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废太子(1 / 1)
回到了不用担心的日子了,胤祀每天都去皇宫里给良妃请安,我则是5天一去。顺便再看看宜妃,毕竟人家以前对我不错啊。对于这个倾国倾城的八福晋宫人们表现得十分热情,可是久而久之就觉得不对了。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倒是没有想出来。看着宜妃闪烁其辞,我也是插科打诨的不知所云。
再遇到太子才知道问题了——孩子。我想嘛!这个问题我可是一点都不急啊!大家都是年轻人啊,这个不急啊?可是太子竟是直接往八贝勒府送了2个妾氏,我气得浑身发抖。不是怕胤祀变心,而是感叹,太子的举动----肆意妄为,康熙废了他一点也不怨。
“怎么了?”胤祀放下公文,走到了我的书桌旁。
我嘟着嘴说:“还不是太子办的好事啊。”想着怎么把人从贝勒府里扔出去呢。
“是吃醋啊。”胤祀把我搂在胸前,轻轻地摇晃着。
“嗯。”放下账本,把头贴在他的胸前:“你是不是也很急啊?”
“什么?”胤祀不解的问。
“那个----孩子啊?”早点问清楚。
“你呢?”胤祀把问题扔给了我。我支起脑袋看着他:“孩子是一种责任,我现在还像个孩子呢?我不知道面对孩子的时候我会是什么样子?”
胤祀宠溺的摩挲着我的头,无限温柔的望着我。这种可以让人忘记呼吸的温柔。胤祀的呼吸在逼近我的唇,我坏坏的笑着:“你---还有公文呢?”躲着他,哈他的痒。
“我不怕痒的,娘子,你又忘了。”胤祀手在我的身上不安分的游离着。
“哼”我扭着身体,原来我才是怕痒的人呢,早就笑倒在他的怀里了。
康熙47年。在面对大好山河时,最常做的事情是就是在木兰围场行猎一番,于是康熙每年的保留节目就在今年登场了。前几年都是胤祀一个人去的,自从4年前的事情,他每次出门都是提心吊胆的,连带着这些年前前后后几个相熟的阿哥们把我看得牢牢的才让他安心了不少。
今年可好,康熙难得想到了我,说是让我一起去,想来想去还是很不安啊?心跳不正常的跳动着,就像是发生什么事情啊?想想每次出门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一次破相,车祸-----都是不好的记忆。
“会不会皇阿玛给你指婚啊?”说出来好像有这个可能的。
胤祀低着的头一愣,然后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我则是低头继续想着:九阿哥都纳了6房妾氏了,连愣愣的十阿哥也是有了2个侧室了,在我婚后不久大婚的十四阿哥都是1个孩子的父亲了----没有理由胤祀不急得,康熙也是急了吧?嘴角无奈的苦笑着:上次康熙一定要我去塞外说是给我一个大礼,这次说不定会给我一个打击。
“别乱想了。”胤祀环上了我的肩膀:“有妻若你,一辈子足以。”
心里甜滋滋的。太子在破坏我家庭幸福的计谋没有得逞,对于胤祀的敌意或多或少都是表现出来了。胤祀从来不在我面前避讳朝廷的事情,反正我从来不发表意见的。但是胤祀越来越看不惯太子的行为了。
我倒是想着雍正啊!像对于胤祀在外的美誉,四贝勒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啊。康熙对于他的喜爱在他成功的治理了黄河的水患后明朗化了。前些年死去的嫡福晋也是在前些日子又立了个,也是那拉氏。但是四贝勒倒是没有什么表现,还是做的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对人和善,孝敬康熙。难怪康熙喜欢他呢?
