么？回到房间，我已经晕得不行。小湛担忧的看着我，一双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额头与面颊。小湛的手很粗糙，但很有质感。温暖的大掌令人觉得安全，我半眯着眼，抬头看他。
“那个人……”我的舌头似乎打了结，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是盟主。”小湛点头。
“你……”我的舌头不灵光，但头脑却出乎意料的。
“小蓝，我看你最好先睡一下。”小湛扶我起身，向走去。
“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我虚弱的坐在，这是什么鬼酒？让我话也说不清，身体也没有一点力气，但思想却该死的。
“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多。”小湛也体察到这一点，他停顿了下，奇怪的盯着我：“你还么？”
我点头，并不隐瞒。“我……怀、疑这酒……”
“酒有问题？”小湛神色一拘，目光看向窗外。
“小……湛。”我的眼皮也不管用了，两眼一黑，我竟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去。
“小蓝？小蓝？”小湛的声音清晰的在我耳边响起，我想应他，却无力开口。
“小蓝……”小湛的声音听起来令我担忧，他要做什么？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我猜他是出去了。
外面的喧闹声依然此起彼伏，真是恼人。这等的欢快，我却只有听的份。
吱呀－－
过了半晌，我耳尖的听到门开的声音，是小湛么？
但再也听不一任何的声音，是谁进来了？为何没有声息？我浑身上下无法动弹，就像等宰的羔羊一般软弱无力。
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我才知道他不是小湛。
这只手很轻但却冷的彻骨，在我的面部轻轻的滑动，不知他想干嘛？调戏我么？
“你是谁？”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温度。
是他，我听得出来。是给我喝了这鬼酒的那个人。他来找我了，是因为想来找我所以才给我喝这酒？
“为何你竟真的存在？”他的声音中有着重重的疑问。
这话听得我不明不白，什么叫我真的存在？我与他怎么可能会有交集，他也不可以在此之前见过我。毕竟我是由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他怎的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
我又不好命的与某个人长得相似么，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旧人？
唉，这是干嘛，老演这种戏码？
“你来自哪里？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声音中的冰冷越来越重，我几乎以为嗅到了地狱的味道。
奶奶的，想知道就让我松动过来啊。解了这奇怪的酒劲，我不就可以回答你了么？只顾着一个人在那里问，无不无聊啊你？
“我知道你听得到，下次再见时，请你回答我的疑问。”突然告别，一阵丝微的风动，留给我的又只是一片空荡。
鬼啊你，来无踪去无影的。
“小蓝？”小湛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莫非，他的突然离去是因为小湛的折回？
我的妈呀，这功夫高得……
他是这江湖的盟主，他戴了半张面粳他给我下药，他问我来自何处？他，才真的像迷一般。他说下次遇见了要我回答他的疑问，我呸，下次见着了我非揪下他的面具看个明白！
在小湛如催眠般的摇晃与叫喊中，我竟沉沉睡去。
这一夜，我无梦。
醒来的时候，我是想着要起床了，便睁开了眼睛。我向右边转头，竟然能转。小湛睡在我的外面，四平八稳的睡着，果真如我所料，可以安心与他相处。
轻轻的坐起身，浑身竟无一丝倦意。真是奇怪的酒，喝了令身体失去知觉却头脑；酒醒过后却无半点宿醉之感。这是什么酒？倒真是令我开眼界了。
口干的紧，我想下床洗漱，然后吃早餐，可我最想要的是一大碗豆浆。轻轻的起身向外爬去，跨过一只脚，千万不能碰着他呀。
小湛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一个重心不稳，就这么跨坐了他的身上。
不－－
是腰间偏下的位置。
我的脸像有水银被烧热了般的开始发烧，潮红必定已经泛满了我的整个脸。小湛他……
我坐下的时候，竟尴尬的察觉到他下身的。
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吧，男人早上起床小解之前不都是这般么？
小湛瞪着大眼紧紧的盯着我，半晌，他坐起身来，却因体位的变化而令我更加尴尬了。他这么一坐，我的身体便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这一下子，我真如雷击般的动弹不了了。
小湛皱眉，眼中又闪过一丝困惑。但他没让这尴尬的气氛持续多久。他双手托起我的腰，两人一起下床，他偏着头盯我半晌，终是把我盯烦了。
“看什么？”我不耐的问道。
“你……有些奇怪。”小湛小心的说着。
“你才奇怪咧，我……我去练功了。”我转身要赚却又被他一把拉住。
很不幸的，我又跌入他的怀中，身体的撞击再一次让我紧贴住他。
我好想哭啊……
“练什么功？我不记得你会功夫。”小湛微微放开我，眼睛却紧紧的由下自下的看着我。
“你当然不知道，那叫瑜珈。”我推开他，拿了条的被子，便走出门去。
呼……
一大早的，竟让我受这种刺激。我气呼呼的找块平地铺上被子，便脱鞋踩在上面。
天还很早，刚蒙蒙亮，没什么人在外面，清新的空气也很是适合练瑜珈。
静心……静心……
盘脚以莲花坐姿坐下，我没穿外衣，有些寒，但不管了，说什么我也不回去面对小湛。
双手轻拈莲花指，闭目，以意念带动全身的内气由头至脚慢慢游走。感觉毛孔在慢慢舒张，已经没有了寒冷的感。静坐了一会儿，便由拜日式开始了这一次的练习。
从头至尾，我都是闭着眼在练习，所以很是忘我。待最后一个肢体动作完毕，我又以莲花坐姿静坐收气。
身上已出薄汗，也不觉得寒冷了，甚至有些微热呢。睁开眼，却看到小湛像见了鬼似的站在我面前瞪着我。
“你干嘛？”我瞪他，这般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想吓死我啊？
