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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 3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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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丁灏倒下去,还没从目睹凶杀过程的惊恐中出离的丁宁手脚发冷。

“他不会也……也……”这个可怕的想法让她立刻扑到丁灏身边,伏在他胸口感受——还好,虽然很弱,但还能感觉到心跳。她抬起头,匕首的锋芒从刀柄附近射出,晃得她几乎要窒息。救他,我要救他!!丁宁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死了人,救护车怎么都不能叫了,只能靠自己!

“我能救你,你等着!”她突然变得出奇地冷静,重新弄来了水,撬开他的牙,死命往下灌,还好,他喝下了大半。

怎么办?丁宁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那柄匕首,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地起伏着。拔掉它?那样的话,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失血?他已经太虚弱了,如果再大量失血的话,后果真难以想象。可如果不拔?越往后拖,危险只能越大……她坐在地上,十指抓着自己的头发,拔、不拔,两个声音交替在耳边喊着。

“他不是丁灏!!!”丁宁突然抬起头,喊出声来,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对了,如果他不是丁灏,不是自己深爱的那个人,作为一个医生,自己该怎么做?

拔!而且要快!!她打定了主意,一刻没有迟疑,开始在屋里翻找能用上的工具。幸好,在黑道摸爬滚打这么久,罗奇的家中也在醒目的柜橱里,放有医药箱,一些常备的医用酒精和绷带、纱布,倒是都有——慢着,这是什么?!丁宁的双眼发亮!是白药,谢天谢地,罗奇的医药箱里竟然有白药!她的手因为兴奋而发着抖……再没有比白药更好的止血药了,虽然丁灏的伤口需要缝合,但无论如何,此时,一瓶白药胶囊简直堪比救命仙丹!

丁宁知道他现在吞不了胶囊,只得将粉末溶进水中,伏下身子,一口一口地哺到他嘴里,再撕开他肩头的衣服,把伤口周围的血渍清理干净,并用酒精消毒好。当血肉模糊的创口呈现在丁宁面前时,她不禁倒抽了口凉气——伤口不大,但好深!她得快些,无论如何,先把匕首□□再说。白药还有很多,多到足够能应付外敷。于是,她把这些粉末大量地洒在准备好的纱布上,对了,就是这样,接下来只剩下动手拔刀了……

丁宁的心跳开始不规则地加速,她猛地呷了一大口从柜台取来的酒,让自己全身的细胞开始兴奋起来。

“丁灏,你听着,我知道你听得见。”丁宁紧张得有些喘,“我现在给你拔刀,你要挺住。算了,你……你要挺不住就拉倒,反正……反正是死是活,我都随着你……”

她最后深吸了口气,一手重重地压住伤口的近心端,另一只手握上了刀柄……

“1、2……”她的心里暗暗数着,“3!”——猛地用劲将握刀的手上抬!

“啊!”她和丁灏同时喊出声来,匕首并没有拔出,而伤口的血又开始大量地流出——丁灏更是痛得醒了过来!

“你……你怎么样了?我……我真没用……”丁宁的泪水不住地涌出,手上的劲顿时没了。

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丁灏强笑着伸出大手,摸着她的腮,吃力地说着:“你做得很好啊,就是没吃饭,真是的,以后要记得吃胖点,那就更好了……”

丁宁终于忍不住了,“哇”地哭了出来:“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

“好啦好啦,这有什么好哭的?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以前更重的伤都有过,不是都挺过来啦?”丁灏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体力明显不支,声音越发小了,但在丁宁的耳中听来,竟充满力量,“来!未来的外科医生,再来一次!”

