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偶遇(1 / 1)
偶发觉写文越来越没有动力了~
是不是偶太懒了~
本想修改后再放上来,想了想,还是填坑吧~
填完了再改翌日,枫茹失踪了。
最先发现的人自然是夜霏,早晨时如枫茹平常出现的时间已过了大半响午,夜霏才命了小侍女去寻,结果寻遍了整个山庄也没找到人。这才意识到他不见了。
枫茹失踪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山庄。对于他的消失,众说纷纭。我想对此最不安的应该是那天用开水把枫茹的脸烫伤的人。说到底,我不知道我是该谢还是该把她找出来好好地回敬一番,说对她有谢意,是她让我意外看了到枫茹另外的一面,也许这才是枫茹他应该有的气魄和个性。但把我喜欢的小猫恶意烫伤的罪我一样要向她讨回来。
算来离与云大小姐初次见面已有一段时间了,突然一天她命人送了一盆名贵的紫铃兰到我房中。紫色的小花藏在茂密的绿叶中,隐隐有一股香气在鼻端,我看着怒放的小花,淡淡地笑了。
自从枫茹失踪后,山庄里有什么东西正发生着一些莫名的变化。云家大小姐对我的敌意似乎消失了,开始频繁地光顾水榭,她要来,我就由着她了。谁叫这是人家的地盘呢。就当多了一只跟屁虫呗,平常我看书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夕阳西下,落日余辉。
某天,看书看得累了,跟屁虫也走了,我起身要出山庄去逛逛,青儿拦着不让我出去,说是没有主母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离开山庄,这是云家的祖传家训。
我挑眉一笑,笑话,云家的家训,我又不姓云,想要拦着我到外面去,她试试看。千万不要太爱管闲事,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杀人的冲动的。毕竟太久没有经历那种血淋淋的场面了,我的身体机能也有点僵硬了,正需要人来调整调整状态呢。
看也不看青儿一眼,直接将右手指甲上的梦魇渗入她体内,三秒后青儿直挺挺的倒下了。倒下时还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我。是不相信平素温柔可人性子极淡的我会突然对她用迷药吧。还是觉得她调查得不够仔细。哼哼,上一次趁我用满院的玫瑰花做辅料泡澡时把我的房间搜了一遍还不够么,要怪就怪她自己,没能在我进房间以前把自己的每一寸气息掩盖好,那么明显的气味,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都怪我平时装可人的时候太多了,别人都以为我是一个性情淡漠的人,包括我的男朋友在内,只是认为我性子太过于温吞,什么都不会在意,有时我也会表现出温顺的一面,连我都会被自己的表象迷惑,忘了其实自己潜意识里是一个很嗜血的人,我的每个细胞每时每刻都在渴求着那种快感。
轻身一跃,翻墙走人。
身穿着淡紫色的织锦外套,头发随意地用银色的檀香木挽了个髻,再配上白玉的簪子,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理也不理会身旁呆若木鸡的路人和直盯着我看流口水的绔裤子弟,慢慢地扫视着这如同我原本世界几千年前的古代文明。突然来了兴致,一个一个贩卖小东西的摊子细过去,还用心仔细地和摊主砍价,搞得那些小摊主们看到我眼睛就猛然一亮,刚想开口搭讪就被众人怨念的眼光逼了回去,渐渐地跟在身后的长龙越来越多,我还不自觉。
“她到底是男是女啊,长得好美啊,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一发花痴的女子叹道。
“笨,你不会看她穿的衣服啊,分明是女的。”另一眼睛发直愣愣看着我的女子说道。
“我怎么知道,女子也可以有这种清灵出尘的气质。咱们国家不是男的才长这么美的么。要是有男的长得这么美,早就抢回家做小侍了咱们还真是有眼福。”发花痴的女子流着口水继续说。
喂,不要在别人的面前公开讨论她的相貌么,虽然她们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谁让我的耳朵这么灵呢。是女人么都会有些许虚荣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她们竟然把我和男人相提并论。男人都是些肌肉型的,现在变成了娇滴滴的,我有些不习惯,还有本小姐我哪一点看起来象男人了。
有点不悦,我撇了撇嘴,径直走进了一家酒肆。随便找了一个临窗可俯瞰街边全景的位子,施施然坐下,扬手招呼小二上茶,转头发现小二正疲于应付那些跟随我而来挑剔的苍蝇,忙得不可开交。
无奈,老板亲自帮我把茶端了上来,下去时还带着那种直勾勾的眼神,我好心情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微风拂面,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瞥见不远处街边,两名男子朝酒肆走过来。其中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试图想挣脱开另一名着淡青色锦服的男子,屡试不成功。两人拉扯着进了店门。
嘈杂的争吵声随之而来。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淡青色锦服的男子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是谁呢,在脑海里搜寻,淡笑,原来是他。
“胡说,我还没醉,音,你就让我喝吧,不喝我会更难受的。也许醉了醒过来什么都忘却了,忘了,心就不会痛了。”被拦着的男子尤带着一丝哽咽说。
随音抓着公子肩膀的手稍稍松了一下,又抓紧了。
“老板,上两壶雪梅酿。”男子稍有雾气的双眼,焦距有些迷离的看着随音。
“公子……你不能……”随音呼道。
