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见某活人展木宏(1 / 1)
我很早就起来了,一直在想着欧阳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欧阳策走了进来:“起来了?”
我坐在床沿点头。
我看他俊长的眉毛皱了起来,走到柜前,拿了一件衣服丢给我:“换好衣服再出来。”走完他向屋外走去。
我低头打量下自己身上,喔,昨天忘记解开障眼法了。我默念咒语解开法术。。。
解完发现我是要换衣服了,昨天我的外衫不是被小哈抓破了嘛。
欧阳策身高比我高近一个头,虽然他很瘦,可是骨架也比我大很多,所以他的衣服在我身上穿得松松垮垮,及膝的衣服楞是变成及脚。我出来的时候,欧阳策看到我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过来,过来,我帮你。”听,他声音都带上了笑意。
他对着我转了一圈,口中念了句什么咒语,衣服渐渐开始缩小,直到正合我体形,才停了下来。
哇 ,这是什么咒语?好方便啊。那我想把衣服变大,例如买件婴儿衣物变大,不是很省布料?
“这也是障眼法。”欧阳策好笑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改天我教你。”
“喔。”我点头“我们要去哪儿吗?”
“当然,展木宏要见我们。”
这名我听了好几次了,终于要见本尊活人了,我的心怦怦跳起来。
。。。。。
我跟着欧阳策走入展家大堂时,里面已经一屋子人了。正中红木椅上坐着一个轮廓与展重尚相似,目光炯炯而犀利并且气压全场的中年男人,想必他就是展木宏了。他身着青色华纹立领锦衫,短身劲装。看起来早上已早练过。
身边坐着一个天庭饱满,耳大脸微圆的中年妇女,给人感觉贵气而又端正。身着酒红立领小褂,特殊斜领衣扣直直排到另一侧,上绣金纹牡丹,大朵大朵的华贵又不失端庄。
按位下来,展木宏的另一边是个有些陌生的男人,眉目间与展木宏相似但长相不尽相同,看他长得方口阔鼻,想必是心无城府,有话直说之人。按下来是展重尚,展檠扬,他们从我一进来就一直看着我。忽略忽略。
再下来是一位秀气的女子,眼神间却有些刁蛮,她也向我看来,一碰触我的目光,却又低头作害羞状。
我明白了,展风!
而中年女子这边的座位,坐的是一个脸尖尖,眼神有些凌历却风情万种的中青年女子,她见到我的一刹间,脸色有些发青,神色慌乱。
而最后一个是靠近门口坐位的是一个山羊胡须,一样长衣儒衫却给人感觉有些猥琐的中青年男子。他看到我露出吃惊的眼神,但立马收敛起来,故作深沉。
有问题,明显有问题,摆明了有问题嘛!
“欧阳公子,这位是?”一进大堂,所有人的目光基本全在我这里,展木宏却将目光转向欧阳策。
“回展爷,这位是我的兄弟,前几天被展兄请来坐客,不想被人暗算,故今天才现身。”
“爹,这位就是前几天,与沈晓勰在一起的人,我请来没多久,就不见了。”展重尚补充道。
“喔?!就是第二天,你们说要引见一个可能知道我家祖传宝贝下落的人?”展木宏的眼神像利剑一样探来。
展木宏果然气场强大,气氛有点沉重,我感觉自己身躯有点哆嗦,一只大手悄悄握住我冰冷的手。我抬眼看去,欧阳策神情淡定。
对,我要淡定淡定~我需要冷静冷静一下。。。就是嘛,我又没做坏事。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对上展木宏的目光。
“沈晓勰本人呢?”展木宏眼神紧紧擒着我,发问。
“回老爷,沈晓勰又跑了。”声音有点兴灾乐祸,是那个中青年女子,我沉得声音有点耳熟。
“多嘴!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展木宏眼神一扫,那名女子立马噤声。
“展爷,不问问我这位兄弟,在失踪的几天之中,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欧阳策说话了。
“能去哪里?一定是逃跑了。”那名男子插话道。
他的声音也有点熟啊。对了,就是石室外面对话的人。我眼带杀气的瞄过去,显然他也发现我可能认出他了,慌忙转开脸。
“如果逃跑,现在为何又出现在此,江兄,你说笑了。”欧阳策说。
“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展木宏问。
“回展爷,小姓穆,穆青。”我双手抱拳,作揖。
“坐,二位小兄弟坐。”展木宏大手一挥:“来人,赐座,上茶!”
本来就应该这样嘛,一进来就像堂审一样。哪像待客之道啊。
“谢展爷。”我和欧阳策一口同声的说。师傅啊,看吧,你徒弟把人间规矩学得不错吧,差点把我的牙都酸掉了。
有人把椅子摆上,我大刺刺地坐下来,欧阳策举目望来,好嘛好嘛,我错了,我并起腿,正襟危坐。
一坐好,展木宏便说:“穆小弟,这几天去哪儿了,有何经历,给大家说说。”口气明显示软很多啊。
于是,我就把那天喜鹊如何将我引到一间房子,我如何被推下去,以及关在石室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顺便还把石室外一男一女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刚说完,堂中大半人神色复杂,而那一男一女的中青年脸色则面得刹白。
“可怜的孩子,这二天受苦了。”中年美妇用略带同情的口吻对我说。
那名男子蓦地站了起来,手指着我:“诬陷这是诬陷!”然后对着展木宏一抱拳:“老爷,此人来历不明,无凭无据,怎可只听他一面之词。”
“就是,一个正常人没吃没喝没空气四天,早就死了。你们看,他可是大活生生的人!”那名中青年女子附和。
你草丫的,难道我变鬼来找你,你能比较开心?
展木宏垂目沉思。正好有个丫头来上茶,上完茶展木宏挥挥手让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