丁宁擦干了眼泪,这回死死地咬住嘴唇,抓住刀柄的手也不抖了,汗水流到睫毛上,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四目相接,她却能感受到丁灏对自己无比的信任……

随着刀锋和肉骨摩擦的声音,明晃晃的匕首这次成功地拔除。“咣当”丁宁把它丢在了地上,迅速将洒着白药的纱布按住他的伤口!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丁宁的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虽然血水透过纱布沾到她的指尖,可她手上的劲一点没收,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到丁灏身上。

“对啦,就这样。”第二次拔刀,丁灏一声不吭,可丁宁明显看到他颈部的青筋因疼痛而暴起,“我的宁宁做得真好……实习毕业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透过纱布流出的血明显少了很多,丁宁的手劲这才松了些。她又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用绷带把丁灏的肩膀裹得紧紧的,一番下来,丁宁更是汗湿全身,再也支持不住,抱着丁灏“呜呜”地哭了起来。

“宁宁乖,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丁灏笑着用另一只手回抱着她。

“好什么好啊?我刚才那纯粹是乱来,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可你的伤口要缝的……”丁宁满脸泪痕地抬起头,“不如,不如我们喊救护车吧……总比没了命强啊……”

丁灏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我是猫,有九条命的。你帮我把手机拿来,打给小道,会没事的。”

“打给他干吗啊?他又不是医生。”丁宁不信,但还是乖乖地找出丁灏的手机,拨通了号码把机子交给他。

电话很快被接听,丁灏的号码,他们何时都不敢怠慢。

“小道,你听着,我在罗奇的老房子这,受了点伤,你把那个成主任接来……”即便短短的几句话,丁灏说得也很吃力,“嗯,对,就是上次救迪关山的那个成主任——成蹊……”

“成蹊?”丁宁对这个名字再熟悉没有。在上海,他可是普外的权威,也给自己做过讲座的……

“什么啊?!”丁宁抢过电话接着说,“不是小伤!伤口很深,已经伤到骨了,必须缝合的。还有,他失了好多血……工具、药物,甚至血包,能带来的都带来吧!”

丁灏苦笑着摇摇头,示意她把电话还给自己,继续说道:“还有,这里有一具尸体,你和阿飞一起来……处理下。”

他放下手机,以小道和阿飞的办事效率,他知道,过不了多久,救援就会到的。可他回过头,却看到丁宁的眼睛,凶得就快喷出火来。

“为什么你早不告诉我你能联络到成主任?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着急吗?”要不是重伤在身,丁宁恨不得给上他两耳光。

丁灏大呼冤枉:“拜托,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张罗着要给我拔刀了,我总不能说,你别动,我要大主任来救我……再说了,我也喜欢让你治,我心里高兴得很。”

“高兴你个头!要是命没了,你还能拿什么高兴?!”想到刚才的窘相,丁宁现在才会后怕,抱着丁灏的身体开始发抖——更何况,身边此时还有一具尸体,那个生前恨他们入骨的only。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能感觉到丁灏的身体越来越冷,自己的心也沉了下去。

“你……你别睡啊……跟我说话,来,我们来说话!”看到丁灏越来越迷糊,她觉得真的不妥,毕竟失了那么多血,如果此时撑不下去的话……丁宁不敢再想,疯狂地吻着他,拍着他的脸。

“宁……宁……别胡闹,我……我好累……的……让我睡……”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见……

正当丁宁茫然不知所措时,急促的门铃声反而让她冷静——救星终于到了。

“好了,他们来啦,我去开门,就回来,你别睡知道吗?”她咬了咬丁灏的耳朵,不舍地看了一眼他近乎发灰的脸色,刷地一下站起,夺门而去。也不知是站得太急还是实在太累,当她打开门,看到满脸焦虑的小道和阿飞,以及阿飞身后那张熟悉的严肃地面孔时,再也支撑不住满眼的晕眩,面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胡闹,完全是胡闹!”

这是谁啊?态度这么恶劣。丁宁的脑袋疼得快要炸掉,可这个惹人烦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他的唠叨。

“再迟一会儿,这里就要有两具尸体等着来收了!”她几乎找不到这声音来从哪里来,只是近近地响着。

丁宁摸了摸身下,这才知道,自己正躺在那张松软的沙发上——这不是刚才丁灏倒下的位置吗?她赶紧坐起来,天呢,自己竟然晕倒了,现在怎么样了?她顾不得什么头昏脑涨,只是想知道丁灏伤势此时的状况,张口喊道:“小道、阿飞!”