“我说四哥现在怎么这么得皇阿玛的喜爱呢?”十阿哥神经大条的说着。
我看了看他一眼“哎”除了长了身体,脑子一点都没有长,书房里的人都是同样表情的看着他。
十四阿哥“哼”了声,脸上对四贝勒不满不言而喻。
静静的看着账本,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十四阿哥不满的神情。弄不明白了,怎么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性格差距会这么大呢?十四阿哥的好动热情,到了四贝勒怎么看都是清冷的恐怖。
“江南的人怎么说?”九阿哥沉冷的说着。
“说是会举荐八哥。”十四阿哥压了口茶,不急不缓的说着。
举荐?太子还没有什么事情呢?难道太子的事情,他们也要插一脚么?背上的冷汗冒了起来―――那这次的塞外之行,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康熙47年―――”口中絮絮叨叨地念了出来“啊”
“怎么了?”胤祀担忧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放下手中的帐本:“前些日子去拜佛,一位大师说,今年是多事之秋,万事小心来着。所以我就求了福啊。”当然不能直接说太子今年就会被废吧。
“看看,八嫂就是对八哥好。”十四暧昧的笑着。
“当然啦。”我从抽屉里拿了个盒子出来:“看看这是什么?”杨着盒子走到了十四的面前:“你也有份。”等着大家都是期待的目光我才打开了盒子。“人手一个平安符。”笑嘻嘻的把福分给了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
“我的呢?”胤祀不满的说着。
“等一下给你。”收起盒子,怕羞的看着胤祀。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我和胤祀,十阿哥则是猛看平安符:“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我倒!这是求了好多天才求到的3个福啊,被他的说着这么差,一咬牙说着:“不要还给我,我还舍不得给你呢。”
十阿哥一抬头看到了我可以杀人的表情,飞快地把福藏到了衣袖里:“不用这么认真吧?我随口说的,八嫂的情,我怎么能不领呢?”
“算你识相。”我讪讪的把盒子受了起来。
“相国寺的平安符一下子就求了4个,八嫂,你别说,还真是不容易啊。”九阿哥静静的说着。
我的微笑全都是冻住了,想想我―――不提了。
“相国寺?”十四阿哥来了精神了:“那里的住持可是――-”
“你们---饿了吧?”连忙打断:“我去准备点吃的吧?”赶紧闪人,不然我做的那些事情,全都要被他们知道了,会被笑话的啊。
“到底是怎么求来的啊?”胤祀一手抹着脖子上的玉,一手搂着我的腰,一脸幸福的看着我:“嗯?主持不轻易―――前阵子我不在京里,十四弟说你在山上的庙宇中住了一段时日。”胤祀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天啊?千雪,你在相国寺打扫。”
“相公你好聪明啊。”在胤祀迷人的脸上香了口。抬头迎上了胤祀带着怜惜的眼神,又似不舍,更多的是爱!
“千雪。”胤祀把我护在胸前,仿佛要把我揉成他身体的一部分,身体一压,我软软的倒在他的身下,我承受着他带着不安,不舍,小心维护的爱。手指轻轻的滑过了胤祀健壮的背部,喉头的喘息声―――胤祀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
好累啊!坐在马车里,怒视着胤祀,昨天真的是把我给累坏了。被胤祀拉着从床上起来,跟着他东拜西跪的,好不容易才坐到了马车上,趴在他的身上。怒视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好,要好好休息。胤祀无奈的看着我,三分宠溺七分纵容的搂着我,就像在家里一样的摇晃着。
‘皇太子胤礽的生母皇后赫舍里氏的祖父是索尼,父亲是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叔父是当朝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索额图结党,趋奉皇太子,议论国政,密谋大事;康熙曾警告索额图。康熙深感自己的皇位和生命受到威胁,后来康熙下令将索额图处死,同时警告皇太子说:“从前索额图帮着你谋划的那些事情,我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将索额图处死。”但皇太子并未因此而收敛,反而更加乖张。康熙四十七年,在木兰围场的布尔哈苏台行宫,康熙以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宣布废除皇太子。当时,他且谕且泣,至于仆地。谕毕,悲伤万分,愤懑不已。甚至六天六夜,不安寝食,涕泣不止。后患中风,只能用左手批阅奏折。’
心里明白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牵扯上胤祀,可是快了,康熙很快就要拿胤祀开刀了。皇八子党的势力太大了,康熙怕了,不想引来逼宫的事情,所以打压皇八子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不安的抱紧了胤祀的腰“哎,又瘦了。”这些年胤祀为康熙办了不好事,就算不为自己要了名利,这些事情,难道康熙看不到么?难道他只看到四贝勒与世无争的假象么?
胤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怕我从怀里滑落。我偷偷的挣开眼睛看他,一脸的祥和,温柔,沉静,不像是为了皇位可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人,可惜他不做这些的话,也会被迫的做些什么出来的。
在围场上,皇八子党的人来了个大齐,难道真的是这样的么?就要在这里上演一场宫廷闹剧?