两人正僵持不下,冷不丁斜斜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小皇子么。被云家大小姐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要借酒消愁,啧啧啧,真可怜。”一个穿着大红大紫的女人故作姿态地说。
随音扶着摇摇欲坠快要滑倒的主子,恨恨地盯着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是因为上次垂涎主子的美色,在主子出游时戏弄主子,结果被主子打了几棍记恨在心,说话这么歹毒。
“李大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随音脸色一沉,郑重地说。
那个女人摇一摇手中的骨扇,摊开手无辜地说道:“恕我愚昧,不知道我哪说话不尊重了。若小皇子嫌听了刺耳,我不说便是了。”
随音轻咬着贝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确实她说的是事实,但委实听来这话调倪嘲弄的成分居多。这个女人说到底还是在朝堂有一官半职的,若她在母皇面前说那么几句有关主子在外面做的荒唐事,主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为了主子他得罪不起。
我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托着腮帮子,专注地看着那双湛蓝眼睛。
随音扶着主子,转身想离开,大红大紫的女人摇着扇子,有意无意地拦在他们前面“哎!小皇子别急着走嘛。让小人请你喝酒如何?”
随音很肯定这女人就是侍机报复主子。主子已经醉了是不能再喝的了,以自己一个侍卫的身份,又无法断然地拒绝李大人的邀请。如果她要硬来,自己为了主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心里想着,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我在旁边看着他焦急的神情,淡淡地缀了一口嘴边的茶,低声说了一句“想脱身的话,跟我来。”懒懒地起身,丢下一锭银子,转身出了酒肆。
我说的话声音不大,但在他的耳边响起,就如同我近距离对着他说话一样的清晰,我相信他也听见了。因为在我转身走出酒肆的瞬间,看到他蓝色眼眸搜寻着我的身影,以及发现我后那种欣喜的眼神,这种眼神一直跟随着我的离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我似闲庭信步般,在街上走走停停,稍为躲闪一下就摆脱了那群苍蝇。刚才只是觉得好玩才让她们尾随而来的,若我想让他们消失的话,她们早就找不到我了。
选择一处山青水秀的山下小亭,停下脚步。“可以出来了吧。”我冷冷地道。
随音搀扶着主子先出现在我的眼线范围内。
“啧啧,你究竟是谁啊,居然长得比男人还美。”那个不知羞耻穿着大红大紫锦服的女人跟着从我身后的树林里窜了出来。身旁还跟着好几个类似于打手的小喽罗。
听到这话,随音有点生气地皱了皱眉。她是长得美,是自从自己在夜里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明白了,可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赞美她容貌的话,他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极不情愿由另一个人来欣赏她的美,即使是听到其他的女人看着她的脸,说出她美的事实,他仍是觉得有些心里怪不舒服的。
“哦,多谢赞美,不过我长得是美是丑好象与阁下并没有关系吧。”我挑了一下眉。被女人说比男人还漂亮,让我觉得有点恶心。还是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为好。
随音将步子迈向她。扶着醉熏熏的主子站在她的旁边。镇定地看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看此场景,心中明白了几分。“嘭”一声,打开手中的骨扇。“不管你是谁,看来今天你要帮他强出头啰。”一指随音和小皇子。
“是又怎么样?”我无所谓地耸肩笑了笑。
“本来看在你的脸蛋的份上,我还想手下留情呢。既然你也无所谓,就不要怪我把你美丽的脸刮花。”女人恨恨地说,一招手,身后的小喽罗们就一涌而上。
我不紧不慢地一边闪避小喽罗们的攻击,一边打量着这些小喽罗,哼,一群小杂碎,武功平庸,还想跟我打,早个八百年都不可能。不知我现在碰到的是不是武侠小说里的杀人夺宝事件啊,有意思。
随音原本眼看她陷入了包围圈中时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自己飞身过去帮忙,无奈自己的主子还需照顾,自应不暇,但见到她在圈子中间应对自如,游韧有余,心里才稍为安心一些。
那女人看着自己调戏美男的大好计划就这样被我破坏了,心里恨的牙痒痒的。
我也是很久没有运动身体了,都快要生锈了,正想找几个人来杀杀看,他们就出现了,来得正好。小喽罗,死了也没人会理会。
