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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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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离素国有多远?

一日路程。

我没有睡好。哭得太多,梦得太勤,精力消耗殆尽。寅时登车之后,我又昏睡过去。

不知来时路。

醒来时,已是未申之交。宫女们忙着给我沐浴更衣,往来如梭。

“姐姐,是炎国太子抱你下车的。”菡儿用细麻长巾包住我的湿发,乘机耳语。

原来,炎国的宫女们眼神奇特,是因为炎烬。

他真敢。

大军凯旋,定是冠盖云集、群贤毕至。

太子在这种场合抱着敌国的公主下车,真是精彩!

可惜我没有看到。

如果他们知道太子是我的同谋,我们都在演戏,我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

哈,哈哈……头发擦干,我还在笑。

太有趣了。炎国君臣,怕是已将我视作劲敌;真是“下车辄切齿”呢!

“素娘娘,来……来了!”报事宫女惶恐而又兴奋的表情说明,太子到了。

来得好,我正等着他。

“好香!素卿刚刚出浴吧。”宫女们刚退出,我就被抱住了。

他乐于演戏,我却烦了。

从他身边走开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头发——

精妙地在腰带上绕了九个圆环,即使颠簸了一日,也没有散乱。

心中暗笑。

昨夜他吻我的时候,我在他的腰带上用他的头发编了九连环——素国女孩用来拴小狗的项圈结。

还下了咒,一日之内,诸法罔效。

炎国王室至为尊贵的青黑长发,被编成素国女孩用来拴狗的项圈;尤其,是炎烬的头发——发色异常浓烈,仿佛黑发闪着淡淡的青芒,几近魅惑。

太好笑了。

我闭目养神,洋洋得意。

炎烬,你总是占上风,也该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了。

骄兵必败。一个恍惚,他剪了我的头发。

“你!”我气极,一耳光过去。

掌未及脸,硬生生停住,只能喘息。

我伤不了他。炎国王子,生赋异秉,他人加害,反啮己身;只有心中至爱才能伤害他。

他不爱我。

“损已损了,凭卿处置。”他从容地握住我的手,把头发放在我的掌心,笑容可掬。

我不说,不动,不泣,只是看着他,冷冷地。

他不言,不动,看着我,静静地。

对视被宣诏使打断。

“大王口喻:‘着素姬至正殿侍宴,即行。’走吧!”

炎贼!

“素卿旅途劳顿,身体不适;”他来出头。“何况,我的女人,不能侍宴!”

“奴才万死,请殿下放行。”

“你!”

“殿下,”我握住他扬起的手,高声说,“君臣有道,父子有纲。”

他放下手,我柔声对宣诏使说:“不事妆扮,不敢面君。请稍待。”

宣诏使点头。我走进内室。

我坐在镜前,不动。

脸无懈可击;我要装扮的,是心情。

对着镜子,我试着展开微笑,好难;眼睛越睁越大,还是收不住欲坠的泪滴。

难道要这样去吗?

“姐姐,”菡儿扶住我的肩。她突然收手下拜:“参见太子殿下!”。

他抱住我,解开了我的腰带——又系上一条,黑色腰带。

柔滑细腻,黑沉如夜,难道……

“出去吧。”他直起身来,“客人等急了。”

我款步走出。宣诏使急不可耐,向外便走。

突然,他转身停步,不敢置信地盯着我。

我款款前行,坐进轿子。

他愣了一下,挥手启动了轿子。

我坐在轿中,抚摩着腰带,轻声说:“‘细若肌肤滑若水’,真真无错。”

到了。

我掀开轿帘,走出轿子。

踏上第一级石阶;自此,再无退路。

喧闹的大殿渐渐安静,因为我沿着殿衢渐渐走向王座。

一道道目光看了过来,又低垂着收了回去。

我的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殿衢尽头,我盈盈下拜:“素姬来迟,请大王恕罪。”