“八嫂?”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叫着我。
“十八阿哥?”我笑盈盈的回过了头:“有什么事啊?”打量着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一身宝蓝色的戎装,却是红着脸站在我的面前:“八嫂,我们去那里骑马吧?”
“好啊。”我的孩子缘不错啊,这次出行的小阿哥有十七和十八两个小家伙。
“我就知道八嫂最好了。”十八看了看远处:“十七哥。”
我直起身,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十七正在看着我和十八。“一起吧。”拉着十八阿哥的手,走向了十七。十七扭扭捏捏的伸出了手。
两个小家伙的兴致很好,带着侍卫们一路狂奔,好在这些年没有事情的时候也是会骑马啊,在地上射箭是没有问题啊,在马上么?还是有待考证的。
在一个小山坡上有一棵树,耸立在那里。“我们到那里坐坐吧。”马鞭一指,十七,十八两个人已经是冲了出去。我摇了摇头,一拍马,脚一夹马腹也是策马狂奔了。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厉害啊。”气喘吁吁的从马上跳了下来,坐到了草地上。十七和十八也是挨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八嫂,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十八央求着。
“是啊,八嫂,我也是很想听啊。”十七煽风点火。
“好啊。”我想了想。说故事啊?难不到我的,什么电视剧啊,动画片啊,电影啊,小说啊,神话啊,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宋朝版的《天下无贼》把十七和十八逗得够乐。
“八嫂,这个故事太逗了。”十七捧着肚子笑着。
“是啊,八嫂,以后我们每天都来听你讲故事吧?”十八不时的说着。
我笑笑,点了点头:“好啊,只要是我有时间一定奉陪。”有人陪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八嫂,我要听你唱歌。”十七撤着我的袖子说:“十哥说,你唱的调子很好听的,连太子也是要你在他纳妃的时候唱调子的。”
十八一听也是来劲儿了,一个劲儿的拉着我的袖子。
我的天!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都快忘了啊。“总该让我想想吧?”从十七和十八的手中解救了自己的手,开始努力的想了起来。什么歌是适合十七和十八的。“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汗!这是幼儿园时候的儿歌,现在要在十七和十八的面前唱着,实在是丢人啊。看看着两个人听得还真是认真,无语啊。
“千雪?”
十七和十八从地上站了起来,打着千说:“八哥。”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一溜烟的起着马跑了。
“哎。”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使劲的摇头。
胤祀则是看着我,眼神中竟是温柔之情。在夕阳下别是一番温情,撇开皇子身份的祥和之气在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合着草香的风吹到了身上,我刹风景的打了个喷嚏。胤祀无奈的看着我。我有点扫兴的看着他。浪漫啊?都被这个喷嚏给打破了。可是脑子却清醒了很多,这些日子胤祀除了晚上和我在一起,其余的时间不是陪康熙,就是和九阿哥他们在一起。貌似很神秘的样子。
“累不累啊?”拉着他的手,一阵猛看:“还好昨天的伤口今天没有裂开。”胤祀反手一带,我的手就被他抓住了。英气的脸颊上还带着围猎时的汗水,我用手帕一遮脸,笑说着:“相公,你的脸上莫不是想你娘子我,想得流泪了吧?”
“嗯?”胤祀的笑脸满满的逼近了我的脸,呼吸都可以闻到,我定定的受紧了手臂。“回去收拾你。”胤祀在脸上狠狠的香了口,连带着这句话。我紧张的心情才平静了下来。
晚上的宴会康熙对十三阿哥大大的表扬了一番。十四阿哥一脸不服的样子,无奈十三阿哥今天的表现真的是不错啊。‘精于骑射,发必命中,驰骤如飞’康熙淡淡地说着。十三听得很认真,对于康熙的崇拜之情不言而喻啊。四贝勒也是对十三阿哥难得的微笑。
为什么会有这样状况?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这么面和心不和。表面的亲和全是给康熙看的,康熙不会是不知道啊?城府如他只是不想知道这么多的不合的事情,毕竟人是老的。
康熙的额头又多了两道皱纹,在他抬头的时候被我发现了,还嘲笑他是不是见不到我每天想我来着。康熙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却是听得害怕,我不在宫里,他到底有没有笑过。
黄河的水患,江南的科举舞弊,云贵土司的不安―――让康熙伤透了神。只怕是这次―――康熙会终身难忘啊。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胤祀吻着我的脖子,轻轻地说着。
“皇阿玛长了两条皱纹。”我在他的胸前画着圈。
“嗯?”胤祀支起身体看着我:“这些年皇阿玛是挺累的,为人臣子,定是要为他分担一点。”
“是啊。”我钩着胤祀的脖子,把他拉了回来:“可是你做了这么多,皇阿玛他明白了多少啊?”