“别吵了,那两个埋死人去了!”那个严厉的声音喝止了她。

她终于明白,和自己说话的正是那个大牌的外科主任——成蹊。她费了好大劲,终于下了沙发,顶着重重的脑袋晃晃悠悠地寻着声音走了进去。原来,丁灏早已被移到隔壁的大床上了,虽然仍旧沉沉地睡着,可脸色显然红润了许多。

“呀,你给带来了血包!”丁宁看着床头简易吊瓶架上400ml血包里所剩无几的血液,惊讶地叫出声来。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专业吗?”他正埋头收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听到丁宁的叫声,百忙中抬头瞪了她一眼,目光炯炯有神,“你出门后可别告诉任何人听过我的讲座,我不想被人质疑我的水准——不论是学术上的还是表达方面的。”

“干吗啊?这么凶,我觉得做得挺好啊。”他犀利的眼神让丁宁为自己叫起了冤,可不管怎样,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句不敢顶嘴。

终于收拾完了一切,成蹊提着那个大箱子走到她身边:“好了,我处理完了一切。当然,我可不指望你在遇到突发时能有什么令人夸奖的应变,所以,我安排好了所有。等这袋血输完,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今晚不要移动他,在这里呆一宿。”

“哦。”听到权威这么说,丁宁的心总算放下了,她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丁灏,嘴角泛起一对小括号。

“不过,别开心得太早。夜里可能会有高烧,如果到了明天还不退的话,那就有得呛了。你看着吧,我实在累了,先走了。”成蹊不停步地走出房间。

“等等啊,要是今晚高烧我该怎么办呢?您……您就不能留下吗?”丁宁又被他说得不安了起来。

“哼哼……他壮得像头牛,我想,你比我清楚多了吧。”他回头给了丁宁一个冷笑,继续走了出去,再没停留。

“砰!”大门被紧紧地扣上,发出的响声把丁宁从对那句话的思考中打断。

“什么啊?那句话什么意思?那个笑在暗示什么?讨厌的狂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刷地一下又红又烫,嘴里唠叨起来。

“唉,是你自己太不纯洁的……”丁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

丁宁转回头,吃惊地看着床上那个刚才还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的伤者,现在竟冲着自己坏坏地笑着。

“他可不知道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他只以为你是我的妹妹……唉……”丁灏的话让她的脸更红了。看着这熟透的苹果,他的心被挠得痒痒。

“你……你竟然装睡?!”丁宁被激得恼羞成怒,声音提高了八度地喊着,真恨不得给他两拳。

丁灏叹了口气:“我可不能不‘睡着’啊,这样,至少可以让他少对我说些刻薄的话。”

“他这人脾气真怪!”丁宁撇了撇嘴,又乖乖地走回丁灏身边,不知不觉地拉过他的手。

“他讨厌我,讨厌我们的生活方式。”丁灏苦笑道,“可却不得不帮我,所以,对着我们,脾气难免不好。无所谓,医术好就行了。”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帮我们呢?”丁宁奇怪地问。

“没什么,我救过他女儿。”丁灏的解释一言带过,“他也因为这个答应我,只要是我让他救的人,他都会尽力救。”

“哦。”丁宁点了点头,“不过他真的太强了,我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现在明显精神了很多,精神得都能使坏了!”想到刚才的不怀好意,她突然狠狠地甩开丁灏的手。

“唉哟,疼!”丁灏这下倒不是在装,这一甩,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确是钻心的疼。

“疼啊?那你忍着咯,接下来更疼呢。”丁宁只到他又在挖苦自己,并没搭理,只是抬头望着血袋中的血液一点一滴地消失着。半个多钟头后,终于全部输完。丁宁像个细心的小护士般帮他将手背上的针头拔去,并将垃圾收拾好。