“你的身体好，虽不像我这般结实，但却很健康。”他傻笑，有些不知所措。
“嗬，健不健康你都看得出吗？”我失笑，大概是他这古人没见过这稀奇玩意，所以备感新鲜。
“有些动作是很危险的，但你轻易做到了。”他收起笑容，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不会有你们这些懂武功的人这么厉害，但倒是强身健体的好功夫。”我拭了拭汗，收起被子向屋内走去。
换好了衣服，我这才出来。
“小蓝，等下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赶紧去用早膳，要早点去占个好位置。”小湛拉住我的手就往前厅走去。
早早赶去了盟主所在的天下山庄，找了个角度较好的位置先行坐下。
左右看看，除了与我们同一客栈的那些人外，大部份都是生面孔。先看那爆一大群男子围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小湛在我耳边掰着闲话：那女子是飞月宫的二宫主，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放荡，整天在江湖上招蜂引蝶的好不自在。她在哪里出现，哪里便是人头涌动的场面。
我撇嘴，不想多问。
再看这爆一温孺的男子立于厅前，锋眉挺鼻，身材高拔，紫金色的外衣更是衬托出他不凡的气质。小湛又开始咬的耳朵：这是万剑庄的少庄主，在江湖中，除去武林盟主，就属他的名号与号召力最大，但最近传说万剑庄跟朝廷有秘密接触，引来许多江湖人士的不满。
我瞥了一眼小湛，目带疑问的看着他：“你不是对江湖不熟么？怎么我看起来不仅熟，而且都可以端上桌子吃了？”
小湛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小蓝，你真幽默。”
这，全然不顾其它人的侧目，笑得如此的不拘一格，连带着我也差点要失笑了。
“小蓝，我的耳朵好得很哪。”小湛凑近我的耳朵，轻轻的说着。“江湖消息嘛，不用知道得太多，但若想知道，用耳朵就行了。”
偷听？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理由可真授冕堂皇。
低声叹息，我转头不再看他，却不经意的捕捉到了那飞月宫二宫主与万剑庄少庄主注视的目光。
似探索，似疑问，又似在捉摸着我们的身份。
心念一动，我勾眼看向那飞月宫宫，眨了眨眼睛向她抛去了一个媚眼，效果相当的不错。只见她似有些害鞋垂眼低笑，却又飞快的抬头对我暗送秋波。忍住满身的鸡皮疙瘩，我以微笑回报。
一记凌厉的目光硬生生的杀过我与她纠缠的目光中，我转着方向看去，竟是那万剑庄的少庄主。唔？难道他也对那飞月宫二宫主有意思么？
“小湛，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侧目低问着。
“女的叫雪玲珑，男的叫桓温。”小湛也看到了我刚才的作戏，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恒温？”我低呼，这是什么怪名字？
“木亘桓。”他轻敲了下我的脑袋，这动作惹来我的侧目。
“桓？”我看向那少庄主，完全不避忌他的目光，甚至有些挑衅。
姓桓的，会是东晋的大姓么？如果不是，那他跟桓仲有什么关系么？如果有，那他与老朝廷有接触的谣言多半是真的了。
我眯着眼思忖了一会儿，便举起手中的茶杯向他致礼。只见他的目光变得深遂，同样举起手中的茶杯向我回礼。
有趣的人呵……
“盟主驾到－－”一声高呼将在场人的注意力悉数吸引了过去。
我瞟向由后厅走出的盟主，一袭墨绿的袍子印衬着他金色的面具煞是好看，真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众人见他出来，忙不及迭的向他问着好，一时间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小湛，我还忘了问你，盟主叫什么？为啥戴个面究”我怕周围的声音太大，便提高了嗓门来问。
却不料众人在问完安后竟非常有默契的收声，只听得大厅中我一个人的声音在怪异的回荡。
被数百人注目的感觉是什么，我不是没有体会过；但被数百人齐齐瞪眼的感觉却是头一回体验。真是汗颜啊，顿时有数条黑线在我额头划下，我也未免过太－－招摇了。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就连小湛都呆呆的看着我忘了回答，偏偏那盟主颇为玩味的问着我。
“不知道。”我老实的回答，他是盟主，又不是魔教头子，老实回答了还怕他杀了我去么？
一时间抽气声四起，每个人莫不是惊讶的瞪着我，不知是因为我不识盟主真面目还是因为我的回答太过不恭？
“还记得我的问题么？”他居高临下的问着，语气中完全的肯定我记得昨晚的事情。
“我记得。”被他这么一提及，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心思。
不顾小湛欲拉我的举动，我起身向上位走去。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么，那好，我一定会回答你的。
他抬手示意左右手不必上前阻拦我，想必他也想知道我要干嘛？
径直走到他面前，离他不过五公分的距离，这才发现他真不是一般的高。目测大概有一米九了，我的妈呀，真是有压抑感。
但我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面具后的眼睛，他同样的注视着我，嘴角微微勾起。
勾嘴角？我也会！不屑的勾了勾，抬眉挑衅着他。一伸手，我揭下了他的面具。
惊呼声四起，众人不知在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见，只被自己看到的所震惊。
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孔？漆黑的双眸如稀世的黑宝石般耀眼，笔直的浓眉如剑般的锐利，挺直的鼻梁、感性的双唇、如刀雕刻般的轮廓竟是这般的令人惊叹。没有揭开这张面具前，他眼睛与嘴唇并不会令人觉得如何夺目，但五官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像是惊叹句般的令人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