“千雪,你―――”
我捂着他的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你这颗大树太招风了。”
胤祀深深地看着我,时而变的迷离,眼睛里的黑色浓重,不像平时的闪亮,我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知道的?”胤祀的口气变得轻松起来。我舒了口气亲着他的脸:“我是才女啊,你是我相公,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啊。”
“你啊?”胤祀一幅受不了我自夸的样子,搂着我,轻轻地摇晃了起来。
是不是要提醒他学学雍正的样子低调点呢?
“又走神。”胤祀在我身上不满的说着。
十七和十八两个人除了骑马就是粘在我的身边,被十阿哥笑说了两次,这两个小家伙也是乐此不疲。倒是十阿哥讨了个没趣。
“十八阿哥呢?”看看只有十七阿哥,担心的问着。连着2个月了,都是三个人一起行动的,少了个人还真是不习惯啊。
“八嫂,十八弟前儿个玩疯了,掉下了水,现正发着烧呢?”十七坐到了我的身边:“你把故事告诉我,我晚上去看他的时候,再告诉他。”
我点了点头,讲了《圣斗士星矢》的故事,现在都已经讲到了攻打北极宫了。想着十八不在,不能讲的太多,免得下次讲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脱节。十七很认真地听着,还提问呢?说是怕十八听不明白,好和他解释。
康熙因为有事,晚膳由太子主持着。看着康熙不在,太子又来和胤祀说娶妾的事情了。胤祀微笑着谢过了,我静静的听着太子的话,然后就是对着他微笑。太子一下子接受不了我和他这样平静的交流,差点掉到了地上,我忍住笑看着他。太子一窘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看着十八阿哥没有来,用眼神询问十七,他也是一脸的迷茫。
“皇上?”门帘一挑,一个小太监慌张的冲了进来撞到了太子的身上。
“狗奴才。”太子不由分说地踹在了小太监的身上。
是十八身边的小巴,看他神色慌张,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皇上?十八---十八。”小巴话都说不清楚。
“皇上不在。”太子不耐烦的说着:“滚。”小巴行了个礼从地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看着十七,用眼神叫他过来。十七会意了,和身边的四贝勒说了声,到了我的身边:“八嫂,什么事?”
“十八,他怎么了?”千万不要和心里的那个感觉一样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下午去十八弟帐篷的时候,李公公在,不让我进去啊,所以我没有看见十八弟。”十七耸了耸肩。
我点了点头。十七回到了雍正的身边,四贝勒正在用他清冷的目光看着我。我瞥开了四贝勒的目光,看着门帘。康熙现在在十八那里吧?
“担心就去看看吧?”胤祀在我耳边悄悄的说着:“我陪你。”我点了点头,和胤祀站起来和太子说了声,退下了。
李德全站在十八阿哥的帐篷外,见是我和胤祀来了,向帐篷里说了声。
“皇阿玛也在?”
“是。”李德全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十八阿哥病的不轻。”
“哦。”我点了点头:“太医怎么说?”
李德全不语,低拉着头。我抓着胤祀的紧了起来,恐惧感涌上心头。胤祀体察到了我的恐惧,回握着我的手。我冲他笑了笑,胤祀也是给了我一个宽慰的微笑。
“老八,你们进来。”康熙的声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胤祀和我对望一眼,从他的眼睛里完全读不出内容,和我一样的不解。
“皇阿玛吉祥。”
我和胤祀站在康熙的身边,细细的打量着十八。
“八嫂。”十八轻声的叫着。
“我在。”康熙示意我坐到他的位子上,我看了看胤祀跟在了康熙的身后出了十八的帐篷,才放心的说话:“小十八,饿不饿啊,要不要八嫂弄点东西给你吃?”
十八无力的摇了摇头:“八嫂我快要死了。”
我的心一沉,怎么会这样?心里的感觉和现实一样,没有想到这次是十八?他还这么小?
