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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深巷探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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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在异乡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且重伤初愈。除却衣食住行的费用要靠段承偲承担之外,要回那枚荷包也是主要目的。以这样的借口纠缠不放如影随形,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尚未同燕双红分别时,有一日逛到百年老字号成衣店“金线斋”,随意将荷包拿出来向店伙计询问,却不想因此惊动了老掌柜。

满头白发的老掌柜一脸震惊,摩挲着荷包的双手轻轻颤抖,混浊的老眼死死盯住荷包不放,一幅不可置信的神情。

指着荷包里表那朵用红线绣成的小小茶花,掌柜胸口急剧起伏,随后扬声唤过柜台后的年轻人同看,喃喃低语:“错不了,绝对错不了。那套绣品独一无二,选料做工皆为上乘。这朵鸳鸯凤冠还是你娘亲手所绣……”

说到此,仿佛被某些伤心往事触动,竟然捧着荷包低声呜咽起来。

将老掌柜送回内堂后,年轻人把荷包还给澜惜,言辞恳切地向她致歉,只道老父年高体弱思念亡妻触目伤情,对其它事情含糊其辞。

再迟钝也看得出是在推诿敷衍,因此并未继续追问,买下一套女装后便扬长而去。

衣料柔软细滑,绣饰精美雅致,就连小小的盘扣上都用金线绣着道道纹饰,行动时闪烁出隐约的金芒,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是‘金线斋’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摸一把衣料,客栈老板娘满脸了然,随即将目光移向澜惜后颈处,语气颇为肯定,“不信的话,换衣时记得查看一下,衣表里定然绣着一朵大朱砂。”

虽然不懂茶花,可也能模糊猜测出“大朱砂”与“鸳鸯凤冠”不同,刚想细问,老板娘却转过头去满面堆笑地迎向门外,将她晾在了原地。

那天下午,与燕双红依依惜别。当晚,便身着这套出自“金线斋”的昂贵衣裙来到南滇京城中有名的销金窟和逍遥乡豪赌,突遭袭击与段承偲相遇,由此跌入这段朦胧飘渺的异域恋情之中。

只是,偶遇并非想象中的机缘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当重见光明的澜惜手持荷包向路人四处探问时,当烂醉如泥的澜惜在“醉香楼”的楼梯上高吟“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时,当一身盛装的澜惜信步迈入灯火绚烂人声鼎沸的“解忧楼”时,那道冷漠的眸光越过幢幢人影牢牢地将她锁定。

如果知道这次相遇会在她的生命里掀起滔天骇浪,给家人以及未来得及向她吐露爱意的赵纶傅带来巨大的痛苦与折磨的话,澜惜一定会选择在伤愈后马上离开南滇返回临南。

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未卜先知的异能。面对顺心如意的眼前光景,除却心安理得接受之外,多半不会违心地拒绝与回避。也正因为此,便有了日后数不尽的悔恨与自责。

而那时,对即将发生的变故一无所察,澜惜只是沉浸在羞涩的悸动之中,时时偷望身旁男子冷峻的面容与挺拔的身姿,一点一点地品尝着爱恋的甜蜜。

到底被什么吸引?自己也弄不清楚。

与锋芒毕露年轻气盛的赵纶傅相反,二十一岁的段承偲成熟沉稳锋芒内敛,眉宇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饱经风雨坎坷的沧桑印记。

话不多,也不一定有问必答,偶尔开口也是目不斜视惜字如金。

越是如此,越能激起强烈的征服欲望。深吸口气疾步上前,澜惜伸肘轻轻碰碰段承偲的手臂,笑得如摇曳在风中的春花般烂漫无邪:“还要去哪里?”

连绵的阴雨天刚刚结束,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明亮的日光透过浓荫在平整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微风一过花香盈鼻,参天古木枝摇叶晃,青石板上树影婆娑,整个人仿若踏水凌波,潇洒写意。

脚步声分外清晰,与啁啾的鸟语相和,更显得小巷曲折幽深,看上去似乎永无尽头。八月未到,桂花未开,而桂花小巷却早已浸染在一泓如冷泉般清冽的花木香气之中。

在这个□□深浓的清晨,光影流转,落英缤纷,掩映在红花绿树中的灰瓦小宅与喧嚣的尘世隔绝开来,独居一方净土,幽静安详意态闲适。

出乎意料之外地在繁华热闹的南滇京城中见到如此雅居,进入小巷时当场呆立,半天才缓过神来。

仿佛身处清凉世界,尘世烦恼烟消云散,只觉得耳聪目明神气清爽。

就连冷漠肃然的段承偲也受到影响,听到问话立即侧头,张口欲答。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巷口。

少了遮挡,明晃晃的日光一泻而下,连同澜惜火辣辣的目光一起,抚平了段承偲冷硬的面部线条。

大概是阳光太过明媚的缘故,澜惜竟然产生了错觉。仿佛一刹那间,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正在慢慢融化。

用力眨眼,在视线间断的缝隙里看到段承偲突变的脸色。

尚未回神,双肩已被一只手稳稳扶住。

眼前场景转换,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那只手上。

不同于赵纶傅宽厚温暖的手掌不同,这只手白皙单薄手指修长,手背上细细的血管在日光下清晰可见。天气温暖,春衫单薄,而这只手却同它主人的神情一样冰冷。

透过衣料,丝丝寒意渗入肌肤,情不自禁轻抖一下,惊醒般抬头,随即沉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坚冰骤裂,碎棱迸射,关切之情毕露,但却在下一刻倏然而止,迅速回复原状。

依旧冰冷,依旧淡漠,望向路口的那一瞥精光爆射,一闪而逝。

淡淡的青草味飘入鼻中,带着薄荷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感受着肩头那只手臂传来的力道,霎时耳晕目眩如坠云端。

美好的感觉只持续了片刻。从消失在拐角处的马车上收回目光,段承偲不着痕迹地收回揽在澜惜肩头的手臂,语气平淡,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去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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