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1）
“嗨，你好啊！”萧晴天轻挥了几下手算是与楚逸勋打招呼，脸上还不忘挂着她自以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
“你……”楚逸勋怎么也不会料到在此时此地会看见‘他’，震惊地连话也说不全了。
“楚堡主，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如果水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李嬷嬷看见楚逸勋，忙上前赔不是，这个大人物她可是得罪不起的，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她辛苦经营的怡花阁关门。
楚逸勋一点也没听进她的话，双眼直盯着萧晴天美丽的脸庞。
在旁边的李嬷嬷见楚逸勋没答话，以为他是生气了，吓得她冷汗直冒，不停用丝绢擦拭，哪还顾得上是不是擦落了涂在脸上那层白白的粉。
“楚堡主，不如我给你换一位姑娘，这次肯定能让你满意，你看可以吗？”
小心观察楚逸勋的脸色，发现他的脸上依然是紧绷绷的，也没说话。她李嬷嬷在这行经营了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遇到像楚逸勋这样不答话的客人，一般的客人吵吵闹闹的，她还能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只要对症下药就可以解决，实在不行就让她雇的那群打手把人给轰出去也就完了，可这次对方偏偏是雄霸一方的楚逸勋，她怎可能有什么小动作。
苗头一转，拉过还在一旁哭个不停的水烟，说教起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惹得楚堡主不高兴了，还不快过去道歉。”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水烟依然哭个不停。
“哭，就知道哭，不是你做了什么错事，楚堡主能生气吗？你是嫌我日子过得太清闲，成心想气死我吗？”李嬷嬷一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另一只手拧了下水烟的耳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楚逸勋恢复了镇静后，用他那浑厚的嗓音道出了心里的疑问。
萧晴天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李嬷嬷抢过了话。
“楚堡主，‘他’是这里的客人，说是要上茅厕，不知道为何去跑到您的房门外了。”李嬷嬷一边瞪着萧晴天，一边向楚逸勋解释。
“客人？你可知道这里是间妓院？”楚逸勋问了一个连他自己也觉得很白痴的问题。
萧晴天点了点头，正准备要说些什么，可又被李嬷嬷抢了过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是妓院，而且还一进门就指名要点我们这儿最有名的姑娘水烟。”李嬷嬷忽然恍然大悟地叫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上来捣乱的，对不对？不会错，一定是这样子的，是你坏了楚堡主的雅兴。”她一口咬定，像‘他’这样猴急的男人，她还见得少吗？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是这样的吗？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来这的？”楚逸勋痛苦地指着水烟。
是啊！不管怎么样，萧晴天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他喜欢的是女人，又怎能接受同是男人的他呢？
萧晴天没有漏掉楚逸勋说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他在难过什么呢？难道是因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说出来只怕会吓死你，他可是富甲一方的天傲堡堡主——楚逸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楚堡主抢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把这个臭小子给我拖出去。”李嬷嬷自以外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气焰高涨地叫来打手想把萧晴天轰出门去。
“住手，何人敢动‘他’。”楚逸勋的一声令下，立刻把李嬷嬷的气焰灭了下去。
“可……楚堡主……”李嬷嬷搞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楚逸勋打断了。
“我说不准动他，你听不懂吗?”即使‘他’不会接受自己，他也绝对不准许别人碰‘他’一分一毫。
李嬷嬷这才乖乖的闭上了嘴。
在一旁沉默了好一阵的萧晴天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这次总该没人再和她抢了吧!
“我今天会来这里，是为了找我喜欢的人。”她向他道出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所有的人听了莫不惊呼一声，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从萧晴天的身上转向了水烟，全都一致认为‘他’所指的人就是水烟。
“你喜欢她吗?”楚逸勋沙哑着声音，‘他’竟然有喜欢的人了，对啊!‘他’是男人喜欢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是的，我很喜欢他。”萧晴天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让人心动的微笑，深深的望着楚逸勋坚定地说。
水烟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他俩素未谋面呀!没想到这么一个粉雕玉砌的美少年会喜欢上她!呵呵，看来一定是因为她长得美貌如花，名声太响，即使是个陌生人也抵挡不住她的美丽，更何况对方还长着一张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会嫉妒的精致面容，看来走了一个楚逸勋，来了一个翩翩俏公子也不错嘛!
