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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中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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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在草地上躺了一晚,还真有点腰酸背痛,过了几个月舒适日子这么睡都不习惯了,何风起身叫醒马车里正酣睡的陈应,陈应咕哝着又一脚飞来,何风一跳三米远,好险,差点又中彩了,这可堪比什么佛山无影脚,踢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何风放弃继续去吼陈应,直接驾着马车进了城,怎么总觉得今天这马车檐矮了点,这衣服昨天穿的时候明明感觉有点大的,何风一察觉,在大街上又是一声低呼,怎么,这么快,又变了。

“为什么要变来变去啊啊啊啊——”何风濒临崩溃,却听得陈应懒洋洋的声音:“你这样有什么不好,可以娶一个,再嫁一个,多赚啊。”

“去死!”何风拖起陈应一把甩下了马车。

陈应蹑脚站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仿佛猛然注入活力一般,一扫连日来疲态,眼睛又充满了光彩。

“哇!这里也好热闹哦!”陈应小跑着逛起街边的小摊,旺财也开始屁颠屁颠的跟着陈应跑起来。

“喂,别跑那么远,待会儿可没人帮你付钱!”何风说着话驾着马车左右瞧着,先找到铁铺卖了那几把钢刀,还值几两银子,当铺也低价收了山寨老大的衣服,顺手再把马车处理了,何风拿着碎银子正喜滋滋的想着是花掉还是存着,就听见街上有人在大声宣传:“云中客栈,物美价廉,套房双人房单间通铺样样俱全,套房精美华丽,双人房温馨浪漫,单间恬静素雅,通铺干净方便,保证让顾客朋友们宾至如归,拥有家一般的感觉,神仙一样的享受。节日期间,一律五折,服务一流,费用超值,赶快来啊,晚了就没房了啊!”

怎么这宣传词越听越像以前校门口发的传单上面写的那些,何风四望找着正在卖力宣传云中客栈的人,愣住——那人,真的,在发传单。

“公子,要住宿不?我们客栈可是几百年来享誉江湖,名动大地,包你满意的云中客栈,各套设施一应俱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来来来,公子请往这边走。”一个头带软帽,腰缠围裙,身着红布衣,臂上还绑着一块疑是抹布的白帕的店小二不等何风答话,拖着何风就往前面走去。

到了云中客栈门口,正遇上陈应也被类似打扮,却是绿布衣的一丫头拉着在往客栈里送,纵观整个客栈,小二丫头全部统一服装,何风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但是看着客栈里形形色色的客人,何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莫非客栈老板同为穿越人?

何风进了客栈,看了一下所谓的费用超值的客房价格,差点没跌倒,就算一般的通铺五折下来也是十两银子一晚,在其他客栈十两银子都可以住一等间了。

陈应翻着那些客房介绍,观赏着画册上各类房间格局,直咂嘴。

就在陈应手指要点向套房的时候,被何风一把拦住,扭头就往客栈外面走。

“你不想打听消息了?”陈应露出天真的笑容拍了拍何风肩膀,明显感觉何风肩膀抽了抽。

何风一咬牙,回头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些客房价格,正准备狠心点通铺的时候,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翠绿罗衫,头带金钗,手拿平底锅的姑娘出现在柜台后。

“两位公子能光临云中客栈真是使客栈蓬荜生辉,不知两位公子看中了哪类客房?由于节日期间五折优惠,通铺已经全满,单间也已仅剩最后一间,真是感到万分抱歉,不过想来像两位公子这么尊贵的身份多半是选择套房的,套房两室一厅,室内带马桶浴桶,各种洗漱设备,方便简洁,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我们要间双人房好了!”何风赶忙赶在陈应出声之前结束了这场对话。

很明显那姑娘脸色淡了一点,不过仍是满面笑容。

“我是这客栈的老板阿兰若,两位公子贵姓?”

“嗯?”

“住宿要登记,嗯什么嗯!”阿兰若把平底锅敲得“梆梆”响。

“何风。”

“陈……宣。”

“好了,这是你们房间门牌号,这是钥匙,不要走错了,也不要把钥匙弄丢了,更不要损坏客栈内的财物。否则后果难以预计。”阿兰若突然压低声音贼笑起来,看得何风毛骨悚然。

何风找到地字三号房,开门进去,房间被木制雕墙隔成了一室一厅,室内一张古朴的雕花大床,整齐的摆放着两套兰花丝被,床对面的窗口正对着客栈内院,窗边还有一张书桌,壁上挂着几幅写意山水,厅里是一张饭桌,两把太师椅,还有几盆金丝菊点缀其间,何风看着那格局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家。

“哎,也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何风叹了口气放下了行囊,现在终于能体会到“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觉了,还好有陈应在,否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陈应,总是让人不得安生,以前总觉得她需要自己的照顾,这下想来,自己在心理上也是很依赖陈应的吧。

稍微洗漱了一番,时间尚早,还没吃过早餐,如果说要在这里吃早餐,对何风而言,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方便,想都不用想,光看这双人房的价格,五折都是五十两银子一天,足以想像出早点的昂贵,反正无事,正好出去再逛逛。

街上到处都是热热闹闹,各色各样的灯笼摆在街道两旁任人挑选,还有很多江湖人士背着刀剑也在逛来逛去,偶尔听得有人在说:“喂,秦老哥,听说没有,苍城外那个响当当山寨昨儿个被人给挑了。”

“不会吧,不是说那个山寨是煞名远播,愁煞黑白两道的洞天山寨二当家远房表弟扎的么?那都有人敢挑?”

