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母亲去世（1 / 1）
康熙虽未对哪个皇子意属阑珊的，但是大家也是不放弃的讨好着康熙。皇八子党更是卖命干活，替康熙解决了福建盐案-----朝堂上对于胤祀夸赞又是多了起来，碍于康熙前几次的态度大臣们都是想夸而不敢夸。
“额娘？”弘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香晴紧张的跟在身后。
“宝宝。”看见宝宝很难有坏心情：“什么事啊？这么急？”头上都出汗了，跟着胤祀出去了这么会儿就弄成了这个样子啊？
“额娘。”弘旺扑在我怀里撒娇，身体一扭一扭的。
“啊。”无奈的看了眼十阿哥，肯定又是他打击了弘旺的自信心了，怒瞪着他，可是手还在弘旺的身上轻拍着：“男孩子嘛？怎么可以掉眼泪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啊。”适当的把下一句省略了‘只因未到伤心处’，继续说着：“弘旺是大孩子了，十叔叔说的不对，我们就和他讲道理。”果然弘旺来了精神了，揉了揉眼睛看着十阿哥。一会儿就看向了十阿哥身后的九阿哥：“九叔叔。”弘旺往地上一跳，投向了九阿哥的怀抱。
“哎”我无奈的看着九阿哥和弘旺啊。我和胤祀是他的老娘和老爹啊？怎么横竖比不过胤禟，胤誐，胤祯啊？气恼的看着胤祀，他也是同样不解的看着我。
“咱们明天带弘旺看看额娘吧？”弘旺被一群叔叔们带走了。
“嗯！”胤祀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额娘近来身体不适。”
我点了点头。‘康熙50年，十一月二十日，良妃薨’，现在是康熙50年的7月了，良妃的时间不多了，尽量多往良妃那里跑，带着弘旺给良妃小小的安慰。有了弘旺这个小家伙，良妃的精神大好，但是身体却无多少起色。眼瞧着，却苦无没有办法。
在短短的时间内，弘旺把康熙给搞定了，连带着那些宫妃对着弘旺都是笑呵呵的。我郁闷，怎么看弘旺哄人的功力大好，怎么在家里还要我来哄啊？
一次和胤祀说到了这个问题，他笑笑说：“这和你刚到宫里的样子很像啊。”想了想，别说，我刚来的时候，是在宫里大小通吃的，尤其是把康熙哄的乐乐的，其余的当然是不用上心了。
“额娘。”良妃靠在软塌上，我轻声地叫了她。
“千雪来了。”良妃睁开了眼睛，看着弘旺，微微一笑：“又长高了。”
“是啊，阿奶。”弘旺扑在良妃的怀里。良妃虚弱的身体往后一颤，我连忙走上前去，才没有让弘旺惹出大事。
“额娘。”担心的看了眼良妃，脸色苍白，但是为了弘旺的到来，吃了点参汤脸上才有了点红润。良妃拍着我的手背：“难为你了。”
“额娘，您说什么呢？这是我该做的。”看着弘旺在良妃怀里，我轻声说着：“弘旺，想不想找十七叔叔啊？”
弘旺对于十七不知道哪里来的特殊情结，每次来点了名的要找十七。“要。”弘旺挥着拳头说着。
我点了点头，香晴走上前来，抱着弘旺走出了门。我这才看了看良妃：“额娘，您想说什么？”
“胤祀这么多年---难为你了。”良妃吃力的说着：“他----从小-----就不比别的阿哥，难为你-----这么为他。”良妃黑亮的眼睛看着我：“他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令他幸福的人了。”
我笑了笑，这里的女人没有幸福的，相比较而言，能够和胤祀在一起，我是幸福的。我知足的笑了笑。
“你-----这样很好。”良妃风轻云淡的说着。我一愣，这是什么话，我以前不好么？
“额娘。”胤祀走了进来给良妃请了安。我识趣的把良妃身边的位子让了出来：“额娘，我去看看弘旺在哪里啊？”福了身，从胤祀身边离开了。
由小多领路，走在御花园的路上，张望着不用走到十七的启贤宫就可以发现弘旺了，可惜不幸啊？到了启贤宫门口才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四哥？”看见了雍正的手上抱着弘旺，我一愣，难得他温情的一面在启贤宫里看见了。十七在一边逗着弘旺，看见我来忙行礼。我笑笑，走了过去：“四哥，这么有空啊？”
“难得弘旺这么好玩。”四贝勒清冷的声音，在弘旺不断的哄骗下变得温情起来，我无语的看着弘旺，这么小就知道拍雍正马屁了？
“八嫂，这么早就来带弘旺回去了？”十七放弃和弘旺纠缠，转身和我说话。
“还要过一会儿再回，我来看看弘旺有没有在这里淘气。”微笑着看着宝宝。他正在拉着雍正的辫子，我在心中大叫啊。十七看到了胤禛的窘态，也是笑了出来。
我连忙走了上去，拉着弘旺：“宝宝，你不乖，怎么可以拉四叔叔的辫子呢？”拍着他犯事的手，教训着：“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
“额娘，四叔爱幼啊。”弘旺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连想找个洞的决心都有了，看着胤禛微红的脸，我摇头大叹啊：“宝宝，要先尊老。”继续奋力的让弘旺离开胤禛的怀抱。