“宁宁……过来,我看看你的额头,撞得重吗?”从后面看着她颀长的身子,瘦弱得让人心疼,丁灏不禁□□着。

可这话让丁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她又想到了那个近乎歇斯底里的only,回过头来,面色苍白:“她……她是真的死了吧……”

虽然自己确定过一次,但那场梦的真实性,自己到现在还在怀疑。她一刻不敢走远,似乎害怕在屋里的某个角落,那个可怕的女人正以另一种方式慢慢接近自己……

“别怕宁宁,小道和阿飞处理去了。到我身边来,你什么都别怕。”

丁宁闻言依着他的身子靠着。天,不是这么快吧,她怎么觉得丁灏此时的体温热得有些古怪。

“你……你没事吧,怎么身体这么烫?”丁宁抬起头来看着他,脸色也红得不正常。

丁灏搂紧了她,竟发起抖来:“我有些冷,头也发晕……也许,开始发烧了吧……”

丁宁捧着他的脸,用额头试着他的温度——他发烧了!这和成蹊预料得一样。可即便如此,看到全身打着冷战的丁灏,她还是有些慌乱。又观察了阵,他嘴里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话来,连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丁宁俯下身去,想听清楚他嘴里的呓语,可什么都听不清,到了最后只能分辨出丁灏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得多发点汗。丁宁冷静下来,给他抱来了所有能找到的毯子,重重地盖在丁灏身上。没过多久,他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滴渗出,一个多钟头后,丁灏的体温随着一身大汗,降低了不少。丁宁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她知道,只要天亮前再不高烧,这关就算过去了。

她调了杯盐水,打算给他灌下,出了这么多汗是很容易造成脱水的。

于是,丁宁一边吃力地扶起他靠在自己肩上,一边拿着杯子喂他喝水。大半杯后,丁灏竟昏沉沉地睁开了眼。

“宁宁……”他们的脸近得几乎贴到了一起,丁灏刚才恢复过来的神志早被高烧蒸发得干干净净。热度,使他体内的欲望又不安分了起来,更何况,这个爱入骨髓的小人儿,在自己晕忽忽的时候竟然就这样出现在面前……他看着那泛红的脸颊,几根汗湿的头发贴在两鬓,黑黑的大眼仁闪着关切的眼神,迷迷糊糊中,丁灏再也不能自己,十指穿过她的短发,抬头向丁宁唇边吻去。

丁宁没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更没想到这个吻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覆在自己的嘴唇上。犹豫间,丁灏已把她扯进怀里,压在身下,撕开了自己的衣领,吻开始密集地落在她的长颈上、锁骨上,直到滑至她白皙的胸前。她顿时没了力气,这一连串的吻烫得她每个细胞似乎都能燃烧得起来,几个小时前的情景又重现在眼前,有所不同的是,此刻的怀抱更加滚烫,嘴唇更加灼热。丁灏的粗喘让她分外的迷乱,她的身子随之颤抖起来,甚至抓不牢那个杯子……当丁灏的手渐渐移到她的腰间,解开小腹上扣子时,她的喉咙嘀咕着:“别啊……杯子……杯子要掉了……”

“管它呢,宁宁,就这样,很好,很好……”这些炙热的□□就像被印上了魔法般,钻到丁宁的心底,蛊惑她所有的清醒,她甚至主动寻找到丁灏的嘴唇,接过他的吻,就这样,两人抵死般纠缠着,丁宁手中的杯子终于还是滑落,“砰”地落在地上,碎了……

“啊!”就在两人都不设防时,丁宁突然觉得腰间一阵刺痛,像被什么磕到一样,两个人的体重作用在腰和那个物件的接触面上,使她恢复了理智。她睁开眼睛,丁灏的肩头,绷带上的血渍已经透出!

