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1）
“灰利？”褚婷轻叹。
“就是的！”张亭林的声音一下子足了起来，“就是那个情报贩子的黑道家庭，你说她费尽心机留在你身边不会是商业间谍什么的吧？”
“无论如何，Gary，谢谢你！”褚婷礼貌泰然得说。
“不、不客气——”褚婷没有像中的激动，张亭林不自觉地讷讷得说，“谁让大家都这么熟了——”
“拜拜！”褚婷不给张亭林继续闲扯挑拨的机会，迅速的挂掉了电话。
“灰利家族……”褚婷嘴中喃喃道，这就不难解释第一次在陆氏年会上韩唯会和意外出席的灰利集团当家相谈甚欢，因为他们原本就应该是旧时。
她相信张亭林这条消息必有其一定的正确性，不然他犯不着大半夜不睡觉的特地来看热扰。可她更相信韩唯的为人，她绝非是什么商业间谍，否则的话跟在自己身边就太浪费人才了。
而事实上，唯唯确实有事瞒着自己，而这件事对于褚婷来说未尝是件坏事！
“婷婷，你大清早的在和谁说话？”
“接了个电话。”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韩唯“自投罗网”的走了进来，这对于褚婷来说莫大幸事。
她一脸灿烂的朝韩唯笑着，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韩唯，惊得韩唯一身冷汗，连背后都在冒凉风。
几个月来的相处使得她太了解褚婷了！每当她这样的笑容出现在眼角时，就代表她又在算计什么，更有甚者她已经算计成功了……
“婷婷，出了什么事？”她瑟瑟地问。
“我可怜的唯唯，你、你居然有事情瞒着我？”一出骨肉计即将上演了……
“打住！”韩唯不得不叫停，“我瞒着你？瞒你什么？”
“你不知道当我从别人嘴里知道时，有——唔——”褚婷说话略带哭腔，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假的，“今儿早个的电话居然是张亭林打来的。天呀，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是那个混蛋告诉我的——唯唯，你太不够朋友了！”
韩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沉下脸色说：“你认为我会害你？”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想——”面对好友的质疑，褚婷马上换了副凌厉的神色，遇商场般无异
“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唯唯，你可是太对不住我了！”
面对褚婷的眉飞色舞，韩唯不自觉地冷哼：“哼，这才像是我认识的褚婷！简直就是一只秃鹫——无孔不入，Christy，我想这个名字该改改了……”
“说什么！快点，从实招来。”
“好吧，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跟说过‘兹事体大，殊难从命！’”韩唯摊开手，依靠在身后的卧室沙发垫上。
“记得。所以那次我乖乖的没再追问什么，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大概结局，你是不是有义务给我补充过程？”褚婷手支在床上，双眼凝望着韩唯，“为什么你会不愿提起？”
“灰利集团的现任当家Clyde·Jacque·Loverde是我的表哥——亲表哥。”韩唯无奈地说。
“怎么可能？你——”褚婷惊异。
“是啊，怎么可能？我是道地纯正的中国人，而他是——”
“嗯？”
“这就是我为什么讳莫如深的原因之一，他的身份太特殊了，或者说我的身分太尴尬了！”她那略显疲惫的笑党在嘴角。
“我母亲是个私生女，我想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一生下来就如此，我外婆死都不肯对别人说，而她也没想过去追问什么——至少在我十五岁之前是不知道我外公的存在的。我想我妈到死那天也不会知道其实她父亲就在苏格兰，而且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
“是啊，我妈和我爸出了爱丁堡车祸，在大马路上就那么死了，我一时间成了孤儿……而我却没有因为生计而退学甚至还读到了研究所，婷婷，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在我开始处理丧事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人就是我表哥Clyde·Jacque。”
“他就是你那个未曾谋面的外公的孙子？”
“真聪明。我外公是灰利家族入赘的女婿，基本上可说他没什么地位的。很无奈是吧？其实也没什么……在一次回上还探亲的时候偶然认识了我外婆，然后就是一场艳遇，向所有艳遇一样——无疾而终！但更奇怪的是，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我母亲的存在，甚至一直都关注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所以在我母亲死后——”
“他决定要照顾你？”
“是的，可是他自己不能出面。那时候的灰利集团还在他儿子也就是我舅舅的手里，他并不乐见于我的存在，甚至可以说如果可以的话舅舅会杀了我。”
“天啊！”
“你知道的，我和母亲的存在都是对他们整个家族的侮辱！”
“是啊，谁会允许？”
“后来，外公只得求助于表哥，毕竟那时候我表哥已经成人了，接手了一部份家业。有他保护我，舅舅不会对我怎么样！”
“确实如此。做孙子的怎会拒绝爷爷的要求！”
“说真的从十五岁知道自己有外公开始，我只见过他两面，倒是雅克表哥确是每年都见。他对我真的挺好的，毕业以后他本来想让我到他旗下正经生意店面工作，或者帮我打点一份工作。是我拒绝让他在养我了，才开始从陆氏最底层做起，直到遇到你。上次雅克说他很高兴看见我能被委以重任！”
“太棒了！”
“太棒？什么太棒了？”韩唯吓了一跳。
“灰利集团呀！”褚婷理所当然地看着韩唯，“全英国甚至是全欧洲最精密的情报网，你说这么好的资源岂能白白浪费？我真觉得我是慧眼识珠，一下子就相到你这块宝！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附带价值？”
评估的眼神惹得韩唯全身寒毛悚立。
“婷婷，你也太——唯利是图了吧？这话好伤人的呀！”韩唯嗔道，“你就不能说你是喜欢我这个人、对我一见如故，然后你才是——”
“OK，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心里好受些的话！”褚婷假意无奈。
“算了，你还是这样好了！不然我会更不习惯的。”
“这不就结了！”褚婷话锋一转，“只是，现在奇怪的是张亭林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他有什么理由查你？就算查了，我想灰利集团的人不应该让你身份曝光的呀！”
“我也不晓得。我没说过什么，他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不是？”韩唯费解，若是那么容易泻露的话也保不了这么多年，“甚至说我和雅克见面都会选在外面的咖啡厅里，从来不会接触到他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呢？”
“你有没有托你表哥办过什么事？特别是最近些日子！”褚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的。
“是今年，今年才开始而已，而且我已向不会麻烦他的——等等，上个月，我托他办过两件事……”
“哪两件？”
“应该不可能啊……”韩唯若有所思。
“算了，”褚婷也不深究，“我现在的让你找你表哥办第三件事——”
“什么事？”
“我要张亭林的一举一动。”褚婷平淡地说，“越详细越好！”
“有这个必要？”
“我一定得找出他的短处。”褚婷愤愤不平，“就算不把他扔进监狱，也要他吓掉一层皮！”
她不得不这么做，今儿早的电话已经禁告她敌人已经开始找上门了，那她就不能处处被动。
“我知道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呀！”韩唯不禁感慨。
“我可跟他没仇没恨。是他自己招惹到了我，不然我不会这么对他！”
韩唯没继续追问什么，她知道褚婷不想说的话深不会出口的，这是对朋友的尊重。她转身离开，打算开始联络表哥。
“等等，唯唯——”
“还有什么事吗？”韩唯回头。
“告诉你表哥，费用照算就好。而且我不会亏待他的手下！”
“这是当然！若连这点小钱都给你省了，真是太没天理了！”韩唯状作无辜可怜的祈求状。
“好好好，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特助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替你收集情报、分析资料的喽！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杂工罢了！”
“世界上有比你更大牌的杂工吗？”
韩唯故作思考状：“好像没有。”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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