弘旺还是扭扭捏捏不肯动，我继续威胁：“再不松手，下次不带你出来了。”这招还算管用，弘旺放开了胤禛的辫子，也是任由我包在怀里。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快和四叔叔道歉。”弘旺顺从的道了歉，转身扑进了十七的怀抱。
“家门不幸啊。”摇头大叹啊。一想到雍正在身边，连忙跳开了两步。胤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其间的清冷可以让我发抖，现在胤禛的目光有了可以把人杀死的能力了。
“现在我的目光可以把人杀死了么？”胤禛像是发现了我的想法，抢先说了出来。
我愣了下，点了点头。光是眼神就已经是有了当皇帝的潜质了。沉默的看着弘旺和十七的逗乐，看看天色不早了。“好了，宝宝，该走了，十七叔叔和四叔叔还有事呢？下次我们早点来打扰十七叔叔。”哄着弘旺，把他从十七的身上拽了下来。
“弘旺，来这里。”良妃看着宝宝露出了笑容。胤祀也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人前，胤祀的微笑可以是用来迷惑人的，但是在良妃和宝宝面前的微笑绝对不会是假的，我肯定。
“娘娘。”良妃的贴身宫女苏宇走了进来：“乾清宫来人传福晋。”
良妃皱了下眉，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康熙对于良妃本来就是很冷淡的，从我10岁的时候，来到这里，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他宠幸过良妃，现在这个时候从乾清宫来人竟然是来传良妃的媳妇，在良妃的心里定是有说不出的痛楚。
“额娘？”我轻声叫了声：“儿臣先行告退。”福身告退，走到胤祀身边的时候，他轻轻地捏了我的手腕，我回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低头看地，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康熙。
“起来吧。”康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站在书桌的前面静静的看着康熙。已经不是那个站在我身后，叫我雪儿的男子了，什么时候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政治上的完美演出挡不住家庭不美满，空有儿孙满堂却是暗流涌动---“哎”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皇阿玛，您还好么？”
康熙严肃的表情换上了和善的微笑，看向我的眼神中是难得的和善。
良久也等不到康熙的回答，我低头把目光放到了地上。现在康熙是打定主意拿胤祀开刀了，还能指望什么呢？
“还是老样子。”康熙悠然开口。口吻俨然是一个慈父和女儿说话的样子，我被动的猜想着康熙这一句话的目的，却不得要领。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别人。”康熙道：“你的性格不适合这里。”
我默然，这里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关心，不需要爱。可是我不是神，做不到绝情绝爱。当然康熙同样不是神，做不到对人的绝情绝爱---可是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儿子却这样啊？
“走吧。”康熙一甩手。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的对话都是这样结束的？
“皇阿玛”我没有跪安，反而向前走了几步：“皇阿玛，公务固然重要，但是身体也很重要的，不要每天批奏章就忘了时间，要早早休息才能有精神，御花园的景色不错的，累了的话可以到那里转转-----”还想说什么，一对上康熙的眼睛，我决定放弃了：“皇阿玛，儿臣告退。”
康熙----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可是崇拜你的胤祀不明白啊？你的其他儿子们面对着龙椅的时候忘记了‘明白’啊？到底你要毁了多少儿子才够啊？
走在乾清宫的回廊上，才觉得这里是寂静的，黑暗占据着乾清宫。我冷冷的哼了声，就算这里叫‘光明殿’照样也会黑。因为在帝王面前没有什么东西会比保护那张龙椅更重要的，别人的窥视都会被阻挡，会用鲜血来阻挡----所以这里永远不会明亮。
“皇阿玛和你说什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胤祀抱着弘旺，轻轻地说着。
弘旺那么小，却也是走进了这个冷漠的家庭，这里的家庭温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胤祀看我没有回答，视线落在了弘旺身上。我一怔，胤祀是那么需要母爱，幼年时良妃因为身份的关系，不能亲自抚养胤祀，胤祀被寄养在惠妃身边，现在可以给良妃请安了，却偏偏----- “胤祀，我爱你。”一侧首，在胤祀耳边轻声说着。