“怎么会啊?小十八这么小?怎么学十阿哥乱说话啊?”尽量平和的说着话。
小巴进来了,手上的托盘上端着药。我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来:“小十八,吃了药就没事了。”哄着小十八把药喝了睡了下去,才和小巴出去。
“把诊治十八阿哥的太医叫来。”站在十八阿哥的帐篷外,任凭带着草香的风吹在脸上。太医带来的消息不好,怕是十八阿哥的病很难拖到回京城的那天了。掀开帘子看着十八微白的脸色,心痛啊!
“八嫂?”十八惊慌的挥着手。
我和小巴飞快的冲了进去。“我在。”握着十八的手,冷冷的,下意识的搓揉着他的手。
“八嫂比额娘对我还好。”十八笑着说。
“怎么拿我和密妃娘娘比呢?”颤抖着双手拍着十八的头。
“八嫂会说好听的故事,会唱好听的歌。”十八的气息微弱,我按住他想起身的动作,做到了他的床头,把他安置在我的身上,转身对小巴说:“请皇上过来。”
小巴慌张的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我学着胤祀的样子轻轻的摇晃着十八的身体。
“好像是额娘啊。”十八说着。
“胡说,密妃娘娘听到会不高兴的。”眼泪不住地流了出来,喉头疼痛。
小巴回来了,康熙看了看我,我忙要起身,被康熙按住了。
“皇阿玛。”十八控制着情绪。
“好好养着。”康熙的声音也是颤抖着,我愣愣的看着他。现在,面前的康熙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父亲,一个面对着即将离开人世的儿子的父亲啊。
十八蒲扇睫毛垂在了眼睛上,我摇了摇十八的身体。“十八阿哥?”我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相信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就倒在我的怀里。
康熙强自镇定着,扬了扬手,口中念叨着―――
我一句都没有听见,直到一个人拉开了我和十八,直到我倒在一个人的怀抱,直到我再次听到了太子的声音。太子叫嚣着让康熙把科尔沁送来的宝马赏赐给他,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太子竟然没有发现康熙盛怒的脸色。
我靠在身后的人身上,看着康熙看着太子。一个耳光打在太子的脸上,太子的酒清醒了不少,可是口中满是令人气愤的话。康熙说了些什么?侍卫们把微醉的太子带了下去。康熙转身看了看我,和我身后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的,终是听不清楚康熙的话,只是身体在缓慢的移动着―――最后竟是腾空而起。
“千雪?”胤祀轻轻的拍着我的脸。我愣了下,扑在了胤祀的怀里:“十八死了,他死了。”生命这么快就结束了,快到他还没有认真地看过这个世界。对于死亡的恐惧令我颤抖。
“不怕,千雪不怕。”胤祀拍着我的背,安抚着。
“为什么?为什么太子会这样?那是他的弟弟,他不难过么?”摇着他的肩膀,看到他眼睛里黑色变得凝重。原来在他的眼里,十八也是―――恐惧?我放开了胤祀的肩膀,离开了他。
“怎么了?”胤祀看到了我奇怪的举动,站了起来,抓着我的肩膀:“千雪,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不知道啊?可能我是看到了一个帝王家的冷酷啊?“你伤心么?”我冷冷的问着:“裕亲王死的时候你也是很伤心的,现在你伤心么?”完全没理智的我提起了胤祀的痛楚。
胤祀的神色一止,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也会伤心。”
真的?胤祀会伤心?我看着他的眼睛,要把他的心看穿一般的看,那一丝的痛,我读的出来。“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生的另一个开始。”这是谁的话?
“千雪。”胤祀心痛的搂住了我:“看见你伤心,我也会心痛的。”
心痛么?我何尝不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许变成没有感情的人。”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不依不饶的说着。
“绝对不会。”胤祀郑重地说着。
由于十八阿哥的离世,第二天就拔营回京了。四处都看不到太子的影子。胤祀告诉我太子被康熙废了,我不解的看着胤祀,沉静的表情下,是对太子之位的觊觎。
我担心的看着他,康熙废了太子接下来就是打压皇八子党了。希望不要那么快啊。四贝勒现在的动作更加的冷静了,看不出有什么动静。直郡王押着太子回到了宫里,宫人们还没有理解风云突变这句话的意思。
太子被废了,悄无声息的,在十八离开的这天晚上,康熙就颁布了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