其他姑娘们听了，都恨得咬牙切齿的，绞着手中的丝绢出气。
哼!水烟那个小贱人，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一听有个美男子爱慕她，就又拽起来了，看了都让人想吐。
“看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知道你另有目的，我们水烟可是街知巷闻的花魁，喜欢她的男人可以从这条街头排到街尾，你知道包她一晚要多少银两吗?怕就怕你没这么多钱喜欢得起。”李嬷嬷拿出势利的本性，出言讽刺道。
萧晴天笑咪咪的走到水烟的面前，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她的手指轻滑过水烟的脸额，在耳垂处绕了几圈后，抬起了她的下巴。
这时连水烟久经‘沙’场的心也忍不住跳快了几拍。
正当大家以为萧晴天有什么动作时，她又忽然放下了手，一派悠闲的反问，“我为何要包她？”
“你不是喜欢她吗?既然如此，你不想拥有她，让她陪在你身边伺候你吗?难不成，你想替她赎身?”李嬷嬷上下打量了‘他’一翻，衣服的料子还不错，看样子家境应该也不差。
“奇怪了，我有说过我喜欢的人是她吗?而且我干嘛要替她赎身?我又没钱。”萧晴天无邪地扇动着她那细长卷翘的睫毛，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楚逸勋一把抓住‘他’的双肩询问，“你刚才不是说是到这来是为了找你喜欢的人吗?”
萧晴天抿了抿嘴，“不错，我是来找她的，我之所以会找她，是因为我想找另一个人，一个我喜欢的人。”
楚逸勋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有一股激流像脱缰的野马，正不停往外狂奔，他不敢去想那究竟是什么，只是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你想找的人是谁?喜欢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不是也喜欢我，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他……”萧晴天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用她那甜美的嗓音娇羞地说，“楚逸勋，我喜欢你!”
楚逸勋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这是梦吗?是幻觉吗？他必须确定这是真实的，“你刚才说什么?”
“楚逸勋，我喜欢你啊!”萧晴天这次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高声大喊，像是想要所有人都听到似的。
听到她的高喊，李嬷嬷和其他的姑娘全都安静了下来，她们莫不惊讶地望着‘他’，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另一个男人诉情耶，还是采取这么激烈的方式，而被诉晴的对象竟是名声显赫的天傲堡堡主，对她们而言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就连楼下的客人和姑娘们也停下了动作，他们都把头探向了楼上，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勇气在这种烟花之地大胆表白。
一阵狂喜把楚逸勋给淹没了，他感觉自己一下从地狱飞到了天堂，他激动的把萧晴天拥进了怀里。
“天儿，你真的喜欢我吗?”楚逸勋还是想再次确定一下。
萧晴天伸手圈住了楚逸勋的颈项，微笑着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吻代替回答。
这下，楚逸勋再无疑问了，他兴奋地抱着萧晴天在空中不停旋转，“天儿，我的天儿。”
如果刚才李嬷嬷她们听到的是惊讶的话，那现在所看到的和听到的就是惊吓了，这实在是太过具有震撼力了，天傲堡的堡主竟然会喜欢上一大男人，楚逸勋有段袖之癖，她们全都瞪大了双眼，像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至于楼下本来看热闹的人们看见楚逸勋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也都像李嬷嬷她们一样，完全呆住了。
顿时，原本喧闹的怡花阁宁静的只能听到阵阵的呼吸声，相信今天是从开业以来最安静的一天了。
而两个当事人呢?当然是沉浸在幸福之中啦。
**** **** ****
“喂!刚才走过去的是堡主和雷公子吗?”天傲堡的大门外一个看守门的男丁询问另一个同伴。
“我还想问你呢!我好像看见楚堡主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你看见了吗?”同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反问。
他们第一次看见堡主如此高兴的样子，以前就算是笑也不过是嘴角约微往上翘一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呢!今天他却笑得这么开怀。
“天上下红雨了吗?”他们志同道合地同时昂头看向天空。
“丫头，我眼花了吗?我居然看到堡主笑容满面的走过去。”年过六旬的花匠问一旁的丫鬟。
“对呀，是我看错了吗?堡主他拉着雷公子的手呢!很亲密的样子，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那是平常那个严厉不苟言笑的堡主吗?为什么他会和雷公子有说有笑的呢?
