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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情不知所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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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是对有期盼的人最大的折磨。那几天,长得叫人发慌。

梁诚下了飞机倒火车,困,可一门心思地想夜闯民宅,不是要干什么,只是想看看她,忍了忍,还是把要摁门铃的手收回来,只拨了个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庄严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主任,回来啦?”

电话里,梁诚说:“啊,回来了,在你楼下呢,下来拿东西。”

“小光啊?我跟你一块儿下去。”孙自瑶隐约觉得会有好戏看,跟在庄严后头也下了楼。

梁诚站在门口的路灯下,穿了件短大衣,围着墨绿色的格子围巾,背着电脑包,身边立着个行李箱。

“药。”梁诚把小塑料袋递过来。

“主任,您直接过来的?”庄严看着他,忘了伸手。

“嗯。”拿着塑料袋的手又往前探了探,“咱这儿没合适的吗?”

“有,有一种叫Dolormin für Frauen(止疼药名)的,管用是管用,吃了忒爱犯困,芬必得没事儿。”

听药名梁诚已经明白了大概,酗咖啡似乎也是因为这个。“你自己留点儿神,别贪凉,少吃冰的,穿暖和喽,你又不胖。”梁诚极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动了动,“是要治这个吧?”

“嗯。”庄严应着,垂下了眼睛,睫毛很直,又长又密。

孙自瑶在一般打趣地说:“小光,两天没见长能耐了,成妇科大夫了。一耍酷就装得跟大尾巴狼似的,闹了半天你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梁诚看庄严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礼拜没见,一年没见的都没收到这样的注视。如果庄严敢在这时候把耳朵贴上他的胸膛,就能听出他的心跳早就乱了节奏,就跟她的一样。

“我这儿体恤下属呢,你瞎掺和什么呀。”他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立刻换了另外的样子。

“带东西容易,”瑶瑶瞅着他,“收心可就难了。”

“怎么着,嫌我没给你带,”说罢,他又递给庄严一个深蓝色塑料包,看着她的神情也慢慢罩上一层不太明显的温柔笑意。

“雨衣?”

晚上,看东西总是不那么真切。梁诚隐约地知道庄严皱了下眉,双颊泛起的粉红光泽又浓了几分,垂着的眼睛扬起来看他,水雾迷蒙。

“德国买不着骑车穿的雨衣。”那天,他跟梁老太太去小商品市场买垃圾桶、塑料盆,看见了这件雨披,没犹豫就买了。当时只道是一时冲动,上了飞机才迷迷糊糊地想明白,这是在断自己的念想——以后礼拜五要是下雨,你就别骑车了,下雪也一样,我过来把你捎过去,晚上送你回来。最早那次想送她,咬咬牙终究把话憋回去了,展会那次没忍住,下次更悬。德国的天实在太爱下雨了,把这件雨披交给她,一劳永逸,“送你回家”这几个字就再难说出口了。其实,只要想送,再诡异的借口都能找到,梁诚知道,只是不肯承认。

“主任,您上来坐会儿吧。”庄严问他,冲着他笑。

梁诚摇头,很果断,“我回去补觉去了,明儿还上班呢。赶紧上去吧。你也不说穿上大衣再下来,你瞅瑶瑶多知冷知热的。瑶瑶,走了啊。”

孙自瑶看着这两个人,竟发现梁诚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关心和疼爱,比起上次在展会又大有不同,差别在哪儿说不清楚,好像只是收起了嬉笑调侃,收起了漫不经心。他跟庄严只说了几句话,也没特别的含情脉脉,可孙自瑶就是觉得,冷硬男人的暖意融融就像冬日寒夜里拂面的春风,吹着吹着,千年寒冰也会化的。这站在一处的两个人分明就是在恋爱,一件雨衣弄得跟定情信物似的,连周围的气场都染上了淡粉红色。

自己真不该跟下来!