“当然是真的,听说挑寨的还是两个女的,长得那叫一个美,跟个天仙似的,我听我那在响当当山寨当差的兄弟说,要不是他怜香惜玉,下不了手,响当当山寨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那两丫头给平了,估计当时众兄弟都这么想的,没下得了手。”

“那响当当山寨还会东山再起么?”

“我看八成不会了,据说大寨主关大爷被踢中脸部脖子给扭了,二寨主也隐起来养伤去了,一帮没受伤的兄弟听说云中客栈这几天人手不够正在招人,全都报名去了。”

何风听了感觉真有点那什么,还好自己现在男装,不怕被认出,陈应装得也挺到位,只是实际年龄看上去似乎小了些,就像个十六岁的青稚少年。

在某路人的热心指导下,何风找到了苍城最著名的瑞和小吃街,和陈应敞开肚子恶补这几天的饮食空白,旺财也一个劲的猛吃猛喝。

一直吃到正午,实在是再也吃不动了,何风和陈应才抚着肚子恋恋不舍的离开,一路上还盘算着瑞和街还有半条街的东西都没尝过,那里的东西才真正叫物美价廉,吃得倍爽,明晚中秋,正好出来赏灯赏月再大吃一通,真是人间美事。

吃饱了就想瞎转悠,何风陈应都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学校吃过饭常做的事就是一起围着操场乱晃荡,陈应说着RPG游戏又出什么新款,连带比划着人物动作,称赞着哪些造型又酷又美型,又有什么漫画新出到哪一部,主角如何度过难关,故事如何进入新的环节,何风边听边想着这次月考应该复习哪里,怎么复习,短暂的休息时光就这么飞快度过了,然后又得乖乖回到教室做作业等上课,现在这里,可真是悠闲啊,悠闲得何风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迷茫,唯一的心情写照。

走在各种稀奇商品琳琅满目的大街上,何风多年以来的心得体会“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那就是——千万不要逛街,逛街肯定要花钱。这不,看见前面一个布庄何风就想起自己应该多备些衣衫,男女的都得备好,陈应看见路边一些精巧的首饰就直往怀里揣,用陈应的话说,这可是正宗的具有划时代色彩的物品,怎么能不多挑几件!

一直逛到太阳下山,何风和陈应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背了一大包杂七杂八的东西回到了客栈,喝了几口茶水倒头就睡。

第二天,任凭陈应左缠右缠,何风打死也不出去了,关紧了房门装死人,连带把陈应也关了起来,早餐午餐就吃了客栈免费招待的月饼,桂花味的,还真香。吃着吃着,何风不由得又想起了父母,不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消失到底会怎样想呢?何风深深的叹了口气。

陈应出不了门,无聊得紧,看见昨天买的两个白灯笼又兴致勃勃在上面画起画来,涂画得不亦乐乎,沉浸在节日带来的喜悦中。

可是,何风总觉得,陈应看上去也太开心了吧,总让人感觉不对劲。

夜幕降临,绚丽的烟花开始在夜空绽放,何风这才解除禁令,和陈应各提了一个画好的灯笼,一起向瑞和小吃街奔去。

烟花时不时在瑞和街上空绽放,红绿色的火光照射在四处,映得所有人的脸都扑朔迷离,五彩斑斓,旺财都时不时停下啃食,抬头以不解的眼光望向天上。两人吃得饱了再买上一堆新出炉的五香牛肉,兴冲冲的跑到正街看烟花去了。

陈应拉着何风想找个好位置欣赏,却到处都是人满为患。“怎么这么多人呀!”陈应不满得嘀咕着。

“想不想去高点的地方看烟花?”

