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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亚罗的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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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鸽子找到我。

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咖啡厅的窗口位置,静静喝着冰水。

寒冷的冬天,冰凉的水一杯杯灌下去,冷入心肺。

看到鸽子推门进来,我笑着朝他摇了摇手。

他狐疑地盯着我,想要从我脸上找出点什么,可是找了半天,最终放弃。

“吃东西了吗?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我就等你来呢,都喝了半天水了。”

鸽子伸手摸了摸我那只还冒着凉气的杯子,手颤了一下,狠狠瞪我,“你疯了?大冬天喝什么冰水?”

我勾着嘴角,漫不经心地笑,“不是有首歌这么唱吗?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我觉得热情不是好东西,所以用冷水试试,看能不能浇灭。”

他难过地看着我,“苏迟跟我说了,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和红中老黑轮着番地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就没有他这么办事儿的。”

我还是笑,淡淡的,“没什么,不就分手吗?多大的事儿?你不就天天处在甩与被甩之中过的乐不可支吗?挺有意思的。”

他看着我,“真的就这么分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抓住他的手腕,“哎呀,我说了那么多客套话,就忘了说这两个字了。怎么办啊?要不要再跟他补上?你平时和那些小姑娘分手的时候都怎么说的?是不是一定要把这两个字说出来才算正式?不会没说就还不算分吧?那样对蕾蕾多不公平啊?”

“操!”鸽子骂了句粗口,“什么叫对她不公平?你是不是被镇傻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是不是对别人公平?”

我吃吃笑,“鸽子,这就不对了,我是女生,在我面前最好用文明语言,怎么说我也是挂名的才女不是?在大学里混了一年多,除了上次扇过那小姑娘一巴掌,我可一直都是淑女来的。”

鸽子愣愣地看着我。

我拿出根烟点上,把烟灰缸扯过来,“对了,我今晚的飞机去成都,跟你说一声,一会吃完饭直接就走了。我假期习惯关机,回来会和你联系。”

“这么急?”

“早就买好票了的,一直忙考试,就忘了和你们说。”

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出去玩一下也好,大家都冷静冷静。”

我嗤笑,“你觉得我还不够冷静?我觉得我这个人如果还有什么是能算得上优点的话,那估计也就是冷静了。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看着我,半晌,“如果你要是像寻常女孩子那样哭出来或者大闹一场也许还好点,可你现在这么没事儿人似的,我反倒觉得更难受。你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什么时候你能在我们哥几个面前表现的正常一次?”

我抬手叫侍应生点单,“我很正常啊?如果有一天看到你认识的这个格格疯了一样大哭大闹,那才叫不正常呢。”

他乐了,“格格,你是不是真的没心啊?”

我点了份咖喱饭,“你才没心呢,你们全家都没心。”

“初六之前能回来吗?”

“不用张罗给我过生日,其实去年我就想和你说了,我从来不过生日的。要是想对我好,直接请我吃饭喝酒多付几次账就行了,再不你要是真嫌自己钱多,干脆分点儿给我花,我不会客气。”

我把一份咖喱饭吃了个干干净净,又点了份鸡翅,一份罗宋汤,一碟青菜,一大杯果汁,全部吃掉后意犹未尽,又点了份黑森林。

鸽子一声不响地看着我吃,从头到尾只喝了一杯拿铁。

那是我那时候最喜欢的咖啡,可那天我没喝。应该说从那天之后我再没喝过拿铁,从那天开始,我习惯喝黑咖。

吃完饭看着鸽子付了帐,我连书包都没带,揣着钱包身份证打车去了机场。

到成都的时候还不到晚上11点,我在七天酒店开了个房间,洗了澡,打电话叫下面便利店给我送上来一打啤酒,坐在窗口的地板上慢慢喝。

我居然没有想苏迟,甚至没有想那校园里的一切,我只是脑袋空空的对着夜色慢悠悠地喝着酒,一边喝酒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究竟这个假期应该怎么玩。

峨眉?九寨?那些地方就不去了吧?

翻了翻在机场买的地图。

彭州倒是有牡丹,可惜现在不是季节,看花盆不是我的兴趣,九峰山倒还能爬一下。银厂沟据说瀑布不错,还可以骑骑马露天玩玩烧烤,就是有点冷了。蜀南的竹子可以一逛,大片竹海,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林黛玉潇湘馆的惬意,川北的鹧鸪山值得一玩,米亚罗,红色走廊,不知道1月份的那里,是不是还能看到满山遍野的彩色树叶,应该都落了吧?这个季节的另一个名字,叫萧瑟。

我有点迷茫,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在旅途的路上,我竟会觉得迷茫。

还是从前好,了无牵挂,于是天高地远,山高水长。

回不去了吧?

青春年少的青涩一去不返,经历了这一次,我再找不到从前。

两点钟才朦胧睡去,三点便自梦中惊醒。

醒来后发现枕边尽湿。

原来镇定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剩下独自一人的时候,疼痛便开始无边无际蔓延。

我在成都徘徊了一个星期,白天在圣淘沙饮茶,晚上去都市牧场喝酒,春熙路的商场一家挨着一家漫无目的的逛。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找些什么,只是漫无目的的徘徊着,模糊中觉得仿佛自己是真的想要找到些什么似的。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方言是陌生的,街道是陌生的,建筑风格一样的陌生。

人家都说成都悠闲,或许我是想要在这里找到一点简单。

我觉得如果一个人无法得到想要的爱情,那么她至少还可以得到一些简单。

简单的嬉戏,简单的快乐,简单地站在清冷的街头,寥落地抽着我喜欢那个牌子的烟。

看到网吧钻进去,那个年代正流行打一种叫做传奇世界的游戏。

我注册一个号码,摸索着规则,了无生气地玩。

落霞岛桃花漫天,我站在兔子和鹿群中间,傻乎乎地发着愣。

这个季节,是否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真的桃花满天?

我想起苏迟缓缓自樱花城堡上走下来,夕阳西下,樱花细碎的花瓣洒落他身上,那时我想,如果时光倒流千年,樱花大道或许会变成十里桃林。

灼灼芳华的岁月,不知是不是会有那样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陪着我一起仗剑天下。

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开始的那么快,结束,也是如此快。

原来一见钟情真的是不靠谱的。

苏迟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一场辩论赛,成全了一个开始,却也成就了一场结束。

原来戏文里的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都是骗人的。

我不是一直知道那是骗人的?

可是不可救药的相信了,于是也开始学会自欺欺人,以为自己身上发生的会是那个特例也说不定。

但凡涉及感情的故事,都是没有特例可言的。

点一支烟,任它在指尖燃烧,烟灰烧出老长,慢吞吞掉下去。

然后下机结账,搭车去了川北。

春节我是在米亚罗过的。

冬季的米亚罗淡雅高贵,树叶枯褐青绿斑驳,没有秋天彩色蔓延的绚烂,我反倒觉得舒畅恬淡。

除夕的时候,小镇上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黄昏里炊烟袅袅,行人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刹那间让人生出一种此生不返都市的渴望。

川藏交界地,民风淳朴,本土人群中间,偶尔有游人过,由不得人不感叹,坐拥世间繁华又如何?终抵不上矗立偏远世外一日的闲逸优雅。

在这样天高海阔的世界,儿女情长算得什么?弹指一挥,如云烟四散。

值得我们感动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那一刻让我生出幻觉,以为苏迟不过小小过客,松开手,抬头挺胸,我依旧是从前潇洒自在的格格。

我以为那一切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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