“我想我可能是累了，天色一暗，眼睛就不好使了。”老花匠拍了拍头，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真的是我们看错了吗?”丫鬟望着刚才楚逸勋他们离开的地方喃喃自语。
**** **** ****
“哈哈……”轩辕阁的宁心亭扬起了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天儿，还没笑够吗?你可是一路笑着回来的。”楚逸勋环抱着坐在他腿上的萧晴天的腰，他现在才发现‘他’的腰很纤细，像女人的一样，体重也轻了点，看来得把‘他’养胖点才行。
“你不觉得好笑吗?怡花阁的人全都呆住了，如果有谁在这时候进去，定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到了木偶馆。”
看见‘他’这么开心，楚逸勋也跟着宠溺的笑了笑，相信明天他们的事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他楚逸勋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到时天傲堡就将更‘出名’。
萧晴天忽然停住了笑声，深深地凝视着楚逸勋。
“怎么了，天儿？有哪里不舒服吗？”楚逸勋见‘他’的表情凝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什么大碍。
“我都已经向你表白了，可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她不满地嘟起红润的小嘴抗议。
楚逸勋的食指在‘他’的俏鼻上轻点了一下，“我所做的一切还不能表达出我对你的心意吗？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不会以帮你找叔叔为由邀你进天傲堡，不会日日都想着你，却又怕见到你，更不会为了想忘了你而去怡花阁，结果却更加想拥有你。”
“等等，你去怡花阁是为了想忘了我，为什么？”前面几句话听得她好感动，可后面的一句她就不太明白了，他不是因为生理需要才去的吗？怎么会是为了她呢？
楚逸勋苦笑了一下，“你忘了吗？我们都是男人啊！当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同是男人的你时，心里震惊万分，连我都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断袖之癖，为此我彷徨，无助，为了逃避你，更为了逃避我自己，才去怡花阁希望能从那些女人身上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后来反而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让我去正视这段感情，同是男人又怎么样，有断袖之癖又怎么样，重要的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当你向我表白时，我有多惊喜吗？想不到你和我的心意是一样的，天儿！”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糟了，萧晴天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他的样子一定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如果现在告诉他的话，他会不会生气呢？
“什么？”楚逸勋看着她怪怪的表情。
“其实……我……”萧晴天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有事瞒着我？”楚逸勋半眯着眼，见‘他’一副很心虚的样子，猜测道。
“哈哈！”她很不自然的干笑两声，低下了头，双眼紧闭，“也没什么拉，其实我是女扮男装，我是女的。”管它的豁出去了，他生气她也只有认了。
说完后，她的头依旧低垂着，不敢抬起，做好准备承受楚逸勋的怒气。
可等了好久，他不但没说一句话，更没有立刻火山爆发，整个轩辕阁内只能偶尔听见几声蛙啼声声鼓动，除此之外，安静的不像话。
奇怪，他不生气吗？还是气得说不出话了，出于好奇，萧晴天这才慢慢探出了她那躲在乌龟壳里的小脑袋。谁知，一抬头就对上了楚逸勋那双犀利的眼睛，吓得她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两人离的好近好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连0.1公分都没有，她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眸中，心惊胆战的发现他的眼神由深思转为微怒，最后再到怒火狂烧，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相信自己已经被他眼中的那股熊熊烈火给烧化了不知千百回。
毫无预警的，楚逸勋伸手扯掉了她头上那个固定发结的玉簪。顿时，一头亮丽的黑色秀发猛地垂落了下来，披散在她的背上，使她看起来好美，就像是个不小心坠落凡尘的仙子一样，神秘而动人。
与其说他是在生萧晴天的气，还不如说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更为确切一点，以往他楚逸勋略人无数，今天竟会栽在这个小妮子手上，把她这么一个标致的大美人看成了一个大男人。
不只是他，几乎所有人对她的性别都毫无怀疑，是该赞扬她的装扮太过成功，还是他们的眼睛出了毛病，都看走了眼。而他，原本还为了她是男人一事耿耿于怀，心里所承受的痛苦和挣扎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结果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后才发现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
楚逸勋在认识到这点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看来他的一世英明是毁在她的手里了，今生遇见她，他也只有认栽，不过他心甘情愿。
“勋，你别生气了嘛！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萧晴天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不断变换的脸色，拿起折扇轻轻摇动，希望那微弱的风能把他的怒火吹小一点。
“天儿，你认为我会不生气？”虽然楚逸勋想通了，知道她是女扮男装比他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好上千万倍，可一见萧晴天那副心虚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对不起嘛！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小女子我斤斤计较了嘛！”她只是穿着一件男装，又没有刻意去隐瞒她是女儿身的事，是他自己没看出来。萧晴天在心里小声嘀咕，当然她可不敢说出来，那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你心里在想什么？”楚逸勋见她的两眼转个不停，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我没想什么啊！是你多虑了。”萧晴天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都够内疚，够难过了。”说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中蓄满了泪水，正打着转儿，脸上也尽是自责的表情，一副你再生气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好了，我没生气，乖别哭了。”楚逸勋被她给打败了，也亏她想得出这个办法，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就是怕见到她哭的样子，毕竟最后心疼的人还是他。