“想啊想啊。”陈应伸长脖子努力盯着烟花下意识地点点头,完全没注意是谁在搭话。

何风感觉到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搐了一下。

“何兄放心,等下云中客栈见。”

这个声音……怎么好象听过?陈应这才回过神来,没有转头,思索着是拖着何风落荒而逃还是奋起反击。下一刻,却已被人伸手一揽,随即离开了地面,来到了一处高楼的屋顶上。

“南宫赫,放手。”陈应瞪眼瞧着这个满面笑容的家伙,虽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陈应此刻却恨不能一脚把南宫赫踹下去。

“还是这么凶,我就知道你没事。”南宫赫哈哈大笑,指了指不远处道,“这儿看烟花挺好。”

“对——不过我现在觉得看你脸上开花更好!”陈应“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一拳挥了过去,南宫赫头轻轻一偏便躲了开去。

“假小子,对谁都这么凶吗?”南宫赫一边躲避着陈应的拳头一边笑问,冷不防一道红芒闪过,南宫赫的衣袖竟被划破一道口子,陈应得意地连绵挥着琉光,道:“南宫大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有意思。”南宫赫飘后一丈,眼中放出了光彩,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飞洌宝剑,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如被激怒的小兽一般倔强的丫头。

陈应警戒的注视着南宫赫,在檐角上挂好灯笼,再踩了踩脚下的瓦看踏不踏实,一切确定之后,陈应握紧琉光,小跑几步“唰”的划出,带着暗红的残影。南宫赫举剑带鞘格住琉光,使之不能再进寸许,陈应加大手上力道,想压过去,却被飞洌轻轻一带,就失了方向,陈应差点栽了下去,随即用琉光往屋顶一插,这才稳住了身形。

“反应不错嘛。”南宫赫眼中带满了笑意,待陈应再欺身上前,南宫赫就只轻轻格开,让陈应沾不了边,这么攻来格去,直累得陈应气喘吁吁。

正当陈应又毛又燥绞尽脑汁不知如何攻克的时候,南宫赫忽然身影一闪,绕到陈应背后挽住了陈应的腰。

“怎么样?服不?”南宫赫得意地弹了一下陈应脑袋,把陈应气得快要抓狂,瞅着南宫赫光洁的额头……“嘭”的一声,南宫赫放开陈应,捂着额头哭笑不得:“你还真狠。”

陈应退后几步,也捂着额头上撞出的大包,将头一昂,理直气壮地说:“对付你不用客气。”

“好了,好了,不赌气了,我送你回去,晚了不知道你哥哥又要怎么咒骂我了!”南宫赫揽住陈应几个踩踏落回地面,陈应赶紧开溜。

“你那灯笼就当送给我的中秋佳礼了。”南宫赫的声音远远的在陈应耳边响起,陈应这才想起灯笼还忘拿了,反正不值钱。

陈应挤到还成望天状的何风面前,“别看了,我早下来了!”

“没事吧?”何风扭着酸痛的脖子,借着灯光看见陈应额头上的大包。

“没事,他也没啥好果子,只是灯笼便宜它了。”陈应举出拳头晃了晃。“咱们去放花灯吧!”

泸桥横跨在穿过城内的淰水河上,是苍城最大的石拱桥。此时桥上河岸两边都站满了放荷灯的人,陈应拉着何风好不容易逮着个空钻了进去,却忘了买荷灯,拆了灯笼,刚好用底座当了花灯,四周还有很多古调咿咿呀呀的唱着曲。

满条河都是灿烂的灯光,星星点点,周围的人欢声笑语,享受着节日的喜悦,大街上,小桥边,都热闹着如同白昼,放花灯许了愿陈应与何风又去猜了好几个灯谜,拿了个二等奖得了一篮子月饼心满意足的回了云中客栈。

天上一轮圆月,明亮如镜。

无论世上的人们干些什么,忙些什么,月亮的阴晴圆缺却从未改变,或许这正是提示人们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掌握。而且有相当多的事,即使还没有发生,却注定无法改变,人们只能眼睁睁地无可奈何地看着它发生,就如同看着一个瓷碗从高处坠落,毫无悬念地破碎,那无法改变的,就叫命运。

或许地清此时就这么想,但自己的力量在命运这怪物的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更何况——地清苦笑了一下,再次将目光移向那皎洁的明月——不是属于自己的命运,自己又能怎样干涉呢?

地清叹了口气,将酒坛送到嘴边,却半晌没喝一口,上好的烧春香仅仅侵湿了他的嘴唇。他仿佛在倾听什么,然而夜很静,静得似乎一切都不存在,地清却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铜墙铁壁中那一阵阵猛烈的撞击,那试图挣脱钢铁束缚的疯狂挣扎。在冰冷的钢铁前,血肉是多么柔弱与不堪一击。

地清静静地坐着,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手已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直到酒浸入伤口才回过神来。手中的痛是如此的真切,但那人的痛又该是怎样的超越想像呢?或许自己永远也不会体会到那种超越死亡的痛苦折磨。因为,他是他,而他不是他。

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可能时间就是这样,总与人的意愿作对。

天终于渐渐亮了,地清从屋顶翩然下地,扭动了一下一个隐蔽的机关,一扇厚重的门缓缓开了,地清走了进去,触了触墙上的机关,几条寒铁打造的铁链收回了墙上。地清转身离开了这钢铁铸成的牢笼,没有去看里面的情景。

因为,这一切根本就不需要看,更或许他不忍看,在离开的最后一瞬间,地清感觉到身后那刚从疯狂绝望中归于平静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

地清抬起头,望了望鱼肚白的天空。

月亮,为什么会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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