嘻嘻一笑,一时间释放出杀气,正和我交手的一个小喽罗觉察到了,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很强,她的眼神、动作都不似刚才的悠闲姿态,动作有力,象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凌厉和敏捷。顿感不妙,想抽身而退时,却已来不及了。我挥动着手中的玉簪子,带着风,簪子的力道在空气中凝成了一条透明的线,划向哪,哪儿就会有一条生命的终结。而且我从来不会浪费自己的力气,几个小喽罗,简单一些解决好了。簪子的线轻易的挑开他们脖劲处的大动脉,血象喷泉一样涌出,几个转身和跳跃后,我收回手上的簪子,若无其事地插回到头发里。拔了拔掉下的细发。那几个小喽罗才倒下,想必他们最后看到的景色一定很美吧,充满了血色美的蓝天,在枯黄枫叶翻飞的树下,迷漫着血的味道的草丛,成为了他们永久的栖息地。这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呢,说起来他们还应该感谢我,独为他们选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转头看向那个女人。她的脸色已经吓成猪肝色了。“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话还没说完就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你…?”随音看到她完全不把人的生命当一回事地轻易取了几个小喽罗的命,不知该说些什么,说她狠心么,自己似乎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毕竟她会杀人大部分原因都在自己和主子身上,因为他们被那个女无赖纠缠才导致的。
我的眼睛没有看向他。相信一个神智正常的人在亲眼看到别人杀人血腥场面后,心情会受到很大的冲击,很难平复下来。我也不想解释为什么要杀人,我就是想杀他们,不行么。
在凉亭中找了一个舒服斜靠的位置,坐下来,闭上双眼,静静地聆听森林中欢快唱歌的鸟叫声。
凭感觉,我知道他在看我。他的视线一直胶在我的身上。看不清他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看我的,那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眼神。带着犹疑、愧疚、惊喜、无奈、感动,揉合在一起,显现在他蔚蓝色的眼眸里。
他走近了,将他的主子扶正坐下了,自己倚着我坐着。
“为什么要放走她?”他开口问道。他自认不是一个手狠手辣的人,但既然已经杀了小喽罗,幕后的主使者也应该一并清除干净,否则将会对主子不利。
“哦,我还以为你要问的是,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我扯了扯嘴角。
随音一阵语塞。尴尬的气氛散布在两人之间。
“你不觉得留着她,会更好玩些么?”我带着笑意说道。我借杀人用来迅速恢复自己身体柔韧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个女人是死是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她活着对我来说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她死了更好,世界上又少一个人渣。若说真的有机会报复我的话,我还很乐意陪她玩玩呢。几个小喽罗,他们的任务是替人卖命的,当打手不是被杀就是杀人,应早有觉悟会有被杀的一天了,因此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至于那个无耻的女人,官场上的蛀虫,为了排除异己,内心不知黑暗多少倍,杀一个阴沟里的小老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况且,我真的想杀她的话,有的是办法。
我看到他正若有所思的样子,煞是可爱,弓身向前,右手勾起他的下颌“你叫什么?”
随音想躲,却躲不开,也许他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躲,被我抓个正着。
刹那间,他红了脸。低低喃喃自语了一句。
我装作没听清楚,凑近了他的嘴边,忍住笑意“什么,我没听清。”
他往后退了两步,他越退我越高兴,到最近已退无可退。
“别…”
“什么……”他还没说完就一个踉跄要往后倒。我飞身上前,用右手揽住了他的腰,他脸更红了,象驼鸟一样将头埋在我怀里。
“嗯…”他身边的小皇子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准备从石桌上掉下了。
随音连忙从我的怀里跳出来扶住主子。轻声唤道:“主子,醒醒…主子…”
真是的,不好玩,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醉了,不可能会这么快醒的。”
“那怎么办,小皇子若这样子回宫,一定会被母皇责骂,加禁足一个月的。”他听了我的话,急得有些想哭了。
怎么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啊。我晕。从随身带的小锦包里掏了一瓶药,放在小皇子的鼻翼处晃了几下,他立刻被药刺鼻的腥臭味冲了头,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的眼神逐渐由迷离转为清醒,警惕地盯着我看。“你是谁?”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反问他:“你认识逸云山庄的大小姐云敏硫?”
咋一听到云敏硫的名字,他不哭反笑,自讽道:“认识,如何说认识,相识五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我比任何人更不了解她。”
“你认为只要一直跟她在一起,她会有一天意识到你的存在,进而对你好了么?”我晒然一笑。看来音那天晚上会闯错我的房间跟云敏硫和小皇子说不清的暧昧关系也脱不了干系了,云敏硫,千万不要给我抓住你的弱点,不然我会吃得死死的,到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么?”他停住了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说这样说。
“那么,试着爱我如何。”我的笑容更大了,一字一句从嘴里地说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