“不能这样!”她知道继续下去意味着什么,丁灏此刻的伤口还是新的,血也是刚刚才止住……她想挣扎,可丁灏的力气太大,加上自己大病初愈,适才的混战又消耗了体力;她想喊,可是刚张开嘴,丁灏的唇舌便侵袭而至……

情急之下,丁宁只得往他的舌上重重地咬了下去,丁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疼痛弄的彻底清醒,他看到丁宁焦急得几乎要流下眼泪,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丁宁乘机推开他,精疲力竭地喘着气:“你……有伤……别这样,现在……不……不行……”

他很快明白了丁宁的担忧,眼中尽是抱歉的神情,但无力多说什么,喘息着,昏沉沉地闭起了眼睛。丁宁给他盖好被子,想到刚才的情景,她惊出一身汗,捂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坐起身来。她往适才躺的地方望去,那个几乎救了丁灏一命,让自己恢复意识的物件,原来是刚才一直没发现的一架小型的放录机,她取来打开,里面放着的带子正是自己当时交给only的。

Only那么恨丁灏,那么恨自己,应该是和她爸爸的死有关。丁灏被制服时的那段话,当然是想影响她的情绪,可也可能——那就是个事实!丁灏的背面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丁灏,无论如何,他对自己的爱不会是假的,那些过激的行为很多时候也确实是他别无选择的结果。她不想再纠结下去了,此刻的自己早已筋疲力尽,无力追究这些。她很快收好放录机,拿了块毛巾细细地给丁灏擦拭着。保佑今晚平安度过吧,丁宁从来没祈祷过什么,可现在却在心里默默地念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台暖暖地洒在床边,丁宁被光线刺激得有了知觉——啊,天亮了吧。她直起腰,伸了伸手臂,贪婪地打了个呵欠,并没有意识到肩头的一件外衣悄悄地滑落。对这只小睡猫来说,这点点时间只能算小憩。可只要想到丁灏,她还是顶着那股困倦,强行睁开了眼。

丁灏竟然早她醒来,正端坐在那里朝她笑着。

“醒啦?”两人同时出声。

看到丁宁的眼睛眨巴着,他的心疼了起来,直直地伸过手去,无力地说:“过来,我抱抱。”丁宁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当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她不禁缩回手来,摇了摇脑袋。

“怎么了?”丁灏奇道。

“不要,你的眼睛里有邪念……”想到适才丁灏的所为,丁宁的小嘴一扁。

丁灏给她说得笑出声来,但随即的疼痛又令他皱起了眉:“别惹我笑啊……你乖,过来让我抱着,我们说会儿话,就只说话。”

丁宁嘴里老大不愿意地说:“说话在这里也能说的呢。”可人却已经乖乖地钻到他怀里,找到个位置,挺舒适地靠着他。

他真的累了,这样搂着丁宁说话,可以用轻声细语。现在对丁灏来说,大声说话也成了种体力活。

“only的事,你好像……好像有些怪我?”丁灏靠着她耳边问着。

“嗯。”丁宁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其实……你可以不杀她的……”

“咳”丁灏累得把脸靠在她的脖子上,“你心地太好了。当时我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你还病着,又怎么抗得住她?不趁机把她杀了,我们俩都活不了。”

“可以把她捆起来啊,就像她捆你那样……”丁宁的心真的有些寒,丁灏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原本就要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这是她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我顾不了那么多,她当时都快醒了……”丁灏自嘲道,“你现在才知道我心狠手辣吗?我早说过自己是坏人了……只要你没事,我什么事都做得出。别说是only,就算是干妈,我也不会手软,更何况……”丁灏停了下来,倒抽了口凉气。丁宁知道他的伤口又痛了,想到他由始至终地顾及自己,不禁握紧他的手。

丁灏虽然疼得厉害,却不忍心用劲抓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更何况,她背叛我在先,连你的那个学长的死也是和她相关的。”

“什么?!”丁宁骤然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说什么?吴迪不是林老大派人撞死的吗?”

丁灏的双眼甚至没有眨一下,看着丁宁。她继续说道:“可我一直不清楚的是,林老大是怎么知道吴迪手里有那份报告的?”