半晌,听得一句:“免礼。”

我袅袅起身。

司礼监高喊:“一巡,素姬侍酒。”

便有人拿酒盘过来。

递酒给我时,那侍者手一斜,托盘翻在我的身上。

“黑、黑水缎!”他跌坐在地,嘶声叫喊。

举殿皆惊。

“素姬,”后座上的声音压过了满殿私语,“上来侍酒。”

我接过新换的酒盘,登上玉阶。

在炎王桌前,我放下托盘,举起玉杯:“酒浅情深,愿大王福寿安康。”

他接过酒,一饮而尽。

虽然很少,我还是看见了他嘴角溢出的酒渍。

我若无其事,又向炎后敬酒:“杯小愿大,祝王后丰姿永驻。”

她不接酒,淡淡地问:“你腰间所系何物?”

我意外地看了一下腰带,无辜地低声说:“仓促应召,错系了太子的腰带。”

她厉声拍案:“太子何在?”

即听高声传报:“太子晋见。”

炎烬来了。

“参见父王、母后。”他疾步上来,行跪叩之礼。

炎后只看他腰间——白色的腰带。

“荒唐!”炎后怒斥,“你系着什么?”

他意外地看了一下腰带,一时无语。

我低头垂手,静立一旁。

僵持片刻。

“起身,换条腰带来。”炎王发话了。

“谢父王。”他顿了一下:“谢母后。”

炎烬起身离开。

我继续侍酒。

我让所有男人失态——令所有女人妒忌。但她们都不可以失态,只好,咬碎银牙。

行至次席,忽然有人拉住了我。

我回头,一个耳光扇过来。

她敢打我!

正要还击,手被拉住了——

炎烬!

“跟我走!”不由分说,他拉起我就跑。

我踉踉跄跄,只听到身后歇斯底里的叫喊:“素国贱人,竟敢来此放肆!”渐离渐远。

他拉着我狂奔,长发飞扬,与我跑散了的黑发纠结缠绕,不分彼此。

他突然停下。我收步不及,他顺势纳我入怀。

“你……故意的!”我喘得话也不全,“出来……干什么?”

“不让别人看你。”

又来了。别以为我那么好骗。真在乎我,怎会任别人打我!

“不累吗?没完没了地骗人。”我低头整理长发。

——丈许黑发,在地上拖了一路,我心疼死了。他的头发还缠在里面,真是讨厌!

我把他的头发分了出去;掸掉发梢的尘土草叶,理顺纠结;然后,把头发缠在腰上。

整理完毕,我抬起头来。

炎烬抚弄着我的头发,悠悠地问:“什么时候,把腰带给我?”

“休想!”向我的伤口上撒盐,就那么有趣吗!

他竖起食指,微微摇晃:“口是心非。换掉我的腰带,不就是为了把你织的腰带给我吗?”

“别妄想了!”我转身就走。

“你滥用幻色术,该道歉吧。”他拦住了我。

“殿下的气量如此狭小?”想起适才他的窘态,我不禁浅笑。

“你的赔偿,不可不要。”他抬起我的下颌,作势欲吻。

我刚要避开,却看见一双冒火的眼睛。

于是,我主动吻了上去。

“烬哥哥!”一声怒叱,刚才打我的人冲过来推开了我。

“血妍,”他转过身去,“你叫得太早了。”

“你……你怎么能……这种女人……”她语不成句,泫然欲涕。

“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他淡淡地说。

她收泪怒视:“贱人!我……”被炎烬拦住。

“我的女人,你不能打。”

“素姬乞回。”我转身离开。

“素卿,你还在生气吗?”

“素姬不敢。”我语带幽怨,“只是脸还在疼。”

“你还手吧。”

“烬哥哥!”

“不必了。”我高声说:“会污了我的手。”

言毕,我疾步离开。

“啪”一声脆响。我没有回头。

炎烬,你做得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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