“我也爱你。”胤祀在我耳边吐出炙热的气息。把头靠在胤祀的身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直到有一天，胤祀离开了，我也还有可以回忆的东西。
11月的京城里到处是冰了，前些天来了康熙50年的第一场雪呢！弘旺兴奋的在雪中狂奔，无奈啊。宝宝的抵抗力不强，晚上就开始了咳嗽，半夜的时候发起了烧，还想着第二天带他到宫里见见良妃呢？看来不可能了，我想去看看良妃来着，可是胤祀看着弘旺又看看窗外的天气，叹了口气，良妃的身体不好，他不想我和弘旺的身体也不好。
我从宫里回来了，弘旺被十阿哥带的粗声粗气的。我果断的禁止十阿哥探视弘旺，不然不知道弘旺会被十阿哥这个家伙带成什么样子呢？
“弘旺呢？”在家里没有看到宝宝，不知道是谁把他抱走了。
“跟着九弟去贝子府了。”胤祀站在我的身后说着。
“嗯。”我皱着眉头：“相公啊？我觉得好失败啊。”转身看着胤祀不解的表情：“看看，我们的儿子跟着叔叔们停亲近的，作额娘的我都吃醋了。”把手环在胤祀的脖子上，嘟着嘴说着。
“嗯？”胤祀点着我的鼻子笑笑。
真好，胤祀的微笑总是可以把人给暖化的，我一定要保护我们的家。一定？
“又走神。”胤祀香着我的脸颊：“该进宫了。”神色匆匆，我明白，良妃这几日的情况反反复复的，现在连弘旺都没有办法唤起良妃的斗志了。胤祀每天上完了朝就在良妃的寝宫陪着良妃，只要弘旺不在家，我也在良妃寝宫待着。
“额娘？”胤祀坐在良妃的床边看着良妃苍白而憔悴的脸。这张脸上有太多相似的影子，每每看的出神的时候，总是给我错觉，这个人就是胤祀，胤祀脸上的神色大半来自于良妃，相反康熙在胤祀脸上留下的就是一双眼睛了。
“胤祀----”良妃的双手拂着胤祀的脸庞，颤抖着，眼角的泪滴滑向脖子。我深吸一口气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柔弱，强压着泪水。
“让额娘看看你。”良妃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连忙在良妃身后加了一个软垫，抚正良妃的身体，让他和胤祀对视。胤祀拉着良妃的手，眼中的担忧被强颜欢笑代替着。
“咳咳”良妃猛烈的咳了起来，一摸鲜血送良妃的口中喷出。
“额娘？”胤祀疯狂的大叫了起来。
“快传太医。”我冲了出去，对着站在门外的小多喉着。小多一哆嗦，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房间，良妃奄奄一息的躺在胤祀的怀里。“千雪？”良妃飞快地撇了我一眼。
“我在。”我跑到了良妃的身边，握住了良妃的手：“额娘，我在。”
良妃的脸上挂上了微微的一笑：“我本来不喜欢---你”良妃吸了口气：“可是-----你----为了---胤祀可以连---命都不要------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身分和胤祀不配，但是良妃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这些话？
“原谅------”良妃一口气没有上来，人便晕了过去。
“额娘？”胤祀摇着良妃的身体。我用力的拉开胤祀：“让开。”我第一次对着胤祀喉，看着良妃苍白的脸色，我压着良妃的人中，又在良妃的心脏上大力的按压了起来。良妃的一口气才提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把桌子上的参片喂在良妃的口中。
“太医到。”小多在门外叫着。我从良妃身边让了开，让太医把着良妃的脉搏，眉头深深地沉淀着。看来良妃的状况不好。
“敢问贝勒爷，娘娘刚才可有症状？”太医恐惧的看着平日里面色和善的胤祀。
“刚才娘娘昏厥，我按了人中，强压了心脏，又喂了点参片。”抢过话头。
“嗯！”太医又开了沉沉的思考着。我和胤祀静静的站在太医的身边。
“借一步说话。”太医一躬身体，转到了外间。我摇了摇头，不想去，胤祀皱着眉头和太医走了出去。
想来良妃是熬不过了，我不想出去听那个冷酷的结论。静静的坐在良妃的身边，听着她微弱的呼吸。
“千雪？”良妃睁开了眼睛，大力的抓着我的手。
“额娘？”我回握住良妃的手。屋外的胤祀听到了良妃的声音，挑帘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医。
“原谅-----”良妃哽这喉咙说着，却张开了口，没有把话说下去，眼睛沉沉的盖上了，紧握的手一松，竟是掉到了床上。我还没有接受过来，只是大叫着，可是嗓子里多了点什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额娘，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突然的发出了声音，可是良妃什么都听不到了。
“太医”胤祀进呼疯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希汾宫。