庄严开始盼着下一个礼拜五了,坐在电脑前,那些Excel命令和密密麻麻的数字真是些美好的符号。她可以往他的办公室张望,透过玻璃门和玻璃墙,梁诚就好像置身在水族箱里的观赏鱼,她在远处带着笑欣赏。她总想找出几个刁钻到Tobias无法解答的问题,好直接去敲那扇门,可是老也找不到,也许,下个礼拜就会有了。

每次梁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就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避免对上他的眼睛,尽管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往她这张桌子上瞟过。当她回头再看的时候,梁诚已经变成一个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了。有时候看着他打电话,根本听不到说什么,可他笑了自己就一起高兴。有时候同事在谈话中会提起他,听到别人嘴里说出来“梁诚”两个字,也是一种隐隐的兴奋。她清楚地知道梁诚什么时候会去抽烟,他的习惯是烟一直在嘴里叼着,直到弹烟灰的时候才用手指夹住。她知道他在食堂爱买什么饭,他从来不吃甜点和糖果。

孙自瑶看着庄严,回想起游泳池里的三个月,梁诚的便宜似乎真就只是占在嘴上,他的确什么也没做,连拒绝自己的理由都冠冕堂皇,她想着,久久无法回神。今天,这是,流氓转性,浪子回头?!还是,人心难测?

“瑶瑶,怎么了?”庄严叫她。

“嗯?琢磨小光呢。庄严,要不换个靠谱儿的喜欢,要不你就让他知道你没他不行,主动点儿,得争取,听见了吗?”

庄严两颊的粉红还没退尽,似有若无的笑僵在脸上,瑶瑶的话似乎不该只照着字面的意思理解。“瑶瑶,得他觉得没我不行才管用呢,是吧?”有自知之明是个好品质,否则心灵容易受伤害。庄严靠在窗边,看窗台上那几棵绿色植物,伸出手指,缓缓揉捏龟背竹绿色叶片的边缘。

“你知道小光为什么光头吗?”瑶瑶突然冒出一句。

“嗯?不知道。”她还是对着那几盆花,手上的动作却停了。

“有机会问问他。”

“嗯。”

她还是太纯情了,就算有过血淋淋的初恋依然纯情不改,只想到人心没想到现实。现实岂容人YY?!

还没到家,梁诚就收了个短信,庄严发的,只有一个词“Danke!”(谢谢!)。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很满足,满足到自己都诧异。

有一次,梁诚半开玩笑地抱怨,庄严,除了你我都找不着人聊天了。

庄严笑着说,您这样的,下到不会走,上到九十九,跟谁都能聊。

梁诚说,可我跟你说话不累。

她又笑。

那天,他发现,庄严真正想笑的时候,眼睛是稍稍眯起来的,外眼角有一点点向上翘,眉毛会微微往中间纵,挺好看的。她刚才就是那么笑的,唇角甚至有那么一丝妩媚。可笑归笑,她眼睛里却是水雾迷蒙,还使劲眨了眨,不然,恐怕会有水滴掉下来。梁诚想着庄严眼睛里浮起的水光雾气,居然有种不能言说的快感,如复仇般的。那双眼睛里没有杂质,没有怀疑,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有感激,甚至还有崇拜,要不是这双眼睛,他几乎忘了,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真情。扪心自问,他想把她拉到身边,可有不忍心让她离自己太近,他不舍得让她为了自己哭,现在不舍得,以后恐怕更舍不得。梁诚想着,矛盾着,陷落着,挣扎着,丝毫未觉积得渐长的烟灰无声的掉落了。

之后的日子,他仍然不跟庄严一起吃饭,她去食堂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在大庭广众下彼此对坐着多少都有些食不知味。同样急速减少的是庄严在工作中出错的次数,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宣进办公室面圣了。两个人还是会在周五的早上微笑着问好,还是会在茶水间或楼道里碰见的时候闲聊两句。

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里波澜壮阔。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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