“真的吗？你没唬我？”萧晴天吸了吸鼻涕，眼里打转的泪水也收了回去。
“嗯，我不生气。”楚逸勋拍了拍她的背，无奈的轻笑一声，现在反而变成他在安慰她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笑容满面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来，喝口茶吧！小心烫哦！”
他接过了茶杯，吹了吹，发现温度合适了，才递到她的嘴边，见她轻啜了几口，随口问了一句，“对了，天儿，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
萧晴天考都没考虑一下，就自然答道，“方便啊！”
楚逸勋正准备放下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穿男装很方便嘛！不像女装有那么多的麻烦，头发也只要随便挽一下就可以了，不用这里编过来那里绕过去，很花时间的，更何况我也不会。”她答得理所当然，一点也没发现楚逸勋刚压下的火气，又被她的说辞轻而易举的点燃了。
“萧晴天！”楚逸勋大吼了一句，他原本还以为她是因为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怕遇到坏人，所以才女扮男装好掩人耳目，以便保护自己。
结果呢？她给他的却是这么一个烂理由。
“怎么了？干嘛叫那么大声？咦，你是在生气吗？”萧晴天被他突然的一吼，愣了一下，搞不太清楚现在他是怎么了，不过一见他那铁青着的脸，想不知道他在生气都难。
“我不生气才怪！”楚逸勋的嗓音异常诡秘，显示出他心中的怒气正不断往外窜。
“不会与我有关吧？你刚才不是说不生气了吗？怎么又气呼呼的？”萧晴天睁着无邪的大眼问道。
“不是原来的事，是现在这件事。”
“现在？我又没做什么！”什么原来现在的，他们不是一直在讲她女扮男装这件事吗？
“你女扮男装居然是为了方便，我却为了你这个理由痛苦了那么久，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楚逸勋越说心里越不爽，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用吼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真的是无心的，你没穿过女装，所以不知道穿女装的麻烦。在我生活的那个地方所设计的衣服即简单又大方，头发可以散在肩上或是随便绑一下，都不明白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多的规矩。”萧晴天回忆起了在现代的生活，眼中浮现出了一股忧伤。不知道爸妈，小爱、阿梦他们现在好吗？有没有难过，有没有惦记她呢？
想着想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往下落，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发泄出心里的情绪。
楚逸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极了，心里的那股怒火也在她的眼泪下再度神奇的熄灭了。他让她的头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安慰，“天儿，想家了吗？”
“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离家也好远好远，远到我都不知道回家的路。”萧晴天的情绪一发泄出来，就收不回去了，她把眼泪和鼻涕一股脑的全往楚逸勋的衣衫上擦。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叔叔的，你怎么会没有家人呢？我不就是你的家人吗？”楚逸勋心疼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希望这样能带给她温暖，他怎么会忽视了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的无助，即使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更何况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
“不，你不知道，我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他的怀抱像是温暖而安全的港湾，让她把心中所有的悲伤化成了泪水，不停的流着，流着……
一听到她要回去，楚逸勋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慌，他不要她离开他，“天儿，这里就是你的家，哪里也不要去，我会一辈子爱你，宠你，疼惜你，不会让你再如此难过。”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虽然有点霸道，却代表了他对她的爱。他冰封的心因为她的闯入而解冻，他渴望与她长相厮守直至白头。
一辈子—一多么让人心动的字眼啊！
听到他的表白，她惊愕。一辈子对她而言显得太过奢侈，她能给他一辈子吗？如果她哪天又像来时那样忽然消失不见，那他又该怎么办呢？说她自私也罢，她虽然对他的承诺非常感动，却不敢有任何的回应。
两人一直沉默了好久，楚逸勋见萧晴天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才开口说：“天很晚了，我送你回轩语阁休息吧！对了，明天记得把衣服换回来。”
“可不可以不要，你不觉得男装很方便吗？”看来萧晴天吸了吸鼻涕，还是坚持以方便为主。
楚逸勋舔去她脸上的泪珠，听见她的话后，很坚定的拒绝，“不可以！”他不明白别的女人为了美丽，花再多的时间和金钱也再所不惜，哪像她，还嫌太过麻烦。
“可是我没有女装耶！”
“明天早上你起床前就会准备好了。”
“可是我不懂那种衣服该怎么穿。”她又想到了一个理由。
“你的丫鬟会帮你穿。”他打消了她的念头。
“可是我不知道头发该怎么弄。”
“你的丫鬟会帮你弄好的。”
“可是如果小宛她不会呢？”她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她若没能力胜任这份工作，天傲堡又岂会继续留她？”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怎么会连这么点能力都没有呢？
“可是……”这次萧晴天没机会把话说完了，因为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已经被人给结实的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