太医惊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却不看看良妃，我派人去请康熙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康熙还是不来。胤祀克制的跪在良妃的身旁，我静静的拥着他的肩旁，胤祀靠在我的身上，我才发现，他肩上的担子是多么中，自己的，弟弟们的。一颗倔强的心，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到了我这个用真心待人的千雪出现了，才让他用微笑包裹住的心重新焕发出了真心微笑。笑着面对我，笑着面对良妃，可是-----现在良妃不在了。
“噗”一口鲜血从胤祀的口中喷了出来，把良妃素白的衣服染的通红。
“胤祀。”用手帕擦掉了胤祀口中的鲜血，仔细地看着他。天！这么苍白的脸。
“千雪。”胤祀嘶哑的嗓子叫着我的名字。痛彻心肺的呼唤啊！身体重重的倒在我的面前。
“太医。”向着站着发愣的梁健和香晴叫着。香晴这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梁健则是脸色苍白跑了过来，扶着胤祀到了隔壁的厢房。
急气攻心，心思郁结，脾肺劳损------太医得出的结论太多了，让梁健记了下来，也没有仔细看。低头看着胤祀皱紧的眉头，紧握的手指，白色的关节可见啊！康熙却在乾清宫封了四贝勒为雍亲王-----连良妃一眼都不看。胤祀吐血的消息传了过去，只是派来了个医正。
“胤祀？”眼睛睁开了，空洞没有神采：“先吃点东西吧？”转身想拿点心过来，身体却是被胤祀牢牢固定了，不容一丝动弹，肩头的有湿湿的感觉。胤祀哭了？“胤祀？”我转过身体，回抱着他，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着，就像他以前做的一样，任由眼泪在肩头肆意：“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生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或者是生的另一种开始。”沉静的说着：“额娘受了这么久的苦了，现在说不定她在天堂过的很好呢？”拌起他的脸，擦干他的眼泪：“我们要在这里好好的过，要让额娘知道我们很好，她才能在天堂安心啊。”
胤祀像个信徒，虔诚的听着我的话，我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筑起的信心，在他的眼神里被摧毁。
“好，千雪。”胤祀把我重新拉回怀里，闷闷的说着。
康熙50年的冬天格外凄冷，天气是一个原因，天子是另一个原因。我冷冷的看着康熙，从良妃出事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来过这里。其他的嫔妃死后有个什么尊号的到了良妃这里什么都没有，康熙连个样子都不想装了。
‘恨么’告诉你？康熙，我开始恨你了。无论是站在儿媳的角度还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你都是一个令人生厌的人了。孤家寡人？！
胤祀挣扎着料理完良妃的后事，就倒地不起了。在床上说着胡话，九阿哥饱览名医为胤祀诊治-----药喝了不少可是却都是没有作用啊！太医说这关键还是要看胤祀自己的意志了。
“千雪，我让你担心了。”胤祀无力摸我的脸。我迅速的把脸凑到了胤祀的脸上：“相公，我就是喜欢担心你啊。”尽量平静的说着，在胤祀的脸上摩挲着，皮包着骨头，一丝肉感都没有，我支起头看着他：“相公，怎么样才能把你养的像宝宝那么胖啊？”说着，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我慌忙的擦着：“相公，怎么这里有沙子呢？”
“小傻瓜。”胤祀低压着喉咙说着，脸上的红热还是没有退去：“让你受苦了。”
我摇了摇头：“不苦，刚好前阵子养旁了，现在正好瘦瘦啊。”
“你啊。”胤祀苦涩的笑笑。我的心猛然抽痛：“不想笑就不要笑啊，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强颜欢笑。胤祀在我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千雪。”胤祀哽咽了。我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吻在了他的手上：“好好休息。”
胤祀病了5个月，我瘦了不少了，可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九阿哥送来的补品我照吃，不然这么大的贝勒府我无力打理啊。4个月前，康熙下旨把弘旺接进宫，教由阿哥所扶养，我没有能力抗拒，只有在皇宫和贝勒府两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