“我说的。”丁灏叹了口气。丁宁愣愣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可以算是我说的。阿飞和我的电话被only听到了,她从中知道了吴迪,还有那份报告的事。她也不是一清二楚,但她把她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林老大。”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背叛?”

“嗯。宁宁,你记得吗?那辆车飞过来时,撞的是你们两人,不单单是你的学长。”丁灏的话让丁宁回到了当时的情景。对的,袭击他们的轿车明显是本着把两人一起干掉的意图的。

“你是说……”丁宁的心沉了下去。

“对,要杀吴迪的是林老大,他的本意是阻止那份报告到我的手上。可要杀你呢?这就是only的意思了。她嫉妒你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可想到当时飞车撞向丁宁,丁灏的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丁宁知道了,原来only一直在为林老大提供消息,这就是丁灏所指的背叛。

“后来我才知道……”他继续说着,“那不是她第一次的背叛。从台湾人和我接触开始,她就不断地把消息透露给林老大。就连你的绑架,她也是合谋。那晚,我没喝多少酒,却醉得那么厉害,导致第二天没送你去报道,现在想来,正是她一手策划的,这样,林老大他们才能轻易地绑走你啊。”

丁宁手脚冰凉。Only对自己不好她早知道,可她还是不能理解,一个人竟然能处心积虑地陷害另一个人到这个地步。她有些怕,往丁灏怀里缩了下。丁灏自然知道她心里的动静,而此时,他却庆幸自己半真半假的话终于让丁宁能接受自己杀死only的所为。这番话,七分真里带着三分假,only被说得完全咎由自取般。他心中得意,脸上却不露半分神色,也不开口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搂着丁宁,让她在自己怀里消化这些所谓的“真相”。

好一会儿,她的叹气声让几乎睡着的丁灏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现在还怪我杀人不眨眼吗?”丁灏悄声打趣道。

丁宁眉头现出她的小哀愁:“人真的都要那么复杂吗?我不喜欢这样。”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等我伤好了后,把这里的事情交待清楚,我们去一个简简单单的地方好吗?什么事都不理,只有我陪着你。”丁灏吻着她那白得晃眼的颈子。

丁宁的心里甜甜的,刚才的疑虑都散尽了,嘴里说着:“你说只抱着我说话,不会有邪念的,你们大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们大人?”丁灏失笑道,“从昨天起我们宁宁也是大人了,不是吗?”

这话烧得丁宁脸通红:“不许说!不许再说一个字!!”她知道这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她现在最怕听的就是这个。

可丁灏却坏得可以,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在她耳边故意逗她:“你叫得那么大声,是我把你弄疼了吗?你拔刀时不也害我疼得要命,我们扯平了的。”

“啊!啊!!”丁宁真的有些怒了,她抬起那比玫瑰瓣还红的小脸,喝着,“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立刻丢下你走了,回意大利去,怎么都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丁灏止了口,但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不怀好意,“我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

于是,两人抱着沉默了起来,可心里却一样在翻涌着。想着那些羞死人的场面,丁宁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丁灏当然察觉出她的异样,顿时也心猿意马了起来,他吞了下口水,手掌隔着那层薄薄的衬衫,开始慢慢移向她胸口……

“哎哟!”丁宁突然一推,撞在了他的肩头,他的手捂住伤口,□□着,而丁宁则趁机脱离他。

“活该!”她红着脸吐了吐舌头,但随即给了他个微笑,“我给你觅食去!”

桌面上的塑料袋里,一定是阿飞和小道带来的食物,毕竟大半夜的,又很仓促,他们也没处弄什么吃的去。丁宁看着手里的几块面包发着愁,丁灏失了那么多血,总不能吃这些吧。

“掰些面包给我就好了。现在先多喝些水,等晚上人少了,我们就回家。到时候你再给我熬汤吧。白天动静太大了。”丁灏知道她为难,安慰着。

就这样,两人吃着面包,喝着开水,丁宁乖乖地呆在他怀里,时不时地给他唱个小曲儿,时间快乐地飞逝着,终于到了晚上。直到深夜,小道和阿飞才把两人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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